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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叶海凡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冷惠儿依旧无法回神,凡是见过叶海凡的人都被他这一副容颜给吓了一跳,这……这真的是他们英俊潇洒的叶王爷吗?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清风蹙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斗笠,给叶海凡戴上,叶海凡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又不想让别人对他的容颜说东说西的,只好认命的戴上。
等到那一抹身影完全的消失,小东陵才拉了拉冷惠儿的衣袖,“娘,那个叔叔是谁啊?”
其实叶海凡也并不是那么不堪入目,只是稍微瘦了一点,皮包骨了而已,可是小东陵只注意到他的脸,并没有注意到别的,所以在他眼中,叶海凡就是一个好看叔叔。
冷惠儿没有说话,反而是抱紧了儿子,心中有些担忧。
叶海凡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隐患,尤其是知道许文意心中爱的人是他之后,更是看到他就害怕,害怕他抢走了她的丈夫,这几年,叶海凡一直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院子,这一次出来是为了什么?
“惠儿,你在看什么呢?”许文意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冷惠儿抱着儿子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忍不住推了推她。
冷惠儿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许文意,松了口气,忙说:“没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爹——”小东陵笑着唤了一声,开始不干了,伸着手臂要许文意抱,许文意笑着从冷惠儿手中接过了他,笑着捏了捏小东陵的鼻子,笑着说:“东陵,有没有想爹?”
“有啊,我想……爹带回来的糖葫芦……”小东西笑眯眯的说。
许文意愣了愣,随即一笑,“原来爹在你心中连糖葫芦都不如啊?”
“哪有,爹比糖葫芦重……一点点……”小东陵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许文意哈哈大笑,冷惠儿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
“好了,东陵,爹跟娘还有事情,你先一个人去玩,好不好?”冷惠儿慈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小东陵也很听话,立刻哗啦啦的从许文意的身上滑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跑开了。
“怎么了吗?”许文意笑着看着冷惠儿说,特意把儿子支开,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冷惠儿犹豫了一下,绞着手中的手绢,忐忑的说:“文意哥哥,我……刚才……刚才叶海凡出门去了……”
“出门?”许文意着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他是个大活人,出门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五年了,是该出来走走了,再者,皇上和诺诺就要回来了,估计会到云城来,他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的,是不是?”
“皇上和诺诺要回来了?我们赢了?”冷惠儿没想到今天会给她带来这样的震惊,先是叶海凡,再是这件事。
许文意笑着点点头,“是啊,就要回来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了。”
“好的,我保证让他们住的舒服。”扬了扬拳头,昂首挺胸,说的十分的豪气。
许文意扑哧一声,乐了。
……
晚上聚餐的时候,许文意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叶海凡瘦到不行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他只觉得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剜着,鲜血淋淋。
一顿饭吃的很是压抑,就连小东陵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一个人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冷惠儿则是时不时给他夹菜,什么话也没有说。
叶海凡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苦涩,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来造孽呢。
突然,他的碗里面多出了一个鸡腿。
诧异的看着,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小东陵奶声奶气的说:“叔叔,娘说了,要多吃饭,多吃肉才会长高长胖,叔叔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才行。”
叶海凡看着小东陵纯真的笑脸,点点头,夹起那个鸡腿,咬了一口,笑着赞道:“这个鸡腿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了。”
小东陵笑的更欢了,吃的也多了,原本沉寂的气氛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他化解了。
晚饭后,叶海凡在清风的陪同之下缓缓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外面来信,司马澈和叶海诺已经过了酆都了,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到了,这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了,他想把他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他不希望他们为他的身子而担心。
“清风,等到见过了诺诺之后,我们就走吧。”叶海凡淡淡的说。
清风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五年了,为了那个男人,他五年来都不曾离开,更不曾踏出过房门半步,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动力。
夜色浓墨,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中,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夜空,挡住了人们的窥探。
许文意静静的伫立在房檐的长廊之下,望着灯火通明的某一处院落,久久没有动。
在假山后面,另一道人影忧伤的望着他,在她的这个角度,可以将许文意眼中的情绪一览无遗,冷惠儿忍不住落泪,心中忍不住咆哮,你明明爱的人是他,为什么还要跟我成亲,难道责任对你来说真的重过一切吗?
一处地方,两处思念。
长廊下,无尽的张望着,假山后,咬唇哭泣着。
谁又知谁的心?
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人,可是谁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仿佛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事情演变到今天的这种局面,已经不能说是谁错谁对了,每个人都在其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发展到今天这样子的状况,只能说是他们的执着,是他们自己推波助澜造成的。
转身,默默的离开,一步一回头,似是不舍,却又一步步的远离。
谁是谁的错,早已不能分清。
月色静默,大地又恢复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