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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林日新让王守义留了下来。
书房,这通常不是一个待客的地方,而是一个极为私密的地方。
林日新看着王守义抓起坚果与果甫往棉儿的兜里装,完全没有做为客人,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真是个……性情真人!”林日新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今天可是庆功宴,我带三个徒儿是来吃大餐的,却没吃得尽兴……”
“哎……总不能对一个孩子食言,你说是吧。”
王守义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糖霜回道。
林日新点了点头,分不清是同意还是附和:“我让你留下来呢,有些事需要了解一下。”
“办学院是一件大事,据我了解,你这平阳学院与别的学院不同。并不单指所教的学问。”
“向来学院招生,无论文武,招收学员都有要求,资质天赋,悟性血脉,又或关系背景。即便是官学,说是不拘泥身份背景,也要看是否有天赋?”
……
“这关系到资源,有了好的老师,还需要好的学生,才能更好地发展和传承。”
“而你平阳,这次正式开院,但凡满六岁,不足十六岁,无论男女,都一律强行让其上学,这……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日新洋洋一大段,终落音,而重点在于最后一句。
“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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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能识字习武,这不是好事吗?何必问目的呢?”王守义反问。
“好事?这可是灭顶之灾,即便是我亦要受到牵连,你觉得这是好事?”林日新身上散发出杀气。
王守义疑惑?
“私学,家学之事,朝廷可以不管,也管不到。而开办学院,公开招收学员,这种事是要向朝廷报备的。所教的学问,亦要承述……否则……以叛乱……处罚。”林日新越说到后面,杀气越重。
这事的严重性王守义真不知道,也无人对他说起。
“朝延,还有这一条律法?”王守义问道。
“不在《周典》记载之上,这是千百万年来默认的规矩,在《通法》上有提及。”林日新回答。
未了,又问一句:“你当真不知……”至少王守义那疑惑的神情不似做假。
“《周典》十二册,共三千六百业,近百万字……我过了一遍,至于《通法》一书,平阳县学藏书阁没有这本书……”王守义。
“那个补办手续成不……”
“都开院了……补办,最快一年,最慢的三年。而且县级可以开办县学,学院不得开院,你认为……这事还能补办……”林日新。
王守义沉默,思虑良久,开口道:“那就不开院,拆分学院,改名换姓,办县学开私馆,官府行监察之职……”
林日新笑了,眼前这人的急智,钻空子挺厉害的。
“你还是说说,开办学院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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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义一番思量决定还是如实照说,这毕竟以叛乱论处的话……与自己的理念不符,与部落的初衷不符。
“这开办学院只是源于我的一个理念,人生来没有369等,应当平等,都有识字习武的基本权利……至于毕业后混成什么样,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再说了,他们虽然绝大多数人是普通人,可能没有读书的天赋,习武的根骨。但他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很会做生意,可能会有画画的天赋,可能会算数……即便真的什么天赋都没有,会种地,会养猪,总能令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
“什么派系,什么谋逆之心,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过私心是有的,我竟然入主平阳,总希望平阳能够发展壮大,更加繁荣昌盛。”
“读书不一定要成为秀才,习武不一定要成为武者。但↗读书明理,习武能强身。”
……
说着说着,王守义蓦然一惊:不对啊!严格说来林日新是与他有仇的……是对头,哪来的那么好心?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否则,对了……这事与他有关联……才好意提醒!
王守义惊疑的看了林日新一眼,突然一笑:“林城主,可要提什么条件……”
“哈哈哈……你到是人精,聪明是聪明,可有时候做事又那么蟒。”林日新大笑。
“你可听说过杂家……”林日新道。
“杂家?那是什么?一个世家,又或一个门派……”这杂家王守义的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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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家,既不是世家,也不是门派,只是因为一个理念,聚合在一起的人的统称。”
“杂家的人遍布整个大周,各行各业,各个势力都存在杂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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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念”王守义问道。
“天下太平,人族兴盛。”林日新面露严肃。
“你是杂家之人!”王守义。
林日新摇摇头:“我杀心过重,师傅不让我入杂家。”林日新。
“杀心过重……”王守义认同,但一想又不对,想要天下太平人族兴盛,该杀的还是要杀,应该与杀心过重的关系不大,又接上了话:“……的关系不大吧!”
“我说是就是,小家伙,你也不要打听了……我观你在平阳的所作所为,很符合杂家的理念,我想推荐你入杂家……”林日新。
“入杂家……这杂家,我并不了解。但天下太平,人族兴盛,这个理念,应当是天下万民的心愿吧!就是……嗯……就是有点心大……”王守义。
王守义既不拒绝,也不反对,终究自己是部落的人……即便是杂家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是一个理念的聚合体。
王守义也不许向更改门户,拜入他人门下。
“哎……我也不要求,你啊……算了,有空来我府上坐坐……聊聊你的平阳的事。”林日新叹了一口气,也明白,才初见面就让人拜入杂家,的确强人所难,再说人家还没听说过杂家呢。
“那我来平阳学院的事儿……”王守义。
“开吧,改个名,叫白虎平阳分院……”林日新。
“还有……游家的那事……”王守义。
“哼……我虽无杀你之心,但你若死了,那亦是你的命。”林日新不愿多说,做了一个手势:“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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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个什么城主的有点凶,要不要打他一顿,就听话了。”刚走出后院,棉儿有些愤愤地说道。
“棉儿,他年纪有些大了,还没结婚,有些可怜的……一个人,太孤单了……”王守义随口敷衍,棉儿还不懂事,才刚出郡城府后院,估计人家有心,肯定是听到了。
“砰”
轻微的声响传来,似乎桌子被拍碎的声音?
“棉儿,我们走快点,师傅,带你们去逛逛郡城。”王守义心中一跳。
天听的情报中……这林日新可有着笑面虎的外号,整个郡城的势力当中,被他杀了十之七八的。
怕倒是不怕,只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其实这次来赴宴,王守义也是做了准备的,随行的两个亲兵,一个是向山,另一个是曾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