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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老头听见江喻柔已经清醒过来的声音,着急颤巍着走回了屋子。
那江喻柔躺在床上瞧着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神目沧桑,身着麻布的老人,内心有不出的感激,只不过倏然间便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便又委屈难过的落下泪来。
“这丫头!可不敢老是这样哭,不然那伤口可愈合的慢咯~”
“老爷爷,多谢你。”江喻柔乖巧的止住了哭声,抿唇勉强微微露出笑意。
“你们肚子应该饿了吧,我现在便煮饭去!”老头子心善目慈,不等东牙道开口,便又急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吧,这老头人可好了,得亏是有了人家。”待老头离开后,东牙道低眼望着江喻柔挑眉道。
那江喻柔则是定定的望着东牙道沉默,以往那个只要瞧见他便竖起尖刺的自己仿佛在那瞬间消失无影。
东牙道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不免一阵忐忑笑道:“你老那样盯着我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仇人。
“我就想知道那支箭为何会无缘无故射中了我。”
听见这话,东牙道双眸沉了沉,倏时像是被一根长棍搅晕了那池墨潭,只见他很快间便将那种冷静到可怕的暗沉感一扫而过,不露一丝痕迹咧嘴痞笑道:
“或许是你被猎缺成了兔子或者是梅花鹿了呢?”
听见这话,江喻柔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继而又低眸浅声道了句,“谢谢。”
“你什么?”东牙道故意凑近了耳朵喊道。
“我谢谢你!”江喻柔亦是一吼,继而心头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便紧抿住双唇。
东牙道得意一笑起身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茶水,眉头陡然微蹙。
“你为何不话了?”江喻柔见他沉默,觉得奇怪。
东牙道面色淡然的摇摇头道:“没事,你饿了吧?”
“还好……”她忽然间乖巧温顺的像个孩子。
刚到此处,那老头便端着两碟热腾腾的素菜进屋,一个是豆角炒萝卜,另一个则是米果桃蜜,也算是独特的一道菜了。
东牙道二话不便起身去帮忙,完事儿后他便同老头两人坐在一起手准备开吃,瞧着面前香喷喷的饭菜,东牙道口水直流,江喻柔亦是咽了咽口水,无奈自己身体却动弹不得。
东牙道挑眉一笑转头望向床上躺着的江喻柔故意道:“等本大爷吃饱了再来喂你,乖哈~”
听到这话,江喻柔气愤咬牙,撇过头嘟囔道:“谁要你喂!”
像是好久没有这般开心过,这茅舍一直以来都是老头一人,所以清冷甚多,如今多出了两个年轻人,嬉骂吵嘴也觉得别有一番欢快的滋味,谁都年轻过,同年轻人相处就像是瞬间将时光拽回到了过去。
“你吃罢,我去给姑娘喂。”老头将这两个年轻人仿佛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不怕劳累的刚想起身,却被东牙道赶紧站起来挡住道:
“老爷爷,您就先吃东西吧,她生着气饿不坏的,放心放心~”
边边拉着老头坐下,老头无奈一笑,只好作罢。
江喻柔气的噘嘴,转过头瞪着东牙道,东牙道与她对视一眼,表情丰富,乐不可支。
“不吃就不吃!”
她气愤低声骂着,转头侧过身索性不再理会,却不心压痛了伤口处,疼的低吟蹙眉。
见她这般,东牙道心想着也将之前她对自己的恶语相加报复完了,便麻利几口将碗里的饭吃完,随即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痞里痞气晃头晃脑的走过去床榻跟前低眼道:
“喂,还吃不吃了?”
“不吃!”江喻柔理也不理赌气道。
“真不吃?若是等会儿饿了可就没得吃了。”东牙道瞧着碗里的饭菜继续引诱道:
“唉~这么香的饭菜不吃真是可惜咯……”罢,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那江喻柔也终于是绷不住了,猛地转身,没注意间伤口处又生出撕裂般的痛感来,她紧蹙着眉头,紧捂住伤口处。
东牙道见这情形,急忙将饭碗搁在一旁,坐在床边检查她的伤口,江喻柔本是使着性子再加上男女授受不亲那种女儿家的羞涩不让他碰,可最后还是在东牙道的霸道下妥协。
“还好,幸亏伤口没有裂开,你别乱动了,我扶你起来吃饭。”
东牙道严肃着一张脸,江喻柔尽管再使大姐脾气也不敢再乱动乱闹,只得温顺乖巧的像只兔子般,她的身体被东牙道心翼翼的扶起倚靠在他的胸膛,一口一口嚼着他喂到嘴里的饭。
她抬眼望着东牙道那张也还算俊朗的脸,偶然间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心竟会突的猛跳,脸颊一阵滚烫,吃在嘴里的饭也显得心不在焉。
那桃林老头见此一幕,摇摇头露出看透一切的轻笑来,俗语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喂江喻柔吃完饭后,东牙道便再度扶着她躺下。
“你先休息会儿。”罢便要转身离开。
“喂!”江喻柔急切叫住。
他的身子顿了顿转过身低眼望着她疑惑道:“怎么了?精神来了不想睡觉了?”
“你是不是喜欢霍敷官?”江喻柔犹犹豫豫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能问出这句话。
只见东牙道恍神一愣,故作无聊的嗤声道:“赶快好好休息,问的什么鬼话!”
罢,便转身离开。
江喻柔望着他的背影,抿唇轻笑,心里却又复杂矛盾。
事后,东牙道反反复复回想江喻柔问过的话,不禁愁绪交杂。男女情爱之事他好像并不太懂,如若对霍敷官没有一丝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个男人婆一咋咋呼呼的,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也就只有扮作女儿妆时还稍微能看过眼一些。
可是,他苦涩一笑,或许像他这种人本是不应该拥有爱情的吧……他不该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引诱别人爱上他,他所有的感情都只能是逢场作戏。
东牙道坐在外面的土石阶上,臂肘撑在双膝上耷拉下去,望着眼前那一片桃林落瓣愣神发呆,皱眉深思,桃林丛中不时有飞来蜂蝶乱舞,绕作一团,竞相追逐,就像是嬉戏玩闹的顽童。
屋内江喻柔已不知不觉间睡去,嘴角噙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
“伙子,这是桃花露,可以疗养伤疤,姑娘家身上留下疤来终究是不好的。”老头略带沙哑沧桑的声音霎时扰了东牙道的思绪,他将脑袋抬起望着老人手上拿着的绘有桃花的玉白色口瓶子。
东牙道微笑接过,感激道谢。
那老头亦是抚着双膝缓缓弯下腰坐在东牙道身边,他那布满褶皱的面庞皆是岁月镌刻下的盂。
“你喜欢那姑娘吧?”
“谁?”
“还能是谁,就屋里那姑娘。”桃林老头笑的慈眉善目。
东牙道被老头的问话搞得惊慌无措,急忙尴尬一笑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人家这个大姐刁蛮任性,高不可攀,我可得罪不起!”
听言,那桃林老头只是一味的皱着眼角笑着,转过头紧望着东牙道。
“你与她有缘,我这个老头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对人家姑娘有意思,自己却不承认。”继而又摇摇头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东牙道怔愣,他被这桃林老头的话的莫名其妙,他怎会喜欢上那丫头?!
这难道自己还能不了解自己了?
况且……于他而言,爱人是件奢侈而又危险的事情,他连自保都无法做到又怎会去轻易决断?
他苦涩一笑,陡然间却胸腔一颤,仿佛有什么怪诞的逆流渗入,让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