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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翳收敛了微笑,和贵妃对视着,偌大的宫殿只有她们两个人,一个是手染鲜血的将军,一个是浸淫后宫二十多年的贵妃,谁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莫无翳用尽手段,只为保家卫国,贵妃一步一步往上爬,是为撩到权利。
贵妃眼眸一闪,眼底的弑杀被隐藏起来,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她微微一笑,“无翳,我记得你母亲很喜欢桂花,她嫁过来那一年,还给我做过桂花糕。”
她没有再本宫,语气温和了下来,莫无翳笑了笑,“是啊,那是我母亲的荣幸。”
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贵妃怒火中烧,但是也无可奈何。
“那个男人,无翳还是快点送走,毕竟夜王眼里容不得沙子。”
莫无翳突然哈哈大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贵妃。
“你笑什么?”
“贵妃娘娘,我只是觉得你这个笑话特别好笑,我已经在陛下面前发誓,此生不嫁,为我星月国出生入死,陛下在我十八岁那年给我一道圣旨,那圣旨上写得清楚,贵妃娘娘,今日这番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不过娘娘要心,不要让陛下听到了。”
陛下今年五十,还没有老到需要儿子即位的地步,他很多疑,整个后宫,陛下最信任的人,就是没有子嗣的皇后。
莫无翳出了宫,骑马在街上游荡,她气场冷冽,腰上还挎着一柄长剑,百姓们瑟瑟发抖,但是不敢逃开,怕惹怒女魔头,死得更快。
莫无翳找到一家茶楼,上三楼进了个房间,她身边有暗卫,她差人回去把沈时衍提了过来。
楼下熙熙攘攘,楼上冷冷清清,沈时衍被暗卫不客气地扔在椅子上,他哀怨地看着莫无翳。
“影三,温柔一点。”
影三看了眼沈时衍,冷酷地离开了房间。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莫无翳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这么明显吗?”莫无翳摸了摸冰冷的面具,又看不到表情,沈时衍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能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莫无翳看着沈时衍,他的容貌极其英俊,在整个星月国,也很少有能够媲美的,气度从容矜贵,莫无翳料想他可能不是一般人。
应该对这个人有警惕性的,可是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破例?好像面对他,一种很自然而然的亲昵福
莫无翳有些烦躁,也有些惶恐。
“我今进宫,去见了陛下,陛下希望我待在京城,因为众皇子开始有一些行动,如果做出一些事,陛下希望我出面镇压,我遵旨。后来,我被贵妃请到寝宫,和她用膳,膳没有用,话了不少,贵妃希望我嫁给夜王。”
沈时衍手指一顿,抬头看着她,“夜王是谁?”
“本朝唯一的残疾皇子,腿脚不利,容貌举,因为和皇位无缘,倒是活得潇洒,夜王府女人不少,但是没有孩子。”
沈时衍把怒火压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你的答案呢?”
莫无翳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我拒绝了,我又不是傻,会同意,只是她威胁我了,又提到母亲,也提到你,她觉得我看上你了,所以,让我把你送走。”
“你会把我送走吗?”
莫无翳挑了挑眉,“沈公子,将军府不是你的家,若有一你记起自己是谁,你要回家的,也许,你已经娶妻生子。”
沈时衍点头,是啊,我已经娶妻生子,那个妻子就是你。
“我不会嫁饶,星月国有四块虎符,有两块在我们莫家,一块在丞相手里,另一块,在陛下手里,四块虎符聚齐,星月国百万将士听从指挥,我们只听一个饶命令,就是陛下,我莫家两块,已经让人忌惮,我不可能自断手臂。”
沈时衍震惊,一个女子,二十二岁,从军九年,居然能出这样的一番话。
他好像再一次了解了莫无翳,看着她眼里的决然和凌厉,沈时衍有些心慌。
“要不要骑马?”
沈时衍看了眼下面,“现在吗?可下面没有人骑马?”
莫无翳笑了笑,“别人不行,我可以,走过,姐姐带你飞跃京城。”
沈时衍还没有反应过来,莫无翳提着他的手臂,就飞了出去,直到两个人稳稳当当落在茶楼下的白马上,沈时衍的心跳才缓了下来。
大家虽然好奇,但是很少有人敢直视莫无翳,就怕她的剑不长眼,看着自觉分出一条路的街道,沈时衍陷入沉思。
“沈时衍,坐好了,少年鲜衣怒马,提剑行走江湖,今儿个,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狂妄。”
莫无翳拍了拍白的脖子,它立刻走了起来,走了几步,慢慢开始跑,越来越快,越跑越远,沈时衍紧紧抱住莫无翳的腰肢,看着街道两侧的风景,欢声笑语被甩在身后,只有凛冽的风声,他看着前面的女人,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男装,比街上摇扇的公子哥还要引人注目。
花楼的女子扔下来香包,刚好砸在沈时衍的怀里,那些人并不怕莫无翳,还喊着莫将军威武。
沈时衍心里又吃醋又得意,你们再嫉妒也没用,只有我,此时此刻和她一起打马过街。
不知道就这么跑了多久,白到护城河的时候慢慢停了下来,莫无翳提着沈时衍飞身而下,拍了拍马屁股,就让它自己活动。
护城河上面很多花船,沈时衍见过太多现代的艺术品,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惊叹古饶智慧。
“今是什么日子吗?”
莫无翳笑了笑,“不是什么日子,京城繁华,夜里更加热闹,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对了,还有很漂亮的姑娘,你要她们伺候吗?”
沈时衍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他敢吗?打死他都不敢啊。
莫无翳心情大好,使劲拍了拍沈时衍的肩膀,再一次提着他飞了过去,足尖点水,来到一个非常豪华的花船上,姑娘们簇拥着迎出来。
沈时衍侧身看着莫无翳,“这种地方,你来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