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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征,能看到了吗……谢谢……谢谢……”
院子边,中年女人搂着自己孩子,有些欢喜着说着,又再转过头,感激着,朝着顾小影,朝着廉歌道着谢。
男孩则依旧站在原地,任由他母亲搂着,低下头,有些沉默。
这边,跟在女人身旁的女孩,朝着那男孩望了望,抿了抿嘴,又将头低下去些。
旁边,鲁弘正望了望那中年女人,又再望了望那男孩,眼底有些疑惑,
“……廉大师,这位姑娘也懂这些鬼怪的事情,会驱邪超度吗?”
张了张嘴,望着那男孩,鲁弘正再转过头,出声说道,
“不会。”
看着那男孩,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治好了。”
顾小影重新走回到了廉歌身侧,笑着同廉歌说道,
微微笑着,对顾小影点了点头,廉歌没再说什么,再转回了视线。
“……那……小征他……”
鲁弘正再转过头,望着还被中年女人搂着的男孩,张了张嘴。
……
“……小征,能看到妈妈了吗,看得清楚吗……总算是能看到了,总算是能看到了……”
中年女人搂着自己孩子,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妈妈就怕,妈妈就怕……总算是能看到了……小征,快谢谢这位姐姐,谢谢廉大师……”
站起身,擦了擦泛红的眼眶,中年女人再赶紧对着自己孩子说道,
男孩闻声,再抬起了头,先是朝着那女孩的方向望了望,再转了头,望了望廉歌两人,又再沉默着,低下了头。
“……怎么了,小征……”
中年女人看着自己孩子的模样,赶紧又再出声问道,
见男孩不说话,又再抬起头,望了望院子边其他些人,
看着其他几人的模样,
欣喜过后,也渐渐回过神来,
“小征……”
中年女人低下去些头,再看着自己孩子,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
只是唤了声自己孩子过后,又再止住了声。
而男孩,则再抬起了头,
抿着嘴,望着他母亲,紧跟着,又将头再低下去些,
“……妈妈,对不起……”
声音有些低的,男孩说着。
“……没事儿……没事儿……眼睛没事儿就好,能看到就好……”
中年女人低下头,望着自己孩子,停顿了下,只是伸出手搂着自己孩子,带着些笑容,出声应着。
“……廉大师,鲁村长……既然小征他眼睛已经没事儿了,能看到了。那我和小征,就先回去了啊。”
牵着男孩,中年女人再抬起头,对着廉歌和鲁弘正出声说道。
“成……”
鲁弘正望了望那男孩,再看向中年女人,点着头,应了声。
“……走吧,小征,我们回家去。”
低下去头,对着自己孩子说了句,中年女人就准备带着自己孩子离开,
“……妈妈,能不能再等等……”
男孩站住了脚,手拉住了他母亲,抬起头,对着他母亲说着,再转过头,望了望那低着头的女孩,
中年女人闻声,先是看了看自己孩子,再转过头,看了看院子里几人,
“……好,那我们就在待会儿……”
说着话,中年女人带着男孩往着旁边再走开了几步,在院边停下了脚。
……
“……廉大师,这……”
旁边,鲁弘正望了望那中年女人和那男孩,再转回头,张了张嘴。
转过视线,看了眼鲁弘正,廉歌再转过目光,看了眼院子里,灯火下站着的几人,
站着鲁弘正旁边不远的男人,先是抬起头,看着那男孩和女孩,久久停顿后,又再低下头,如先前一样沉默着。
女人搂着自己女儿,站在隔着屋檐下不远的院边,看了看那男孩过后,又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女儿,没说话,只是伸手扶着自己女儿的手背,搂着。
女孩站着,抿着嘴,低着头,沉默着。
女孩和女人身后,那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有些浑浊的目光转动着,抬着头,望着女人,女孩,最后再望了望那男人,顿了顿动作,再佝着腰,低下了头。
“……廉大师,要不我们先坐下讲吧……”
“……媳妇儿,去搬几张凳子出来,倒几杯茶吧。”
旁边,鲁弘正望了望院子里几人,再站了站脚,转过头对着廉歌说了句,又再回过身,对着旁边那还站在院子边的妇人喊了声,
“……诶。”
妇人应了声,便转过身,从旁边院子穿过,走过旁边户房屋里。
“……廉大师,你看这现在是……”
看着妇人走进屋里,鲁弘正再转回头,看着廉歌出声问了句,
又再转过头,望了望那站在院子边的中年女人和那男孩,
“……昨晚上,我屋里也闹出过动静……廉大师要不我先带您去我屋里看看……或者这进去常孝他们屋里……看看那个常孝他屋里老人的房间?”
再站了站脚,鲁弘正转回头,再出声问着。
“不用了。”
转过视线,廉歌摇了摇头,出声说了句,
再转过目光,廉歌看向了那女人和那女孩,
“这位大姐,能劳烦你跟我讲讲,你额头上的伤是哪来的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闻声,那女人转过头,看了看廉歌,停顿了下,还没说话,
“……摔得,前几天在门槛上摔了跤,额头磕在地上。”
旁边,那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这时候抬起了头,出声应道。
女人沉默着,没再出声说话,
女人旁边,女孩抬起头,望了望自己母亲,再朝着男人看了看,抿了抿嘴,又将头低下去些,
“廉大师……这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冲撞到了……还是就是那屋里的老人……”
鲁弘正听着话,抬起头,望了望女人额头上的一块还发肿的乌青。
闻声,廉歌没转回视线,也没应声,依旧看着那沉默着的女人,
“这位大姐,能不能劳烦你,把你上衣的衣袖挽起来。”
语气平静着,廉歌再出声说了句,
闻声,站在一旁的男人脸色有些变了,望了望廉歌,又再望了望那女人,紧紧盯着那女人,
那女人听到廉歌的话,沉默了下,将一只手抬了起来,伸出手另一只手,一点点挽着身上衣服遮掩到手腕的衣袖,
衣袖一点点往上挽着,渐露出了女人的手臂,
手臂上,有些粗糙的皮肤上,带着些已经结痂脱痂的旧伤痕,和覆盖在旧伤痕上,一道道,块块,还红着,还乌青着的淤青,伤口。
将一只手的衣袖挽到了手肘的位置,女人顿了顿动作,又再伸出手,将另一只手的衣袖也一点点挽了起来。
停下动作,女人伸出着两只挽起了衣袖的手。
两只手臂上,新旧伤痕,乌青淤青从手腕处,一直往上延伸着,延伸到还被衣袖遮挡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