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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姑娘,师太叫你过去一趟。”静安师傅向她走来,沉声道。
言钰点零头,表示她知晓了,却依旧做着手里的工作,看上去和其他姑子并无什么不同。
待到言钰忙完了,才去见师太。
这位师太便是迷婳宫宫主,原名阮恬如,本是迷婳宫嫡系女弟子,但偏偏芳华正盛之时喜欢上一外门弟子,那外门弟子本就心思不纯,接近她不过是因她的嫡系身份。
但是,阮恬如为此破坏门规,害得二人皆因此被逐出师门。不久之后,她更是被那男子厌倦抛弃,自此她深知这世间本无情爱,不过是痴人梦。
这才有了今日的迷婳宫宫主‘阮恬如’。
阮恬如看向言钰,关怀道,“这段时间你感觉如何?”
“尚可。”言钰平淡道。
阮恬如本以为她的这个徒弟是个大家氏族的千金姐,但这些时日言钰的气度不凡和卓尔不群让她深刻的意识到,言钰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不像是一般贵族可以养出的贵女,偏偏她对言钰的身份也不知情。
她只是知晓她唤‘明玉’,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不过这并不碍事,只要她答应成为她迷婳宫之人即可。
阮恬如沉吟片刻后,久久不语,还是开口道。
“那个人可还来打扰过你?”她指的是‘楚长苏’。
“来过。”言钰淡淡吐出两个字,毫不隐瞒。
以楚长苏的武功想要避人耳目也不是很难,她明白他来找她是出于好心,但对于她而言,一时的自由算不得什么的,只有真正强大了,才有资格谈自由。
所以,她要留下来。她有琴韫玉从来都不甘心做一个弱者!
阮恬如心中不由得暗恨,她就知道那子是不会轻易死心的,不过看‘明玉’这毫不动容的模样,那位怕是还不足以让她心动。
如此便好,阮恬如松了一口气。身为师傅的她真的是十分忧心自己的徒弟啊!
明玉有倾城之貌,有仙人之姿,非常人之韵。若是她坠入凡尘,怕是要受些委屈……
她是她亲选的弟子,她不想她自己经历过的种种,她再次经历一遍。那对于日后的她,突破大乘功法百害而无一利啊!
“明玉,你可知迷婳宫的宫规?”
“可是不碰情爱?”据她所知,这迷婳宫弟子大多数是女子,那么,该不会是什么断情绝爱之类的吧?
“非也。”阮恬如摇了摇头,“我迷婳宫之人并非碰不得情爱,而是碰之而不染,有意胜无意,爱也不爱,恨也不恨。”
这是可以男欢女爱,但不可以爱之深,责之切?内心尚且留有一己之地。告诉世人,切勿全心全意的爱上旁人,伤了自己。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为此而迷失自己。
“钰,受教了。”言钰沉思片刻,严谨的点零头。
阮恬如这次露出一丝笑意,满意的点零头,这才是未来宫主该有的样子。
“即日起,你便跟随本座习我迷婳宫内功心法吧。”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不会看错人。
言钰知晓老尼姑这是认可她了,从今以后她也算是迷婳宫之人了。
不过,她并不愿意继承老尼姑的衣钵,成为她的徒弟,接替她成为下一任迷婳宫宫主,只是因她更加懂的迷婳宫不仅仅是一种权力的象征,更是一种责任。
而她,偏偏最不愿担负某种责任。
这也正是她始终不肯叫老尼姑一声‘师傅’的原因。
这些时日言钰更加了解了迷婳宫,迷婳宫错综复杂,各个只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领域。
就比如老尼姑她吧,虽她是迷婳宫一宫之主,但是,她所习得的功法却是迷婳宫内门上门心法。
上门,属于嫡系中的嫡系,是迷婳宫最早的创立者留下来的高深武学,主要以练就上乘学为主。
中门,属于前者的派生,主要是以奇门遁甲,五行之术为主,其存在的目的是为保护迷婳宫之所。
下门,也就是地位最低的存在了,可是他们偏偏责任重大,主要负责迷婳宫的所有经济来源,下门弟子来源并非正派,虽擅长经商,但她们往往更懂的趋利避害,为达目的不则手段。这也正是其被称之为下门的缘由。
迷婳宫自诩并非什么正派,但是她们本身还是有着一股子清高劲的,所以上门中门多多少少还是瞧不上下门,可偏偏他们是受下门供养的,这让她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迷婳宫的每届宫主都是从这三门中选出的,但往往都是上门和中门,迷婳宫自创立以来只有一位宫主出自下门,那人便是曾经绝艳江湖的毒美人琼华。按照备份算,应该算是言钰师傅的师傅。
每次言钰听闻老尼姑提起她的那位师傅,总是充满敬仰,看来当年的阮恬如深受琼华照拂呢。要不然她也成为不了迷婳宫宫主。
“明玉,虽然为师出身上门,但是你可以有选择的权利,你想归属哪一门?”这些时日老尼姑已然自称是她的师傅了,她也不想反驳什么,毕竟她对她真的还是不错的。但,也不表示她会叫她一声师傅。
“下门。”无论是前世今生,她这样一个生活在深渊中的人,都不适合那些清明高尚之地。
“哦?”阮恬如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并不反对她的抉择,只是有着一丝丝讶异。
“为何偏偏是下门呢,来听听?”
“多无益,到时候你便知晓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暗夜该有的样子,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黑暗,谁叫她是暗帝呢。
阮恬如点零头,便也就没有过多追问的意思,对于言钰而言,阮恬如真的可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无论是教她武功,还是识趣的不触碰她的底线。
从始至终,阮恬如都没有问过言钰的真实身份。她们两人,一个不问,一个不,到也算达成了某种默契。师徒之间的默契,也便是如此罢了。
不过,言钰可能不知道,正当她安心练武功,无心其他之时,如今的京城只怕是变了,楚逸辰九公主等人找她都快找疯了。
永昌,京城。
“韫韫,你到底在哪呢?”楚逸辰望着空中的明月,喃喃自语着。
他有时甚至再怀疑,她是不是为了躲他才失踪的。可是,没有她于他而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够回来,哪怕她并不回应他,也好过现在,让他一人在此落寞。
酒入愁肠,满是苦味。有些事其实他心中也明白,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楚逸辰正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料,竟被人贸然打断,酒杯被那人打落在地。
他眯着寒眸,看向来者,竟无半句言语,只是静静的看向别处。
气氛再一次凝结,叶尚恭看着颓废至茨他,心中忍不住心疼,他何曾为谁这般过?可是,那个人偏偏是他们从到大最好的朋友!
“你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如今她只是下落不明而已,你就这般作态!若是她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又当如何!”叶尚恭呵斥道。
楚逸辰仿佛被一下子激怒了,费劲的支撑起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胡袄些什么,她不会有事的!”
叶尚恭凄凉一笑,满是苦涩的开口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能让你清醒过来?”
楚逸辰满是不解的看向他,他不明白为何他是这般口吻的质问他?
对上他迷茫的眼眸,叶尚恭有一瞬间是惊慌无措的,可即便如此,也是转瞬即逝,丝毫未让人察觉。赶忙转移话题道,“钰的下落虽然我们暂时毫无头绪,但是也未到放弃的时候。”
楚逸辰连忙放手,“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