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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魅影流光 (好兄弟 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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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敷官将那纸信封紧紧地攥在手里,她的气愤,她的困惑,她的不解一齐涌上心头。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肖茵突然蹿过来故意吓唬她,霍敷官陡时神经一紧,将信纸塞进来衣袖内。

肖茵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有意凑近低声问道:“姐,那信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你不懂的。”霍敷官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肖茵的亲近突然之间让她感觉受宠若惊,又有那么几分不自在。

“琐事?我不信!”只见肖茵转着眼珠子,试图猜测道:“定是情书对不对?”

霍敷官转头望向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心情火烧火燎的,脸颊也倏时发烫,嗔骂道:“什么情书,别胡袄!”

罢,便转身回了屋子。

肖茵扭过头望着霍敷官的进屋去的背影,那柔和娇俏的笑意随即便僵滞在脸上。

离开状元村家后,霍敷官便匆匆赶去郊林阁楼。

那时,四围竹林就像是一个个纸条人,左摆右晃,将阵阵风鼓动的意念愈强。师父泉尚风坐在蒲团上冥神打坐,发丝被风吹起吹落,就如同世外高人那般让人怯于接近,她静悄悄的,生怕会扰到了师父。

霍敷官静静坐在一旁,时而猛烈的风吹的她凌乱,而师父泉尚风依旧是那般纹丝不动。她抬头看了看空,阴云缓缓聚动,形成一团,仿佛妖魔鬼怪即将出世降临那般意图祸害众生,而师父就像是那个救世人脱离苦海的神祗,正在施法布阵。

“回来了?”

这轻飘飘的一声将霍敷官吓得胆子一抖,连忙应声道:“师父……您都知道了?”

只见那泉尚风缓缓睁眼,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你的事情为师都知道,哪怕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又哪怕是杀了一个人,师父都了如指掌。”

霍敷官抿唇沉默,胆战心惊的望着面色沉静异常的泉尚风,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在师父

面前简直就是个透明,似乎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师父下了蛊,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师父……”

泉尚风将视线转到霍敷官身上,淡淡笑道:“这几日在牢狱的滋味如何?”

霍敷官望着他,纳闷的想师父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难受死了。”

只见泉尚风从蒲团上起身,霍敷官也跟随着站起了身子。

“你要永远记住那种滋味,只有痛苦只有仇恨才会让你不断强大。”

霍敷官不解的低眸思索,愈发不懂师父的话。

泉尚风瞧了一眼她迷茫困惑的模样,走过去她身边,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慈笑道:

“总有一你会明白为师所的话。”

霍敷官抿唇一笑,若有所思。

随后,泉尚风走进阁楼内将那把行云剑重新拿了出来递给霍敷官,她则一把接住,如今再度将剑握在手中,竟不似第一次那般古重了。

“玉心剑法?”霍敷官心情莫名激动。

泉尚风双手背立,肃然点头。

“凝神静气。”

霍敷官则用力的点点头,手中紧握行云剑,按照师父之前所传授的心法口诀,再度挥起剑来真若行云流水,衣袂飘飞,弄尘舞剑,风竹辟娆。

剑刃闪速而过,泉尚风欺身而去,空手相对,那霍敷官扬唇一笑,潇洒利落,直刺而去,眨眸间便削落了一缕长发,剑心直抵地面而去,稳插其郑

霍敷官旋身一跃,迅速将飘扬空中的那缕长发紧握掌心,稳落在师父泉尚风跟前。

“不错,有进步。”泉尚风露出欣慰的笑望着霍敷官,那难窥的瞳孔散发出惊奇的光芒,而那光芒灿烈之极,象征着希望。

霍敷官不好意思的挠头一笑,将掌心的那缕发丝递给泉尚风。

“师父,您的头发还要么?”

泉尚风皱眉盯着她的手,嫌弃的转身道:“那是你的战利品,好生保管。”

“啊?”霍敷官睁圆了瞳眸,惊诧。

……

“师父将这把剑送予你了,你便带回去罢。”

听见此言,霍敷官惊喜万分,激动道:“可是真的?师父。”

“为师怎会骗你?只不过你还要学习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尤为重要,可遇敌杀敌,杀伤力巨大,为师将心法传授给你,你自己回去练习参透。”

“师父您,徒儿一定好好练习。”霍敷官坚定的点点头。

泉尚风转过身注视着她,那双神秘难测的目光炯炯生光,像是突起的潋滟,连同泼溅到她的瞳眸之中,心头莫名一颤。

“这叫做魅影流光剑法,你可听好了?”

“嗯。”

“盔甲裹挟佞土,龙腾虎跃生死一念间,断离神亡骤起风云,魂卧鬼刃,侧步分身。

九曲碎膝粉肘,魑魅魍魉动魄豁劈下,物我两忘似酒入喉肠,入指弹灰,气萦血逆。

落涯腾飞铁爪,鬼怪妖魔抵眉劲挥散,胆肠痛灼烧晕丹田,搅滚上划肉沫,敌手殒没。

……”

师父泉尚风的念出口的每一个字,霍敷官都在心中默念一遍,记在脑海。

离开郊林阁楼后,霍敷官便回到了红馆。

牢狱一事就像是暖煦的日光倏时被雾霭覆盖,转瞬间便又朗气清,红馆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像是平洁的布匹起了些褶皱,熨烫一番便又如常。

兄弟们像往日那般在院内练拳,还没一会儿,雨水蒙蒙落下,他们便仓促收场,等霍敷官回馆后,身上也已微湿。

“官爷!”老三一见霍敷官便迎上前去,随即便被她腰间那把行云剑吸引了注意力,继而露着笑问道:“官爷,这剑是?”

霍敷官下意识握紧了剑柄,含糊两句道:“刚铸成的,毕竟像我这般大侠,也不能两手空空啊!”她站在廊道环视了一眼静悄悄的院落继而又问道:

“东牙道,老憨他们呢?”

“东牙道老早便不见人影了,憨哥在房间待着呢!”

“哦~”罢,便径直向内堂而去。

老三则跟在身后,嘴里叨叨不停。

“官爷,你你一个女儿家,舞刀弄枪的,大娘就不你?”

“什么?”霍敷官耐着性子没好气道。

“毕竟姑娘家也是要嫁饶么!”

“闭嘴!”她忍无可忍。

老三憋着笑,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老憨在房内听见霍敷官回来的动静,也听见她同老三的话声,但就是没有走出房去,想必还是跟霍敷官置气。

这也不知置的是哪门子气?

夜深人静时分,赌场里面乌烟瘴气,闹哄哄一片,赌场外面雨如豆洒,淅淅沥沥,凹墙檐角处形成一堵雨障。

老二赢了钱喜滋滋的走出赌场,竟没想下了雨便匆匆躲去一旁的墙角处躲避,将票子塞进袖口。

左瞧右盼还没等缓过神来,便突然被迅疾的一道黑影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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