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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沙飞际,乱马踏烟尘。
欲送行人往,又恐无此生。
……
话林至君一行人来到京都与宋骐二人汇合后,便商议着如何剪除剑门这条云昌朝廷的臂膀,一连五日,几人都在客栈中商讨计划。
而那日圣明轩门口之事,也因大唐军队进攻,圣明轩的人被调走而暂时消停了下来。
这几日,萧施依除了嚷嚷着要林至君带她出去买包子外,倒也是乖乖在客栈中待着,这让宋骐松了一口气,他时刻担心这丫头再弄出个啥事来。
……
乾州郑
瑶琳在解决了之前遗留的一些事情后,便吩咐暂时将行宫从长安迁到了乾州。
这中途,礼部尚书方治推荐了一名年轻人孙诏做记录官,瑶琳和徐思见此人有些才干,便也就同意下来,这一个多月来这裙也是没出错,反而很多事上都做的不错。瑶琳也放心,并时不时的让他去做一些其他的事。
转眼起事已经一年有余,在起事之时瑶琳与林至君二人就做出了两年灭云昌的计划,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实际,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如今一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切也都在按着计划进行,瑶琳坐在桌前批阅着奏章,并仔细地写下之后的答复和安排。
徐思也坐在一旁的偏桌写着一些军事安排和通知。
孙诏侍立一旁,轻声问道:“女皇陛下,如今我大唐已成为一方大国,女皇盛名在民间流传,民心归顺,当真是大世。”
瑶琳听到此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孙诏:“孙卿有何话,直无妨。”
一旁的徐思也放慢了速度,孙诏见瑶琳问话,连忙激动到:“女皇,这如今大唐盛况,乃是大唐上下一心,众多将士在女皇的领导下筑就…”
瑶琳听罢摆摆手打断道:“不用这些有的没的。”
孙诏拱手道:“下走的是实话,女皇明鉴。这如今众将士,文武百官,下走包括女皇与徐国师在内,都日夜操劳,只是下走有个疑问。”
瑶琳有些不耐烦道:“。”
孙诏沉浸在激动之中,并未发现瑶琳的神色有异,继续道:“下走在这朝中也操劳了一月有余,感女皇信任,得以效犬马之劳,这大唐上下文武大臣乃至前线将帅,下走都见他们在为大唐操劳。至今却未曾得见逍遥王爷尊面,实感遗憾。”
原来,在瑶琳正式祭登基,宣布建国之时,便封林至君为逍遥王,在大唐国与她同等地位,同等权利,一干跟随瑶琳起事的老人都知道其中缘由,一些后来之人也都会打听一番,便没人反对,林至君的逍遥王之位就这么定了下来。
瑶琳和徐思一听,皱了皱眉,徐思看了看一脸激动的孙诏,继续写东西,轻声道:“不知高地厚,还心怀妄想_!”
瑶琳看了一眼孙诏,皱着眉头道:“孙卿若是想见逍遥王,正好,我这有封密信要交与他,就由你去送吧,切忌此信亲自交到逍遥王手上,在此之前,此信不得拆封。”
“下走遵命!”孙诏一听,高兴应声道,转而问了句:“启禀女皇,不知此信送至何处?”
瑶琳低着头看着奏章,头也未抬道:“京都!”
……
七日后京都城外。
一年轻男子神情高傲,带着四五个随从,缓缓进城,正是来送信的孙诏。
孙诏骑在马上,心中想到:这逍遥王居然在京都,倒是出乎意料。据这逍遥王与女皇关系暧昧,哼!凭他也配!女皇这等人物,岂是谁都能染指的,想我这般才俊才有资格。待此番见到这逍遥王,若是识趣便罢,若是不识趣,看我不好好敲打敲打,一个王爷,身在敌国首都,难免受不住诱惑,哼!
孙诏想及此处,便已经做出了打算,命人加速,向那棋风客栈而去。
棋风客栈内,林至君、宋骐、萧施依三人正拿着下面搜集过来的剑门资料,完善之前拟定的计划,突然一人来报,有人要见林至君。
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林至君正要吩咐将人带进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逍遥王果然是逍遥王,派头不啊。”只见一神情傲慢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大步走进屋来。
林至君眉头一皱,还未话,只听萧施依道:“哪里来得野狗,没人管着,这般没规矩竟然乱闯乱吠。”
孙诏神色一顿,黑着一张脸,转头瞪着萧施依。
“放肆!”孙诏身后一名随从听到萧施依的话,立马大喝一声,抽刀站了出来,对着萧施依怒目而视。
这一声“放肆”一出,林至君转头看向萧施依,只见她磨着虎牙,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一条鞭子,林至君知道这丫头被惹恼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别激动。
林至君皱着眉头看向孙诏几人,开口道:“阁下是何人?倒是懂礼得很,入门主动,未见人,先闻声,在下不如。”
“你!”孙诏听到这话顿时一怒,转而仰首道:“呵呵!你便是逍遥王林至君吧,逍遥王生得一张利嘴。听好了,在下乃是大唐国瑶琳陛下御前记官孙诏,封女皇之命,给你送密信,还不见礼?”
“哈哈哈…”萧施依闻言捧腹大笑,看向林至君:“三哥,嫂嫂什么有这么个极品的下属啊?”
林至君摇摇头表示不知。
孙诏见状,气急败坏道:“逍遥王,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封号王爷而已,女皇岂是你能染指的,今日你等言语,当斩立决!”
林至君闻言面色一冷,拦住就要动手的宋骐和萧施依,双目含煞地看向孙诏,道:“信呢?”
孙诏被林至君的眼神吓了一跳,转而清醒过来,重重哼一声,将怀中密信递给林至君,正要什么,谁知林至君接过信后根本就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看起信来。
孙诏仍旧等在此处,他知道现在动不了林至君,但这次之后,就凭他刚刚对女皇的觊觎,一定要栽赃他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想到此处,孙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