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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季筱悠的话,张家二婶儿子也走了过去。
他低头一扫,一个废弃不用的大水缸,堆在墙角,盖子远远地扔在了地上。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了。
见状,张家二婶的儿子皱着眉头,望向了季筱悠,不解的问道:“让我过来看什么?”
季筱悠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抬手,指了指那水缸,“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水缸有问题吗?瞧瞧这上面的灰。”
经季筱悠这一刻意地提醒,张家二婶的儿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时,他终于发现了异样。
这个水缸废弃了多年,就一直堆在这个老屋子里,虽然上面盖着盖子呢。
但是,里里外外全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按理说,这灰尘应该是均匀的。
可是,现在水缸最上面的边缘,和里面明显有被蹭过的痕迹,而被蹭过的地方很干净。
尤其是水缸的边缘,瞧那印记,应该是手抓过的指痕。
由此判断后,张家二婶儿子瞳孔猛缩,就连心头,都跟着猛颤了好几下。
随后,僵硬的视线下移,又落在了那被扔在地上的盖子上。
瞧那个角度,以及落地的方向,一看,就是慌里慌张被人扔下的。
这两样异状前后加起来,张家二婶儿子不难猜出,之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有人在慌不择路下,藏在了水缸里。而后,又趁人不注意的功夫儿,跳出水缸逃走了。
而前院有不少的人,这个贼人要是想悄无声息地逃走的话,就只能走后院,然后翻墙离开。
想到这一点,张家二婶的儿子赶忙冲到后门口处。
抬头一瞧,果然,墙根儿底下的野草有明显被人践踏过的痕迹。
双拳,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张家二婶儿子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季筱悠见状,走到了他的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咱们再到里面去看看吧,我相信,屋内也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说完,季筱悠率先一转身,往屋内走去。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儿子浑身一颤。
不知为何,到了这一刻,当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撕开那丑陋不堪的一幕,将自己一颗脆弱的心,给刺得鲜血淋淋。
季筱悠脚步微滞,余光一扫,瞧见他的反应后,心中没有半点的动容。
只是语气微愣,毫不客气地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再躲,再不想面对,那也得面对。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一个无辜的人呢。”
“哎!”
张家二婶儿子的瞳孔震了又震,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醒着头皮,跟在了季筱悠的身后,一同去了屋子。
只见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都是几样废弃不用了的家具。
只不过,炕上有些特别,光秃秃的炕席上,竟然铺了个双人的褥子。
褥子的最上面,还有两个枕头,而褥子的表面,则是皱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平坦。
似乎在之前,它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折磨一般。
而更为巧合的是,褥子的周围也是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相比较其他的地方布满了薄尘,明显显得格格不入。
“咦?”
就在这时,季筱悠眼角余光一扫,突然发现,褥子的低下有个小东西。
隐约间,露出了一角来。
季筱悠见状,赶忙走了过去,伸手拿起。
举至眼前,低头一瞧,原来是个打火机。
只不过,这打火机的款式是季筱悠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很老。
“这是?”张家二婶的儿子忙走了过去,定睛一瞧,“这是我们村子里小卖部里卖的打火机。”
“哦!”季筱悠点了点头,下意识问,“这打火机是你的?”
张家二婶的儿子脸色非常的难看,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从来不抽烟。”
一听这话,季筱悠嘴角抽搐了两下,“呃……”
那不用说,这个打火机,一定是那个男人在与王敏干那事儿的时候,一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二人站在炕沿的边缘,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季筱悠突然毫不客气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亲眼看到这一幕,想来,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了吧?”
低沉的语气里,似有些同情的气息在波动着。
张家二婶儿子全身紧绷又僵硬,血气滚滚翻涌,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地弥漫了上来,直冲脑门。
下一刻,他阴沉着脸,猛的转身,携裹了浓浓的杀气,就要往外冲,“王敏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等等!”
季筱悠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了他。
张家二婶的儿子奋力挣扎,眼里流露出了哀伤与恨意,“你不要劝我,这个贱人,一点脸都不要,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这种事,我怎么能忍受得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季筱悠同情的扫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你不要激动,现在你冲出去,去质问王敏有什么用?你抓到了什么?就只是凭这两处有异状的地方?以及一个村子的人,谁都可以买到的打火机吗?她要是死活不承认的话,你要怎么样?”
“难道,直接把她给打死吗?”
她虽然也很不齿王敏的举动,但是,事到如今,怎样才能让王敏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的过错,再顺势揪出那个男人,洗脱夏南天的冤屈,那才是最主要的事。
“可是……可是……”
张家二婶的儿子额角青筋跳动,怒不可遏,胸口起伏不定,这口窝囊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思及至此,他咬着牙,恶狠狠地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怎么能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贱人,在那演戏,装腔作势。况且,她为了自保,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件事,说出那个臭男人是谁呢?”
“你别急嘛!”
季筱悠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锐利的眸子精芒若隐若现,小声地说了一通……
……
而季筱悠和张家二婶儿子进屋之后,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在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全都是一脸的好奇。
于此同时,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想要知道,这季筱悠将张家二婶的儿子给诓了进去,是真的有所发现,还是故弄玄虚,想要拖延时间。
亦或者,真像王敏所说的那样,这季筱悠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想要迷惑张家二婶的儿子呢?
而一旁的王敏,则是低垂了目光,一言也不发。’
心中,却是忐忑极了。
别的不说,光是炕上铺着的那张双人的褥子就无法解释。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一旦自己的男人问起,她就只能咬准说,当时晒麦子时累着了,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所以,就铺着褥子,进屋躺了一会儿。
想到这里,王敏暗自使劲儿咬了咬牙,表情忽暗忽明。
而就在王敏忐忑不已,心中难安之际,没有任何的征兆,门突然被推了开。
众人见状,赶忙抬头望去。
可谁知,下一刻,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表情明显透着不怀好意的意味深长。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司音南和夏南天二人也是如此。
深邃的眸子,蹙了又蹙。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季筱悠和张家二婶儿子进去的时候,是一前一后。
可如今,再出来的时候,却是动作亲昵。
二人靠在一起,季筱悠搀扶着张家二婶的儿子,二人步调一致,缓缓走了出来。
而且,张家二婶儿子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要靠在季筱悠的身上了,皱着眉头,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愣了一下之后,张家二叔与张家二婶最先反应了过来。
赶忙一脸关切地凑上前来,围住了季筱悠和自己的儿子。
先是极为不满,恶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而后,这才关切的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这个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明明之前进去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说话间,老两口混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敌意。
“我确实是很不舒服,当时,与人家无关,我是被活生生气的。里面,果真有证据。”
张家二婶儿子一边咬着牙,狠狠地说着,一边下意识地一挑眼帘,略带愤怒地剜瞪了王敏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使得王敏浑身一哆嗦,脸色顿时就变了。
心跳加快,也慌的不行不行的了。
张家二婶一愣,不明所以的脱口道:“什么意思?”
话落,她一瞧自己儿子这难看的表情,顿时大惊失色,“儿子,难道,你是说,这个外来的家伙是被冤枉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
一听这话,张家二叔与张家二婶相互对视了一眼,那表情表情变了又变,别提有多难看的了。
虽然发生了这种事,他二人气到不行不行的了。
但转念又一想,也有心想要顺势借此对付村长,为自己铺路。
可如今,自己的儿子却说,这个外人是被冤枉的。
那么,反过来,也就是自己的儿媳妇王敏说谎了,没有的事,故意冤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