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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季筱悠也不敢耽误时间,强压住心头的紧张感,小心翼翼朝里面摸索了过去。
一番探查,很快她便找到了监控的主机所在。
摁下开关,屏幕立马亮了起来。
值得清醒的是,里面并没有设置密码,轻而易举地,季筱悠便将今天早上,她与吴映璇同在店里那时间段的视频给考了下来,好生地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想来用不了多久之后,这个东西或许能为百口莫辩的她,尽可能地还原当时的真相。
而后,又将监控主机恢复了原样,将闯进来的痕迹抹去,做好这些之后,季筱悠又悄无声息地从原路退了出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
再次坐上了车,季婶眉头微皱,打量着季筱悠不解地问道。
“不好意思啊,季婶,我有些不方便,所以就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微微低着头,季筱悠有些腼腆地道。
见状,季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在纠缠,而是抬头,对司机招呼道:“走吧!提点速,别让少爷等急了。”
由此一来,车子好像一只离弦之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再次站在樊家豪宅的面前,季筱悠脚步一滞,抬起头,双眸酸痛,竟在不知不觉间隐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一晚,樊逸痕像一只猛兽一般,狠狠地撞碎了她。
那种疼,至今扔记忆犹新,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自从那一刻起,她便身不由己了,
“走吧!”
眼看着她愣怔不已,神色有异,季婶儿好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
“嗯!”
闻言,季筱悠轻轻地点了点头,迅速敛去脸上的异样。垂了视线,乖乖的跟在季审的身后。
来到门口,季婶一边推门,一边小声地道:“进去吧,季小姐,小心。”
清浅的话语,在此时此刻,却带来了一丝难得可贵的温暖。
季筱悠抬起了头,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心知躲不过去,咬了咬牙,索性直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樊逸痕与吴映璇二人端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将近一人的距离。
一个面色肃凝,雄眉微皱,垂了冷冽的目光,表情无悲无喜,神秘莫测,叫人根本就瞧不出他的动向来。
可是,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夹杂着寒意的强大气息却是十分的渗人。
另一个泪雨梨花,拿着手里的纸帕,不停的擦着眼角的泪光。
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好不可怜。
四周站了不少的佣人,皆是垂手而立,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今天吴映璇带去找她麻烦的那些人。
屋内的气压极低,空气都好像凝滞了一般,透着一股异样的沉重。
随着季筱悠的缓缓走入,所有人的目光恍若利剑一般,“嗖”的一下,全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硬着头皮,她走到了沙发的跟前。
站定,小声嗫嚅地开了口,询问道:“表姐,姐夫……你们找我什么事?“
“你都干了些什么,自己说!“
挑起了锐利的眸,樊逸痕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后,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怒意来,可那强大的气息却止不住地迎面扑来,晦涩难明,却又叫人心中难安。
“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季筱悠死死地咬着唇角儿,削弱的身体僵硬挺直,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
话落,樊逸痕瞳孔微眯,不由得深深的打量了她好几眼。
“妹妹,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什么要以怨报德,心存歹念,背后偷偷毁我礼服。有什么不满难道就不能当面明说吗?为什么非要在背后搞这种阴毒的小动作。”
就在这时,吴映璇突然抬起了头,佯装一脸委屈的神色,死死地抚着胸口,痛心疾首。
闻言,季筱悠瞳孔紧蹙,失望地回望望着她,一字一顿的道:“表姐,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从来,我都没有碰过你的晚礼服。”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反倒是淡定下来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问心无愧。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吴映璇质问的声音哽咽,但却怎样都难掩她眼中算计的精芒,疏忽闪烁个不定。
只不过,由于角度的问题,樊逸痕根本就察觉不到。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去察觉。
顿了顿之后,吴映璇又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自己看。”
一边说着,她一边挑起了眼角,朝身边的佣人示意了一眼。
见状,佣人即刻会意,大臂一挥,将手中的黑色晚礼服重重扔在了季筱悠的脚下。
下意识的,季筱悠眼角一跳,为弄清事实真相,她赶忙弯腰将黑色的晚礼服捡了起来。
摊开,仔细瞧去,果然只见晚礼服后背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
豁口狰狞,显得有些龇牙咧嘴的。可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件华美精致,又贵气十足的晚礼服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季筱悠抬起了头,望着樊逸痕与吴映璇二人,又再次郑重地重申了一遍:“我没有,这件晚礼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弄的。”
话落之际,只见吴映璇眼角跳动,又不动声色丢给佣人一个饶有深意的目光。
“回禀少爷,当时这件晚礼服一直是我在保管来着。可是中途有一次,季小姐跟我说想借去旁边好好地欣赏一下,当时我想都没想,就交给她了。可等她再还给我之后,到了家,我一看晚礼服就成这样了。不是你,那还有谁?”
佣人马上站了出来,隔着小小的一段距离,手指恶劣地指向了季筱悠的鼻子。
“按照你刚才的说辞,我是将晚礼服借到一旁观赏的,具体过程你又没看见,又如何这般肯定衣服就是我给弄坏的?”
这一次,季筱悠不甘示弱。话音未落之际,就马上反唇相讥,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面对一向怯怯弱弱的她,居然有如此大的改变,一时间弄得吴映璇几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她事先早就有所准备,垂了目光,不动声色,在暗中又递出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
这时,另外一位佣人又立马窜了出来,站在中间,信誓旦旦的开了口道:“少爷,少奶奶,我可以作证。当时我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亲眼看见季小姐一脸愤恨的神色,直接拿起旁边的剪子,几下就戳破了少奶奶的黑色晚礼服。”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什么证据不证据,随便找几个人出来,红口白牙,众口一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见状,季筱悠藏于袖中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之间紧握成拳心中,小脸微白,又气又怒。
“怎么样?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摊开双臂,重心往后移,往沙发上悠哉一靠。樊逸痕冷冽的眸光,微微攒动了一下。
随后,似笑非笑,有些戏谑地开口问道。
隐约的,他好似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这才一时好奇,以至于来了兴致,想要看看面对众人的围攻,她还有什么自辨的能力。
“有!”谁知,话落之后,季筱悠真的铿锵有力地回答了他的话。
紧接着,不甘示弱的向前一步,盯视着后来出来作证的那个佣人,毫不客气的又再次反问了一遍:“你说,你是亲眼看见我用剪子戳破了这件晚礼服的,是吧?”
“没错!”
佣人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见状,吴映璇敛着眸光,望着依稀变得有些陌生的季筱悠,她隐约觉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妥,但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好,那么大家请看,这个窟窿的豁口边缘,如果是用剪子之类锋利的利刃将其破开的话,边缘应该是光滑的。可现在却抽出了毛茬,参差不齐,明显就是被人用手大力撕开而造成的。一看你就是谎话连篇,故意想要诬陷我。”
将衣服举了起来,让大家可以看清楚的同时,季筱悠瞪向了那名佣人,愤怒地质问她道。
顿时,那名佣人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目光虚闪个不停。
而吴映璇更是吃不了一惊,心中亦是“咯噔”了一下。
原以为季筱悠懦弱可欺,所以这才想出了这个计策想要诬陷她,只不过,仓促之间并没有想的太过周全,但却也是十拿九稳。
可却不想,季筱悠居然一改往日做派,步步反击,倒是显得她们的这番说辞错漏百出。
与此同时,樊逸痕冷冽的瞳孔微眯,一丝极浅的惊艳之色迅速掠过,只不过,眨眼间便了无痕迹。
唇边,那丝清冷的冷笑不由的深的深,透着意味深长。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边动向的季美娥,脸色变了又变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豁口之所以抽了丝,而显得有些参差不齐,那是因为我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在检查窟窿的时候,由于愤怒与失望,不小心大力撕扯而造成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摆动着腰肢,缓缓从楼梯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