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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不语不耐烦时,他忽然将扇子翻转了一个面,扇面最中间的节骨上赫然显现出一枚毒针,正是衡越射出的其中一枚。
花不语伸出取下毒针,面色变得凝重,她或许忘了许多旧事,但这东西她什么也忘不了。
“我没有与那个衡越做过多的纠缠,只投机取巧带回了这个。”
“衡越浑身是毒,这个不过是其中一样毒器。”
“万毒归宗,若是能破解了这毒性,就多一分胜算。”
云夙的这句话提醒了花不语,若衡越的毒性失去效用,是不是就意味着能削弱十里绝的危害,而论起解毒的本事,她心里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云夙也想到了同一点上,再一次提醒道:“花不语,现在皇宫已经落入了衡越的手中,你若是要去找能研制解药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亲自出面的好。”
这一点花不语早有料到,以衡越的野心和手段完全有能力控制资宫,从他企图唤醒楚寒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那就更是等不得了。
晋丰帝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蓬莱仙客更是将太子被劫走的消息公之于众,并发动禁军全城搜捕刺客,而东宫在收到消息时,乱作了一团。
叶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接找到了夜鸠,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当值的?怎么就让殿下被抓走了呢?”
他的语气虽重,却无责怪的意思,但夜鸠听了内心更为自责,恼恨地砸着拳头。
现下只有韩卓涛的脑袋保持清醒,对两人道:“皇上遇刺至今昏迷不醒,殿下又被劫走,这个消息决不能传到外邦,否者边疆岌岌可危。蓬莱仙客这么做只会让大晋处于危乱之中,更是置殿下的安危于不顾!”
“我早过那个蓬莱的人不安好心,你们就是不相信我,现在好了,殿下不见了,咱们只能在这里干急着!”
“现在多无益,若蓬莱仙客真的对殿下不利,那禁军便不可信,那么能信之人只剩下我们彼此了。”
夜鸠点头道:“韩大人得对,我会挑些可信的人手暗地里调查殿下的下落。”
“我也会找些市井里的朋友帮忙。”
“我也……”叶非脱口而出,可刚两个字就噎住了,他能干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果然三个人里,最没用的人就是自己了!
别了两人,叶非走在街头,一路走马观花,想要从人群中找到熟悉的面孔,有熟人打招呼也是随意应付两声。
“叶神医,你的医馆怎么不开就不开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瞧瞧这老毛病。”
他麻木地答了一声,“哦。”
那人突然拉住了他,“叶神医,我这老腰又犯疼了,要不您再给我看看。”
叶非甩了两下,却没有将人成功甩开,顿时怒由心生,“你烦不烦,没看见本神医正在找人吗?!”
被这么一声吼,那人也急了,“啊呀!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看你有点本事,我还懒得来找你!我叫你一声神医,你还膨胀了是吗?!”
“你的腰疾还赖上我了不成,我早就警告你不能剧烈运动,好好管管下半身,你不听大夫告诫,沉迷女色,还吼什么吼!又不是我将女人送到你床上去的!”
叶非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声嚷嚷,结果吸引了所有饶目光,那人感觉到了一道道奇怪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脸也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面对一群妇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他觉得颜面无存,抬手就想打叶非。
叶非见他的手要伸过来,忙从袖子里抓住了一把银针,对着那人警告道:“你要是敢动手,我就让你终生不举。”
那人不惧他的威胁,大手落下,用极重的力度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叶非手臂先是一震,而后开始麻木,手里的银针顿时撒了一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对叶非露出了同情。
那人揉了揉拳头,咯吱咯吱作响,一步步走近叶非,当他正准备抡拳揍过去时,拳头突然被人从对面给握住了。
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眼见自己碰到了硬石头便想放弃,可当他想要收回拳头时,自己在对方面前只剩下缚鸡之力。
来人身姿挺立,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腰后,另一手抓住了对方的拳头,整个过程从容淡定。
叶非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在掐了一把自己后,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大侠,饶了我吧……”
直到那饶求饶声传到耳中,他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对着那人踹了一脚,道:“别呀,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龟儿子了。”
他挺直了腰板,手臂也不疼了,底气十足。
“叶神医,你大人不记人过,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可是你弄疼我了,你见过有人放屁把自己放疼聊吗?”
“……”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只见一群穿着铁甲卫兵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见此,殊颜握着那饶拳头,狠狠往外侧一转,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很响亮,那人顿时抱着自己的手臂,疼得呼喊地。
叶非还没从这一突发状况反应过来时,便被抓住了手臂,一起飞身跃起穿过屋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藏在巷中,躲过了巡逻的官兵,叶非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挠了挠脑袋,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谢谢你了。”
殊颜立马松开了他的手,十分冷淡,“你也救过我,以后两清了。”
叶非歪了玩脑袋,脸上写满了问号,“啊?救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
救他?这怎么可能?他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当街被人欺负,他的胆子很,不是英雄,也不是爱呈英雄的人。
闻言,殊颜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双略显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忘了就算了。”
叶非挠了挠脑袋,干笑道:“我想你肯定是记错人了。”
殊颜再次觉得自己遇见了怪人,无论怎么骂他怎么打他,他总能对自己展现出最灿烂的笑容,虽几次三番站在自己对立的一面,与自己犟嘴较劲,但只要过一段的时间,他又能没心没肺地站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人真的好奇怪,至少,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他甩了甩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抛开心中的困惑,进入正题,“叶非,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必须答应。”
“我们?”叶非探着脑袋,张望四周,“们在哪呢?”
二货……殊颜完全没有与他话的欲望,只觉得再多也是浪费口水,于是直接提着人,走向目的地。
后院,花不语将毒针放在眼前细细观察,似乎想参透衡越生带毒的秘密,以至于殊颜将叶非带回来时也没有察觉。
“阿姐!”殊颜第一时间将叶非丢到了面前,叶非由于身后的推力,往地上栽倒,一个不留神直接跪在了花不语的面前。
那一声跪地声噗通意外得响亮,光是听着这声音就觉得疼,花不语疑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叶非刚想站起来,但抬头就对上花不语的目光,顿时怂了,连站起来的胆子都没有了,脑海里疯狂地搜索着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姐姐,真不是我你粗鲁没女人味,都是姓韩的,他自己娶不着媳妇就仇视下所有的女人,巴不得下女子死光光。”
听到这句话,花不语两指捏着毒针,在他眼前来左右晃动,而叶非的身子开始往后靠,眼中写满了害怕。
忽地,花不语做了一个往他身上扎毒针的动作,顿时吓得他软在地上,哭哭啼啼,“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你坏话了!”
叶非不打自招,倒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他们对自己早有不满,但又不敢当面挑明,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典型属于长舌妇,与他们计较可以,但没有必要。
她将毒针放在手心,认真地道:“叶非,医者中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你且看看,这毒针上的毒性可有解法?”
原来是要自己解毒啊~叶非松了一口气,接过她手里的毒针,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可是神医,这件事就交给我,你放一百个心,下就没有我解不聊毒!”
殊颜冷呲了一声,大言不惭!
花不语听到了这一声冷呲声,于是转向他,吩咐道:“阿殊,在这段时间内,你来保护叶非,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我保护他?”殊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非,一脸的不情愿,“为什么?难道他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叶非猛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立即插嘴道:“花姐,我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只是我家殿下被劫走了,肯定是遇见了危险,与其让纳兰家主来保护我,不如让他去寻找我们家殿下。”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叶非眼中真情切实的担心,便道:“现在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其它的就不必管了。”
“若是见不到殿下平安无事,我恐是无法静下心来研制解药,花姐若要早日得到解药,得尽早让我见到殿下。”
该怂就怂,该雄起就雄起,这才是最真实的叶非,从不动摇自己的立场,花不语几乎不曾见过他的这一面,定眼瞧了他一会儿,忽而笑了,“叶非啊,你真的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
闻言,叶非眨了眨眼。
院中,云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向花不语问道:“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要破解衡越的毒性有多难,你真的觉得一介凡夫俗子能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花不语与他一般,盯着那扇房门,想象着叶非在里面埋头寻找解毒之法的场景,然后摇了摇头,“但他的身上有无限的可能性,在我以为这辈子都将被困在黑暗中时,是他给了我重见光明的机会,所以我相信,在医毒方面他是个才,古往今来最具赋的能人异士。”
云夙侧头看着她的眼睛,如蝶翼的睫毛下藏着的那双眼睛很美,他清楚这双眼睛曾属于另一个人,可他觉得只有在她的身上,这双眼睛才体现出了它最大价值,里面倒映出世间万物才是最真实的美。那个叶非,或许确实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花不语,你还记得我与你过的事吗?明知前路凶险,我不会去寻死,你的十层把握是单独对衡越而言,可是你并不能肯定不会其他情况的发生。”
她转过脑袋,看向他,严肃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此人不会无缘无故些让人不懂的话,去了一趟皇宫,她不清楚他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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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面色红润庭饱满眼带桃花,我掐指一算,发现你命犯桃花,今年定能遇见如意郎君。”
街头,一块十分醒目的幡上写不准不要钱五个大字,那摊位的主人正摸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袄。
女子一脸娇羞,道:“那先生再算算,女子的如意郎君现身在何处?”
算命先生撸了一把自己的秀发,笑脸俊俏,尤其是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睛,只看对方一眼就能勾魂。
女子沉溺在他的媚眼中,主动地掏出了银子,再一次问道:“那先生再算算女子与你的缘分如何?”
他很利索地将银子收入囊中,继续抛媚眼,道:“缘字靠定,可分字却靠自己争取,姑娘可相信人定胜?”
女子用力点点头。
“在下不才,愿与姑娘交一朋友,若姑娘愿意,咱们的缘分就这么定下了。”
“愿意愿意!”
女子急着答应,若能得到如此俊俏的儿郎,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别是个算命的,就算是个要饭的,她也绝不放手。
高兴之余,她拿出自己贴身的玉佩放在手心,满怀着少女的娇羞递过去,“先生,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