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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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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花不语沉下脸,言笙就是楚寒,这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当年已经是纠缠不清了,现世何必再抓着过去的事不放,她与衡越之间的恩怨,当然得由自己解决。

“阿姐,不试试怎么知道,若仅仅是言笙就能解开禁制,这样未尝不好,你与夜烬君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现在的阿姐最深刻的记忆来源于这一世,而这一世的伤害大都来源于他,而所有的误会都是他由一手造成,阿姐与言笙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正如他与若卿的误会,不就是傅流年和纳兰如梦的自私自利在作祟吗?他曾对这两人深恶痛绝,可他的所作所为与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他与他们有一点不一样,至少他还有机会挽回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阿姐,你教会了我许多人生的道理,我学以致用,凡事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现下,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花不语记得前些日子,她也听过相同的话,那时阴山尸魁突然的出现,将局面彻底扭转,逼得她与言笙几乎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由好奇,阿殊还有什么底牌,能比阴山尸魁的存在还要恐怖。

“阿姐,你不敢与言笙在一起,是否介怀花家的满门血债?是否因为这件事让你内心产生罪恶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此山自是看不清处境,以前的他想方设法地拆散两人,只因为没看懂阿姐的心,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还是将对夜烬君的情结寄托在了言笙的身上,但如今,他豁然开朗,也真正理解到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阿姐,想必言笙他们已经将花家灭门的真相全都告诉你了,你不怪我是因为觉得我做这一切为了你,可你不知道,我故意破坏他的营救计划是为了我自己,我给他下毒,以换命之说骗他,也是为了我自己,因为只有这样,阿姐就只会记得他的无情无义,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设局害他,而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

听完殊颜的坦白,她忽然笑了,笑中带着无奈,“阿殊,你说的也不全对,我与他身上背负着旁人无法想象的责任,他的百姓不能没有他,而我不能忘记满身的罪孽,也不能让仙府的同门白白送了性命。”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杀了衡越是她被压在金钟山下四百年唯一的执念,即便是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也甘愿!

“那阿姐更应该解开禁制,否者如何赢得了衡越,他在蓬莱养精蓄锐四百年,此次敢光明正大地出现人间想必是准备东山再起,阿姐更要小心了。”

对于横越此人,花不语的印象要比他的深,于是说道:“并不是仅仅如此,在他的意识中,我已经死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有所防备,所以要给他致命一击就容易多了。”

“糟了!”提起衡越,殊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衡越认识夜烬君,他现在就在宫里,保不齐已经见过了言笙,若是他想对言笙动手,我们鞭长莫及!”

他只知道,言笙现在绝对不能死!以衡越睚眦必报的秉性一定会杀了他泄恨,他若是死了,还怎么解开阿姐的禁制!

花不语定心仔细一想,反驳道:“不会的,衡越想重启阵法才会选用五百童男童女,可如今他的计划被毁了,定会另想他法,在他还想利用晋丰帝前,是不会动手的。”

皇宫中,晋丰帝一整日都黑着脸,连良老也不敢吱声。

仿佛处正处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危楼,安静得可怕,言笙胸口沉闷,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良老将他挡在外面,对他摇了摇头,好心劝道:“陛下心情不好,殿下还是别进去了,有什么事等到陛下心情好些了后再来吧。”

“良老,父皇大约还在怪我先斩后奏,我特来请罪,只希望他的气能消去点。”

良老一笑,满脸褶子都出来了,显得格外和蔼可亲,催促着言笙离开,“老奴最了解陛下的脾气,过些日子自然会好,殿下何须去触霉头?你放心,老奴会好好照顾陛下,殿下请回去吧。”

他虽笑着,心中却没有半点笑意,陛下发的脾气他一人受着就好,何苦累着这孩子,即便陛下看在容妃的面子伤不会伤害这孩子,他也不忍看着他受委屈。

如熏妻所言,晋丰帝很快就耐不住来找他们,她很是识时务地将其他姐妹带出了殿外,留给了晋丰帝和蓬莱仙客独处的空间。

晋丰帝自知这次是自己理亏,放走了五百童男童女,无奈之下才取消祭天仪式,现在只等厚着脸皮来询问其他办法。

“朕知道是朕的错,仙客可另有办法?”

蓬莱仙客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有模有样地饮着杯中茶,每一次当他放下茶杯时,晋丰帝的眼神一亮,但他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黑纱下,晋丰帝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是喜是怒,但见他又开始喝第二口时,晋丰帝眉头开始皱起。

他乃一国之君,都如此卑微来求他了,他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一点一点流逝,就在晋丰帝的耐心要被消磨殆尽时,他总算发出了点声音。

“本君虽是蓬莱之主,却被你的真情所感,此番来帮你自然不会无功而返,只是陛下这一次确实过了。”

晋丰帝点点头,“确实是朕的错。”

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坑爹,本想将时间拖延到祭天仪式,可是他却在没得到他命令之前放了那些童男童女,自己生的儿子,再坑爹也得忍下去!

衡越虽将自己封闭在这一间不透光的房间内,对外面发生的事却了如指掌,得知言笙又一次毁了他的计划,他忍不住叹,无路转世多少回,这人总能与自己作对,前世的债还没有结算清楚,再加今生的仇,他们之间果然注定是不死不休。

“白骨生肌死而复活本就是逆天之行,陛下既然已经用不了五百童男童女,那就得寻找其他东西付出同等的代价。”

“仙客直说便是,无论是什么东西,朕倾其江山都可以给你找来。”

衡越勾了勾嘴角,白眉之下的那双眼珠子倒映出丝丝相缠的黑纱,“本君识得一名仙人,他生来就有一颗赤子之心,道行高深被奉为夜烬君,后来因为动了恻隐之心而酿成大错,丢了性命,若是有他代替你承受天罚,定然能够成功!”

晋丰帝本以为是什么妙法,但从他口中得知那位仙君已经仙逝了,只剩下失望,“那位仙君既然不在,仙客这个办法又有何用?”

“与你们凡夫俗子不同,那仙君残魂之中保留着前世的修为,若是能找到他的转世并激发出残魂的力量,一切就不同了。”

晋丰帝立即应道:“找!朕马上命人去找!”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这种强烈的执念令衡越也大为吃惊。他不止一次怀疑,人间真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感情吗?可以让一个坐拥三千后宫的帝王,变得疯狂,变得不惜一切代价,变得不顾百姓安危也要达到自己的私欲,说到底,人……还是自私的。

世人皆是如此,可为什么只有他满心装着天下苍生,理智永远大于情感,即便面临着死亡,也不曾产生过迷茫……不!其实他也自私过一回!

“不必了,陛下不必浪费人力了,那个人就活在陛下您的眼皮子底下。”

闻言,晋丰帝神色激动,随即追问道:“谁!”

******

庭院之中,一抹身影不经意出现花不语的视线中,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像是传说中的蓬莱仙人,如玉的容颜下有着无欲无求的气质,就像是轻飘飘的一缕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眼前。

她抬头看向斜靠在树上的人影,喊道:“云夙!”

风将声音送到他的耳中,他微微睁开了眼,看向树底下的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扰人清梦,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阴泉石。”

清脆的声音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多余的缀词。

云夙微微一愣,而后勾起了笑容,将一只腿弯曲起来,长臂随性地搭在膝盖上,斜着脑

袋看向花不语,眸中流动着柔软的光,安宁祥和的形象中多了种潇洒肆意的感觉。

“怎么?你想通了?是想告诉我,你准备将它提前交给我?”

花不语一直抬着脑袋,笑道:“与你这般说话,我的脖子会受不了的。”

闻言,他轻笑一声,将身子转向花不语的方向,从一开始的斜倚变成了正坐,然后才从树上跃下,一连窜的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眼中星光璀璨,可这种灿烂只因为阴泉石而存在。

“花不语,除了阴泉石,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你若真将它给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他目的很明显,也丝毫没有掩盖眼中的欲望,仿佛是深渊中的一缕光,能将藏在下面的任何东西都能照得清清楚楚。

花不语转过身,睨了一眼他,面色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很想得到它,凡有野心的人都会觊觎它的力量,但若是没有足够坚定的内心就无法掌控它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被夺了心智,沦为一具受它驱使的傀儡。”

他挑了挑眉,道:“这个我当然了解,阴泉石择主而降,我要是没有那个信心也不敢来抢。”

若轻易被一块破石头掌控了心智,那岂不是很丢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所经历的那些磨难,并不比花不语少,自认为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手中有千丝刃,只要把握好时机,比任何人都有机会夺走阴泉石,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事成之后,阴泉石就是你的。”

“你说。”

她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我与衡越两人必有一战,我要你跟我一起去赴战。”

云夙蹙了蹙眉,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又不是不回来了,为何要说得如此沉重。

他收起一贯的假笑,冷下了声音,“花不语,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为何扯上我?要我帮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几层把握?若是去赴死,我是不会答应的。”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声音干净利落,“十层!”

可惜,拥有这十层把握的,并非只是她一人。

十层把握等同于百分之百的胜算,云夙这才宽心,笑道:“花不语,你记着,这是你自己说的。”

“阿姐!”

突然,殊颜闯入两人之间,他在暗处将两人的话全数听了去,当知道花不语打算移交阴泉石时,心中大骇,急着冲了出来。

他冷眼扫过云夙,最后看向花不语,“阿姐,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个人!”

花不语微微侧首,目光越过殊颜,落在了云夙的身上,说道:“比起其他那些隐藏着肮脏心思的人,他是最适合的人。”

可这并不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释,殊颜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云夙,怒道:“你到底对我阿姐做了什么?”

云夙一脸无辜,他本是安安分分在树上小憩,是花不语打扰了他的清梦,怎么自己还成了坏人?实在冤枉。

殊颜没有被他的皮相迷惑,立即动了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取了他的小命,他可没忘记,此人最善魅惑人心,阿姐定是受了他蛊惑,否者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面对殊颜的敌意,云夙并没有将其没有放在眼里,或许更应该说从一开始,在他的认知里,他对自己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即便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依然觉得无关紧要。

花不语见气氛越来越僵硬,主动扯开了话题,“阿殊,我让你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她问自己,殊颜才收起了对云夙不友善的眼神,紧绷着的五官柔和了许多,“衡越现在住在幽萃宫,身边有许多妖姬护法,晋丰帝十分顺服与他,若要引他出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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