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花不语脸色一变,道:“这事不便将他牵扯进来。”
“阿姐,你常教我一句话,为了天下苍生,舍我其谁,如今,看不透的人怎么变成你了?”
纳兰殊紧捏着拳头,目光诚恳地看着她,再一次喊道:“阿姐……”
御庭局房屋受损严重,朝廷立即派了不少人前去修葺,为了防止再有来救人,又多了一成的卫兵,韩卓涛借着宽慰受伤的卫兵和巡查修葺状况的机会来御庭局查看情况。
他一一查过每个牢房,在心中估量了一下人数,御庭局的负责人见他有模有样地巡查,旁乐颠颠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说道:“韩大人,你放心,我已经加强了守卫,保证让那些贼子有来无回!”
韩卓涛温润地笑了笑,“如此,本官就放心了,太子殿下十分重视这件事,你们可得小心办事。”
“是是是!小的们绝对严加看守,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韩卓涛往牢房里探了探脑袋,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孩童,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地盯着那人,当场质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
那孩子不过刚过三周岁的生辰,他们怎么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是底下人第一次见韩卓涛发怒,当即吓身体忍不住颤抖,下意识就给自己解释,“大……大人,这人数实在不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韩卓涛走到牢门口,冷着脸下令,“把门打开!”
那人哆嗦着将锁打开,牢中的孩童全都缩到一个角落中,用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盯着韩卓涛。
韩卓涛朝其中一个孩子伸出手,可那个孩子害怕地往后躲了躲,将他当做了洪水猛兽,韩卓涛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尴尬地收回了手,挺直了腰身,冷声对那人命令道:“将这个孩子送回他的家里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但感觉到韩卓涛骇人的气场,忙低着头答道:“是,大人。”
目光触及那孩子受伤的眼神,韩卓涛的表情柔和了许多,随后对那人威胁道:“这雷家的孩子,本官护了,你们谁若还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休怪本官不近人情。”
“是,大人。”
那人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他本以为这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抓了就抓了,反正那群刁民也不敢怎么样,谁知道这雷家小儿会有这层关系,这韩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更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前途无可限量,能攀上韩大人,这小子指不定会怎样的飞黄腾达,他可得悠着点。
韩卓涛回到东宫,将御庭局的情况禀报给言笙,“殿下,我约莫估算了一下人数快差不多了,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东宫建筑鳞次节比,色彩绚丽,雕栏画栋,后院莺莺燕燕,轻柔的歌声缭绕整个东宫,这等左拥右抱的生活让叶非羡慕不已,他身子刚爽快了些,就开始不安分,借用这东宫之主的脸皮戏弄后院的这些美人。
韩卓涛从矗立的阁楼上一眼就看到了叶非的身影,表示对言笙纵然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于是问道:“殿下真是心大,就不怕叶非坏了您的名声?”
言笙从信笺中抬起头,答道:“我总不能看着叶家绝后,他若有看中的,我便赐给他,这些女人身份不俗,想来也不会委屈了他。”
韩卓涛笑了笑,“叶家又非只有他一人传后。”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让言笙意识到了什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忽然抿唇一笑,“你别看叶非大大咧咧的,好欺负,他弟弟可紧张着他,尤其见不得哥哥误入歧途。”
也不知韩卓涛是否明白了他的敲打,只微微点了点头,转移开了话题,“皇上那边,您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纳兰家了,而且……”话说到这,言笙的脸色顿时一沉,瞳仁紧缩,音色也变得沉重了许多,“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小姐,太子殿下在那呢~”
东宫,一对主仆在宫人的带路下来到了后院,她们站在一片园林外,目睹着林中叶非与诸多女子嬉戏的画面。
主子未怒,身旁的小丫鬟却气不过了,“太子殿下太过分了,明知道你要来,还与这些低等的下贱货纠缠在一起。”
舒雅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住口,随后带着她朝着林中走去。
此时,叶非正拉着一个美人的手把摸着,一本正经地说道:“美人,你看看你的指甲,虽然涂了一层丹蔻,非常好看,但我往上面一摸才发现不够光滑,有点粗糙,可见你肾不行啊,来,你自己摸摸看。”
说着,他拉着美人的另一只手去摸自己。
那美人顺势靠在他怀里,嗲声嗲气,“太子殿下真厉害~妾身好佩服你~”
“殿下,快给人家也看看~”
“妾身也要嘛~”
不多时,院子里的美人全都扑了上去,个个恨不得将叶非破皮拆骨生吞入腹。
叶非一个不稳,直接被扑倒在地,身上的重量差点没将他压断气,顿时喘着气嚷嚷道:“你们快起来,本太子快被你们压死了……”
正在他叫苦不迭时,一双淡紫色的绣花鞋闯入了他的视线中,随着视线往上移,他认出了来人,顿时如见救星,忙叫唤道:“舒小姐,快救救本太子……”
舒雅冷眸瞥了一眼压在叶非身上的女人,清了清嗓子,“这里是东宫,不是花楼,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冷冽的声音入耳如一盆冷水从她们的头顶浇下去,那些女人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慢悠悠地从叶非的身上下来,有的人不乐意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摆什么架子……”
叶非从地上爬了起来,感激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啪的一声,只见那丫鬟扬起手给了那女人一个巴掌,并尖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小姐是太子侧妃,还不够资格教训你们两句吗?!”
那女人挨了一巴掌,低下了头,眼中充满了怨气,侧妃有能如何?不是还没进门吗?太子要是乐意这门婚事,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将她抬进东宫!
舒雅拿过丫鬟手中的食盒,对叶非温柔地说道:“臣女做了些糕点,不知符不符合太子殿下的胃口。”
叶非将视线往下移,落到她手中的食盒上,并用力吸了吸鼻子,“舒小姐手艺精巧,本太子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叶非将口水咽了回去,感叹言笙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美食还不是全都进他的五脏庙了。
舒雅将一盘盘精致的糕点放在了石桌上,而最底下的那盘栗子酥刚端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可见是刚做好就往东宫送。
看着叶非吃得欢,她突然道了一句,“太子殿下若是喜欢,臣女每日都给你做。”
“咳咳——!”叶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结果呛到了自己,猛地咳了起来。
见状,舒雅忙给他倒水。
叶非接过水杯,顺便说道:“谢谢舒小姐。”
在喝下水的同时,他偷偷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女人,见她一脸担心模样,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天呐,这舒小姐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殿下了吧……
那些女人看着两人相处时亲密的模样,气得咬牙跺脚,却无可奈何。
“舒小姐!”美食在前,叶非却如坐针毡,直到气氛越来越僵硬,猛地站了起来,“本太子想起了还有要事要处理,失陪了。”
说完,他大步一提,跑得比贼都快。
“小姐,太子殿下他……”
看着叶非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舒雅才起身,吩咐道:“将东西收拾干净了,”
丫鬟将剩余的糕点重新装回食盒,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宫中人看见她们,都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临到宫门口时,丫鬟皱起了小脸,问道:“小姐,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舒雅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丫鬟,反问道:“不然如何?你想留在这里吗?”
丫鬟小跑了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有不甘心,也有气愤,“小姐,那些女人在你还没有进门就如此轻视你,我都替您觉得委屈,现在太子殿下正忙,没时间理会那些女人,咱们得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她们,省得她们没事老缠着太子殿下!”
舒雅唇角微扬,表情柔和了起来,“她们伺候太子殿下,有什么错,太子殿下喜欢就好。”
“小姐?”丫鬟迷惑不已,小姐真的如此大度?
另一处,叶非疾奔到言笙的书房中,慌慌张张的模样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殿下,不得了了!”
韩卓涛咳了一声,提醒道:“叶神医!”
闻声,叶非才意识到了什么,动手撕下了人皮面具,直逼到桌案前,与言笙面对面认真地说道:“我发现那舒雅好像是来真的了!殿下,你完了!”
真的完了,那舒雅可不是后院的那些女人能随意打发,以她的态度肯定会死抓着太子侧妃的身份,这个误会可不是解释一两句就行了。
“太子侧妃?”言笙念叨了一遍这四个字,而后只做轻笑,“她确实是太子侧妃,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
见他还笑得出来,叶非脑子更乱了,“殿下?难道你真的打算娶她?”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街市上满目都是琳琅有趣的玩意,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但舒雅却如一具提线的人偶,自顾自朝着舒府走去。
忽地,一人撞到了她的身上,两人皆是一愣,舒雅蹙了蹙眉,总觉得眼前人在哪里见过。
身后的丫鬟见自家小姐被人撞了,忙上前怒骂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要是将我家小姐撞坏了,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
花不语双臂环胸,眉梢轻挑,嘴角不由勾起冷笑,这小丫鬟够嚣张的,主子还未发话,奴才就先站了出来,当真是一条好狗啊。
那丫鬟被花不语看得一阵恶寒,往舒雅身后退了两步,才壮起了胆子,“那我家小姐可是太子侧妃,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你这女子还不给我们家小姐磕头道歉。”
“太、子、侧、妃?”她一个字一个字咬,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忽地身影一闪,凑到了那丫鬟面前,“我怎么没听说太子娶妃了?若没记错,当今皇帝身子健朗,你家这未来的皇后娘娘倒是哪位的皇后娘娘?”
丫鬟被突来的人吓得往后又退了一步,当即翘起兰花指对着花不语,“你!我家小姐是太子侧妃,太子登基后,自然是皇后娘娘!”
闻言,花不语忍不住笑道:“当今皇上还活得好好的,你这不是咒他早死嘛,这个罪名可不小啊,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说这种话,省得引火烧身。”
丫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时骂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珠子。
“小姐,我们走!”
临走前,那丫鬟对着花不语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花不语拍了拍手心,挺着胸膛继续往前走,忽的,一顶花盆从天而降,正朝着她的位置砸落。
闹腾的街市人声鼎沸,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音,花盆在下坠的过程中翻转了好几圈,盆里表层的泥土颗粒在这个过程中先掉落在鞋面上,花不语低头一看,猛地抬头看去,就在这个瞬间,即将落到头顶的花盆突然被一把撑开的扇面给接住了,只见持扇之人皓腕一转,扇面瞬间转了三百六十度,扇面发出的力道直接将花盆抛到了空中,让它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花栏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花不语的腰间,托住了她受惊险些摔倒的身子。
英雄救美?花不语只感觉自己靠在一具温热的怀抱里,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她一瞬地产生了幻觉,下意识就去看抱住自己的人,那往上的视线正好撞到了他的下颌上,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他,虽不是美得惊心动魄,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到他这张脸上的缺点,这样的人祸世之时,亦是惑世之时。
她看着他,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打算,不由笑道:“抱了这么久,可以放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