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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冰块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嘛!稔时屿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问。
“怎么样,是个雄的还是雌的?”
“姑娘。”
“啪!”稔时屿大力一掌拍在桌上,棋子顿时被拍得七零八散,看不出原来摆放的位置。
他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嘿嘿!这下看你还怎么赢我。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机,稔时屿夸张地大叫一声:“竟然是个母的!冰块,难道你这千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吗?”
璟沐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似乎对稔时屿称呼那个人为“母的”这个词很不满意,他又重新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遍:“姑、娘。”
“好好好,姑娘就姑娘!那姑娘怎么样?”稔时屿眼神暧昧地戳了戳璟沐,扭着腰臀用双手在空中无比风骚地画了个“S”型。
璟沐沉思了会,十分认真地回了三个字:“很有趣。”
稔时屿差点被这个回答惊得一头栽倒在桌上,难道我刚才比划得还不够明显?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三围!”怕璟沐又答出什么南辕北辙的话来,他干脆打开窗亮话。
璟沐夹着黑棋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顿了顿,良久,他轻轻抬眸看了稔时屿一眼。
眼眸冷冽清凛如山之巅圣洁的池水,神圣而不可侵犯,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充满了危险性。
这是一种警告。
知道自己错了话的稔时屿立马识趣地捂住嘴。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方才谈话间,璟沐竟十分有耐心地将错位的黑白棋子一粒一粒放回被打乱前的位置,稔时屿大吃一惊:这也能记住,太恐怖了吧!
“那…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呢?”稔时屿一边问一边手忙脚乱地落子。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住璟沐,他眉宇间轻蹙,努力回想那个饶样子。
她有巧玲珑的唇,一双眼睛清澈灵动,笑起来红扑颇脸颊很可爱,这些他都记得。奇怪的是,唯独她的整张脸的样子,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璟沐分了心,良久,他垂下眼眸,有些落寞道:“不记得了。”
稔时屿对这个奇葩的回答惊得目瞪口呆,他鬼灵精的眼眸转了转,像涂了胭脂般红润的双唇勾起一个浅薄的弧度,手中白子趁机落下:“你输了!”
……
月过中,时过午夜。
临安城高低错落的屋檐上有人飞檐走壁,疾走游墙。
陆卿九颇为忧韶看着在上飞来飞去,神出鬼没的人,默默加快脚步继续跑向前。
没有武力的废材想要同时间赛跑真是太难了!
从杏花林出来到临安城这一截路她就跑了整整半个时辰。
如今子时已过按照罪奴所新立的规矩,这会罪奴所的大门已落锁,陆卿九想要按时归来是不可能了。
看来今晚只能先找个不透风的角落,以为被地为铺将就一晚了。
陆卿九也不挑,随便找了个死胡同,随手扯过旁边的玉米杆子,紧了紧衣服便钻了进去。
罪奴所内。
“看清楚了吗?今夜回来的采办队里果真没有陆卿九?”李嬷嬷匿在黑暗中的脸十分阴鸷。
“千真万确。”
“很好!我现在就去请使差大人提前到明早训话时来巡视罪奴所。这回看你们还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