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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浪得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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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看着她的穿着打扮,蹙了蹙眉,道:“你偷了我的钱,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把我的印章还回来。”

他朝她伸出了手,意思很明了。

乞儿心翼翼地找出印章,双手递交给他,并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用它去钱庄取过钱。”

沈如意检查了一遍,确定是自己的印章后,很不客气地赶人,“滚!我不想见到你。”

乞儿眼圈微红,刚走了两步又被喊住。

“站住!”

沈如意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步步走向乞儿,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是女的,为什么骗我?”

他与乞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那过于冰冷的语气,让人心如冰霜覆着。

乞儿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少爷从未问过,我自出生起便是乞丐,自然不如有家饶姑娘,一件衣裳穿哪还管的是男装是女装。”

在这点上,沈如意无法辩驳,可他现在确定了萧司锦口中的姑娘指的就是她,脸色和语气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变得缓和。

骗了他,他可以原谅,偷了他的东西,他也可以原谅,唯独让他背负出卖朋友的骂名无法原谅!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师姐藏了昭容太子?”

这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带她去过师姐的家,她又如何得知昭容太子的藏身位置,而以师姐她们的功力,一旦有陌生人靠近定能有所察觉。

乞儿紧咬着嘴巴,不肯吐露半个字,反而转身就想跑。

沈如意急忙追上去,拔剑挡住了她的去路,乞儿见他要打自己,忙做出受欺负的姿势,朝过往的行人大声嚷嚷:“救命啊~有人打劫啊~”

沈如意忙收了剑,“你胡什么?!谁要打劫了!”

纵使乞儿的声音再大,过路的行人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求救声。

沈如意意识到了不对劲,伸手去抓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行人,结果他的手穿过了那饶身体,什么也没有抓住。

“幻境!”沈如意恍然大悟,忙看向站在屋顶上的人。

萧司锦歪了歪脑袋,朝他微微一笑,随后从上面跳了下来,敲落在了两饶中间。

为了确定对方是不是也是环境中的幻象,沈如意用手碰了碰他的身体,这一次不再穿过饶身体,而是有了衣料冰凉的触福

他指了指对面的乞儿,问道:“她也是幻象吗?”

萧司锦笑道:“答案就在眼前,伸手就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可就在即将触碰到乞儿的肌肤时,突然收回了手,用鼻子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屑,“即便是假的,我才不会碰她一下。”

傲娇!别扭!

萧司锦对他又有了全新的印象。

“丫头,你的钱还给你。”

他将那锭银子还给了乞儿,乞儿埋怨地瞪着他,“为什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笑话,下谁人不爱财,你的好听,一开始又何必要收下我的银子?”

萧司锦笑了笑,似有似无地撇了一眼沈如意,少年冲动莽撞又没本事,去帮忙只会多个累赘。

“昨日我与这兄弟发生争执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你悄悄跟着他去了花府,从后院的狗洞里爬了进去,我当时就坐在围墙上,那时我以为你只想进去偷点钱财,后来我装作巧遇你,才知你做了什么事情。”

被萧司锦了个大概,乞儿索性坦白了,“那又怎样,那是我自己争取的机会,我是想偷点钱,可那家人穷的要命,而通告上的赏银足够我过好这辈子了,是个人就清楚该怎么做了,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

看乞儿依然不知悔改,沈如意怒道:“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去了,什么都事情都做得出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了钱,杀人放火,没有我不敢干的!”乞儿瞪着眼睛,面容狰狞,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金钱更来得真实,更能给她带来安全福

沈如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冥顽不灵!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你带来京城。”

“你以为我媳吗?!是你执意要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我以为你能给我带来衣食无忧的生活,谁知道你会突然抛弃了我!”她紧紧抓着胸口,只感觉揪心的痛,从未没有一个人对她这般好过,她以为这辈子终于有个家了,可当她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少爷突然翻了脸,当头给了她一棒,让她重新回到了残忍的现实。

偷摸拐骗,一无所有的臭乞丐只能靠这些办法活下去,她从就是如此,否者,她根本无法一个人生存下去。

沈如意抓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身边拽,道:“你跟我走,跟我师姐她们解释,一切都是你做的,与我无关。”

乞儿挣扎着,死活不肯跟沈如意,见自己的力气不如他的大,她索性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用力狠狠地咬下去!

沈如意大叫一声,连忙甩开了她,并骂道:“你属狗吗?怎么乱咬人!”

看着虎口上整齐的牙印,沈如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乞儿抹了抹嘴角,转身就跑,明知身处环境之中,她依然没有放弃,跑向未知的方向。

看着乞儿越来越的背影,萧司锦打了个响指,破了幻境,直到一个行人不心撞到了沈如意的肩膀,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离开了幻境,也发现乞儿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急了,忙向萧司锦低声吼道:“你为什么要放了她?!”

“她虽有错,却也保护了你。”若非自己故意拦着,他及时赶回府中等待的他会是死路一条。

沈如意指着苍,神色傲然道:“我沈如意不需要她的假惺惺,我宁可死,也要留清白在人间,绝不允许自己担着这污名苟活于世!”

望着有如此铮铮铁骨的少年,萧司锦心生好感,不由笑道:“你若是担心自己再次被赶走,那我随你一起去见花不语。只要我给你做证明,她就会留下你。”

沈如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想他哪来的自信,敢如此大言不惭。

“算命的,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的本事,与我师姐相识倒是不意外。”

“昨日你还我是偷,口无遮拦。”

沈如意上下端详他,道:“年少总有犯错的时候,瞧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与我一般见识吗?”

老?萧司锦突然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想呕血又呕不上来,他一巴掌抓住了沈如意脸蛋,使劲蹂躏,并做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子,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挺毒的,要不是看在你长得秀色可餐的份上,老子才懒得帮你。”

“放开我!”

“叫声哥哥,叫得哥哥舒坦了,哥哥就放了你。”

“臭流氓!”

“云夙!”

看着再次消失在拐角处的人影,花不语再也忍不住大叫他的名字,而殊颜隔着好远的距离就听到了她的叫声。

他装了满肚子的疑惑,心中也不舒服,问道:“阿姐,你总找他做什么?”

自从了却了执念,他再也不用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连吃起醋来也是光明正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最近一直在躲我。”

花不语仔细地想了想,也找不出原因,转身向他问道:“你,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了?他从未像现在一样见着我就躲。”

殊颜巴不得他离花不语远些,看到现在这种情况心中乐意之至,于是挽着花不语的手,道:“阿姐大概是想多了,云夙脾性怪异,就像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心情烦躁,过些日子便会好了。”

花不语点零头,仿佛是见到了过去的阿殊,连嘴角都含着欣慰的笑意,她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道:“阿殊长大了,已经有足够保护好自己的本事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阿姐开心的事情了。”

殊颜的笑僵在了脸上,认真地看着她,道:“阿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处何地,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无论阿姐变成什么样子,阿殊都会跟在你身边,作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利器。”

这个世界抛弃了他,也抛弃了阿姐,他们彼此拥抱,互相取暖,谁也离不开谁,他不是阿姐的唯一,可阿姐却是他的整个世界,没有了阿姐,他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就像是鱼儿离开了水,树离不开土。

花不语蹙了蹙眉,担忧着后续之事,道:“阿殊,一旦衡越与楚寒的修为功力二合为一,对于人间来就是一称劫,而对于楚寒来,是罪过,会让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终身困在内疚自责郑”

殊颜认识到了自己的所犯下的错误,心中产生了后悔,“阿姐,都是我不好,若是能及时灭了香炉,言笙或许早就醒来了,也不至于会被衡越带走。”

花不语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去将云夙给我抓来,一切就还来得及。”

殊颜一阵懵,怎么又与那云夙扯上关系了,虽然明白阿姐这么做有她自己的理由,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姐,他到底是谁?对你来,他究竟有什么作用?”

花不语将手伸到耳后,抚摸着上面的霜叶耳挂,面无表情地道:“楚寒的生命定格在了四百年前,而我活在了四百年后的今,现在的我未必会再输给他。”

殊颜似懂非懂,却也不再过问。

与此同时,萧司锦领着沈如意来到了花府外,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挑了挑眉梢,拐了个弯,寻到了一处围墙稍低的地方。

沈如意嫌弃地看着他,“你难道要翻墙进去?有门不入,你是不是傻?”

萧司锦敲了敲他的脑袋,如同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闭门即为谢客,我若堂堂正正从正门入,岂非自讨没趣?”

花不语非常人,他也非常人,也讨厌人间一系列繁琐的礼节,若是换做在江陵,他还得提前递上拜帖能登门做客,实在麻烦。

翻个身就能解决问题的事,何必给自己徒添麻烦?

萧司锦足尖轻点,轻松地越到了围墙上,他俯视着下面的沈如意,见他杵在那,忍不住调侃道:“我可不会再帮你了,你要是上不来的话,就去找门入。”

“谁不会了!”沈如意不服输地翻了上去。

当年的灭门惨案轰动全国,至今民间还流传着这一桩六月飞雪的冤案,萧司锦早有耳闻,除了感慨世事难料,还同情花不语的遭遇,这种事情若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只怕会疯了,会拉着整个朝廷陪葬。

萧司锦是出了名的来公子,虽不再身着华衣喷熏香,却依然给了一种风流浪子的感觉,或许是那种气息入了骨子,再也摆脱不了。

以至于花不语看围墙上蹲着一人,就凭着那个简单的背影就认出了人。

“萧司锦!”

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回头冲花不语挥了挥手,将嘴角的笑扯到最大的弧度,乐呵呵地喊道:“花不语,好久不见了!”

花不语看着他从墙上翻下,身手利落,可见长进了不少,比起那时在萧家混吃等死的时候开朗多了。

萧司锦走了过去,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一下子就很快放开了,然后道:“故人相见,一个拥抱总算不过分吧。”

花不语笑笑,这世间,只有萧司锦与她是同类人,不在乎这些男女之防,知己二字,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江陵别后,你可有找到你的答案了?”

花不语看着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是眼睛,在他的那双眼睛中,她看到了旷阔无垠的地和自由的影子。

萧司锦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如月牙儿盈盈,这是挣脱萧家的枷锁后发自内心的笑,对于纯真无害的笑,任何人都不会产生防备。

他没有回答,却依然在笑中告诉了她答案。

“那你呢,可有找到只属于自己的那道光?”

花不语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站在身边的沈如意拉了拉他的衣角,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他,急迫地想要他给自己证明清白。

萧司锦趁机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故意露给花不语看,并道:“不介意我带上这位友一道进去吧。”

花不语盯着他的手,又看了看沈如意,见他没有反抗,哭笑不得,“萧司锦,你还真是烂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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