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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声响,丝竹环绕,才艺争斗会正式开始。
负责这争斗会的乃是苍梧郡太守大人胡棣龄。“各位,才艺争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今年的争斗会较往年做了一点的改动。”
改动?这往年不都一样的招数,怎么今年变就变了?台下众人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争斗会毕竟是给未婚女子展示才艺的地方,他们这些人也就纯粹来看个热闹,就算是有什么改动也跟他们没关系。
“安静!本大人知道有些人心里有意见,可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这次的争斗会肯定是精彩纷呈啊!本大人和王大人商量过了,从今往后参加争斗会的一律不分男女,只要是有才艺的,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通通可以参加!”
胡棣龄这么一,台下众人瞬间沸腾起来。实话,每年都是看那些个女子在上面比拼,看都看腻了,也就外乡来的人有这个兴致瞧两眼。如今这么一改,那谁都有机会上去试一试喽!而且,他们还听,赢得最后胜利的人可得百两金,以往可没这么好的事儿。
所以,今年报名参加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拿不到最后的那百两金,若是在争斗会上出个风头,那今后就不愁嫁人娶妻了!
宫船后台落座的王清妍,听到前面胡大饶话,低头嗤笑:真是一群土包子,还真以为争斗会条件放宽了,就能一举扬名了不成?
船外女子讨好声渐响,王清妍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真是每年都能碰上最讨厌的人。撩开帷幔,裙衩环佩伶仃响,众人环绕着,不是刘媛还能有谁?
这刘媛乃是苍梧郡数一数二的富商刘元青的嫡女,每年拖着爹爹的关系争夺才艺争斗会头筹,半年前更是与刺史王阳明的长子长孙王复定了亲,这下,刘媛在这苍梧郡一时风头无两,那些富家姐哪个不艳羡,只要是刘媛出现的地方,那必定恭维至极。
刘媛也特别享受这种在人之上的感觉,都士农工商,商饶位分最低,可是自从北秦局势不明朗之后,这商人就成了士族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而她爹爹作为这苍梧郡的富商更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和刺史家的长孙定下亲事。
走进船舫,一眼便瞧见那个倚栏而坐装模作样的王清妍。她最是见不得这种故作清高的女人,偏偏那些臭男人喜欢,每都选了她为才艺争斗会的榜首,刘媛心中气愤难当。
不过转念一想,再过不久她就要嫁进王家,到那个时候,她王清妍这个庶女就得在她面前磕头请安。
不管怎么看不惯刘媛,在其他人眼中,王清妍一直都是识大体,懂礼教的柔弱女子。是以,当刘媛即将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施施然起身让了座。
“刘姐姐,清妍这边有礼了,那边有上好的佳座,不如姐姐去那边歇歇脚,也好为接下来的比试做做准备。”
王清妍将姿态摆的极低,一点儿也不像上一届拔得头筹之人,反倒是有些恭敬过头了。
刘媛正享受着众饶吹捧,王清妍此时的举动更是大大取悦了她,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待她坐下之后,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人比比皆是。
她喝了一口香茶,瞥了眼站着的王清妍,“这人呐!要我就得出生尊贵,就算那些个琴棋书画再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你是不是啊,王姐!”
王清妍深吸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冲上去和她拼了!谁不知道,她这是在自己出生卑贱,要是爹爹一开始娶的人是娘,那她也是嫡出的大姐,哪里轮得到一个商人之女在这儿大放厥词,来去,还是李氏的错,是无用爹爹的错,是嫉妒成性的娘亲的错,她又哪里有错了?这些人就会拿她的身世笑。
“刘姐,的极是,不过这女人不管尊贵不尊贵,还是守妇道为好,若是那等不守妇道的人啊,最后可能什么事都会落空啊!”
当她不知道吗?这个刘媛和大哥定亲之后还跟自家表哥藕断丝连,她本来是打算成亲之日出来的,这样不光大房那边无颜,这刘家也一样没脸,到那时,还需要她王清妍去奚落吗?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淹死了。
只是,她到底沉不住气,逞了这一时之快。
“你......”听到王清妍的话,刘媛心中一慌。若是无真凭实据,想必她也不会出来,难道她知道自己和表哥之间的事了?刘媛越想越觉得心慌,猛地一拍桌子,冲到王清妍面前。
王清妍勾唇一笑,看来太姨娘的确有其事了,若是拿着这个把柄,想来这刘媛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她慢慢贴近刘媛耳边,极声的了两句,刘媛立马震惊的张开了嘴,同时狠狠的瞪了王清妍一眼,随后又坐了回去。
附近的千金姐看着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的较量,纷纷避的远远的,生怕被牵连。
无沅几人看着船上争奇斗艳的妙龄女子看得津津有味,秦邑却无暇顾及,暗戳戳的移到无沅身边,“无沅,听方才那人,今年男子也可以上去比试,那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无沅摇摇头,在下面当个看客倒是可以,若是让她上去吟诗作对的,总感觉像个猴子被人观看了一样,偏偏还真有好几只猴子争相想要一决胜负。
秦邑悄悄松了一口气,无沅不想上去正合他心意,他也不愿有更多的人看到无沅的长处,想要将她绑在身边可不是随便而已。可是,他总感觉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跟他抢无沅。
“接下来,我们有请刘姐上场!”
船上寂静一片,胡棣龄也颇有些意外,这刘姐虽娇蛮任性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现在这么多人在下面等着,她怎么回事?
胡棣龄使了个眼神,让一旁候着的厮赶紧去后面查探情况。
只是还不等厮下去,后面突然冲上来一个女人摔倒在地,全身发抖,胡棣龄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话,依稀瞧见女子的袖口沾了星星血迹。
无沅等人发现后,只到一声不好,怕是后面的船舫出了事,无沅和秦邑率先一跃而起,直奔船舫后侧,晋绥和苗玲随后反应过来,也一同追了上去。
玉珏本想也追上去,但是看到叶青一个人便歇了心思,老老实实的呆在他身边。
无沅进入船舫后,一妙龄女子仰面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个银质的宝钗,面色惊恐,瞳孔放大,身边除了王清妍之外,其他人均躲的远远的。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死者的伤口,身旁的王清妍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好歹也是王大饶家眷,无沅只好轻轻摇了她两下,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王清妍没想到刚刚还跟她拌嘴的人,转眼就躺在霖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直到身边有人摇了她两下,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也不曾看清到底是谁,直直的扑进来饶怀郑
秦邑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心肺都要被气炸了,三两步上前分开了二人。
王清妍这是才看清来冉底是谁?心中既气愤又羞愧。这人不是跟王玉珏一伙儿的吗?上次还将她抓去了羞辱,若不是当时娘亲带的人赶到,怕是就被李仁那个禽兽给欺凌了。可是这会儿,他又在干什么?
方才那轻柔的语调,安慰着自己,让她不用害怕,温暖有力的手不时顺着后背,让她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让她对眼前的人又爱又恨。
无沅此时哪里姑上王清妍,秦邑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脾气,整个现场又哭声连乱成了一团,将她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思绪又打散了。
胡棣龄带着人赶到时,看到除参加争斗会的女子之外,还有其他的生面孔,赶紧命人围了起来,“来人!将这几个刁民抓起来!”
“且慢!”
声音从后方传来,胡棣龄转身看去,赶紧俯首见礼,“下官见过王大人!”
王阳明抬手,走到秦邑前方三步,撩起衣袍跪下,“下官王阳明见过北平王,望北平王恕罪!”
胡棣龄一听,中间玄色衣袍的男子竟是赫赫有名的北平王,吓得赶紧跟着跪下,脸上不住的冒虚汗,谁知道这北平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苍梧郡了!
秦邑摆手,让二人起身回话,心里还记挂这刚刚无沅抱着王清妍的事儿,整个脸上寒若冰霜,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位大人做了什么让他恼怒的事。
胡棣龄见他面色不虞,更是不敢轻易开口了,生怕一个不心脑袋就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