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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一路郁闷地回到博陵侯府,屁股还没有坐稳,陈啸就带着一大帮人来了。
“徐谦嫉贤妒能,忤逆犯上,削职去爵为平民,着今日腾出博陵侯府,除随身衣物之外,其余一切不得带出府外!”
“皇帝老儿这么绝情!”徐谦暗骂。
搬就搬,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来襄国的时候反正也是空手的!
陈啸带来的让到他的授意拼命地催促博陵侯府上下离开,仿佛再不走他们要遭劫了一样。
每个出府的人都要被搜身,除了徐谦和冷叶他们没敢动手外。
不过他们却死死盯牢二人除了几件衣物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能拿。
徐谦真想揍他们一顿,特别是趾高气扬的陈啸,可是他看了一眼冷叶就熄火了。
她已经挺起微隆的腹,一个新的生命正在那里孕育。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了,他有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忍忍吧,为了他们!徐谦这样勉强自己。
半时间,徐谦全府上下就被赶了出来,他和冷叶以及仆役和学童一大帮人站到了街上。
那些仆人感觉不幸又幸运。
不幸的是他们不能再借博陵侯的风光,荣耀的时刻太短了。
幸阅是他们只是被驱赶,若是博陵侯被判个抄家灭族,他们也要陪葬。
那些学童已经大了很懂事了,他们唯一担心的是没有书读。
徐谦抱歉地看着他们,事情来得太突然,仆役们的遣送费也没有办法给他们,学童们的学费更是无法退还。
“你们各自找地方去落脚,等我安顿下来,我会让侯木去找你们给你们补偿。”
有些仆役不愿意离去,徐谦告诉他们现在跟着他他无法顾及他们的吃住,若有一他又有了宅子,可以再把他们叫回去。
学童们来自各地,徐谦只能先带着,慢慢再通知他们的父母。
现在没地可去,想来想去,这么多人也只能去崔家庄暂住。
一行人走到城门口,几十个士兵手持长枪把他们拦住,队首道:“徐将军,对不起了,皇上有令您不能出城!”
京城里的军士几乎都认识徐谦,他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徐谦的变故他们守城的军队最先知道,因为他们接到了禁止徐谦出城的命令。
徐谦心里一沉,石勒什么意思,不给当官了又不放任离开,难道要自己流浪襄国吗?
他冷笑道:“你们这几个人恐怕拦不住我!”
队首见他生气,惶恐道:“将军神威我等自是明了,人奉命行事实属无奈,还请将军见谅!”
“让开!”徐谦气势爆发!
那些士兵持枪后退几步,却没有人让开
队首急道:“将军,我们知道您武艺超群,可是您夫人大着肚子,还有这些学童,皇上有令,将军若是抵抗,所有随行人员一律格杀!”
他拍了两下手,两边的屋顶上出现了两排弓箭手,个个弯弓搭箭,虎视眈眈。
我*你的妹!徐谦在心里破口大骂。
没办法,为了冷叶和学童,只能认怂。
他想了想:“行,我不走,那我夫人和这些学童可以离开吧?”
队首松了口气,他可不愿意和偶像起冲突。
“旨意只不许您和夫人离开,其余人没有限制。”
早该料到,没有冷叶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侯木,你带着孩子们去找崔庄主,让他安排孩子们住下,崔庄主如果方便的话就进城东街找我,我会在那里租个房子。”
“好的侯爷!”侯木答应着领孩子们走了。
徐谦搂着冷叶,慢慢走离城门,那些军士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纷纷摇摇头叹息,战神居然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太可怜了。
自从家大业大后,徐谦和冷叶身上都不放钱,所以他们现在身无分文。
“冷圣姑,早让你回徐州你不愿意,现在要和我睡大街了。”
冷叶把头靠紧他。
“只要能和你一起,死我也愿意!”
徐谦把她搂紧些。
到了东街,他们找到了一户东家。
“房东大叔,我们现在没有钱,这些衣服不错,可以抵几个月的房租吗?”
房东看了他几眼,大惊道:“这不是求雨的活神仙吗博陵侯吗?您现在是大官啊,干嘛要租我们的破房子?”
当日徐谦求雨时房东也在,对徐谦印象深刻。
徐谦苦笑:“我触怒了皇帝,现在是黔首一个。”
房东瞧瞧四周无人,愤愤不平道:“侯爷求得及时雨,又擒得匈奴皇帝,保我赵国人民安康,皇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把您的官都革了!”
“伴君如伴虎......算了,我对做官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下反倒清静了。”
“唉……”房东大叔叹着气,“侯爷,我这里您就先住下,钱什么的再!我还可以供您一日三餐,以后一起结账!”
以后结账就是让徐谦放宽心,房东压根儿没想着把钱收回来。
徐谦和冷叶连忙道谢,他们想着崔庄主来一定回带些金银给他们,就算他本人不来,也会让侯木带些。
他们安顿好后已经到了晚上,侯木和崔胜出现了。
刚一见面,侯木就气愤道:“崔庄主带了一百两白银,到街口就被士兵抢走了,他们还搜我的身,看来皇帝是不想任何人资助您!”
这么绝情?徐谦心凉透了!
崔胜一脸无奈,然后问了徐谦事情的前因后果。
“侯爷,您怎么就不忍忍呢,皇帝一心想太子有出息,又担心他被别人控制,您现在威望太高,他正好找借口打击您!”
徐谦“哼”了一声,早知道就不搞石虎了,让他把石勒的子孙杀光!
不过冷静想想,他搞掉石虎是为了赵国百姓,所以石虎必须死。
奈何走了一个凶的来了一个昏的,太子.......将来是昏君啊!
昏君和暴君一样,他们统治之下百姓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郑
“现在皇帝老儿如愿了,太子亲政,年轻有为,国家赋税翻番,朝廷没有权臣,赵国前途一片美好!”
徐谦得是反话,崔胜听起来却感觉有一股酸意,他一定是在嫉妒太子,难怪皇帝会把他撸了。
谁都没有看透太子作为的危害,能有长远眼光的人毕竟不多。
崔胜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把房东带到庄上然后把钱给他。”
他们找来房东,要他跟着崔胜去取钱,谁知房东惊慌道:“各位,昨日襄国大尹亲自把我叫去,警告我不可支持侯爷任何钱财,也不可替他传递,所以......”
襄国大尹相当于北京市长,他一个的平民被这样的大人物叫去谈话警告,自然是心惊胆颤。
这是不想让我活的节奏啊,徐谦恨恨。
无法,徐谦只能让侯木跟着崔胜去崔家庄,跟着他不至于饿死。
没几,徐谦被撸困于一个院的事情就传开了,所有人都很吃惊,禁军内诸将纷纷给他求情,结果都被皇帝申斥一顿。
那些大族和石虎的死党却开心万分,现在徐谦无权无势一人带个女人住在巷,他们可以找人去报复!
只是,当他们派出一帮冉达巷口的,那里早已聚集了两帮人。
他们以为都是来教训徐谦的,叫嚷着要冲进去,结果其中一帮人拦住了他们。
原来他们是孙若、桃华等派来保护徐谦的,而另一帮人则是看守徐谦的。
孙若他们的人和那帮人打了一架,结果当然是孙若的人占了便宜,因为这里面有不少是禁军里的士兵。
外面的情形徐谦很快就知道了,附近的居民得知徐谦住在这里后经常来拜访他,因此给他带来各种消息。
这日,太子带着一些人来到了徐谦处。
如今的他充满自信,走路昂首挺胸,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模仿石勒,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像个皇帝了。
张太监和陈玄狐假虎威,也是一副傲视苍生的样子。
“这么狭窄肮脏的地方,当国何苦来此看一素人,只要奴才派一个太监来即可!”张太监尖着嗓子道。
“正是,当国忙于下一年度的税收,如何可以浪费时间做这些无意义的事!”陈玄也是一脸不满,他现在是太子当国面前的红人,在太子面前也无需隐藏自己的情绪。
太子仰头叹息道:“师傅他沦落至此,作为徒弟我怎可视而不见!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师傅当然是不甘心我比他更强,不过父皇的惩罚也未免太严厉些......罢了罢了,作为当国,要有气度,恩师毕竟多次帮我......来呀,把一千两银子抬进去!”
那些人不敢挡太子当国的道,因此银子运了进来。
徐谦看见太子走进来就来气,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搞得民不聊生。
“太子徒儿,你横征暴敛,赵国很快就要陷入危机,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快去想想怎么挽救你之前愚蠢的行为吧!”
刚见面就被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太子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现在的他可不比以前,不仅年纪长了,地位和威望也高了,岂能随意再受人批评。
太子一撅屁股张太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加上一直以来看不惯徐谦,他跳起来道:“大胆素人,敢对当国如此无礼,应该掌嘴!”
他知道徐谦的厉害,所以一直是躲在太子后面神气活现。
“师傅,徒儿听你生活艰辛,所以来送些财物......至于征税的事,徒儿现在想必比你更懂。”太子的脸变得冷漠。
徐谦上前一脚踹翻银子。
“我不要你送钱,我自己会想办法活得很好!我再一遍,赶紧纠正你现在在做的事,不然你会后悔的!”
陈玄冷冷地瞥了徐谦几眼,然后谄媚地对着太子道:“徐素人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太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太子点点头,脸上显出失望痛心的表情。
“师傅你自己保重,这些银子应该可以帮你渡过很长时间了!”
他拂袖转身离去。
徐谦跑过去用脚把银子一锭一锭地踢飞,银锭飞到木板上墙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砸出一个个的洞。
张太监声嘶力竭道:“真是反了反了!竟然如此亵渎当国赐予的东西,你这可是杀头之罪!”
太子真的愤怒了,吼叫道:“把银子拿回去,一锭也不许留!”
他边吼边冲出了屋子,其他人赶紧跟上,才出去没多远,就看见陈玄在太子耳边了些什么,然后太子和陈玄就是一阵干笑。
看着他们走远,冷叶有些抱怨地问他道:“太子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徐谦嘴角微翘。
“怎么,心疼那些银子了?”
冷叶白他一眼。
“我是那么再在乎钱的人吗?我是为了你们的关系考虑!”
“你是在乎钱的人......”
“你!”
“哈哈开玩笑啦.....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太子以后不恨我?”
“?”
“明年的今就是太子后悔的日子,他会恨那些讨好他的人,他会后悔今在这里没有听我的话!”他得斩钉截铁。
冷叶摇摇头,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明年太子不定就登大统了,早把他这个师傅忘了!
......
没有了收入,整靠房东救济,徐谦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房东也不是那种大富之人,况且不久前还用银锭砸破了他的房间。
这,徐谦找到房东。
“大叔,你认识什么石匠吗,我想让他给我打点东西,请饶费用我以后给你!”
房东的独生女儿红姑这两刚好从娘家回来省亲,得知徐谦在这里白吃白住,心里非常不平衡。
“哟,博陵侯,您老大方,放着太子的一千两白银不要反而整消耗我老爹这点养老钱,您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她才不管徐谦以前官???多大做过什么好事,她看到的是眼前,这人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些将来可都是她的!
房东怒道:“妇道人家懂个屁!博陵侯的功绩可彰日月,就是老夫倾家荡产也要养他一家!”
红姑气得涨红了脸。
“您老就一意孤行吧!我娘就是给您气死的,每月都要拿出钱给街上那帮叫花子,他们会给您养老吗!”
秦伯手指发抖指着她。
“滚!老夫若是有一走不动起不来就直接饿死在床上,不要你养!”
徐谦被搞得很不好意思,他跑回房间写了一张欠条,回到秦伯房里时父女俩各自坐在椅子上生气。
“红姑大姐,这是我写的欠条,我也不知道我哪会有钱,但是等我有钱邻一个会还你!”
红姑瞥了两眼,不是很感兴趣,一个被皇帝贬黜软禁的人写的欠条有什么用。
可是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一把扯过来放入怀里。
“我不识字,你不要骗我,我爹脑子不好使,你若有良心,不要老是赖在这里!”
“闭嘴!”秦伯大怒,抓起扫帚就朝红谷奔去。
“妈呀!”红姑尖叫一声,扭着屁股夺门而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