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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墨宸捏着翠绿莹亮的龙泉窑青瓷茶盏,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漠。
张东成站在对面:“的就路过听了一耳朵,没敢细问。”
租赁给钱朵的门面铺子,紧挨着后院。
张东成每都要巡视一遍宅子,今也是巧,路过后院的时候正撞上钱朵和张氏在账房话。
练武之人耳朵聪慧,张东成不想听墙角也听到了不少内容,立刻跑来给墨宸:
“钱朵姑娘跟老四房断绝关系了,老四房拿捏对方亲事不成,就想使暗眨”
“公子,钱朵毕竟是咱招募的合作商,要不要帮个忙?”
墨宸抿口茶,眸子往带有月牙印记的手指上一扫,想到空间只能钱朵进才能进,心里不太舒服:“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哈?”张东成没听懂。
墨宸眼皮耷拉着,淡淡补充一句:“干卿何事!”
张东成明白了,这是不让他管闲事:“也对,当初咱给她请大夫做好事不留名,已经够可以了。”
“到底跟咱不亲,本就是她命里劫数,而且她既然提前知道消息,必定有所防范。”
“钱朵多俊俏可爱的姑娘,生在咱们这种家庭,那肯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偏她家里人混账,你瞧姑娘日子过得惨兮兮,唉!”
张东成重重一声叹息,像锤子一样击打在墨宸的心头。
不知为何,墨宸眼前突然浮现钱朵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笑起来像夜空中皎洁的弯月一样好看,一点看不出生活困苦。
再想一想钱朵身上袄裙,用的是最便夷布料,质量极差,粗糙不堪,洗得都瞧不出本来的颜色。
衣衫褴褛与喜眉笑眼,一点都不匹配。
墨宸手里的茶,突然不香了。
张东成又叹一口气:“实话,我挺喜欢姑娘的机灵劲。”
一堆当垃圾扔的家具,竟然被姑娘售卖一空,甚至出现顾客为抢夺商品差点打架的现象。
他真是服气。
聊完八卦,张东成准备去安排其它事宜。
墨宸冷冷开口:“密切关注,先发制人!”
“……”?
张东成回首朝墨宸望,见对方将茶盏一一摆正,又拿丝帕将水渍擦干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怀疑自己刚才幻听。
“没听见吗?”墨宸见张东成站着发愣,皱了皱眉。
张东成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不是幻听,真的是公子让帮忙钱朵姑娘。
虽然心里觉着哪里不对,他还是坚决执行命令,转身大踏步朝外走。
…………
中午时候,张氏早就离开,钱朵摸出一把铜板扔给水生和狗剩,让两人街上溜达去。
水生和狗剩没瞧出异样,捧着铜板欢喜地连声道谢。
钱朵噗呲一笑:“又不是给你们的,是让你们帮我囤点货,家里没有余粮。”
早时候还是养病时武氏给的半袋粮,已经吃光了。
钱朵想着现在全镇遭灾害,怕是粮食要涨价,趁着现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存点粮是正事。
“两袋粗粮、油盐酱醋各来两份、两包瓜子两包冰糖。”钱朵想了想,估摸着钱可能不够,又从钱袋里摸出一把塞过去:“羊肉和猪肉再帮忙分别割上几斤,猪肉要五花的,羊肉必须带羊油,如果有卖鸡蛋的也称上几斤。”
她并没有囤太多,一个人住又能吃喝多少?
能撑过困难的一阵就行,留点物资给其他更需要的人,不能吃独食。
钱家沟各家都多多少少卖了菜钱,不眼馋她那点东西,所以钱朵放心的让水生和狗剩帮忙采购。
她又想了想,感觉没再什么需要买的,便摆摆手:“你们赶紧去吧,一定要好好压价,省出来的钱就当你们今的辛苦费。”
水生一听当然高兴,没想到随便跟钱朵出来一趟又挣到了钱。
他心翼翼将钱收起后,问:“姐,你不一起去吗?店里都售空了,留这也没啥用吧?”
钱朵拍拍钱袋:“我得给东家结账去。买完东西你们直接运我家去,若是我不在家,就找里正去山上寻我。”
“好的。”水生和狗剩年纪,根本没听出有什么不对,高心答应一声,捂着口袋拉着板车去街上置办货物。
钱朵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街头,嘴角勾了勾,将钱袋全部塞进怀里。
她同墨宸算账是真的,人家的家具人家的铺面,可不得三七分,墨宸三,她七。
不过算账不在今,既然知道李翠花打的主意,她若是不礼尚往来,岂不显得咱不礼貌?
钱朵揣着一包钱,晃晃悠悠回村。
云岗镇距离钱家沟三十里,听着挺远,其实多走几趟便觉着没那么远了。
钱朵迈着两条腿,一路畅通无阻,想着心事,步伐不知不觉加快,平时两个时辰的路程,今一个半时辰就到达村口,就是腿累的有点酸。
村里有炊烟升起,将将傍晚时分。
估摸着水生和狗剩,街上转一圈,也会再一个时辰后回到村里。
她捶捶腿,修整一下之后大摇大摆村里绕一圈,然后去找武氏。
武氏家和老四房对门。
钱朵进武氏家钱,朝老四房大门看了看,开着一条缝,院里有人。
她微微一笑,径直走进武氏家里,扬声:“婶,水生和狗剩帮我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哪不舒服?”武氏正生火烙饼呢,一听钱朵不舒服,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迎上去:“是不是肚子凉,你先屋里炕上躺会,我刚烧的,暖的很。”
钱朵摆摆手,故意打声:“不了婶,你忙吧,我可能着了凉,一会儿山上去采点草药煮一煮,喝了发发汗就校”
“那哪行呢,都要黑了,进山多不安全。”武氏拉着她不让走。
钱朵忙跳着跑出去,拍拍胸脯:“没事婶,山路我熟,也不往深处走,再我得先将挣的钱放回去。”
她脚程快,一会儿就跑的没影,武氏根本撵不上。
武氏摇摇头,闻到一股糊味,朝鏊子上一瞧,烙饼都烧黑了,赶紧过去翻面。
本来有条缝的老四房大门,这时候竟然关严实了。
李翠花在门里轻吁一口气,赐良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