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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王班师回朝第三日,东陵便着人送来了降和书,令覆上一封信笺。
舜源帝合上信笺,表情愈加凝重。
“十日后,东陵摄政王将出使我朝,荆爱卿。”
被点到名字的荆中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身为礼部尚书,东陵来使便全全交由你来主使了。”
“陛下,东陵来使之事事关重大,若由荆大人一人主使,恐有力不从心,不如再选一人从旁协助。”
未等荆中仁领旨,户部尚书殷曾许急急站出来道。
舜源帝眯着眼打量着殷曾许,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殷爱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再盐龋此重任为好呢?”
殷曾许抬眸看向无沅所在的位置,让她背脊一阵发凉,这个老家伙不会是想让她去吧?果然下一秒,不出她所料。
“微臣认为,卫舍人就很不错,况且之前又在战场上与东陵交锋过,再合适不过了。”
其他大臣听后私下声嘀咕,就连叶青都有些糊涂了,这殷曾许为何要将这大好机会白白送给他人?
就连舜源帝也一时凝滞,他还以为这老家伙想要举荐谁呢!
“无沅,你意下如何?”
帝王一句话惊起下方浪花四溅,且不其他,单是陛下对卫无沅的称谓,足以知晓她在帝王心中的分量。
无沅缓步上前,躬身道:“单凭陛下吩咐。”
下了早朝后,无沅便跟着舜源帝前往勤政殿。
“殷大人,留步。”荆中仁从后方跑上前去,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个移动的肉团。
“不知殷大人今日这是?那卫无沅可气饶很呐!难不成殷大人还要去讨好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不成?”
殷曾许扭头看了他一眼,回过身笑道:“荆大人,可切莫让眼前的这些蝇头利给迷了眼啊!这接待来使一事,办的好了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办砸了,那,可就没人能救了。”
完后殷曾许便转身离开,荆中仁能做到如今的这个地位,想来也不是个蠢的,再这件事他只要一旁看着就行了。
在他离去之后,荆中仁鄙夷的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不就是殷家养的一条狗嘛!当初若不是殷家嫡系无男丁所出,哪里还用得着他这个倒插门的女婿,如今倒好,连姓氏都不要了。
最后从殿中走出来的叶青和萧太师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
“太师,你今日那殷曾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萧太师背着双手,半睁一只眼看向边烈阳。
“他啊,自以为是,怕是听那东陵摄政王残暴无道,毫无人性,便想着让无沅去撞那枪口上,可惜啊,他是想错了,也做错喽!”
勤政殿内,一片寂静,偶有翻阅奏折的声音。
立于一旁侍候的成公公倒是习惯了,自从这卫无沅上朝协同陛下处理政务之后,这勤政殿就变成这样了,往日里跑的勤的几位娘娘,如今也不敢随意往里面闯了。
“陛下,这都晌午了,该用午膳了。”成公公掐着点,走到舜源帝身侧声道。
自打这卫大人来了之后,舜源帝办公的效率明显上升了不少,不仅如此,就算是一坐便是一上午,这精神也是异常抖擞。
“的也是,无沅,今日总该留下陪朕用膳了吧!”
无沅从一堆奏折后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奏折,想了想,算啦!今日就在宫中用膳吧!
略一点头,舜源帝赶紧让成公公吩咐下去备膳。
只是还未等他们用膳,勤政殿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儿臣参见父王。”
一看到眼前的人,舜源帝下意识皱起眉头,“太子怎么来了?”
秦晟藜抬头瞧了眼同父王用膳之人,很快又低下头去,“儿臣来向父王禀报近日功课情况,顺便想来蹭顿饭,不想,父王竟然已经有人作陪了,真是不巧。”
听他这么一,舜源帝有些动容,这个太子虽然非他所愿,不过他能有如此孝心也是好的,这样日后,他也能将江山放心交付于他。
“好啦,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坐下用膳便是,让成公公再给你添副碗筷。”
“多谢父王。”
秦晟藜心下猛地松了口气,入座后才得以细细观察这位入了父王法眼的公子,长得倒是合他胃口,他府中公子数十人,倒是无一人如她这般,一眼便是万年。
“这位就是卫大人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秦晟藜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火热,尤其是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还未等无沅开口,门外便响起了内侍传话声,“启奏陛下,北平王和睿王殿下一同求见。”
秦邑和秦晟睿?这两冉这儿可真是稀客!
舜源帝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原来都是冲着卫无沅来的吧!
不过,晟藜和晟睿倒也罢了,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儿,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秦邑怎么也来了?
“宣”
秦邑和秦晟睿同时进殿,只是两人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脸色都不打好看。
“儿臣参见父王”
“微臣参见陛下”
舜源帝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身看向二人,神色不明道:“你们倒是心有灵犀啊,都赶着一个时间来朕这儿了。”
一听这话,就是已经坐下的秦晟藜也匆忙起身跪倒在地。
“秦邑,你也是特地进宫来陪朕用膳的?”舜源帝勾起一抹讥讽,不知何时这刚回朝的人居然也被人拉拢过去了。
秦邑板着一张脸,僵持着跪在地上,许久才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两个字,莫舜源帝,就连一旁低着头当鹌鹑的无沅也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舜源帝直接被这两个字气笑了,起身走到秦邑面前道:“既然不是,那你来做什么?朕记得朕放了你半个月的假期吧?”
秦邑抬头朝无沅的方向望去,随后颇为不满道:“我是来找无沅的,这宫中饭菜哪能吃啊,倒不如去八宝楼吃顿好的。”
普之下,也就只有秦邑敢这么跟舜源帝话了,那些大臣虽然狂妄,可到底也是私底下的动作,更别像秦邑这样了。
一旁扶着舜源帝的成公公听到他的话,都要为他捏把冷汗。
这祖宗,真是什么都敢往外啊!
听他这么一,舜源帝居然不气反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啊!罢了罢了,带着无沅走吧,反正那些奏折也都差不多了。”
舜源帝的反应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秦邑见他都这么了,真的拉着无沅就这么走了。
这一顿神操作,无沅都倍感佩服。
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没缓过神来,直直盯着面前闭目养神的人,最后实在憋不住问道:“秦邑,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邑缓缓睁开眼睛,凑到她鼻尖,笑颜如花。
“想知道?要是真想知道,求我啊!”
无沅抿着唇角仔细想了想,疏尔捏住他的衣袖左右轻轻椅了两下,语气中带零撒娇,“好吧,那求求你喽!快告诉我嘛!”
等她完,两个人都愣住了,秦邑滚动了两下喉结,没想到这无沅居然真的对着他撒起娇来了,偏偏他还有点受不住,从尾椎骨升腾起一阵激灵直达太阳穴。
“无沅,你......”
她自己完后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她刚刚是在跟秦邑撒娇吗?她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好了,我求也求过了,你若是想便,不想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她得赶紧找个话题给圆过去,不然要是等他反应过来,她的身份肯定会露馅的。
见她这么努力的找话题,秦邑也不想为难她了。
“舜源帝就是这样的人,跟他打感情牌,是不会吃那一套的,况且他在皇宫这么多年,卑躬屈膝的见得还少吗?人啊,一旦缺了什么就会十分想要那样东西,就好比现在,太子和睿王各怀鬼探,他能不知道吗?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利于江山稳固。”
原本,无沅还认为他是那种蜜糖罐子里泡大的人,没想到对这些事情倒是有几分见解。
“好啦,既然原因也告诉你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八宝楼用膳吧!顺便跟你,东陵使臣的事儿。”
直到秦邑回到原来的位置闭眸憩时,无沅才惊觉,不管是之前在边境,还是现在回朝,他都是这副似醒非醒的状态,以方才那番话来看,若是他认真起来的话,她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马车从闹市缓慢经过,带着面具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马车上空经过,秦邑猛地睁开眼,撩开车帘,方才那股气息是他?
他不是还要几日才到北秦吗?怎的来的这么快?
“秦邑,八宝楼到了,你在想什么?”
无沅喊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回应,又拿手指戳了两下。
“没,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能感觉到那阵若有似无的气息一直在周围徘徊,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楼阁上空,男子黑衫加身,只露出一双略显残暴的双眼,面巾下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秦邑,本王来了!
此时,就连无沅也感觉到一丝危险,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只是还未等她出手,那股气息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秦邑,那个人是?”自从出了宫门,便一直有一股怪异的视线盯着他们,只是她还未弄明白,那视线到底是冲着秦邑还是冲着她来的。
秦邑给她夹鱼的手微微一顿,算了,反正她迟早都要知道的,让她有个准备也是好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当是东陵的摄政王墨斐。”
墨斐!不是东陵使臣还有一段日子才到吗?怎么今日便出现在临安了?
晋绥轻叩两声门扉,得了允许,闪身进入房内。
“主子,确是东陵摄政王。”
随即,秦邑拧起眉心,头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