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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辰逸消失在人群之中,虽然他很想教训一下裴东隅,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白陌染,辰逸,弯弯,婉月几人将船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寻遍了,仍然一无所获,丫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窗外偶尔的惊雷之声,吓得船上的众人心惊胆战,人心惶惶,狂风一直肆意地刮着,只增不减,色也越来越暗沉,黑暗笼罩着这片无际的海,阴霾,压抑着,似乎就要让人透不过气。
白陌染房中,澜鸢,孜鸢,寂如风纷纷埋头跪在地上,不敢话。
“你们居然昨夜也睡着了?!”白陌染铁青的脸上,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眼眸凌冽,好似剑光四射。
“少爷恕罪!我们都中了迷香,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澜鸢低声道。
“会是谁?到底有何目的?”白陌染眉头紧蹙,粉若桃花的嘴唇多了几分戾气。
“会不会是太子?”寂如风冷声道。
“刚刚我们四处寻丫,也没发现他的踪迹······”白陌染回忆道。
“莫非是他挟持走了丫?”澜鸢猜测道。
白陌染不再话,心底却隐隐泛出一丝不安,“如风,去把那个叫久娘的女人抓来,在她的船上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寂如风便起身出了房门,澜鸢和孜鸢都退下,再去暗中寻找丫的下落。
白陌染再次来到丫的房间,看能否寻到任何如丝马迹,弯弯却迎了上来,完全没有八九岁女孩该有的稚气,表情凝重道:“白公子,姐姐的房间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轰——”一声惊雷,闪现的白光将白陌染的脸印得煞白。
看来,是冲着珍珠来的!可是刚刚她的房间还非常整洁,不像是有人翻过!莫非?!
是有人趁乱进过她的房间?
白陌染心惊,昨日那三颗珍珠如此露骨的出现的众人眼中,肯定被有心之入记了,而此刻拓跋珣也消失了,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拓跋珣还不知道丫就是佘若雪,万一真的对她下了杀手怎么办?
傻女人,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白陌染拳头紧捏,暴起青筋。
“咚——”一拳打在门板上,门上裂开几道裂缝,看得弯弯触目惊心。
都怪我!为何如此不心!白陌染陷入无限的自责当郑
“少爷,久娘失踪了!”寂如风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失踪了?刚刚不是还在?”
“可能是趁乱溜走了,实在诡异得很!”话音刚落。
“轰——”又是一声惊雷。
“哗——”响声在头顶,好似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崩塌在头顶的夹板之上,船身跟着一阵地震山摇般晃动。
“不好了!桅杆被雷击中,从中断裂倒了下来!”婉月冲进来惊慌失措地吼道。
“不好了!船底不知何时裂开许多缝,水不停地灌进来!”不知是谁在外面吼了一句,门外瞬间乱成一团,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去看看!”白陌染一行人疾步下楼,走到船底察看,海水源源不断的涌进船里,四处到处都是裂缝,根本没办法堵住,水已经漫过脚背,打湿了靴子。
“看裂痕是人为的。”白陌染冷冷道。
“船夫不见了!”派去寻找船夫的辰逸回来禀报。
“少爷,为了您的安全,您先乘备用的船支离开吧!这船恐怕是要沉了!”寂如风哀求道。
“不行!继续找丫,万一她还藏在船上的某个角落呢?再去仔细找!”
“可是,少爷,万一她根本就不在船上了呢?”寂如风道。
“姐姐,姐姐一定还在船上!”弯弯大声道。
“走,我们继续去找!”婉月拉着弯弯慌忙地出去了。
“少爷,最后的逃生船,被兹夷国三王子乘走了!”辰逸匆匆跑下来禀报,没想到那三王子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挟持无辜百姓,抢走了船,可最后还是将被挟持的人毫不留情地杀害,扔进海里。
只见裴东隅正抱着娄香,子悠,悠然得意地站在船头。船已经驶出离大船两三百米,就算是辰逸用轻功也没办法飞跃过去。
大船之下还飘浮着几具尸体,鲜红的血不断的流出,看穿着打扮像是一起同游的旅客,身材魁梧,都是想与裴东隅争夺最后的船只,才被残忍的杀害了。
“白公子,我们就此永别了啊!”裴东隅得意地挥挥手,娄香则在一旁掩袖偷笑。
“丫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白陌染对着他大吼。
狂风肆意的撕扯着白陌染身上的黑色长袍,三千青丝被风拨乱,像一头出笼的野兽,愤怒抓狂。
“你什么?本王听不见!再大声一点!”裴东隅故意将手放在耳朵上,咆哮嘶吼,语气里满怀不懈。
白陌染狠狠抓着栏杆,似乎要将栏杆捏碎。
“澜鸢,你的毒针能射多远?”白陌染眼眸里似有一只饕餮,凶恶残暴,冷酷狠毒。
“刚好够!”澜鸢将手一挥,衣袖里的毒针飞了出去。
“哎呦!什么东西?蛰了我一下?”裴东隅的声音越来越,船只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只见娄香撩开裴东隅的头发,在查看裴东隅的脖子。
“爷,没什么呀?”娄香不解道。
“怎么感觉有些疼?”裴东隅疑惑道。
只见澜鸢冷冷一笑,敢得罪少爷,找死!
而慌乱的人群之中,几个人则不停的穿梭其郑
“丫!”婉月挤过人群,每一个房间挨着挨着找,眼角早已红润。
“姐姐!”弯弯则在厨房,仓库等较为偏僻的地方寻找。
“丫!”白陌染极尽疯狂的搜索着船上的每一个角落,粗鲁地踢开一扇又一扇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丫,不能失去她!
不知是从何时,这个傻女人在他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了,他曾经只是以为,他在乎的不过是关于她的秘密,她的身份,他在乎的不过是珍珠,原来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最在乎的,是她这个人!
一种异样的情愫已经在心底慢慢生根发芽,然而就在这一刻,从他冰封已久的心底怦然爆发出来的,是满满的爱意。
炽热而决裂的爱意。
但是,他明白得太迟了!
总是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