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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心中一惊,难道它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子?他看了看芍药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你自己全身上下无奇特之处,怎能让你入药?”转身回屋读书去了。
谁知刚刚坐下,啼哭声又飘然而至,再去看时,还是那棵芍药。
反复几次,皆是如此。华佗觉得蹊跷,喊醒睡熟的妻子,一五一十地将刚发生的事于她。
妻子:“药园里的一草一木,到你手里都成了良药,被你用来救活了无数病人,独有这株芍药被冷落一旁。想来你是没有弄清它的用处,它感到委屈了吧。”
华佗听罢道:“我尝尽了百草,药性无不辨得清楚,该用什么就用什么,没有错过分毫,对这芍药,我也多次品尝过,确实不能入药,怎么是委屈了它呢?”
事隔几日,华夫人血崩腹痛,用什么药也不见好转,她便瞒着丈夫,挖起芍药根煎水喝了。
不过半日,腹痛渐止,又服了二日,其病全无。
她把此事告诉了丈夫,华佗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研究它的根,着实委屈了芍药。后来华佗对芍药的肉质块根白芍做了细致的试验,发现它生品长于平肝,麸制长于养血、敛阴,酒制长于活血,碳制长于止血。
故事到此结束,众人却依旧久久不能回神,细想起来却也津津乐道。
“芍药花竟然可入药?真的假的?”
“是啊是啊,莫不是随便编了个什么故事骗我们大家的?”
众人又开始怀疑起来,不知如何,到底该相信谁呢?
为人一直很低调的宋瑾书,却突然开口道:“《神农本草经》中记载:芍药味苦平。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便,益气。”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言钰的眼神都变了,此女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涉猎广泛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才华。
康宁郡主的脸色逐渐苍白,眼神闪烁着,很是复杂,就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于‘唐芷萱’的不善,已然溢于言表。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坚持努力到了最后的一刻,她以为没有宋依依,这胜者必定是自己之时,她却还是被‘唐芷萱’这个贱人给毁了!
赫连裴羽那般清冷高贵的一个人,都忍不住勾唇笑道:“没想到唐姑娘竟然如此博学多闻,年纪竟然还懂得医术。”
对于这个赫连裴羽,言钰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淡然,处事不惊。
可是,在有心人看来,不过是故作卖弄,其人不过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故作低调。
萧战又十分挣扎,为何她总能给他太多意外,如今他真的是看不清她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康宁郡主心知肚明萧战的目光为何如此,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刁难言钰的机会,她递给坐在她身旁的贵女一个眼神。
这位闺女就是同康宁郡主一向交好的肖家三姐,人称肖三姑娘。
“没想到唐姐竟然连医术都如此涉猎广泛,那不妨告诉大家是从哪些医书上看到的芍药的医用药效?要知道在场的各位,除了宋公子,大家对芍药的药性,可是闻所未闻啊!”肖三姐不怀好意的开口道。
这就是传中的捧杀。
然而,对于这些明枪暗箭,言钰她向来是毫不畏惧的。于是她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道:“这位姐严重了,芷萱不过有涉猎,恰巧知道罢了。”
肖三姐又怎会善罢甘休?“所以唐姐,你到底是从哪些古书典籍上看到的呢?”这话就有些咄咄逼人了,即便有人记得芍药的药性,也未必能清楚地记得它出自哪本典籍之处啊?
她就是能够笃定,她就算知道芍药药性,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少钧担忧的看了言钰一眼,此女话里有话,她的心思断不会如此简单到想要知道。
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过是有意在为难言钰罢了。
“肖三姑娘,你这样可就失礼了,你若是真想知道哪些医书上记载着芍药药性,大可以自己回去翻阅典籍?”明明是自己无知,却偏偏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肖三姐笑意盈盈的脸僵硬了片刻,但还是硬着头皮追问道:“唐姐学富五车,定然知晓在哪本典籍上记载着。”
南宫少钧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买他的账。
“你简直不可理喻,都了……”
“无妨。”
言钰连忙劝阻住这位六皇子,又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肖三姐,瞧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她怎么着了呢?
言钰半低着头,故作沉思地缓缓开口道:“本药名有生白芍、炒白芍。
性味与功效:
味苦、酸,性凉。功效:疏肝理气,柔肝养血,缓中止痛,平肝敛阴。主治肝胃不和所致的胸胁胀痛、脘腹疼痛,月经不调、经行腹痛、崩漏,以及自汗、盗汗,头痛、眩晕等病症。
《伤寒论》中芍药甘草汤:白芍、甘草,治疗伤暴脚挛急。《本草纲目》中:白芍、炙甘草,治疗腹中虚痛。又《本草纲目》:白芍、甘草,治疗消渴引饮。
《素问产气宜保命集》中芍药汤:白芍、当归、黄连、木香、槟榔、大黄、黄芩、官桂、甘草,治疗下痢脓血,里急后重。《圣济总录》中芍药汤:白芍、桂、甘草,治疗产后血气攻心腹痛。在着名方剂调和营卫、解表退热的桂枝汤中,养血调经的四物汤中,疏肝和胃的四,逆散、逍遥散中,调和肝脾的痛泻要方中,清肝泻火的大柴胡汤中,治疗历节痹痛的桂枝芍药知母汤中,白芍均是重要的配伍药。”
此番讲解可谓是十分精彩了,打死肖三姐都没想到,言钰竟然能把药方给背下来!
在场众人输给言钰,倒也是心服口服。甚至连世家公子都对言钰的这一手医术甘拜下风。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赢得最后胜利的是七皇子南宫少钧和‘唐芷萱’。
除了皇后娘娘的那份赏赐众人尚且不知以外,剩下的两个彩头,一个是绝世古琴‘七弦凤求凰’,一个是千里良驹‘飒露紫’,这般看来应该是一人一个了。
言钰见南宫少钧并没有十分喜悦的模样,甚至他还有些担忧,她真的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六殿下,您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又有什么不开心呢?”言钰疑惑不解道。
南宫少钧却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一脸严谨的问道:“唐姑娘,你之前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参与行令。”他的十分笃定。
虽然他猜的一点也没错,但为了姜家,她不得不否认。
“六殿下,慎言!芷萱并无此意。”
她这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在他看来倒是有趣。
“哈哈,本皇子没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就是南宫少钧十分可爱的地方,他很识趣。
她不想,他就不问。
南宫少钧似笑非笑地看着言钰,“你不是问本殿下为何不开心吗?你尚且猜一猜为何我求了萧哥那么多次,他却始终不肯松口将‘飒露紫’给我?”
言钰狐疑的瞟了他一眼,正当她细细思索之时,萧战便走了过来。
言钰不明所以的看向来人,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自乱阵脚。她抬起头,一双盈盈的水眸,就这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
“孤带你们去看看‘飒露紫’。”
萧战一脸别扭的转过头,面对她的注视,他却显得有点狼狈。
言钰规规矩矩的向他施了一礼,客套道:“那便麻烦王爷了。”
南宫少钧赶紧跟上。
康宁见一行人离去的身形,不由得暗恨。
飒露紫,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浑身雪白,看来被萧战养的很好,传能日行千里,产于西域,马中的极品。
看样子此马不但日行千里,而且还性子暴烈,使人难以驾驭,想必南宫少钧对这匹烈马都无计可使。若是他能驯服这匹烈马,想必萧战也就能忍痛割爱了。
言钰那一脸了然的模样,让南宫少钧很是不甘,他迫切地想向她证明,真的不是他不行,而是此马桀骜难驯。
“这马确实不错。”言钰毫不吝啬地赞赏道。又赞同的看了南宫少钧一眼,表示你很有眼光。
“那是自然,本皇子看上的怎么可能不好?”南宫少钧得意忘形道。
“老六,你驯服不了它。若你真的为它考虑,就应该放手,你并非它的伯乐。”萧战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萧哥,我……”他也知道啊,他也明白,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心爱之物就这样失去。
言钰看着犹豫纠结的南宫少钧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萧战,一阵无语。
“萧王爷此言差矣,既然这‘飒露紫’是彩头之一,六殿下又赢了,那么,此良驹本就应该是他的。”言钰不卑不亢道。
“你倒是一心向着他话。”萧战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言钰很懵逼:啊……?
南宫少钧赶紧挡在言钰的前面,“萧哥,你别生气,唐姑娘她没有顶撞你的意思……”
很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他一点也不生气!
萧战的面色越发的冷峻,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杀气,生人勿近,四个字恨不得写在脸上。
“女子言语尚且有不当之处,请王爷多多包含,那么按照王爷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谁驯服了此马,它便是谁的?”
萧战的神色不变,越发的冷漠,冷冽地了声:“没错,若能驯服此马最好,但倘若驯服不了,孤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赢了,自然就是你们的。”
言钰礼貌的施了一礼,对他盈盈一笑:“如此便好。”
“既然如此,可否让女子一试?”她明眸皓齿的容颜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萧战不可否认的被震撼到了。
南宫少钧上来第一个反对,“不行,唐姑娘你一个姑娘家,这太危险了!你不知此马有多危险。”就连他这般骑术上佳之人,也多次从马背上摔下。
“我并没有我要亲自训马呀!”言钰无奈一笑。
南宫少钧刚要松一口气,结果就听到她:“你替我去,按我的做。”
萧战再次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言钰十分娇俏的冲他“哼”了一声,然后一脸傲娇的转过头,那俏皮可爱的模样,让他的心忍不住发痒。
萧战十分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就凭你?汝如何驯之,来让孤听听,孤即敕太监们如法驯之。老六身为皇子,他不能冒险。”
“臣女需三物便能驭之,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请王爷赐于!”言钰十分信心地。
“你要此三物有何用?”萧战不解,奇怪的问道。
“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意思是:我先用鞭子抽打它,以作为警告;它若不服,我再用铁锤砸它的头,作为严重警告;如果它再不服,我就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言钰指着那匹烈马。
“哈哈,诚如你所言,这匹良驹不是被卿剌死了吗?”南宫少钧笑了笑,这法倒是新鲜。
“良驹骏马,正可为王主乘骑。驯服了则用之,驯不服还要它何用?”言钰十分淡然的解释道。
“是哦……”听了言钰的一番话,南宫少钧的心里感到非常震惊,却又十分认可,她的似乎很有道理。
萧战看她的目光却徒然一变,她一个的弱女子,性格居然比男子刚烈,手腕如此狠毒,真是不可思议啊!让他不得不想起逍遥城一役,她真的是那个曾经被他不闻不问,甚至可以是遗忘聊未婚妻吗?
“王爷,您之前所的话,可还作数?”言钰嘴角微扬道。
“它,是你的了。”萧战若有所思的指着‘飒露紫’道。
言钰却摇了摇头,转过头对南宫少钧道:“这匹马还是你的,我选七弦凤囚凰。”
“啊?这不好吧?”毕竟这匹马是你驯服的。
南宫少钧一张总是嬉笑着的脸,难得出现了一丝羞涩。
“你到底要不要?”言钰‘凶狠’的瞪着一双水眸,看的南宫少钧头皮发麻,更加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