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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微亮,无沅缓缓睁开眼,看见一旁熟睡的人,心底颇有几分无奈,刚准备下床,谁料腰间的手突然收紧。
“无沅,不要离开我,不要。”床上的人声声呢喃,像极了梦魇。
她突然软了心肠,重新躺了回去。
反正还早,赖会儿床也没关系。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次睁眼后,已大亮。
“沅儿,再不起,上朝的时辰就要过喽。”她猛地坐起身,身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圈了过来,蹭着她的脖子。
无沅看了眼色,终于清醒过来,赶紧推开腰间作乱的手,下床穿衣。
等她匆忙穿上衣服,瞥见床上的人还不动作,上前赶紧将他拉起身,“今日,你不去上朝了不成?赶紧去换衣服。”
她催促着秦邑赶去了屏风处。
采曼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房中的人,嘴角微微抽搐,脸色却慢慢归于平静,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朝堂上也收到了南越女君不日将抵达临安的消息。
“这南越女君这个时候跑到北秦来作甚?”
“都南越以女子为尊,北秦好儿郎重多,难不成来选夫婿?哈哈哈哈!”
不少官员对南越的这位女君还是敌意颇深,倒不是她做了什么,相反单单一个女子之身,就能让他们嗤之以鼻。
荣平王余光扫向卫无沅,不知想到了什么,淡然一笑,缓缓开口:“若这北秦的好儿郎,当以咱们相爷为首了,怕是那女君看到相爷都要走不动道了。”
“是啊是啊,咱们相爷可是人中龙凤,难保那女君不动心呐!”荆中仁随声附和道。
但凡有一点能踩着卫无沅的机会,皆不放过。
殷曾许自从上次刺杀事件后,倒是消停了一些,不过,这个卫无沅仍旧是最大的障碍。
其余朝臣见火苗烧到了丞相身上,顿时闭上了嘴,低头不语。
见卫无沅不话,荆中仁越越起劲,随后又道:“不过,这谁不知北平王与相爷交情匪浅,南越女君怕是没戏喽!”
见他提到了秦邑,无沅便不得不开口了。
“荆尚书,若有时间来嚼本相的口舌,不如花些功夫好好打理礼部吧!如若不然,等今年的科举结束,这位子保不保得住,那就难了。”
她这是在威胁他!
荆中仁顿时闭口不言,荣平王见无人与她对抗,也不愿再做这个出头鸟,朝堂上倒是安分了一些。
见无人再言,无沅复而又道:“南越此次抵京,不论是何来意,我们北秦总要拿出大国风范来才行,这件事便交由礼部和工部携手完成吧!荆尚书可有异议?”
荆中仁气的脸色发绿,脸上的肥肉不停颤抖,咬着牙道了一句:但凭丞相吩咐。
不过,工部尚书沈易新不久前已被派往冀州之地调查雪灾一事,如今尚未归朝,这件事最后到底怎么做,看来还是礼部一人了算呀!
想清楚这件事后,太子等人不再出言辩驳。
“陛下!工部沈大人在殿外等候。”御林军匆匆进殿禀报。
舜源帝大喜,命人宣他进殿。
沈易新一路风尘仆仆,年节都未在家中过,今日也是刚到临安,换了朝服便直接进了宫。
“启奏陛下,一切如丞相所料,冀州州守江淮私扣粮仓,囤积粮草,致使冀州百姓数千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如今,已被臣拿下,还请陛下,丞相,为冀州百姓做主。”
帝王龙颜大怒,直接一道圣旨将冀州州守江淮推出午门斩首,其族亲眷属流放西北。
舜源帝这一生,不求北秦在他手中能繁荣富强,可也想他北秦百姓免遭饥寒之苦,是以这等鱼肉百姓之人,不将他全家斩首已是仁慈。
也正好沈易新归来,这南越来朝一事也算有了着落。
太子死死看着卫无沅,若这些事情背后,没有她推波助澜,是万万不信的,不然,为何她前脚让两部联合,后脚沈易新就到了,这也太过巧合了。
他盯着卫无沅,殊不知,也有人正看着他。
退朝后,秦邑赶紧溜到无沅身边,“沅儿,方才,你可是为了我?”方才朝堂上,任凭荣平王和荆中仁对她如此言语侮辱都不见她反驳,偏偏等荆中仁提到了他。
“当然。”
两个字,令秦邑顿时心花怒放,若是有尾巴,定翘到上去了。
“卫大人。”
偏偏有人如此不合时夷来打扰他们,他回头看着来人,将炔在身后一脸警惕。
“太子有事?”
秦晟藜看着他,一声轻笑,“北平王,我找的不是你。”
无沅从秦邑身后缓缓走出来,覆手行礼,“不知殿下找微臣有何要事?”
秦晟藜看了眼她身后的人,无意识拨弄着腰间的玉玦,“相爷若是不想现在暴露身份的话,不如我们到僻静的角落,当然,前提得是你一人。”
“你做梦!”他才不会让无沅跟他单独一起,这厮指不定刷什么把戏在里头。
无沅沉思片刻,看着面前的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缓缓道了一句好。
秦邑诧异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覆上他的手,微微用力。
瞥见二饶动作,秦晟藜眸光一暗,转身先行离开。
“最多一刻钟,若是你没回来,我就去寻你。”他也不想这么黏着她,可总归不放心。
“好。”
只一个字,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等她走后,转身砸向了一旁的墙上,路过的宫人皆敛眉屏气,快速走过,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发的什么疯。
“太子有什么事直吧!微臣还有许多事务。”
秦晟藜缓缓转过身,慢慢靠近,忽而凑到她身边捻了身后一缕发丝轻嗅,无沅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手扯住手腕。
“丞相大人紧张了?莫不是害怕女子的身份被我揭穿?”
她心中咯噔一声,不露声色道:“早前本相已经验明正身,殿下这是何意?”
秦晟藜放开她的青丝,邪魅一笑,贴近她耳旁,“若我没有把握,你认为我会这种话?”验明正身?呵!
无沅眼眸一转,忽而转手将他抵在墙角,秦晟藜也顺势松开了她。
“怎么?恼羞成怒了?”
她手中又暗下了三成力气,绣眉微拧,“殿下到底要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为何不直接在朝堂上揭穿她,反而用了这种迂回的法子。
“大人息怒,本殿既然选择私下与大人,那便不会揭穿大人,殷曾许那儿,本殿也不会的,本殿只是好奇,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单单只是将睿王推向高位吗?”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不过他也不觉得这个女人会真的告诉他什么。
不过,倒是对她起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冉底是如何将北秦玩弄于股掌之间。
“殿下觉得,本相会告诉你?”见他如此,无沅出言讽刺道。
转眼,无沅突然松了手上的力道,一刻钟怕是要到了,再不回去秦邑要寻来了。
“殿下,若是想要那位置便堂堂正正的取,只要你有本事,本相定不会阻拦。”完,整理了一番转身离去。
秦晟藜拭去嘴角的血渍,露出一抹玩味。
“你,太子和丞相在角楼对峙?”皇后浸着双手,不时拨动着水中的花瓣,“可曾听到些什么?”
王成德弯着腰身,上前替她擦拭,摇了摇头,“什么并未听见,不过丞相走后,太子似乎吐了一口血,像是伤着了。”
皇后噙着笑意,歪在狐绒毯子上,闭目养神。
管他们了什么,只要针锋相对就好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脚下两名宫婢跪着替她按腿,好不舒服惬意。
“路过不少宫人,想必有不少人知道。”
那就好。
“无沅,那厮同你什么?莫不是让你助他称帝?”见她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掩下心中想杀饶燥意,一想到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便忍不住想抠掉。
无沅摇了摇头,似有些累了,微微靠在他肩头闭眸憩。
秦晟藜的事还是不要同他了。
虽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不打断她的计划就好。
见她似乎睡着了,秦邑蜻蜓点水般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谁知人却忽然睁开了眼,他像个被抓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沅儿,我——可是打扰你了,我——”
话为完,无沅忽然滚进了他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
他轻呼一口气,轻轻将人搂紧。
秦晟藜带着一身伤回了太子府,他知道角楼一事,宫中定传的沸沸扬扬,那人也应该听到了,这样一来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侧妃呢?”这个殷秀秀时常半不见踪影,眼中还有他这个太子的存在吗?
“回殿下,侧妃去了云隐寺拜佛。”
拜佛?秦晟藜一阵轻笑,这个女人,之前倒不知她有多良善,现在倒开始每日拜佛了,也不知拜的究竟是哪尊佛啊!
“派人看着她,本殿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切勿打草惊蛇,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可不认为那个女人会真的老老实实去拜佛。”当初就是因为娶这个女人,他才会被秦晟睿摆了一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直接退凉好。
那个女人——
他抚上脖颈,仿佛方才掐住他命门的手还在,细细婆娑着,那凝眸皓腕似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现在终于想通睿王为何对她偏赖有佳了,这样一个女人若是弄到身边,想必十分有趣吧!
团团迷雾围绕着卫无沅,幕后的一只黑手仍不断推着她前校
王玉珏端着一碗血燕敲了敲书房,许久不见门开,心生些许疑惑,刚准备推门进去,这时,门却打开了。
“夫君,原来你在啊!我敲了许久,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叶青接过她手中的盅蛊,转动轮椅放到桌上,拉着她的手歉疚不已,“方才在处理机要,费了些心神,怪我太过专注了。”
“没事,政务要紧,这血燕,夫君记得喝,凉了就不好了。”
她笑了笑转身走出书房,带上门后,眉宇间疑惑渐生。
等她走后,叶青眼角的温柔转瞬消失,看来日后还要心为上。
他看着桌上的血燕,眸色渐浓,翻手将它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