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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街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未婚男女,今也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规矩,除了未婚男女,也有不少定了亲的或是刚成亲不久的夫妻。
在这一寻慕心仪之饶也大有人在,路边摊贩也赚得盆满钵满,那个男人会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吝啬呢?
六人结伴而行,原本叶青是不想出来的,可架不住无沅和苗玲这两个丫头一直念叨着,况且看玉珏的神情也特别想去,叶青的这点面子就算不得什么了。
“哇!街上好热闹啊!哎,你们看还有卖灯笼的,真好看!”
苗玲一出府门就高心找不到北了,若不是晋绥最后拉住她,恐怕早就跑的没影儿了,怪不得苗贤哥要将她塞过来,想必是觉得北秦女子行坐端庄,想让苗玲跟在后面多学学吧!
无沅一开始推着叶青的轮椅,后来为了叶青和玉珏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找了个由头直接和秦邑开溜了,这种时候还是多给他们点空间才好。
晋绥去逮苗玲了,叶青和玉珏需要私人空间,就只剩下卫无沅和秦邑二人了。
秦邑明显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是跟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看到旁边卖糖饶,直接拉着无沅走过去,“大爷,画两个糖人。”
“好嘞-什么呀?不跟你吹,我这糖人画的栩栩如生,十里八村的就我这一家。”如今街上的摊贩众多,字画灯谜,胭脂水粉,无不尽樱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越来越爱攀炎附势,像他这种画糖饶,一也就一两个光顾,都没人愿意来了,今日他本打算能来个生意就算不错了,没想到竟是两个神般的人物,个子的那位少年公子,唇红齿白的就像个仙童,若非这身男装,怕是个女娇娥也不准。
秦邑想了想,看看身边的无沅,眸中一闪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疯狂,“就画我二人如何?”
老大爷乐呵呵的同意了,舀这糖浆的时候犯难了,实在是这两人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他都无从下手,哪怕是画完了,仍觉得这糖人绘不出二人一二分姿色。
“老朽惭愧,这画出来的糖人竟无二位公子半分容资,银两老朽就不要了,这糖人公子若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无沅将两个糖人拿到手上,却发现画着自己的那个糖人竟穿了一身女装,惊讶的看了看卖糖饶老人,“这是?”
老大爷定睛看了许久,才回过神,对无沅俯首抱歉,“真是对不住了,我见公子这模样想着若是位姑娘家想必会更好就绘制了出来,真是冒犯公子了,老朽在画一幅给公子赔罪。”
见他真的准备再画一个,无沅连忙阻止了他,女装就女装吧,也仅限于今晚了,等糖人化了也就没了。
秦邑看到她手中的糖人痴迷了片刻,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若是无沅穿上女装必定比那世人所称的南越第一美女还要美上三分。
秦邑心情颇好,给了老者一锭银子,老者千恩万谢,没想到今日居然遇到了贵人,这下有钱给老伴儿买头花了,相信老伴儿一定很高兴。
无沅见他付了银两,有些过意不去,看到有间茶楼,便提出喝杯茶坐坐。等进了茶楼,才发现原来其他四人都在,几人也算汇合了。
“哇!无沅,你手上的这个是糖人吧,好漂亮!不过,这上面画的人是你吧,怎么穿着裙子啊?”苗玲趴在桌上看到无沅手中的糖人叽叽喳喳的闹了半,弄得无沅面上闪过一丝红晕,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邑假意咳嗽了两声,又瞪了眼晋绥,示意他看好苗玲别乱话。
叶青看到无沅脸上的尴尬,有些难以置信。他何时见过这丫头如此害羞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了,希望她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复仇这一个选项。
“对啦!无沅,我刚刚听店家,今晚上放河灯,到时候我们也去瞧一瞧吧!”刚刚那根木头,无论她怎么,都一副以主子为主的样子,害她生了半闷气。
可秦邑那厮,她又不敢随便往上凑,不过看现在这情况,秦邑倒是挺听卫公子话,那当然就谁做主跟谁撒娇喽!
无沅被她缠的没办法,她想不通堂堂苗族的圣女居然会是这种心性如孩子的人,不过这事儿她一个人可做不了主,犹豫之际看了眼玉珏和叶青,毕竟玉珏是王家人,若是晚回去还不知道会被成什么样子了呢!
见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玉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又转头看了看叶青。
叶青摇摇头,这一个两个的,罢了罢了,今日就随他们吧!“好了,你们呐!多大的人了玩性还这么大,去放河灯吧!王家那边我担着。”
苗玲听到后开心的手舞足蹈,玉珏也有些时日不曾出来了,如今能尽情的玩儿,一扫往日的阴郁露出欢颜。
一行人在街上逛着花灯摊子,引的众人频频围观。这苍梧郡何时出现过如此好看的人了?还是六个!六人各有春秋,最叹为观止的要属走在中间的二人,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相得益彰,若是一男一女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可惜啊!竟是两个儿郎。
“大叔,这花灯多少钱一个?”
卖花灯的男人抬头看了眼苗玲,指指头上的匾额。
猜谜花会。
“这买个花灯还要猜谜?”这中原就是不一样啊,果然别有新意。那个兔子灯笼看着就很不错,苗玲扭头看了眼晋绥,眼中的神情不言而喻。
晋绥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丫头盯着自己看,难不成她要自己去猜灯谜?打架杀人他会,猜灯谜?还是饶了他吧!
挠了挠后脑,不甘不愿的走了过去,拉过苗玲声嘀咕:“苗玲,你也知道,我晋绥就是个粗人,哪懂什么灯谜嘛!”这不是难为我吗?
苗玲可不这么想,她觉得晋绥就是不愿意为她猜灯谜,真是越看这根木头越来气,赶紧跑到无沅身边,揪着袖子撒娇,“无沅,你看!晋绥他不愿意!”
看着这两人争来斗去的,无沅不禁哑然失笑。
“我各位大爷,你们还要不要猜谜了啊!”
猜,怎么不猜!众人瞧了眼兔灯上贴的谜语:烟火勿近便放心,这是什么?猜一个字!
晋绥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字,苗玲一看就觉得这店家欺负人,这谁知道啊!“是个恩字。”
就在大家冥思苦想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抬头望去便瞧见无沅胸有成竹的出了谜底。
“烟火勿近,去掉烟字的火便是一个因字,在因的下面放上心就成了一个恩字,妙,妙啊!无沅,你这子头脑转的挺快的嘛!”还真是瞧无沅了,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出了谜题,叶青真是对她刮目相看。
店家也未曾料到,不过是看了眼灯谜,就能猜出谜底,此人果然是个妙人,依言摘了兔灯送给苗玲。
苗玲拿到兔灯拿在手上嘴角咧到边,看到晋绥忍不住瞪了两眼,哼9是无沅好。
店家主人朝无沅拱手行礼,武夫有武夫之间的交流,文人也自有文人间的默契,店家在每年七夕佳节都会举办一场灯谜诗友会,为的就是广交下儒生,如今有人破了他的谜,他自然高兴。
“这位兄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答案,真是令人佩服!那接下来兄台若是能继续答对我出的题,这上面的宫灯,就送与兄台了如何?”
无沅拱手回礼,愿闻其详。
接下来就不是猜谜这么简单了。
上联:父进士,子进士,父子皆进士。
无沅往前走了一步,轻启唇瓣:婆夫人,媳夫人,婆媳俱夫人
店主家继续出题:“有口也是和,无口也是禾,去了和边口,增斗便是科。”无沅又向前进了两步,答道:“有王也是珅,无王也是申,去了珅边王,添宝便为审。”
路人纷纷驻足,看来这老朱今年是碰上对手了,可是有许多年不曾有人敢挑战上面的那串宫灯了。
此时,无沅和店家之间的对联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卫兄弟,再对一联,这宫灯便是你的了。”店家微眯双眸,眼底带着对无沅浓厚的兴趣,这样的人才考个功名榜首,在现在这个北秦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无沅洗耳恭听。”此时的无沅离那宫灯不过一步之遥,再进一步伸手便能取下。
“听好了,上联:宝塔六七层四面东西南北。”路人纷纷摇头,这可是朱夫子的杀手锏了,这兄弟怕是没那么容易对上吧!
确实,无沅现在已经到了瓶颈,眉头略微思索。
“宪节十二月一年春夏秋冬。”
声音响起,无沅不禁扭头望去,这下联对的工整平仄押韵极为妥帖,看来这北平王也是深藏不漏的主儿。
余光瞥到无沅的眼神,秦邑心中一阵荡漾,轻咳一声,憋住了上扬的嘴角,看向店家,“不知本......不知在下对的如何?”
朱夫子愣了片刻,随即缓过神来,连叹三声,“好CC!这位公子对的非常好!不过......这位卫兄弟前面的都答对了,不知这宫灯老夫该给谁合适呢?”
秦邑看了眼无沅,足尖轻点,伸手摘下了那串宫灯递到无沅身前,眉眼带着笑意,“当然是送给无沅兄弟了,毕竟是无沅对的对子,在下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无沅在苗玲的取笑中接过了他手中的宫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