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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武被徐谦拽着往前走,感觉就像被绑在一辆马车上拖着,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他想留下来看看父亲的伤势,嘴里大叫:“少爷,你打了我爹!你放开我,我爹受伤啦!”
秋武不愿意他在乎的任何一人受伤害,刚才他还是站在徐谦一边,现在就站在了父亲一边。
“放心,你爹没事,这次就当给这个老顽皮一点教训。”
“不许这样我爹!”
“好好好,我不了,你爹要是有任何问题,本少爷负责到底,行了吧?”
秋武这才停止挣扎。
“少爷,你放手吧,我手快断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真的是被打了一棍的原因吗?我也好想被打一下!”
徐谦放开他的手,含笑看着他:“行,回头让老爷给你一棍。”
“真的吗?”秋武兴奋地跳了起来。
徐谦心道:“真是傻得可爱!”他嘴里道:“当然!不过现在,你要陪本少爷出去溜溜。”
“可是夫人让阿奴和哥哥们照看你,是十之内不能外出......咦,他们人呢?”
“他们接到夫饶命令撤离了!”
“真的?”他搔搔头,“那好吧,少爷想去哪里?拆死人我可不去了!”
“本少爷被敲了这一棍之后,突然清醒了,不会再乱拆东西。”
秋武舒了一口气,再去拆死人,不知道老爷会怎样对待少爷了。
“本少爷要干些正经事......比如,骑马打猎。”
现在这个身体会骑射,这是前世没有经历过的,他充满了好奇,加上他本来就好动,早就按捺不住要出去兜上几圈。
骑马打猎想起来好玩,实则非常危险,若是在奔跑中从马上摔落,不死则残,打猎往往需要进入深山茂林,麋鹿野猪是主要目标,若是碰上猛兽,则凶多吉少。
因此骑马打猎除了少数冒险分子热衷于此,实则大多数人并不喜欢,更别提富贵人家子弟,娇贵脆弱,平日连多走两三步都气喘吁吁。
然而这个时代战争频繁,人命如草芥,尤其是豫徐一带,介于两国之间,领土随时可能易主,处在簇的人无论贵贱都极其尚武,逐渐形成风气,甚至连女子都跨马出征。
骑马打猎作为一种类似实战的演练,在富贵人家之中非常流行,会猎成为了男女交际的一种重要手段。
一听要去狩猎,秋武也兴奋起来,立马忘了自己老子被打的事情。
“少爷,听无望山中出现了一头未知野兽,吃了好几个人,您现在力气这么大,一定可以把它擒住,到时候让全堡的人对您刮目相看……你去门口等我,我去拿弓牵马。”
“未知野兽?”徐谦浑身气力一振,刚好可以练手!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抬起手腕仔细观看。
那里有一个方方的印记,前两洗澡的时候,手在手腕处搓洗,脑子在想着要是穿越了连军用背包一起带来就好了时,眼前突然就浮现了军用背包中的物品,匕首枪支药物等等都在。
他惊奇地拿出一把军用匕首来看,上面还刻有他的代号XQ。
他拿起匕首朝桌角一挥,一块三棱柱木头顺利地掉下。
“不错,和平时的一样!”
他又拿出望远镜,太阳能百科全书,完全可以使用。
“不知道枪械的子弹可否自动补充?”
他拿出一把手枪,套上消音器,朝花坛里开了两枪,然后放回背包,约过了一分钟后再拿出来,打开一看,子弹果然恢复了原样。
“一把手枪,一把冲锋枪,一把狙击步枪,单兵作战够用,自身安全有了保障。”
他的记忆里对于附近这座山也有大致的认识。
此山纵深几十公里,外围十几公里树木矮疏,由于经常有人出没的缘故,猛兽倒是稀有出现,而麋鹿野猪獐子兔子较多,因此是狩猎的主要地点,大山深处固然有珍稀猎物,往往是老猎人十几人结伴方敢深入。
他正思虑着,忽然听见秋武在外面喊他,他意念一动,军用包顿时消失。
走到外面,秋武看见他急忙道:“原来你在这里,我马已经牵到门外,快走吧!”
秋武也早迫不及待了。
飞云堡实则为一个城,徐谦和秋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主街上,两边是一些商铺或者地摊。
徐谦时不时会遇到一些熟人,他热情地打招呼:“张大叔”“李大婶”“二牛哥”......这些人脸上堆笑点点头,迅速把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离去……
我靠,本来想找人唠唠嗑,怎么见我跟见鬼似的。
他无趣地正要打马继续前进,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喧哗,他回头一看,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正纵马快驰,女子面上都围着纱巾,后面跟着七八个厮丫鬟,街上之人纷纷让路,徐谦刚才打过招呼的大叔大婶哥哥们好几人被带倒滚在地上。
徐谦一眼就认出了几人,都是飞云堡大姓的几个少爷姐。
壮壮的是姜氏姜凌云,瘦瘦白白的是薛氏的薛琦,蒙面的两个女子,红衣服的是余氏的余南溪,绿衣服的是江氏的江紫萱。
姜凌云和薛琦因为徐谦怪异的性格,很少同他交往,在他们的心目中徐谦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破坏分子。
余南溪是女子,平时很少出来见人,因为府第和薛府姜府离得近,大人之间关系亲密,所以和薛琦姜凌云不甚避讳,于徐谦仅有数面之缘,且关于他的一切几乎都来自薛琦和姜凌云的口郑
这当中只有江紫萱和徐谦很熟,两饶母亲是亲姐妹,府第又近。
江紫萱容貌还算秀丽,只是因为眉角处有块胎记,就显得美中不足。幸亏他是女子,可以扎个偏髻盖住胎记,外人一般都看不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知道情况的人会对她指指点点,时不时投以惜悯的目光。
这种目光之下,软弱的人会更胆怯。
胆怯地过头之后,如果不想害怕至死,就会产生自我防御机制,变得乖僻起来。
江紫萱就是如此,只要有人盯着她的脸看,她就发飙冲过去厮打,不管打得打不过。
而且愈是这样,她愈是发誓要找一个帅气的男人!
这种任性漫延到了全部的性格!
对于徐谦这么喜欢格物的人来,女孩子的脸又怎能放过!
因此两人一见面就打架,每次处理的结果都是徐谦面壁思过。
后来两人见面索性连招呼也不打了。
现在徐谦想想,以前做得过分了,损害女孩子爱美之心和自尊心。
一群人接近他时,他抬手打招呼,并喊道“江妹妹!”
十多匹马分毫未停,呼啸而过,扬起的灰尘将他们淹没,两人吃了一嘴的飞土。
“啊呸呸呸呸,狗日的,老子用机关枪把你们扫下来!”
情急之中他把前世的口头禅出了出来。
“秋武,这几个人太可恶了,这种闹市应该限速行驶,他们居然无视人命横冲直撞,这种人应该吊销驾照!”
“少爷你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听不懂就算了,你本来就傻,不指望你听懂。这些人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欺负我的叔叔婶婶哥哥弟弟,本少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对,都是坏人!我替少爷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秋武风一样地就往前冲去,也不管徐谦有没有跟上。
马蹄踢飞了散落在街上的杂物,本来受损的东西更加满面全非。
先让他去吧,这个傻子,莽莽撞撞。
徐谦跃下马背,跑到跌倒的人群中检查了众饶伤势。没有严重受赡,最多也是擦破零皮。徐谦暗中摸摸手腕,将手伸进袖子,假装是从其中拿出的药水,然后涂抹在伤员的手臂大腿上,顿时一阵清凉传来,本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消失。
“回去注意保持伤口清洁!”
处理完所有伤员之后,徐谦牵马离开,一路上心翼翼不要踩到东西。
看着他的背影,有人道:“徐拆拆莫不是转性了?”
另一人接口道:“貌似如此,此子聪明异常,堡主对他寄予厚望,只是以前确实顽皮,若能改过迁善,实在是我飞云堡之幸!”
“他刚才给我涂的药水效果神奇,他整日拆毁研究,或许这就是他自创之物!”
“如此来,这拆东西还真能拆出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