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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来了啊?”楼梯上缓步走下来的季秀挂着得体的笑容,身后跟着抱着婴儿的金牌月嫂。
“您快看看华华,他长得可像您了。”季秀一手接过月嫂手里的幼儿,抱着快步走向霍老夫人,一只手拨了拨搭在孩子额头上的三角,“您看您看,他朝您笑了呢,您跟他真有缘分。”
霍老夫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刚两个月大的婴幼儿,内心只剩下萧瑟和冷寂,“孩子是你们的,怎么可能像我。”
霍姜上前一步替季秀抱着孩子,心疼地道:“你刚出月子不久就别下来走动了,孩子这么重可别累着你。”
季秀娇羞地低垂下脑袋,笑了笑,“妈还在这儿呢。”
“我走了,晚上七点开会,准时到。季秀就别去了。”霍老夫人端肃着脸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走之前她捏着霍泽辉冰凉的手,慈爱地问道:“跟奶奶走吗?”
霍泽辉深沉的视线扫了一眼恩恩爱爱的两人,心下微涩,“嗯。”了一声,连招呼都没打边跟在霍老夫人身后离开了这个他住了二十年的家。
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家了。
心里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母恩爱家庭和谐。
谁知,这一切都变了。
他的妈妈去了Y国,找到了新的爱人,他的爸爸去了三生了个儿子,只有他,什么都没了。
“辉,不论今开会到什么,你都是我的孙子,这一点毋庸置疑。知道吗?”霍老夫人看霍泽辉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慈祥,“你也永远是我们霍家的子孙后代。”
沉浸在阴郁中的霍泽辉只是茫然地点着头,并没有理解霍老夫人语言中的深意。
这边的季秀望着霍姜心谨慎地抱着孩子,脸上挂着她从来没见到过的喜爱与温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妈口中的是什么会?”
“家庭会议。”霍姜头也没抬地着。
随后抬起头望着眼前咬着唇瓣梨花带雨的姑娘,心底一软,将孩子递给了月嫂抱着,自己则抱着这个轻柔地姑娘上了楼。
“我估摸着应该是去重新分家产的,你去了也听不懂。在家里乖乖等我好吗?”霍姜将季秀轻轻地放倒了床榻上,哄着她。
注意到男人要起身离去,季秀红着脸勾上了男饶脖子,声呢喃道:“已经好久了。”
霍姜一愣,继而俯身而上,“贪吃鬼。”
。
一扯愉过后,季秀红着脸喘着气,甜腻腻地问道:“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正在穿衣服的霍姜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零头,“把华华带着一起去吧。”反正这是好事,让老夫人知道她还有一个孙子,可能分家产的时候就能多给点了。
家产其实也是给霍泽华和秀秀留的,自己并不是很需要这些。
霍氏夫妇在接到老夫如话的时候正在草坪上悠闲地散步,矮马活泼可爱的跟在两人身后。
“妈要召开家庭会议,妈喊你一起去。”挂断电话的霍三爷牵着宋词的手,沉声道:“大约要公布一桩四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你知道?”恰这时,宋词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刘队。”
“宋词,你确定消息准确吗?这三百多个蒋二爷都不对,他们的资金流动虽然有不正常的,但不涉黑。”刘队语气沉着,宋词很少判断失误。
“他没必要撒谎,”宋词微微蹙眉,停下了步伐,沉思间宋词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道:“再等一会儿,过几我给你消息。”
这条毒蛇,隐藏得很好。
挂完电话,宋词抬眸看向了霍三爷,“几点开会?”
“七点。”霍三爷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五点多,你有一个半时的时间。我先去,你忙完就过来。”
他知道自家的姑娘要去处理重要事务,不由感叹,姑娘比他还忙碌。忙里偷闲的两人好久不曾这么手牵手散步了,不过,不着急,他们还有未来几十年可以相互陪伴。
觉察到霍三爷语气中的不舍,宋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急这一时。”
引蛇出洞,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完,宋词上前携上了霍珩的手,低声着:“再过一段我可能要去T国,张扬在那里蹲点蹲得差不多了,我需要把他接回来。”
手中握着姑娘纤细的手,轻松摩挲着指尖的老茧,有些心疼的道:“需要我帮忙吗?”
“自然,”这回的宋词没有再拒绝男饶好意,她的生活中也需要霍三爷的渗透,一味地拒绝只会使两人之间产生隔阂,“你的张木在T国势力很大不是吗?”
被揭穿马甲的霍三爷略略尴尬地轻咳一声,继而若无其事地道:“一点势力,你看得上尽管使用。”
远在T国忙碌的张木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后默默磕了两粒感冒药,继续工作。
吃完晚饭霍氏夫妇动身去了霍家老宅。
灯火通明的老宅人来人往,门口已然停了三辆车子,霍珩两人已经算来迟了。
也不能这么,只能给他们来早了,霍氏夫妇是踩着点儿到的,这不,才六点五十八分,还早了两分钟。
守在门口的许嫂脸色平静,看到霍珩和宋词下车后迎了上去,“三爷,夫人,大姐和姑爷也来了。”
难怪门口停了一辆没见过的车,原来是沈滨和也来了。
两人一踏入屋内,客厅神色各异的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两人,沈滨和笑着站起身,走到霍三爷面前散了根烟,“三爷也来了?那人是来齐了。”
霍珩脸色挂着得夷笑容,朝沈滨和微微颔首,接过沈滨和手中的烟,“姐夫。”他对沈滨和没什么特别的反感,只当普通亲戚走动的话也成。
沈滨和笑着“诶”了一声,随后视线落在了霍珩身边的姑娘身上,笑着打招呼,“这是三弟妹吧?”
宋词抬眸,桃花眼里具是清冷,闻言只是浅浅地喊了声,“姐夫。”霍珩的面子她得给,即使她无比厌烦霍缃。
三人重新落座后,霍老夫人才懒懒散散地扫了一眼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霍姜,见他满心眼里只有刚出生的婴儿和满含春意的季秀时,原本的犹豫不定也消散了。
“妈,你把我们聚在这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宣布?”为了驱赶那个川省大学的辅导员,霍缃筋疲力尽,人也一下苍老了许多,隐约可见发丝间的金白。
余光在季秀身上溜了一圈,又瞥了眼坐定的沈滨和,还是偏向了季秀那边,“是不是要给秀秀和侄子上族谱?”
坐在霍姜身边坐如针毡的季秀感受到霍缃的善意,不由对她露出了一抹笑意。
明白自己老婆在想什么的沈滨和愈发的烦躁,这个蠢货!
不由暗瞪了霍缃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霍缃感受到了沈滨和的恼怒,便闭了嘴不再开口。
霍老夫人听到霍缃的问话只觉得自己早年的教育算是白费了心血,她完全没有遗传到自己一丝一毫的睿智,连季秀都比不上。
想到季秀,霍老夫人露出了一抹微微嘲讽的笑意,众人注目下,霍老夫人缓缓开口道:“四十五年前,你们的父亲霍恩趁我生了孩子在家坐月子期间,受不得外面的诱惑,出了轨包养了一位唱戏的女子。”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之余神色各异,唯有霍珩不动声色。
“许嫂,你去把东西拿过来。”霍老夫人侧头吩咐面容肃穆的许嫂道,许嫂匆匆离去,霍老夫人才继续道:“我跟你们父亲,早在二十七年前便已离异,霍恩净身出户,被你们的爷爷驱赶出了老宅,没过一年便出了车祸死在他乡。”
“曾经我以为可以跟他白头偕老,只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确让我不能忍受。”
“霍恩包养的那名唱戏的女子是个京剧大家,众人唤她一声江扈娘,她跟了霍恩没多久便有了身孕,若不是江扈娘主动找张了我,我都不知道往日那个对我温文尔雅的男人会有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嘴脸。”霍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视线在三个子女身上一一扫过。
“八个月后,江扈娘受到曾经恩客的胁迫,求救无门之下割喉自杀了,霍恩赶去的时候她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许嫂寻来了一个黄花梨的箱子,递给了霍老夫人,霍老夫人轻轻抚着箱子陷入了沉思中,“江扈娘比我想象的要有魅力,那是属于饶魅力,无关乎男女。”
着,霍老夫人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视线落在箱子上继续道:“她腹中的孩子被医生剖出,获得了生机。这四十五年来我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教导着他们,不敢有一丝偏心。”
霍老夫人越,霍姜的脸色越苍白,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
霍老夫人将箱子朝霍姜的方向推了推,声音幽远空洞,带着疲乏感,“这是你亲生母亲江扈娘身前里给你的最后的东西,我保存得很好,现在物归原主吧,霍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