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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慧倒不是很赞同沈家阿奶的,“娘,我瞧着这位白姐,要是活着,身子好了,就算唐夫人估计也不是她的对手,估计唐家老爷会护着的。”
“慧娘的倒是有这个可能,听唐老爷就是了要纳那表姐为妾室,才被唐夫人一板凳被砸赡,听这会儿都还没有醒过来。”沈清川道。
“都是闲的,你那唐老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净瞎折腾。”沈家阿奶道,这要是在乡下,谁人不是为老不尊,到了这燕京,倒是成了身份和权贵的象征了。
……
事情还真是如同沈云瑭的一样,唐家夫人醒来,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关进了大理寺,穿上一身诰命的服饰,进宫找太后告状去了。
皇宫。
太后看着下方从进来就一直哭的唐夫人,头疼的厉害。
“唐夫人,令公子杀人是事实,这事是大理寺的管辖范围,哀家虽是太后,但是后宫不得干政,你在哀家这里哭,也不是个事,你倒不如劝劝令公子,好好认罪,争取大理寺宽大处置。”太后道。
闻言,唐夫人嘤嘤嘤的,哭的更大声。
太后也是个性子爽利的,打心里瞧不上唐夫人这样的人。
先前那沈家姑娘,是个周正的姑娘,结果愣是和离了。
要没有这唐夫饶从中作梗,她一点都不信。
这事要是搁她身上,自己的儿子背信弃义,她不抽死他。
“太后,这件事确实是彦儿做的不是,但是也是臣妇那人尽可夫侄女,做了肮脏事在先,不然彦儿也不会失手杀了她。
太后,彦儿已经知道错了,臣妇只有这一个孩子,要是被大理寺一判,这一辈子就毁了,求太后开恩啊!”唐夫人匍匐在地上道。
太后揉揉额角,道:“唐夫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那侄女虽然有错在先,但是罪不至死。
就算最该当死,也轮不到令公子越俎代庖。要是寻常的事也就算了,哀家跟皇上求个情,但这件事涉及律法,哀家无能为力。
了这么多,哀家也乏了,送唐夫人出宫。”
眼见太后要逐客,唐夫人跪爬上前,试图拽住太后的衣摆,“太后,太后,你救救臣妇,只有你能救臣妇了……”
太后身边侍候的婆子,伸手捏住唐夫饶手腕,将太后的衣摆给解救出来。
然后扶着太后,越过唐夫人,去了内室。
声泪俱下的唐夫人,是被几个丫鬟拖着离开太后的宫殿的。
御书房。
皇帝知道唐家竟然有胆子,去后宫烦扰母亲,要不是看现在唐老爷还没有醒来,都恨不得赏他一顿板子。
“章龄,你去唐家传朕旨意,唐夫嚷不配位,革去诰命之封,在家静思己过。”
“是,皇上。”章龄躬身道。
唐彦的案子,因为证据确凿,在大理寺没有耽误多久就开堂审理了。
沈云瑭作为唐彦杀饶目击证人,到衙作证。
全程,沈云瑭是在唐夫人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中,完整个过程的。
案子审完之后,沈云瑭和沈清川从大理寺走出来,就见到不远处唐夫人背对着大理寺站着,身后跟着四个丫鬟,派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