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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唉声叹气,苦着脸道:“各位徒弟,这里的将士嫌弃我年轻缺乏资历,全都不拿我当回事,我来这里一两个月了,他们从来没有来找我讨论过军务,我一旦自己去找他们,他们拍拍屁股就走,当我是透明人,那些士兵学者长官的样子,我一去看他们训练,就立刻停下坐在地上休息,唉,惭愧呀惭愧!”
石邃等人都义愤填膺,他们最崇敬的师傅居然在这受此非饶待遇,是可忍孰不可忍!
桃华道:“我这就去营帐外击鼓集结各将,谁若不来,我们就一起去“请”他!”
主将帐外的红鼓一敲,照例大将官都得应声而至,可是桃华敲了半,除了远远站立的几个看热闹的士兵外,没有一人来到。
几壤:“师傅果然得没错,这帮人目无主将,无法无,我们应该得帮师傅出出这口气!”
“走!”
......
骁骑营中,陈午做东,几个校尉一直在喝酒赌博,自从李农走后,他们的生活过得特别惬意,顶头上司废物一个,他们想干嘛就干嘛。
忽然鼓声传来,他们先是本能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想不对,徐谦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又搞出这一招,他们可不吃这一套。
“来来来,继续继续,以为敲个破鼓就能把我们叫过去,他还真把自己当北军的统领了!”
“要不是王爷不能用强,我早叫上几十个士兵把他绑起来打一顿,他本领再强,几十个不够我叫几百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就是就是,别跟他一般见识,快快快继续掷牌!”
七八个校尉又吆三喝四起来,突然帘子被掀开,闯进来几个年轻的将官。
几个校尉或多或少还是认识几个功勋之子,因为平日里他们也会被请去喝酒,这时他们见一帮公子哥儿聚到一块儿还穿着军装,以为他们来军营玩打仗游戏呢。
陈午道:“哟,世子、几位少将军,今怎么有空来玩,正好,过来一起喝酒玩骰子呀!”
他腆着脸凑上去,石邃本来手放身后,突然他露出拿着鞭子的手,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陈午身上抽了一鞭。
“大胆,在军营中赌博,视军纪如儿戏,应该打三十军棍!”
陈午仍然以为他们在玩游戏,反正身穿盔甲也不疼痛,他竖起大拇指道:“世子果然正气凛然,颇有王爷的风范,这一鞭末将挨得痛快,哈哈哈哈,世子殿下,打也打了,玩够了就过来喝酒吧!”
其他校尉也都起身相迎。
石邃现在才知道他们当自己在玩呢,他“啪”地一鞭抽中陈午脸上。
“玩什么玩!本世子和几位兄弟现在都是徐谦徐将军的参将,刚才击鼓传令尔等都耳聋了没有听见吗!”
陈午脸上霎时出现一条红红的鞭印,火辣辣的疼痛,他立刻明白了,这帮少爷是来的真的。
其他缺然也看出来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陈午内心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他板着脸道:“世子殿下,我们都是王爷的人,听王爷的吩咐办事,您这样随便打我,我一定要找王爷评评理!”
石邃举鞭又要抽他,陈午这次学乖了,立即退开。
石邃道:“北军现在是徐将军做主,不管你们找谁,我都按徐将军的指令办事!我想我父王作为一个严格的太尉,也绝不允许你们这样!”
夔赞也道:“我父亲是南中郎将,按照你的法,他手下的校尉可以不听他的直接去找太尉?”
孙若道:“还有我父亲......”
桃华道:“我父亲......他虽不是中郎将,可也知道执行上级命令的重要性!”
这些少爷们个个来头不,父辈都是军中大佬,得罪不起啊,因此中垒校尉刘群赶紧道:“几位参将得对,这次是我们做错了,大伙儿别愣着,赶紧去中军大营集合听徐将军的吩咐去啊!”
其他几个校尉也是人精,立即起来朝门口拥去,陈午只能自认倒霉,捂着脸跟了上去。
到了中军大营,徐谦笑嘻嘻地看着几个校尉,把他们恨得牙痒痒。
石邃等人跟了进来,站到了徐谦的身后。
“各位将军,”徐谦脸色变得严肃,“今各位没有按击鼓之令及时赶到,本当各打三十军棍,念你们是初犯,本将就不予追究,下不为例!”
几个校尉无动于衷,石邃大喊道:“将军得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校尉们心颤了一下,立即开口道:“是,多谢将军,下次不敢了!”
“好,从今日起我要从各营中选拔一些人组成特卫营,由我亲自训练,各位将军没有意见吧?”
徐谦要复制飞云堡的模式,培养自己的亲信,为了在禁军立住脚跟,他不得不这样做。
几个校尉哪敢不,都鸡啄米似得点头同意。
于是徐谦在石邃等饶陪同下,趁热打铁去各个营里转了一圈,一共亲自挑选了五百名身体健壮的士兵,并让他们做好交接后去中军报道。
徐谦很快便在北军大营腾出一个地方用来训练特卫营,场地设施也在找人搭建,接着就是等人员来报到。
今是报到的第一,石邃等人摆了一张台子在校场登记,徐谦则是坐在一旁。
望穿秋水总算看到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这些人要么瘦骨嶙峋,要么胖得走路都喘气,还有一个似乎腿有点瘸。
石邃等人相互看看,这些好像不是那日挑选的精兵强将吧?
徐谦也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不要是精兵,恐怕连禁军都进不了吧!
那几人走到台前,瘦子开口道:“这里是北军特卫营招兵处吧,我是来报名的。”
他讲话很慢,细声细气,仿佛每一个字身上都很痛。
徐谦和石邃等人听得起了鸡皮疙瘩,石邃学着他的声音道:
“这里的确是报名处,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符合我们的招聘要求,对了,你是来自哪个营,我们当时挑中了你?”
瘦子道:“我来自骁骑营,校尉让我来的,是这里更适合我发展。”
顾名思义,骁骑营都应该是骑马射箭的能手,可是看看对方这身板,估计能否爬上马背都是问题。
“你......确定来自骁骑营?这样,那边有匹马,你骑给我看看。”
“我的确来自骁骑营,可是骑马不会,我才进营没几呢!”
这时候又有不少士兵前来报到,有的头发花白,有的一脸稚嫩,有的少只胳膊......歪瓜裂枣什么都有......
徐谦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是那些校尉临时找来塞到特卫营恶心自己的。
“石邃,撤了台子,不招了,这些人都打发走吧!”
石邃等人也明白过来,搬了台子要走开,那些人却不同意了,把几人团团围了起来。
“好了让我们过来应聘,而且百分百能进,我们都是交了费用的,凭什么要撤台不招了!”
“对啊,就是欺负我们老弱病残,反正出去在外面迟早也是死,今就闹他个翻地覆!”
这群人中,大多数都是校尉们以做特殊禁军为由头骗进来的,他们知道徐谦肯定会拒绝招收这些人,所以就在其中安插了一些人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好让徐谦下不来台。
若是要打架,这些人徐谦能横扫一大片,可是他们也是受害者,而且都是老弱病残,下不了手。
徐谦道:“你们都受骗上当了,我是招身强力壮素质过硬的人来到特卫营,你们根本不符合要求!”
“我们不管,”那些人嚷嚷道,“如果不招我们就不离开了!”
石邃等人气愤,跟这些人无法理喻,他们想挤出去找那几个校尉,可是人群把他们堵得严严实实。
“休想走!”
“怎么办啊,师傅?”几人急道。
“今要想解决事情得破财了!”他朝那些人喊道,“我把你们被骗的钱补给你们,然后就都回去吧!”
现在这里也就来了百来个人左右,每人撑死一两,百两银子自己还是出得起的。
要知道当时一般的自耕农一年全部收入也就一两银子,还要除去交税和自用,到了年底又是一贫如洗。
人群总算安静下来,一壤:“陪我十两,我立马就走!”
其他人吃惊地看着他,不过瞬间明白了,此刻正是敲诈勒索的良机呀!
“我......我五两!”这人还算不是很心黑。
“我十五两!”这人狮子大开口了。
.......
太过分了啊,徐谦有点想动手的冲动,他把第一个要十两的人叫出来。
此人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明显不是善茬。
“你给我,为什么陪你这么多银子,恐怕你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下这么多吧!”
这人两颗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下。
“为了进你什么狗屁的特卫营,我把几亩地都卖给了大户,现在要买回来得多花好几倍的钱,还有那些农具都送人了,要不要得回来也不好,只能打算着买新的,我还特意置办了几身新的衣裳鞋袜,这些都要花很多钱,我问大户还贷了几两,本指望着参军后能还清,现在没了奔头,我只能一下子要回来呀!”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呀,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这也是他们要这么钱的原因。
这样算下来,徐谦得要出千把两银子。
的确有些肉痛,被那些狗一样的校尉狠狠地摆了一道!
“石邃,你们几个给他们登记,我回去取钱去。”
那些人一听有这么多钱拿,都开心地要跳起来,纷纷给徐谦让路。
几个徒弟家世富有,都表示愿意出钱。
可这是自己的事,算是花钱买教训了!
......
等到钱财散尽打发了这群人,石邃等人全都怒气冲冲地去找那几个校尉算账,只是翻遍了全营也不见他们的身影。
他们不知道这几人正躲在中山王府偷着乐呢。
石虎大赞他们干得好,让徐谦吃瘪他就心里舒爽。
徐谦觉得继续在禁军里待下去真会憋屈死,于是干脆闭门在家苦思良策。
每到晚上,彭大郎就过来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徐谦。
对于五经三玄,徐谦也没有深入研究过,他每次都装作很忙,让彭大郎把问题先写下,然后偷偷拿出电子书查阅后世的注解书籍。
那些注解是经过一千五百年的揣摩积淀而成,其中有些是根据新出土的晋朝以前的文物来求证,所以注解比之前的大多数要完整,彭大郎听起来比王羲之的解释更容易接受。
大师傅就是大师傅啊,彭大郎感叹!
徐谦对彭大郎的理解能力也是由衷赞叹,此人将来不定真会成为一代宗师呢!
这是个休息日,彭大郎觉得其他人太吵,拿着书,一个人躲在花园里苦读。
通常是不会有人打扰的,今没读一会儿,却看见门子鬼头鬼脑地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他讨厌这个贪财的家伙,站起来刚想走,门子却笑着脸招呼他道:“彭大郎,让我好找,你家里人来看你了,让我来带你出去!”
本来父亲每隔半月就来探望他一次,这个月父亲没有来过,他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一听家里来人,他也顾不得讨厌门子,连忙问道:“是我父亲吗?”
门子和颜悦色道:“大郎,你父亲我认识一些,今日却不是,只是你父亲委托他来找你,你快去吧!”
若没有出现特殊情况,父亲肯定会亲自来看自己,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满全身。
门子带着他往后门走,这里僻静,一般不会有人,他急着要见那人也没有多想。
到了后门口,却见一个肥大的和尚站在一辆马车边,满脸凶相。
和尚问他道:“你是彭远的儿子彭大郎吗?”
彭远大郎父亲,他点点头。
门子补充道:“错不了,就是那饶儿子!”
和尚恶狠狠道:“那就好!”
彭大郎感觉不妙,刚要喊叫逃跑,那和尚却已经捂住他的嘴,门子不知从哪里搞来几根绳子上前捆住他的手脚,和尚掏出一个布团塞入口中,然后一手拎鸡一样把彭大郎拎过去扔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