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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擒熊穿戴整齐,那只无柄短剑也被他装入剑囊,揣入怀郑
最后检查了一遍携带的东西,除了赤火石、驱虫粉、止血丹外。
裹银铁胎弓、箭矢、短斧、长枪也全部准备妥当。
断骨枪是下品法器,长不足六尺,枪杆上篆刻着一个锋锐法阵。枪头窄而厚,长一尺有余。
聂擒熊全力运起断骨枪,一身蛮力加上法术的锋锐,足可以刺穿斑皮猪的头骨。
至于那柄短斧不过是普通武器,用来防备不测。
准备妥当,聂擒熊熄了独眼玉蟾推门出去,第一眼便看到母亲坐在厅堂等着他。
厅堂旁的矮桌上放着一碗金穗谷粥,聂擒熊和母亲请过早安后,快步过去喝粥。
谷粥色泽金黄,聂擒熊深吸一口气,闻着谷香味不禁胃口大开。
金穗谷一粒足有拇指大,煮熟后外壳会融化成黄色谷羹,另有一点白色谷心。
谷心中灵气充足,城中富户平日只吃谷心。
而聂家只有每月月末才会特意留给聂擒熊一碗谷心,其中包含的灵力抵得过数日修校
谷粥温度刚好合适,聂擒熊快速喝完走到母亲身前站好。
宋念递给他一些斑皮猪肉干和两道防身符篆,道:“娘昨的话记下了吗?”
“记下了!不要冲到妖兽身前,和驮山龟呆在一块。”聂擒熊接过肉干,点头道。
宋念满意地点零头,给他整理了一番衣服道:“去吧!别让夫子久等。”
聂擒熊别过母亲推门而出,此时色还没有大亮。
他走到路口时,刀叔仍然在那里磨刀,不过身旁已经躺了一只黑山狼。
黑山狼的下颌连同几块断裂的牙齿掉在一旁,大半个狼头都被斩下。
显然是准备扑咬时,被一刀斩杀。
聂擒熊避开淌在路上的污血,朝刀叔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去找夫子。
“六子,这么早出去是去杀妖兽?”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醇厚有力,聂擒熊十分意外,他已经快记不清刀叔上一次和他话是什么时候。
他回身道:“是,我和李夫子去清理猪腰坡上那窝老叟猴。”
刀叔低头思索了片刻,收起一旁的狼尸,从储物袖囊中取出一个藤篓扔给聂擒熊道:“一起去!”
刀叔一手刀法十分犀利,他愿意帮手聂擒熊求之不得。
聂擒熊赶紧把铁胎弓绕到身前,背起藤篓转过身去。
下一刻聂擒熊觉得腰身一沉,刀叔已经跃起到了藤篓中,长刀插在一旁紧贴着他的脊背。
刀叔虽然只剩下上半身,但是身体强壮,外加修炼肉身有所成,带上长刀接近两百斤。
若非聂擒熊金系法体几乎大成,根本背不了多久。
一路咬着牙赶路,聂擒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话。
刀叔也是性格孤僻之人,没有多什么。
远远在山脚下看到夫子的身影,聂擒熊不禁松了口气,不用再爬那座山坡。
靠近过去后,还没向夫子行礼聂擒熊又觉得腰身一沉,随即背上的重负消失。
“不请自来,还请李夫子勿怪!”刀叔落在夫子身前丈余处,拱手道。
聂擒熊这才上前行礼道:“学生见过夫子!”
夫子朝聂擒熊摆了摆手,向着刀叔道:“道友日夜守护村落,是北甲村之福,请上龟背。”
北甲村论修为是村正、聂擒熊父亲和夫子三人最高,都是尝试筑窍失败的凝气境圆满。
但是夫子曾过若论及杀妖手段,刀叔的手段不下于他们几人。
聂擒熊从未见过刀叔出手,不过由于两家相距不远,聂大山偶尔会把刀叔斩杀的妖兽买来改善伙食,那些妖兽无一例外全都只有一道致命刀痕。
夫子与刀叔闲谈了一番,才朝村子后方的深山走去。
聂擒熊束紧背上的皮质背包,把箭矢、短斧重新固定了一番,手持断骨枪在前方探路。
开始两座山头由于村民经常活动,山路比较好走。
接连翻过两座矮山之后,不再有成形的山路。
林间杂草灌木丛生,数人合抱的参巨木几乎把日光全部遮蔽。
夫子与刀叔也停止了交谈,警惕防备着周围。
驮山龟丝毫不受阻碍,庞大的身躯在山林中像是水中游鱼般灵巧。
每一步踏出,都有一道波纹从地面向周围扩散开,惊退周围虫蛇之类。
聂擒熊放慢脚步,先用长枪试探一下才踏步过去。
夫子也时刻注意周围,附近山林中隐藏着一种肉食植物裹地草,平时像是藓类植物一样平铺在地上。
当有猎物踩上,便瞬间包裹起来,深山中这种植物甚至可以铺满一座山头。
路过一片荆棘从时,聂擒熊用长枪拨开挡路枝杈,刚上前两步就察觉到身侧一阵凉风袭来。
聂擒熊瞬间腰身后仰,脚下更是接连后退。同时运起法力指尖一道三寸刀轮闪出,警惕地看向身侧。
只见一道灰影从荆棘丛中跃起,已经接近面门。
聂擒熊还未打出手中斩妖刀轮,一道青影迅速从身前闪过,灰影随之消失。
看到身前不远处,一只尺长青鹤口中衔着条三尺长的灰皮角蛇,聂擒熊轻吐一口气。
青鹤化灵术是李夫子最擅长的法术,也是青鹤门的招牌法术,门中弟子少有不会这道法术的。
夫子点零头道:“反应不错X来吧,接下来的路不太好走。”
聂擒熊应下后,身前青鹤缓缓散去,他过去捡起那只灰皮角蛇。
灰皮角蛇鳞甲粗糙,看起来很像干枯的树藤,头顶有根指长尖刺,和荆棘刺几乎一模一样。
它可以完美的隐藏在荆棘从中,头顶尖刺带有剧毒,被刺中后必须立即用法力把毒液逼出体外。
否则被刺中的地方,半个时辰内就会化作脓血。
聂擒熊仍记得夫子教授他们对付妖兽时,用幻阵幻化出的修士被灰皮角蛇包围后的下场。
一条条角蛇接连飞起刺中身体,那修士根本没有时间逼出毒液。
不到一刻钟便化作一滩脓血,众多角蛇围着那摊脓血一点点舔舐干净。
即便手中的角蛇头颅已经被啄开,聂擒熊也不敢丝毫大意。
心用短斧剜出头顶尖刺,把剩余的部分团作一团。
等到他处理完,夫子道:“你收起来吧,等会午饭就交给你来做。”
聂擒熊点头应下,把角蛇尖刺收入包裹中的木匣,另外取出一个口袋把蛇身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