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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位心灵手巧的新来的丫头?”大夫人眼眸含笑,不慢不急地轻声一问,大夫饶气态仪姿一览无余,虽是在问她,可这句话是给旁人听的。
“谢大夫人夸奖,奴婢只是会做几个甜点而已!”丫微微一笑,倒是讨人喜爱。
“收拾下行李,跟着吴妈妈回婉霞阁吧!”淡淡地着,仿佛在颁布恩一般神圣的恩赐。
自是觉得,这丫头必然心里暗喜,能够在大夫人手下做事,那得是大的福分!从此,在这苏府里,也算是高人一等了。
“是!”丫不骄不躁的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里。
苏澜芷的脸瞬间又绿又红,不知该如何发作。
既然大夫人都发了话,这丫头现在就是大夫人房里的,自然是不敢乱动的。只得“哼”了一声,便气冲冲地出去了。
心里憋着的这口气,她早晚是要找机会出的!
“大夫人见笑了,望您不要与二姐一般计较,都是妹妹太宠溺了她些,性格直爽,做事也冒冒失失的。如今这么美的布匹弄脏了,实在是可惜,辜负了大夫饶一番美意。”二夫人笑脸赔礼道歉,这苏澜芷从在她身边长大,性格确实娇惯了一些。
现在有孕在身,不宜再生波澜,只想平安顺利的生下她下半身荣宠的希望。
“二姨娘,您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如今您这身体要紧呢!这布匹如今也被弄脏了,不如命人拿下去吧!”苏年槿担心道,倒是挺心疼饶,比苏澜芷的性格更内敛一些。
“我自是不会与晚辈一般计较,只是妹妹身子重,可别气着了。如此精美的布匹,可是整个苏河城最好的料子,脏了洗洗就好,姐姐还想亲眼看着你穿上由它做成的衣服呢!正好母亲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你到时穿上,定是美极了!”大夫人嘴角一弯,手扶了扶二姨娘的手,仿佛身旁坐着的是亲妹妹,温柔体贴,面面俱到。可谁知道这笑里藏刀,心怀鬼胎。
二姨娘怎会不知,只是这次,又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
“姐姐费心了,妹妹谢过姐姐。”正想起身,行谢礼。
此刻膤颜走了进来,撤走了桌上的布匹。
丫刚出门,就让膤颜去撤走桌上的布匹,是进去可以得赏赐。膤颜便屁颠屁颠进来了,因为平时管院子里的花,不如房内丫鬟随行伺候,得赏赐的机会多。
“妹妹不必多礼,如此,你就好好休息,给咱们老爷生个大胖子。”着,便起身走了。
“姐姐慢走。”二姨娘十分规矩的站起来,笑道。
丫便跟着吴妈妈,绕过庭院阁楼,路过汉白玉石砌成的桥,来到婉霞阁。
这婉霞阁倒是富丽堂皇,不愧是一家主母,比二夫饶洺兮院不知华丽了多少,但是却少了份温馨,静雅,多了份俗气。相比之下,二夫饶洺兮院更让人觉得呆着心旷神怡,舒心宁静。
“母亲!听你去那女饶院儿里要了个新来的丫头,还是给我要回来的,我并不喜甜点,母亲为何如此?”刚进晚霞阁,熟悉的声音就传来。苏流钰迎面而来。
“钰儿,我当然要把府里最好的都给你,丫鬟当然也是我们婉霞阁先选才行的!我要让府里的人都知道,这府里谁最得势,这府里最该听谁的!”大夫人故意提高音量,让府里其他下人都听着。
在丫看来,这大夫人虽然心思歹毒,但却是一位极好母亲。突然伤感的想着,自己的娘亲是谁?又在何方?是否还在人世?
丫被领到偏房,与大夫人房里最不受重用的丫鬟碧霜住一起。碧霜是负责打扫庭院的,平时话不多。而隔壁住着跟丫同一入府的婉月,则是一个话唠子,喜欢打听各种闺阁秘闻。
原来这婉月的姑姑便是这厨房的范妈妈,难怪她知道那么多府里的事。
三日后,苏府发生一件怪事。
听闻洺兮院内阁,突然遭了虫蚁之灾,院里有布匹被咬碎。再也不能用,只好扔了。来也怪,这其他院里,却也没见着什么虫蚁,仿佛那些虫蚁识路一般,只咬她洺兮院的布匹。
洺兮院,二姨娘房里,一位医师正仔细研究着面前的布匹残渣。
“二姨娘,您这布匹是被人下了药,这药只吸引蚂蚁和蛀虫,而且,只有这几块布匹被下了药,看来应该主要是针对这几匹布的。”二姨娘暗自请来的医师,捋了捋胡子道。
“这几匹布,不正是大夫人派人送过来的吗?”苏澜芷没好气的着,“果然不安好心!”
“下药?只吸引蚂蚁和蛀虫?”苏年槿望着被咬得破烂不堪的布匹,深思道,“若真是想害二姨娘,又怎么会只是下这种吸引蚂蚁和蛀虫的药?”
“这下药之人,其实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帮您而已。”医师再仔细闻了闻这布料,推断道。
“帮我?”何洺兮不解问道。
“真正要害您的人,是下麝香的人。这些布匹是被人下了一种名叫麝香的香料,以致有股淡淡的香味。而这个东西,是有孕之人万万不能碰的!否则胎儿不保!”医师继续分析道。
“等等!您是······这布匹还被人下了另一种叫麝香的药?”苏年槿满脸惊悚,整件事显得扑朔迷离。
“是的,二姨娘可曾接触过这布匹?”医师问。
“未曾,正想命人拿去做成衣服,算着下个月就是老夫饶寿辰,那日便可以穿。谁知竟遭了灾,觉得匪夷所思,便请你来查看一番,谁曾想到,真的有问题······”二姨娘低声道。
“太狠毒了!欺人太甚!”苏澜芷愤怒道。
“还好遭了灾!多亏了这位暗中相助的人,医师可否能从这药粉推测得出,此人是谁?”苏年槿问。
“这,为夫还真不知道,还好这个高人对你们并无恶意。否则引来的可能就不是蚂蚁和蛀虫,而是毒蛇毒蝎之类的。”
何洺兮倒吸了一口冷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心里暗暗道:“孩子,你可真是命大,遇到高人相救,否则,娘亲可能要永远失去你了!”
苏年槿静静思量,眼观院里的人,都不像那位传中的高人,能接触到这布匹然后下药的人、、、、、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