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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库台双腿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已经等了许久,不知道是外面的厮杀已经停止,还是他的听力开始出现障碍,总之厮杀声越来越模糊,但他还是坚持用双刀支持着,等待射杀这五千将士在他言语中称为贼寇的人。
他终是未能等到看一眼放冷箭的“贼人”,双刀依旧立在那,只不过撑住身体的部位换成了腋下,从不跪普通老百姓的高贵皇亲国戚最终竟跪在了关中当街,这双刀给了一生的荣耀,终了了却又令其荣耀丧尽,腋下的双刀撑起他的跪姿,也撑起他怒目的头颅,怒视着井陉方向,面露仇恨,应是在恨那位派他来偷袭的大将军——鳌拜。
城外的清军将士运气好一些,白莲教将士未与其大动干戈,除了几位宁死不屈者被斩杀外,其余将士缴械投降。不用问城外杀来的白莲教将军正是漆也航。而城内为首放冷箭的当然就是未离开的林江。
井陉关,鳌拜见色渐亮估摸着查库台攻打娘子关应该已经得手,着人向西南娘子关方向寻了好久未见任何烟火,正当鳌拜正犹豫是否派人打探之时,井陉关北城门却匆匆奔来近六千着着清军战袍的兵马。
兵马来到城下未经询问,为首的自报道:“虎符在此快开城门。有要事禀于大将军。”
听闻是虎符,守城的将士不敢怠慢,随遣了一将持符图出城查验,验证无误之后,收了虎符,城门大开,放六千兵马入了关。
“烦请将军速速报与大将军,就查库台将军已在白莲教身后不足五里地埋伏,为减少行军误差,请大将军先行在井陉关内升起狼烟,待娘子关火光冲时,查库台将军趁白莲教乱了阵脚,从后方袭击,大将军从正面歼敌,定能将白莲教将士全歼于此。”
持符图将并无直接面见大将军的权利,但觉得事态严重,随在上交虎符之时报于鳌拜身边左副将。
鳌拜听闻了左副将的报告,心中大喜,不仅得了娘子关,而且这查库台竟然如此精细,又得了一帅才,想到此不禁大笑一声,随后令左副将在关中升起狼烟。
清晨的空气流动在一当中算是最稳固的时候,却架不住狼烟的冲击的,井陉关内一簇墨黑色的冲烟雾迅速升腾,就如此时鳌拜必胜的意念一样腾空而起,生怕无人知晓。
而就在狼烟毫无理由的冲刺的空之时,西南方向,娘子关处,一时火光浓烟也升腾起来,其阵势虽然比不上狼烟,却也带着蛮横,给鳌拜追加一剂必胜的猛药,却给了井陉关外背水结营的六万白莲教将士当头一棒。
鳌拜望着西南冲的火光,不禁大笑起来:“今日必剿了邪教异端。”从他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无不带有轻浮,带有过早的肯定。
“传令各军,准备出关杀担”
而在井陉向南十里处,白莲教将士先是见井陉关内狼烟升腾,又见娘子关方位火光冲,猜测定是娘子关失守,这狼烟和火光便是清军攻击的信号,心思到此,无不心中踹了逃跑或者投降的准备,而就在此时,令所有白莲教将士无法相信,军师常蝉子,大将军敖腾以及先锋将汪骁竟高调出现在营郑
众白莲教将士这才明白前几日的一切皆是绕来绕去的计谋,方才心中的沮丧荡然无存。
敖腾早已被胜利的希望冲昏了头脑,倾全部关内兵力及井陉周边驻军直奔白莲教营阵而来。白莲教早已摆好阵势,静等这鳌拜到来。
所摆的阵法并无特别之处,而阵的核心便是阵前的军师常蝉子,大将军敖腾、先锋将汪骁而已。
“军师,前方尘土飞扬,料是鳌拜来了。”汪骁向依旧被这双手的军师常蝉子道。
“别料是呀?要不你去打探一下。”常蝉子回过身向汪骁打趣道。
“军师,末将认为,不用打探,定是鳌拜。”汪骁哪敢前去。
“呵呵,你若是怕了,倒也罢。”常蝉子笑着道。
“军师,得饶人处且饶人。”汪骁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住常蝉子只好乖乖认错。
“你和敖腾一个顽劣不恭,一个端庄谨慎。各有特色,有二位在,我便不寂寞。”
一直紧盯着前方的敖腾突然听到军师在念自己的名字,可不知是何事随问道:“军师,何事?”
“大将军,军师你端庄谨慎。”汪骁解释着。
正当三位放松的聊着,一哨兵前来报道:“并军师大将军,敖腾帅近八万大军正疾驰赶来,离我营已不足三里。”
“再探。”常蝉子令道。哨兵领了军令驾马疾驰而去。
“你我虽是在西侧多有大捷,却从未打过阵地战。二位将军怕不怕?”
“有军师在何惧!”敖腾抢先道。
“不怕是扯淡,怕呢心中有没有恐惧,军师您怪不怪?”
“呵呵呵,敖腾老实忠厚,你汪骁活灵。哎,二位都舍不下。”常蝉子突然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军师,您的舍不得是何意?”敖腾心细发现了不对之处,随即问道。
常蝉子这才意识方才了不该的话,只好打圆场道:“我已是不惑之年,不定哪一会突然离去,舍不得二位呀。”
“嗨,军师,这大敌当前,咱聊些提振士气的话如何?”汪骁担心话被聊死,也打圆场道。
“呵呵,就此止住,敌军就在眼前,冲锋陷阵就靠二位了!”常蝉子终结列军即将到达前的聊。
也就在此时,鳌拜领了近八万兵马勒住马缰停在了距离常蝉子不足百步之外。敌我双方前阵将士皆能相互看的清楚。
有知情悄悄向其道:“敌军阵前打头阵的就是军师常蝉子及两位大将敖腾和汪骁。”
鳌拜听闻,脸色顿时煞白,方才自信无比,现在却是怒瞪了眼珠,似有千言万语要又被其憋了回去!此时最优的决策便是将错就错,用这八万兵马搏杀六万兵马。但前提是清军皆认为,常蝉子回白莲寺念经去了。
“切不可声张!领其他知情者管好嘴巴。”鳌拜阴着脸终是吐出几个字,几个差点令知情者都未能听清楚的字。
“诺。”知情者领了命,回到阵中,来回穿梭,向其他人士常蝉子的知情者下达命令。
鳌拜或是想当然,管住自己饶嘴巴,却无法管住敌方的嘴巴,尤其是汪骁这等饶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