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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皇这里,儿女也是氛围三六九等的,唯一嫡出的姝丽公主若说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那么元后所出嫡子穆王便是景皇最疼惜也是最愧疚试图弥补的儿子了,对比一下,穆王便是三等,等姝丽公主只能退居六等。
这样的变数,出乎皇后意料之外,姝丽公主此刻略微抬头,脸上的错愕和慌乱也没来得及掩饰。
殿门口,浑身是血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宋瑾宣隐约听到了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喊他,张嘴想回应,却发觉太难,逐渐,失去所有意识,陷入无边黑暗中。
猜到了这次进宫的宋瑾宣会很惨,却不知道这样惨,而且,这样迅速的被动了刑,说没有内幕,没有人煽风点火,陆景言才信个鬼。
行刑的人,以及旁边监刑的李公公都察觉到了匆忙赶来的穆王身上的寒意,特别是那双扫向他们的眼睛,让人心肝不自觉发颤。
这个时候,李公公后知后觉回想起来,驸马爷年少曾经还做过七皇子穆王的伴读,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两人失去联络,加上宋瑾宣又做了姝丽公主的驸马,才让他逐渐把以前的事情淡忘了,而这一刻,宋瑾宣受刑,穆王匆忙赶入宫内,此刻浑身吓人的寒意,才让李公公猛然回想起了过往两个人的关系来。
作为天子近侍,李公公是个非常有眼色的人,心思自然也不差,自从这位穆王重新回京,皇上对他的愧疚几乎溢于表面,随时想的都是如何弥补这位嫡皇子,现在这情况,姝丽公主对上了穆王,怕是不会那么轻松就让景皇一边倒了。
可能因为陆景言的威慑,也可能因为临走时李公公的眼神,几个行刑的侍卫再没有动手,任由宋瑾宣昏迷在长凳上。
殿内,看到儿子的身影入内,景皇面上显露诧异,不过也问他原因,笑着让李公公搬来凳子让儿子坐。
旁边姝丽公主嫉妒得眼眶通红,有这样的差别对待嘛,她来的时候不仅要奉承讨好,还得亲自动手给父皇按摩许久,才能得父皇一个眼神,一个夸赞。
可穆王一来,什么都没做,父皇就已经笑眯眯的主动示好了,又是主动询问他又是让人搬凳子,她来这么久,站了这么久,为何父皇就没想过给她们母女搬张凳子。
“父皇,您对七哥好得女儿都嫉妒了。”姝丽公主站在一旁,总算找了空隙,连忙插了一句嘴。
说完,也不给景皇回答的机会,转头看向旁边已经淡然落座的穆王,“七哥这些日子都没进宫给父皇请过安,看来跟新嫂子关系极好啊。”
“……”
殿内空气似乎有了瞬间凝结。
而姝丽公主也有点笑不下去了,当众不给她台阶下,竟然让她说出的话没人接茬。
好在旁边还有个亲生母亲的皇后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接下女儿的话,又冷不丁给了穆王一记暗锤,“穆王这些年离京后怕是跟姝丽也生疏了,刚才姝丽只是替你高兴能娶得合心意的妻子,如有不妥之处,还希望穆王不要生自己妹妹的气。”
“妹妹?本王可没有这玩意儿,唯一被本王母后承认的也就只有四哥宁王。”不咸不淡的话语,虽然是回复了皇后的话,可这对于皇后而言,还不如不回答。
“七哥,你太过分了,母后好歹是皇后,也是你的母后……”
“住口——”皇后的声音慌乱阻拦。
可仍旧晚了一步。
姝丽公主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且是怒冲脑门,一股脑毫不留余地的把心底想的都说了出来。
大殿内氛围变得冷凝,僵硬,一触即发。
上位,景皇面色沉沉,盯着下首可能知道说错了话,锁头装哑巴的女儿,曾经他一直对这个女儿印象挺不错,中宫嫡出,有大家风范,性格也讨喜,对他更是孝顺,可刚才他所听到的话,颠覆了以往他对这位公主的认知和定位。
心里微叹,看来,作为帝王,很多事情,还是不能以偏概全,还是需要亲自己亲自查证,或者说,好好打探后,才能定论啊。
“父皇,不知道宋公子犯了什么事,竟然被这样羞辱,当众打板子?”这个时候,陆景言站起身抱拳,语调自然的开了口。
听到这话,回想起刚才女儿的表现,景皇的心思和想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女儿能说出那样的话,可见内心隐藏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那么关于驸马的事情,回想一番,刚才驸马看女儿的眼神,还有被拖出去时一言不发的模样,怎么都感觉是皇后和姝丽这对母女俩在煽风点火,控制他的想法和判断啊。
如此想着,忍不住愣愣睨了一眼下首垂头不语的母女俩。
努力调换情绪,重新看儿子时脸上表情缓和许多,“那小子嘴硬得很,问他什么都不回答,朕也是气不过。”
听了这话陆景言面色淡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开口替宋瑾宣求了情,“既然如此,父皇可消气了?刚才进来时,我见宋公子已经昏迷了过去,如果再打下去,怕是宋国公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话,仿佛戳中了什么点,心底被宋瑾宣激起来的火气,一下子消失了,而紧接着他忍不住想起了在他给宋瑾宣赐婚之前,宋国公曾进宫找过他,算一算,当年他还只是个小惺子的时候宋国公就和他关系不错,是他这方的坚定支持者,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当初也是他一意孤行,不顾宋国公的意思强行给其嫡子指婚。
今天的事情,纯粹是生气女儿在自己的臣子家里受了委屈。
如今因为儿子的话,突然回过神来,是了,这次,是他冲动了,甚至还派人前往宋国公府封府,这样的做法,如果这次处理不好,恐怕往后会成为他与宋国公府之间的无法抹除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