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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羿的狼子野心已然使边境之乱迫在眉睫,到了不得不两兵交战的程度。
江枫主动请缨出战,他想如同他父亲一般保家卫国,老将军的身子骨虽能算是硬朗,可是人终究还是老了。再加之,老将军在先帝的手上受了委屈,就算他不什么,可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的。
朝廷上有叶尚恭在一切都好,他的能力比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对于一件事他始终耿耿于怀,那便是楚逸辰的死。在言钰的循循劝诱下,他始终认为是昌平王父子之间的矛盾,才导致楚逸辰丧命。所以,在同昌平王交手的过程中他始终如一的‘丧心病狂’!
同理,昌平王也认为是叶尚恭暗杀了他唯一的‘子嗣’,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
可颍州的内乱,还是因昌平王世子的生死不明而暂时搁置。
但是,颍州和京城之间的波涛汹涌并没有真正停止,昌平王痛失嫡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在对于朝廷的步步紧逼也越发的束手束脚,远不如当初。
从前,就算儿子在不成器,也是有个儿子的,可如今呢?就算是夺得政权,成为皇帝了又如何?不过是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后继无人。
至于言钰,她将言家大部分的兵力都留给了太后娘娘,她相信能在宫里保护楚楚的安危除了太后娘娘别无他人。
九公主如今已然回复自由之身,不在是刚嫁进叶家的新妇。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公主。
而楚长苏则因她和言钰的‘秘密’,言钰暂时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在言府上‘鸠占鹊巢’,当他的言家‘主母’。
而她,身为永昌的一字并肩王,有这不可推卸的责任,保家卫国。
出发前,楚长苏狠狠的闹了一阵子,他是死活不同意她去带兵打仗的,可是,女饶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她就是铁了心似的要上战场。
无奈,他退而求其次,他要陪她上战场。
那一刻,她的心无疑是动容的,她想,或许‘他’是个好‘女人’,只可惜,不巧遇见了她罢了。
她好歹,他勉强不闹了,言钰用她对九公主的那股劲,对他柔声细语道,“在家好好等我,待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许是言钰的眼眸太过真诚,楚长苏成功的被她蛊惑了,他同意了,在家好好的等她归来。
她给了他希望,他的眼眸里多了丝丝憧憬,他和她也可能是有未来的。
殊不知,她给的希望,又让他绝望。几个月后等待他的将是一纸休书。
永昌的边境,自古以来就是兵家要道,发生战事不过是在所难免罢了。
“这次南羿派出的是哪位将军?”江枫询问关于,打探信息回来的探子们。
“回禀将军,我们前几次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属下猜想可能是回不来了。”属下沉重道。
江枫的眉头深深紧锁,不由得忧心忡忡,难道是他?
正当江枫思虑之时,他的手下来报,“禀报将军,有人想要面见将军您。”
“那人可有什么?”
手下想了想,“她是故人来访。”
故人?江枫疑惑不解,边界这个时候正处于战乱,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呢?
“传她进来。”
“是。”
江枫正在研究逍遥城的地势,还有近日和敌军交战的战术阵法。越看越头疼,他江枫最不擅长的便是‘纸上谈兵’,让他冲锋陷阵尚可,可是这谋略,他确实不擅蠢。
要是,要是钰在的话就好了,他们几人中,论谋略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熟悉的调侃声,缓缓传来,“将军在为何事而忧愁,不知钰可能为君分忧一二?”
江枫猛地抬头,只见来人一袭白衣不染凡尘,烨然若神人,她的眼眸尽是笑意,恍惚间只觉是惊鸿一面。
“钰!你怎么来了?”江枫惊讶不已。
“将军这是何意,可是不欢迎言某人?”言钰嘴角微抿,俨然一副很失落的模样。
江枫哑然失笑,“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的不讲理了。”
“怎会?世人皆我言钰最是通情达理。”言钰也是有些日子不见江枫了,他倒是憔悴了些许,胡子拉碴不,黑眼圈又重,想必是这些时日都没有休息好吧。
两人本就是好友,自然少不了一番推心置腹。
从江枫那了解到,他们与南羿的战事只不过是暂时的停止,并且她有一种预感,这可能只是黑暗前的黎明。
因为南羿那边似乎是派了个了不得的人来,看着江枫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便能感受到那人很强大,能威胁到永昌的安危。
“此番前的突兀,本来是不曾准备什么礼物的,但是好在遇到件有意思的事……这礼物也就有了。”言钰同江枫完,便示意下属把她的‘礼物’拿上来。
“礼物?钰你我之间何时这般见外了,你人能来我就很开心了,拿什么……礼物?”江枫看着被带上来的几人,目瞪口呆,这就是她的‘礼物’?
‘礼物’很快被带了上来,全都捆得严严实实的,人数不多却也不少,二十来个人,足够探听逍遥城不少情报了。
以防万一,言钰命人给他们下了药卸了下巴,怕是还没问出什么就自尽了,暂时失了行动能力。因她在城中呆了些时日,勘察地形时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打探城中的地势军事。
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她刚刚发现时并没有急于动手,等到他们所有人在某一角落集合时,才出动她的人将其一举拿下。
那个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头的,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个经历风浪见过世面的,言钰注意到他的面上沉着冷静,可目光复杂,貌似有些许心事,眸光微瞥像一边的角落,角落里一瘦弱少年很是不起眼,但是以她女饶直觉,这少年怕是不简单。
看来她的运气不错,这可能是条大鱼呢,不由得会心一笑。
可她笑得并不纯良,她这一笑自然是魅惑人心,然而对于言钰这般的美男子,就不见得是美色了,只有恐惧笼罩着他们,那是阴森森的冷笑。
江枫指着下面跪着的这群人,“他们这是?”
“细作。”
言钰睨了少年一眼,淡漠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细作!”他们南羿之人也太嚣张了,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潜伏!
她再多看那少年看一眼,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似的,目光落在那个领头的人身上。
“你们的主子是谁。”江枫审问道。
领头的倒是嘴硬的很,咬紧牙关就是不,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将军,不必审问了。”言钰看向江枫,饶有兴致的扫了他们一眼。
“啊???”江枫不解。
“刺青。”
领头的人闻言一滞,吃惊的看向言钰,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个人,他,他简直可怕!
江枫扒开他们的衣服,果然有一处刺青,一个“萧”字。
“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