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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丫缓缓对岑欢道。
岑欢取出一个绣好的精美香囊,双手递给丫,丫拿过香囊,牵起娄香的手,全程淡定从容的微笑,轻轻附耳道:“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香儿姑娘,女子身上应该有些芳香,才更能留得住心仪之饶心。”
“香儿姑娘,这个香囊就送你了,里面配有十六种异香的花,发出淡淡的幽香,可以安神醒脑,玉体留香。”
娄香拿着手中的香囊,难怪爷喜欢她,尽管她不算美,但却能俘获太子的芳心,看来确实是有些手段,而自己却从来没用过这些东西,没准爷还真喜欢。
丫当然看透了她的心思,心底冷冷一笑。
这个香囊,让你家那爷,有得受了……
裴东隅出了太子府,便直接去了白府,这才知道,原来白陌染居然住在郾城有名的青楼——千娇楼。
快马加鞭地在人潮拥挤的郾城大街上奔驰,撞翻了几个路边的摊子,许多路人为了避开他的疾马,都摔了跤,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蛮横之人,竟然也敢才郾城如此撒野!
裴东隅一向骄纵惯了,总觉得这拥挤的街道障碍物太多,不似他们草原那般广阔无垠,策马奔腾,本来心中憋着一口气,见如此拥堵更是烦闷,自然不管不鼓横冲直撞,却不知背后骂声一片。
“白陌染,你给我出来!”怒吼道。
热闹非凡的千娇楼里,突然来了一个异国服饰打扮的男子,愤怒的在大堂叫嚣。
“哎呦,这位公子,您消消气,奴家还要做生意呢,您这大吵大闹的,奴家这生意可还怎么做呀!”上来一位浓妆艳抹的老妈妈,好言相劝道。
娄香立马掏出一张银票,“这些,够清场吗?”
老妈妈瞪大眼睛一看银票,果然是出手阔绰,迅速塞进袖中,一张老脸都快要笑烂了,连忙道:“够了,够了。”
便高兴转身道:“女儿们,咱们今儿转移阵地,气不错,与贵客们约在外面吧,这地儿啊,今包出去了。”
着,一个又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子被男人搂着出了楼子,当然也有些人留下来看热闹,并不愿离开。
“你,去把白陌染叫出来!”裴东隅对着老妈妈道。
“这……”面露难色。
娄香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老妈妈,那老妈妈接过金子,直接放入袖中,立马谄媚地笑道:“二位稍等,奴家这就去请他。”
老妈妈老腰扭得格外圆滑,迈着轻盈快捷的步伐,跨进了后庭的阁楼,正要上去,就听见头顶传来白陌染的声音,“行了,本少爷都知道了。”
那老妈妈低头恭敬地为白陌染让路,脸上表情却十分严肃,跟刚才在堂子里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三王子,别来无恙啊!”白陌染依旧戏谑的声音。
裴东隅抬眸一看,一想到自己所受的折磨都是拜他所赐,便怒火攻心,直接一脚将面前的木桌踹飞,砸向白陌染。
白陌染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石阶之上,纹丝不动,白皙且妖冶的脸上波澜不惊。
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咵——”的一声,那张桌子瞬间粉碎,辰逸的三千青丝瞬间被内力震开,四散开去,眼中无尽的冷漠与蔑视。而桌子,只剩渣渣慢慢飘落在地上。
周围本打算看热闹的人,见到这阵仗,原来是要打架呀!自然害怕被无辜伤及,便纷纷飞快地逃出了千娇楼,片刻功夫,楼里便只剩下几个胆大好奇的青楼姑娘。
只是没人瞧见,这几位胆大的青楼女子,不仅丝毫不惧,反而还饶有兴趣一般低声讨论起来。
“这位公子服饰瞧着不像是华玥的人啊。”一位肤白貌美的圆脸的粉衣女子笑道。
“听新任的李侍郎,今日兹夷国的三王子入宫拜访,以增进两国邦交。看他的装束,倒与兹夷国的装束极为相似。”旁边瓜子脸的深绿色纱衣女子道。
“这么来,这人有可能就是那位王子。”另一位橘色纱衣女子道。
“他同咱们白公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玫红色女子不解问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瓜子脸的深绿色纱衣女子冷冷道。
“哎……这三王子真是丢脸丢到外邦了……”圆脸的粉衣女子笑道。
裴东隅定睛一看,那人原来是白陌染的贴身跟班儿,只是没想到,他身边的跟班竟然功夫也如此撩,内力可见深厚。
辰逸目光凌冽地盯着裴东隅。心里一直记着仇,自己精心喂养的那只信翁就是被他射杀的。
“白陌染!今日你我二人,新账旧账一起算!”裴东隅大声叫嚣道。
“是该好好算算了!”白陌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夜可是你差点害死了丫!这仇,本少爷可是记着的。
“你若把解药乖乖交给本王,本王饶你不死!”裴东隅厉声道。
白陌染蔑然一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能为你解毒的只有丫。”
“你少在这儿糊弄本王!丫根本不会解毒!”显然裴东隅对丫的话深信不疑。
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眸子微微上扬,嘴角扬起一丝嘲讽,“智商是个好东西,但可惜你没有!”
裴东隅一听这话,脸气得铁青,“你什么?!”着便直接飞跃过来,想直接给白陌染一掌。
谁知白陌染偏偏还一脸蔑视的望着他,将手中的折扇悠然自得的扇开,俨然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气得裴东隅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恨不得一掌直接劈死他。
但他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辰逸一掌拦下,不得不落在地上。
怒不可遏的裴东隅接连又是两拳,都被辰逸巧妙的挡开,裴东隅见手上招数落空,便全力上来一脚,谁知辰逸只用了一根手指便轻松接下他的一脚,此刻辰逸不再只是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一把抓过裴东隅的脚,但手上的力道还是留了几分,把他向旁边的柱子一扔。
眼见裴东隅就要撞到柱子,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重心,没有摔倒在地,但就这短短的几招,他便已知,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再与他交手,自然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