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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不是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吗,三年里,她要亲手掐断自己对风漠离的感情,她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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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木婉月躺在床上,柔情问道。
风漠离轻轻的在木婉月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乖,去办一点点小事儿。”
“哦……”木婉月哦了而一声,乖巧的笑了笑。
“皇上,兰嫔娘娘在紫竹阁外求见。”小喜子恭敬跪在地上,尖声细语。
风漠离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
“阿兰,是阿兰吗?漠,阿兰以前是我的贴身侍女呢,她怎么会在你的皇宫里,还成了你的兰嫔娘娘?”
木婉月睁大水灵灵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着风漠离。
风漠离笑了笑,朝小喜子一甩手,“去把兰嫔叫进来。”
“是……”
小喜子领命之后就退了出去。
“婉儿,你这个调皮鬼,一声不响,消失这么多年,任朕派多少人出去找都是了无音讯的。”风漠离淡淡的挂了一下木婉月的鼻子,无比宠溺。
晚风呼啸,一轮雪白的月份挂在空中,普照大地。
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一袭青色的衣衫静静在立在一旁,三千青丝随风扬起,暗夜里看不见她面容的表情。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绝望悲凉的气息,与这寂寞的夜色融为一体。
“丫头。”
忽然一声顽劣而又清明的叫声响起,血染反头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见天机子。
“师傅,你来了?”
“丫头,你又没有听为师的话,动用念力启动修为。”
天机子吹胡子瞪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血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血染忽然笑了起来,她真正的感受到了天机子对她的疼爱,虽然她们包括这一次也只见面三次。
缘分,感情,那是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情愫。
她有时候想,风漠离的心也真的够硬的,相处了这么久,他对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也似乎没有丝毫的痛惜,不爱就是不爱,他对她不过是出于一彻有价值的利用。
“师傅,以后不会了。”血染敛下所有的悲伤,冲天机子咧嘴一笑。
天机子眸光晶亮,为这样一个为爱执着的女子心疼,为他喜欢的徒儿心疼。
她虽然口里是这么说,可是当风漠离真正的遇事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是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她遵循自己的心,直到最后一点情消怡殆尽。
“丫头,这是老头子回天机门拿出来的千年雪莲与千年琼浆炼制的丹药,全天下间仅有四颗。每月十五服用一颗,连服四个月,一颗也不能少,知道吗?”
天机子严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大瓷瓶,放在血染的手掌,他说的十分认真。
千年雪莲本是天机门的圣物,千百年来天机门徒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他炼制了一个月才有现在的成效。
血染小心翼翼的揣着手里的丹药,她抬眸瞟间天机子严肃的神情就知道,这丹药肯定是来之不易。
恢复正常人拥有的健康身体,这是她期盼了整整十八年的一个梦,她从来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
此刻她心里的激动自然是难以言喻的,这个瓷瓶里拥有的分量她也特别清楚。
“多谢师父,染儿一定会小心注意的。”
“呵呵……那为师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珍重,丫头,缘起缘灭,有因必有果,三世情缘,情与爱,爱与yu,这些师父都不多说,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为师相信你。”
天机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血染,最后化为一丝青烟,消失在血染的视野。
血染怔怔的望着天机子消失的方向,眼眸一片迷离。
缘起缘灭,师傅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她又何尝不懂,只是她真的还能救赎吗?想要醒悟,却已经是太晚了。
八月初八,夏日炎炎。
今日是三年选秀,风漠离充盈后宫之日。
经两个时辰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晃到人眼花的金叉步摇、还有番邦进贡来的随着步调显出不同颜色的滑垂衣料,衬着那本就傲人的曲线愈发的引人遐想,木婉月迈着高傲的步子走在血染的前面。
“血妃娘娘,今儿个漠选秀,你就不伤心?”
血染一身素净的衣衫,一跟玉钗挽起一头青丝,一对白玉圆润的耳环微微垂落。
与木婉月那盛装牡丹花一般的招摇比起来,血染就像野外的空谷幽兰一般,清新亮丽。
“呵呵……皇上选秀,本宫为什么要伤心?自古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就是不知道木姑娘用什么身份来问本宫?”
血染一声嗤笑,她微微的提高音调。
“额~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血妃娘娘。”木婉月被血染这么一问,微微有些尴尬。
进宫两个月,紫竹阁里夜夜莺歌燕舞,欢声乐语,木婉月受尽宠爱,风漠离夜夜待在紫竹阁,从未进过其他宫殿,当然也包括了她的荣华宫。
风漠离说,她需要做的就是挡掉她木婉月的所有刀光剑影,即便如今她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可是,在她血妃的光环上,没有人不畏惧。
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风漠离从来没有给木婉月任何一个妃嫔的封号。
别人不知道,她血染可是清楚的很,风漠离一心一意的把木婉月护在怀里。
该来的总会来,该多的总是躲不过。
血染也不想和木婉月寒暄什么,巧言远远的走过来,一脸焦急的看着血染。
“娘娘……等会皇上选秀,你就穿成这个样子怕是不妥吧。”
血染浅浅一笑,“无妨。”
木婉月眸光闪烁,眼底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妒忌,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与漠相处,她总觉的漠心里多了一丝不可触碰的隐秘。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与素雅的女人脱不了干系。阿兰说的话,她一刻也不敢忘记。
金壁辉行的大殿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血染高高的坐在风漠离的旁边,看着那一排排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们面目含羞的,风情万种。
她哑然失笑,这选秀之事还在他在朝堂之上为了正名自己而弄出来的,现在即便是她万分不愿也必须得坐在这里,看着那些女人进宫。
这些个官家女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林相容,年十七。”
……
血染浅笑嫣然的坐在一旁,觥筹歇,歌舞止,她轻轻的瞟了一眼风漠离,一如既往的慵懒模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子再谈笑间可以如此的心狠。
先前她一直想着风漠离的人心也是肉做的,只要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的,直到木婉月的出现,她才彻底明白。或许,她其实一早就知道,风漠离爱的是木婉月,她不愿意相信。
繁华落定,到头来不过是她人的红色嫁衣。
她在想,她还有机会与他在洛城的鸢尾花丛中浅笑嫣然,她还有机会在夕阳峰上一起看日出日落吗?
她以为她这两个月已经淡忘的许多,可是在这一瞬见却突然鲜明了起来。
木婉月没有任何立场坐在这里,不过阿兰却有,作为风漠离的兰嫔,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可是目光在触及到血染时,视线充满的怨愤。
阿兰怪她占了风漠离身边的位置,怪她夺走木婉月本来的名分,怪她出现看着就碍眼……
血染虽是一身简单的素净衣衫,可是低下人的眼光却不时的飘过来,或许她们觉得,若想进宫,血染便是她们日后的靠山,或者说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穆月容,年十七……”
婀娜多姿的身影,温婉可人。
“皇上,穆家小姐看起来外慧秀中,臣妾觉得可以留用。”血染浅浅的笑着。
风漠离侧眸微微的瞟了血染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自古帝王最无情,在所有人的眼里,有人受宠有人失宠极为正常。风漠离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包括感情。
两个月屈指可数的见面,两月个淡漠黯然。
“皇上……娘娘……出事儿了。”
忽然大殿内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
倘若大的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风漠离眉头蹙起,抬眸懒绵绵的问了一句。
禀报事情的小太监头上冒着汗珠,他紧紧的拽着手里的拂尘。
“婉月姑娘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是巧言……她……她不小心……”
血染愕然睁大眸子,小太监说的含糊不已,但是血染还是听的明白。
血染木讷的站起来,龙座上的风漠离早就已经没有的身影。
巧言……
血染跌跌撞撞的跑下高台,她神情慌张,全然忘了台下一竿子人。
她的脚硬生生的歪了一下,硌得生疼,她浑然不知,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摇椅晃的离去,留下一群不知所云的人。
一股腥甜忽然袭上心头。
风漠离,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血染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她快步的跟了上去。
经过御花园,石台子下一滩鲜红的血液灼红了血染的眼眸,巧言不可能如此不明事理。
整个太医院都已经搬上了紫竹阁,风漠离静静的倚在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血水,没有往日的慵懒,浅笑。他神情一片严肃。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杀了。”
风漠离冷清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冤枉呀……皇上……奴婢冤枉啊。”巧言大声喊叫,侍卫无情的拖着她的身子,离去。
巧言用劲浑身的力气嘶喊,她若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过,血妃娘娘一定会受牵连的。所以她死也不能承认。
可是依照皇上对木婉月的喜欢,似乎早已胜过了理智。
刀起,刀落,血花四溅,巧言死不瞑目,她的眼角溢出泪滴。
巧言这一生不后悔遇见王爷,不后悔遇见娘娘,她也不后悔丢了这条命,只是她的死忙预示的却是娘娘痛苦的开始。
木婉月如同一个魔咒一般锁在血染的胸口,以前是,现在是,将来……
当血染看见巧言晶亮的瞳仁没有任何焦距的躺在地上,眼角还挂着没有风干的泪滴,她的心宛如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挖了一个洞,痛的窒息。
血染害怕看到这一幕,当事实摆在面前,血染心中的充斥散不开的雾霭,顿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与巧言的鲜血融在一起。
风漠离终究让她失望了,当日她入主荣华宫,她对巧言立下的誓言历历在目,深宫血海,她终究没能保得住她。所谓的誓言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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