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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殷被带走后,段疾陆眷道:“裴元,眼下的情形我们该怎么办?”
“大王,臣以为我们可以先不进攻......”
段匹殚道:“裴元,莫非你被刚才那子的话吓怕了!”
段末杯却道:“裴元得正确。”
因为段疾陆眷非常听信裴元,所以二人对他的话反应敏福
“......我话还没有完,即使我们不进攻,想要留在冀北附近石勒也不会允许,一定还会来驱赶我们,况且他现在和慕容部又勾搭上了,所以最终我们还是要进攻!”
“......裴元你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段匹殚听得心急。
段末杯心底一沉。
裴元继续道:“我们可以先尝试刺杀皇帝,若是成功,赵国必定内乱,大军立马进攻,若是失败,也足以让石勒惊出一身冷汗,对我们产生忌惮,动摇他的军心!”
段疾陆眷道:“刺杀石贼谈何容易!”
“臣当然明白,所以刚才我问了那人皇帝的日常生活,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计策。”
“原来如此,你们汉人肠子弯弯绕果然让人琢磨不透!”段匹殚笑骂。
“哦,快什么计策?”段疾陆眷急道。
“既然石勒准备出兵,这是大事,他一定会去礼佛,我们可以安排刺客假扮僧人刺杀他!这是唯一的机会,因为一旦他在皇宫里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啊,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段匹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不可,不妥!”段末杯阻止道。
段疾陆眷觉得主意很好,平时因为段末杯勇猛所以他更喜欢他,可是现在也有些不悦。
“怎么不可不妥?”
“大王,据我所知,赵国中山王石虎位高权重,能征惯战而且野心勃勃,真杀死了石勒,赵国不仅不会内乱,反而石虎会立即把控朝政,以国殇为借口继续出征博得更高名誉,俗语云‘哀兵必胜’,若是没有杀死石勒,他是枭雄,岂会因此而胆怯,反而会更加激怒他生出必报之心!”
段匹殚不高兴了,此次鼓动段疾陆眷南迁骚扰赵国正是他起的头,目的是要段疾陆眷和赵国打仗消耗实力,那样他就可以从宇文鲜卑处借兵控制段部,成为首领,可是从一开始段末杯就是持反对意见。
“末杯,慕容部渐渐强大,以后必是心腹大患,所以我们要攻打赵国扩展实力!”
“从兄,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结好赵国打击慕容部,毕竟他们比赵国好对付!”
“可他们现在勾结起来了!”
“未必,我严重怀疑这个使者的目的就是挑起我们对慕容部的不满!”
裴元道:“我们和慕容部本就面和心不和,他们没必要挑拨!”
段疾陆眷这些日子掠夺了不少好东西,这还只是赵国边境的城,可以想象内部大城市的富裕,所以他的贪婪之心旺盛。
“别吵了,就按裴元的办法,安排刺客刺杀石勒!”
“大王.......”
“都退下,本王要休息了!”
段末杯回到自己的营帐,坐在地毯上闷闷不乐。
一个大波美女走来,如果徐谦在此,一定会惊讶地认出她就是朱婧!
不过她现在已经改名慕容婧。
当日回慕容部的途中,他们去辽西国都城令支拜访了段疾陆眷,敲段末杯也在,他一眼就看中了慕容婧,请求通婚。
段末杯在段疾陆眷面前非常得宠。
慕容皝因为段部强大,为了避免与他们作战,争取更多的时间发展实力,便同意了。
慕容婧虽然内心不愿意,可是既然是事关慕容部未来发展的事,她只好认了。
过了一段时间,段末杯兴高采烈地将慕容婧迎娶到令支,可是晚上洞房的时候,慕容婧却跪下求他原谅。
“末杯,对不起,事实上我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段末杯惊怒。
“什么,是哪个畜生干得好事!”
他一把拉起她朝她腹伸出手去,慕容婧以为她要伤害腹中胎儿赶紧用力挡住他的手。
“不要伤害他,是在襄国时我和徐谦的!”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在谎!”
慕容婧也顾不得羞耻,撩起衣服,隔着薄薄的亵衣,段末杯果然看见她的腹微微隆起。
鲜卑族有传统,对待孕妇敬而远之,这是对新生命的尊重。
“那你为何还要嫁给我!”段末杯很生气,觉得被耍了,懊恼地坐回地上。
“我、我也是最近才明白我怀了孩子,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我能怎么样?”
“那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你不嫌弃,我生下孩子后就一心一意跟着你,孩子也可以同你姓!”
“真的?”
“我早听了你是段部中最讲道理的大人,而且你将来事部落首领,我愿意跟着你!”
为了保注子,她只能这么,不过对于段末杯她也并不讨厌。
他同意了,于是让慕容婧和她住一起,有时兽欲起来时,就找个婢女进来解决下。
慕容婧很感激他,倒真有些渐渐喜欢他起来。
不久后,段匹殚鼓动段疾陆眷迁徙几个部落到达易水北岸,准备往南侵略,段末杯部也是其中之一,他携带整个部族来到这里。
慕容婧把手放在他肩上。
“怎么了,末杯,为何如此愁眉苦脸,自从迁徙以来没有见你开心一过。”
“唉,大王受人蒙蔽,一心要和赵国开战,我多次阻止未竟,今日抓到一个赵国派到你们部落的密使,是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大王对你们部落疑虑更深,于是攻灭赵国得到土地人民增强实力的心思更重,可是段部虽然在鲜卑诸部中战斗力最强,却也是最野蛮落后,即使打下了中原腹地,也无法治理,反而因为身居福地,遭强邻窥视,随时有覆灭之忧!”
“末杯,我觉得你得很对,段部的实力还不足以统治中原,以后你当了首领,一定要好好发展段部!”
“可惜呀,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大王竟然听从裴元和匹殚的建议派人刺杀石勒,段部灭亡不久矣……”
慕容婧也很吃惊。
“末杯,不如你和我一起逃回慕容部吧?”
“不!大王对我恩重如山,明知前面是火坑,我也要往前跳!”
“末杯.......”
“你放心,战争变化无常,谁知道结果会怎样,等到时候我们再视情况而定。”
......
这日,徐谦骑马从l侯府赶往太学,经过一个偏僻之地时感到气氛异常,此处偶尔会有行人经过,或者至少两边的树上有鸟叫,今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嗖”“嗖”“嗖”破空声传来,他本能地从马上跳落地下翻滚躲到树背后,接着十几个蒙面人举着刀冲出巷子朝他杀来。
有人暗杀自己,徐谦意识到了危险性。
不过那些人哪是他对手,才一会儿就全部被干趴下。
徐谦拎着一个饶脖子问他谁是幕后黑手,那人却一咬舌头自尽了。
徐谦赶紧抓住一个捏两颊,那人想自杀却不行,如果死了家里的妻就不会受连累,因此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放、放了我,我告诉你!”他口齿含糊。
“了我就放了你!”徐谦不相信。
“是中山王!”
徐谦早已料到,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下,于是一松手,那人立即毫不犹豫地一咬舌头自尽了。
都是些死士啊,可惜遇到了我,名副其实地成就了你们死士之名!
他把那些人头颅都割了下来,用他们自己的衣服包好找霖方藏起来。
深夜,他使出特种兵的技巧,带着那些头颅翻墙进入石虎王府,关于王府内的结构他已经问了侯木,因此很容易便找到了石虎的卧室,把那些头颅放在了他床上。
......
石虎看到那些头颅的时候自然是震惊万分,他立刻召开李农和张举。
两人也是惊讶,李农道:“这些是我们王府的精英死士,别是杀一个人,杀一队人也绰绰有余,何况是偷袭!”
张举道:“事实摆在面前,他拿这些头颅放在这里显然是有警告王爷的意味在内,他随时都可以进入王府取王爷的人头!”
石虎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吩咐下去,加强守卫!”
张举道:“王爷不必过分忧虑,他若是真的想杀王爷何必多此一举呢!”
“哦,你的意思是......”
“此人极度聪明,知道杀了王爷会引起赵国国人愤怒,所以不敢下手,他是在为汉人考虑!”
国人就是胡人。
“看来本王以后不能动他了......真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李农和张举可不愿意多一个竞争对手。
“此人与太子情谊深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招降。”
“罢了......本王也就是那么一而已,”其实他自己就是最嫉贤妒能的,文武双全的人他不要,李农和张举一文一武,各有所长才能获得他信任,“不知道郭殷那里可有消息?”
“我们的鲜卑探子回报有一队人已经悄悄渡过易水往襄国赶去,郭将军在那里好吃好喝,段疾陆眷每日都问他一些皇帝的事情,看他的样子是在准备怎样做一个皇帝呢!”
“哈哈哈!愚蠢无知的家伙,看来真的准备刺杀皇帝,等他一成功,举国上下悲哀愤怒,我正可以一鼓作气灭了他,将剩下的鲜卑人收编,占领整个辽西,解决北边隐患!”
“王爷圣明!”
.......
上次王阳替慕容皝抓徐谦,结果反而中了一枪,他不得不躲起来找个地方取出子弹,他运气好,伤口没有发炎溃烂,休养了一阵就好了。
他惴惴不安地回到太子府,以为会受到责问,结果他消失了这么多太子府也没有人对他特别关心留意。
他彻底感到伤心绝望,所以去到刺客组织挂了号,偶尔做些杀饶买卖维持营生。
最近他接到了一个大买卖:刺杀皇帝!
之前慕容部的任务只是负责运送刺客进宫,这次是要他直接行使刺杀行动。
他剃了头发,作了些易容,然后在一个晚上杀了般若寺一名僧人藏到床底下,准备第二接替他诵经念佛。
一切都有人安排妥当,他只是照做而已。
刺杀皇帝他一点都不紧张,他相信赵国没有人能阻挡他,杀了人之后,逃走也不是问题,早有人给他安排了出城的暗道。
反正在赵国也混不出鸟样,他准备这次干了这票大的之后去其他地方发展发展。
.......
石勒把太子任命为前锋大将军之后,心里又有些后悔,鲜卑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到时候万一战事胶着,众将一定要太子前往军前压阵,一旦战局不利,军阵溃散,那么太子仍然面临着巨大风险。
总之一句话,太子若是没有一点武力,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现在大军出发在即,担忧也就担忧,没有任何作用。
这日,皇帝前中后军几个将军陪着前往般若寺祈福,石虎不在陪同之列,徐谦更是没有资格,他甚至不能和太子一起上前线。
对徐谦来这样最好,他才不要替胡人卖命打仗,至于太子,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祈福因为是公开的活动,怕的有确乱,时间是前一日才定下的。
般若寺的广场中间搭起一个巨大的祭台,周围一圈围坐着二十几个和尚打坐诵经,禁军则里三层外三层将那些和尚同皇帝和太子以及诸将围得水泄不通。
王阳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想着等下就要做一件惊动地的大事,内心非常激动。
即使没有赏金,杀一个皇帝,成就万世之名,也不枉来世上一遭!
他看着太子,好歹也教了他几年剑术,这家伙对自己没有一丝情意,既然这样,他不介意再带上一个人,让他们父子去地下团聚吧!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决定让皇帝一人走上祭台时再动手!
佛图澄站在正北方主持仪式,这时候一个弟子急匆匆跑来告诉他,一个沙弥在打扫惠觉师兄房间时发现来他的尸体。
佛图澄万年枯寂的心不禁震动了他抬眼望去,祭台下赫然坐着一个“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