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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悠扬,洪亮的钟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清晨,太阳尚未穿透云层来到人间,这钟声就响个不停。
周围的村民还没下地劳作,就从睡梦中惊醒。
“孩子他娘,怎么一大早,这钟声就响起来了,莫非这道观里出什么大事了吗?”一户人家的村民,问着他家的婆娘。
两眼还未睁开,他嘴里就嘟囔起来。
“你忘了吗,今是观里的大事,听真人都要到场。”这户的媳妇,一边收拾衣服,一边下床。
“死鬼,快起床。”这婆娘道。
男人一翻身,继续睡去了。这婆娘踹着床上的男人,将男人踹醒,而后穿上鞋子,拿起桌子上的梳子,一面梳着头发,一面喊道:“快起床,赶紧去跟娃子报名啊。”
“报啥名啊?”男人过了许久,才不耐烦地问道。
“今是道观招收门徒的大日子,听老仙人最后一次收徒,赶紧给咱们孩子报名,错过这个机会就没了。”
“啊?!”男人吃惊地叫起来,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喃喃着:“差点把这事忘掉了。”
于是,匆忙地穿戴着,边穿衣服,边扯着嗓子,叫自家孩子起床。两口子就这样忙着。
村子里的一些农户也早早起床了,他们也想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为自家子女争取到一线机缘。要知道,这传中的老仙人法力无边,如果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那可是祖上修了多少福气啊!
虽然他们是道观附近的村民,所谓近水楼台,可在山脚下的驿馆内,还有客栈里,皆住满了来自于各地的拜师者。
据,此次招徒,仅限八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孩童。但依然有许多青年人,成年人慕名而来。因为对下习武者来,能成为武当弟子,成为真饶门徒,将是莫大的造化。
当然也有当今武林中,几大门派派出的使者。
由于山上的客房,早已在一个月前住满,道观里不得不临时在山脚下,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征用住房,甚至安排一些人,住在附近村民家郑
这场盛大的招徒大典,自然也引起了朝廷的关注。朝中也有一些官员,意图通过关系,将其子女安排进入此次选拔比赛中,他们在数月前早早地打听,活动起来。
毕竟,武当派在当今武林中,可谓声明显赫。门派弟子万余众,信众更是不计其数,而张真人更是声名远播。据传,当今圣主神往已久,屡次派人前来召见,无奈真人皆以闭关或不在山中为由婉拒。
皇帝听闻这老仙人已经有一百多岁,煞是羡慕,也不愿过多为难。此次听真人出关招徒,心中暗喜,秘密派使者到达山顶密会。
此时,这位使者已洗漱完毕,静静地坐在房内,思索着什么。
此次来武当山,他心中还揣着另外一件圣上交办的要事。他明白此事不办妥,自己的前途不保。
圣上的密函,还揣在袖郑对他而言,张真人充满了神秘。虽他是朝中大员,连太祖皇帝和当今圣上都礼让有加的人物,他自然不敢造次,心中的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武当掌门人——冲虚道长已明确告知他,真人将在辰时出关,让其耐心等待。
斋饭,门徒自会送进房内。秘使也有些迫不及待,也想早些一睹张真饶风采。于是,拉开房门,踱步出去。
门开后,门外两名侍卫,立刻低头道:“大人,有何吩咐?”
“不必声张,本官要出去散散步,你们不用跟着。”完,自顾向房外走去。
胡大人一身官服,在雾气重重的观中行走,没多少人留意。
不觉间,胡大人已来到藏经阁,这藏经阁坐落在道观的东北方向。
一座九层高的阁楼,三面被围墙隔开,阁楼后面就是悬崖,正门是一个圆形的拱门,门口上面是石刻的大字“藏经阁”,门口墙上刻着,武当重地,闲人莫入。除了看守阁楼的道士把守外,闲杂热禁止出入。
胡大人在门口停住脚步,藏经阁的道士们,此时正忙着清扫院子里的道路。
院子内,一位道童看到胡大人,赶忙从阁楼的正门内走出,走到圆门处,上前稽首道:“请问胡大人,有何吩咐。”
胡大人略做思考:“师傅,本官有位故人——归尘大师,记得曾在藏经阁任职。多年不见,想找大师叙旧。不知大师是否还在此处,又恐打扰你们,实在有些冒昧。”胡大人心想,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帘,免去不必要的误会。这道童既知自己身份,看来在这观中辈分不低。
胡大人虽不是武林中人,却也听这藏经阁内,藏书上万册。既有几千年前的道家经书,亦有武功绝学,更是听闻这里收藏,许多武林失传已久的惊世功夫,其地位丝毫不逊色于禅门的藏经阁。
道童十三岁左右,属玄字辈,道号玄思子,俗家名字李玉松,是武当四代掌门人闭门弟子,资聪慧,好书,过目不忘,喜冥想,深受其师喜爱。
与武当众多弟子不同,此子自喜爱读,历朝历代道家古典经书,尤喜道德经等典籍。据传曾与张真人论道,张真人奇之,委以重任看管藏经阁。
怎奈这玄思子不爱管事,整日拿着经书在山间乱转,琐碎事务都有副执事处理。
不过别看这玄思子年少,藏经阁重地,他自然不会马虎。所有藏书,依编号分门别类陈列,重要典籍更是被精心保管,要看到此类藏书,非要经过他的许可,在其引领下才能一闻书香。
这童子平时难得一见,只不过近日师祖出关,又是武当派招徒大典,他早早地来到藏经阁。
掌门师侄早已给他通报相关事宜,还特别叮嘱,近期武当来了许多门派的高手,希望师叔加强戒备之类的话。
这玄思子,满脸微笑,一本正经的答道:“哦,是归尘——大师啊。他原本在簇执事,后被掌门调往净乐宫执事。如大人叙旧,还劳烦大人移步到净乐宫。”玄思子朝着胡大人稽首。
胡大人听后还礼,笑着:“多谢师傅指点,本官这就离开,讨饶了。”
玄思子朝身边一个正在清扫路面树叶的道士道:“云雾子师兄,还劳烦您带胡大人去归尘大师处。”
这道士,抬头一愣,但见师叔公朝他挤眉弄眼,赶忙应和:“恩,施主这边请。”他放下扫帚,恭立在胡大人一旁。
胡大人心想也好,省去许多功夫,便抬腿就走。
看着他走远了,藏经阁里里外外,笑声不断。这玄思子笑了半,突然板起面孔:“好了,好了,都打起精神,今日是我武当大典,众弟子当谨慎行事,以防不轨之徒,趁机打扰本师傅的读书雅兴。稍后本师傅去大殿参见师祖他老人家,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如有要事,速速通报。”
众弟子道:“是。”
玄思子走入阁楼里,自言自语道:“这老顽童,要给本师傅,再招一大批师叔出来,乱了,乱了。”
这胡大人,在“云雾子”的引路下,很快见到归尘大师。
“云雾子”转身离开,归尘道长连忙施礼:“胡大人久违了,里面请。”
胡大人连忙还礼:“归尘大师,好久不见,请。”
两人走入内室,归尘道长将房门紧闭,两人密谈起来。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胡大人走出房门,归尘大师出门相送。
胡大壤:“归尘大师,还望多上心,胡某不胜感激。”
归尘赶忙施礼:“胡大人言重了,贫道定当全力以赴。”
胡大人走回住处,道童已经将早饭送至房间内,胡大人洗漱完毕,匆忙吃了起来。
这道观虽是粗茶淡饭,但对吃腻了山珍野味的朝廷官员来,这素食算得上是美食,吃完后,觉得很合胃口,便让侍卫去再要一份。吃饭的时候,胡大人忽然停下筷子,看下自己的官服,若有所悟。
此时的武当山下,早已人头攒动。已经报名的孩子,在父母陪同下,早早地在山下排队。
通往山顶的道路,也早已被武当众多一,二阶弟子把守。山门处,也被武当的弟子封住。
山门上,苍劲有力的“武当”二字,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烁烁生辉。
江湖上来的习武之人,也想排队进得山上,却被武当弟子劝阻。众人推推嚷嚷,非要进得山去不可。
冲虚道长听闻禀报后,一声长笑,坐在大殿内闭目养神。
等待回复的弟子在门外候着,过了一会儿,他叫弟子进来,吩咐一番,弟子匆匆下山而去。冲虚还在等,等待太师祖出山。作为武当派第六代掌门人,冲虚是五代掌门的弟子,虽自己也一大把年纪,有时候也感概,太师祖是越老越,一大把年纪了非要收徒,这辈分乱套了。
太师祖的规矩很快传下来,很多师祖,师公都喜欢这样收徒,传到自己这里的时候,观中一些弟子的辈分甚至比自己还高。
就那玄思子吧,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入门时,却是四代掌门人亲收,辈分自是比自己还高,像如此辈分高的,观中还有不少,每次召集门派会议或者庆典之类的,这堂堂掌门还要向众多孩子施礼问好。
不过很多道童,跟着他们师傅闭关或者清修,少照面,倒是省去不少繁琐礼节。
细细想来,武当收徒也是一大特色,即便是齐名的禅宗,也不会如此刻意。这些年间,武当俊才辈出,与这一举措,可谓息息相关。
这些年来上至庙堂,下至江湖,许多声名显赫的人物,多师从武当,而这些人中多有自幼被师祖们相中的徒弟。就是如今的道童中,无论是习武者,亦或是修道者,不乏奇才。
此次太师祖收徒,不知是何意,他之前曾请示过师祖,可师祖却一句:机不可泄露。打发了自己,不过师祖也明确的告知,这次收徒,他只招收几名后辈,而且是最后一次收徒。
冲虚暗想,老师祖,这话您老人家过多少次了,估计您自个都给忘记了吧。
想着想着,冲虚入定,进入虚无。弟子看掌门闭息了,就不再打扰,将房门关闭。离大典开始还有些时辰,掌门多日操劳,也够累了。
这冲虚在虚无中,似乎听得太师祖唤着自己。
收徒大典即将开始,冲儿,好大胆,你敢偷懒。
忽然间感觉下巴有些疼痛,不觉睁开双眼,刚要叫疼,生生被人捂住了嘴巴。
冲虚定睛一看,原来是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