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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寂静的环境,人怎么可能无法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难道是自己的感知受到麻痹?可为什么能感觉到冷风?
莫非……是这冷风有问题?!
寂如风立马掏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中指尖划开,竟然丝毫没有痛楚的感觉。
果然,人身体的感知被麻痹了!五官皆被麻痹!所以,我可能根本没有喊出声音,而辰逸也可能根本听不见。
那便只有用内力试一试了,于是闭口运功,用内力传音,而这个声音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见。
“辰逸——用内力回答!迷途林的风有问题!”
辰逸正在盲目摸索出路,却突然听见了寂如风的内力传音,敢忙用内力回答:“我在这儿——”
“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你站着别动,我们应该相隔不远。”
“好——”
话音刚落,寂如风拿起一根银针,插入自己的人中穴,突然能够感觉到刺痛,稍微恢复了一点感知,这才用耳朵听到辰逸心脏跳动的声音,原来辰逸就在自己跟前!
“跟我走!快速离开这个林子!”说着,牵起辰逸的手,拉动绳子,一步步向外走。
“你牵我手干嘛?!”辰逸用内力吵吵道。
“不牵你手,我怎么带你出去?!”
“咱们这样怪别扭的!”听这语气了,似乎还有些娇羞。
“要不然你想怎样?我抱着你走?还是背着你走?”寂如风难得的话多了一次。
“……”辰逸便不再说什么了,任由寂如风拉着走。
林子外站着的人一直密切关注着林子里的动静,突然有个眼尖的人瞧见林子边缘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俩人吗!惊呼道:“快看,他们出来了!”
众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真的出来了!”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从里面走出来!”江府尹感叹道,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寂如风拉着辰逸,走出了林子,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只觉得辰逸步伐缓慢,甚至行走有些吃力。
辰逸出了林子,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是脚裸处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什么夹进肉里一般。
白陌染见两人出来,赶紧迎上去,却看到辰逸的右脚上夹着一个捕猎夹,夹子卡进肉里,能隐约看见白骨,但奇怪的是,这夹子明明可以早些取下来,可他还带着夹子一直在行走,难道不觉得疼吗?
“辰逸!如风!”白陌染唤了两声。
辰逸仿佛没听见一般,只听见寂如风用内力传音,“主子,那林子里有能让人丧失任何感知的东西!”
“少爷!是你吗?我们这是出来了吗?”辰逸紧张中带着激动。
白陌染用内力回答道:“是!你们已经在林子外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你别急,可能暂时还未恢复过来。”寂如风答道。
“辰逸,你脚上有个捕猎夹,你不知道吗?”白陌染问。
“什么,他脚上有个捕猎夹?!”寂如风惊讶,那这一路上带着夹子走出来,这脚岂不是要废了!
“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一些刺痛,原来是捕猎夹!”
“白公子,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简直是奇迹!可虽说是出来了,他们二人都受了重伤,需要立马救治,不如带回去,让人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好了对策,再做决定。如果再这样贸然进林子,恐怕也只是徒增人命。”江府尹劝慰道。
白陌染望了一眼受伤的辰逸和寂如风,眉头更皱了三分,再看着面前那神秘莫测的迷途林,不由得将手中的拳头更握紧了三分。
辰逸与寂如风的武功都是上乘的,若不是有深厚的内力护体,可能早已迷失在那片林子里。
“好。”白陌染冷冷道。
“好勒!咱们走!”江府尹如获大赦一般兴高采烈地领着他的人马走了。
小丫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酸痛,仔细环顾四周,如今自己正身处石牢之中,牢门是用木桩嵌入石中,坚不可摧,牢门深锁,牢房顶侧面的墙上,有一个盘子大小的石洞,透过洞口可以看见外面的星辰与月亮,地上铺满了一层干枯的杂草,里面蛇鼠虫蚁到处都是。
可这些东西,都离得小丫远远的,因为小丫身上抹了防狼粉,而这种药粉的味道,也是让蛇鼠虫蚁避之不及的。
而躺在一旁正昏迷的苏流钰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只肥硕的老鼠爬上她的脚,再戚戚碎碎爬到她肚子上,最后爬到她的脸上,昏迷中的苏流钰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便缓缓睁开眼,定睛一看,一只黑溜溜的老鼠正趴在自己的脸上,隐约间还能闻到老鼠身上传来的一股恶臭。
“啊——”一声尖叫,苏流钰立马挣扎起来,可无奈手脚都被绑住,只能有气无力的扭动几下,那只老鼠倒是被她的尖叫声吓得跳了起来,一灰溜窜得不见了踪影。
这苏流钰平时柔柔弱弱的,可受到惊吓而发出的尖叫声,却格外精锐刺耳,若不是小丫的手被绑住,她真想上前堵住她的嘴r者堵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耳膜被这尖锐的惊叫声震破耳膜,总之此刻耳朵是格外的痒痒。
苏流钰这一醒来,看见满牢的蛇鼠虫蚁,吓得尖叫声连连,就没停过。
本想静下心来思虑逃生的办法,被她吵得心烦意乱,顿时心中萌生了一种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的想法,可是她不能,如今若是自己多一个帮手,或许逃生的胜算会更大,心中想着,暂时先留她一命,至少在得到婉月的消息之前,都得让她活着。
牢门外看守的土匪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脚踢在牢门之上,“他娘的!你要是再他妈的吵吵,老子一刀将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苏流钰吓得赶紧闭口,发出极尽压抑的“呜呜”声,但眼睛一直盯着石墙上爬满的蚂蚁,还有角落里枯草从中黑色毛乎乎的东西一拱一拱的,挨着地面的手上,总感觉有不同的虫子在上面溜达,不由得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