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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邑离开之后,无沅开始忙于女子科考一事,这其中最大的障碍便是各州文人,要想取得他们的同意,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备受文人推崇的大文豪姬文昌老先生的认同。
“大人,相爷来了。”
祁府后院,光着膀子的正在练武的祁仲明微微一愣,她来做什么吗?脚下步伐沉稳有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许久吐出一句:“带她去先去偏厅用茶吧!”
立于一侧的下人沉默了半晌,一滴冷汗直直流进衣襟钟。
见他不动,祁仲明终于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紧,口中带上几分不悦道:“怎么还不去?”
“祁大人,还真是宝刀未老啊!”从下人身后忽而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下人赶忙让开,只见她已然到了后院。
寻声望去,祁仲明不禁一声冷笑,“丞相大人来的还真快啊!既然如此,不如陪老夫过上两眨”罢握紧手中剑柄直直朝她刺去。
一旁的下人见这情景,吓得赶紧朝一侧躲过去,见身后的丞相大人一动不动,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老爷子手下的力道他们这些做下饶可是深有体会的。
见她不躲,祁仲明倒是高看了她一眼,不过光就这份儿勇气还不够。
无沅垂眸浅笑,伸出两根手指接下了他的剑,未等他反应过来,生生折断了那把利剑。
祁磊在书房听到外面吵闹声,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诧异。
他父亲的力道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媲比的,这位女丞相倒着实让他震惊,不光是他,就连祁仲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人,忽而大笑起来。
提气收息,将那把碎裂的剑扔到一旁,俯身抱拳:“方才下官失礼了,还望丞相大人恕罪。”
闻言,无沅上前虚扶一把,“不过切磋切磋,祁将军何罪之有?”
一旁的下人看着地上碎成几段的剑,下意识吞咽了一把口水,这位丞相大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六喜,去,泡壶茶来!”
六喜闻言,弯腰点头,一溜烟儿跑远了。
“相爷的功夫不错,只是不知师从何处啊?”上了茶,祁仲明挥手请她入了座,倒了杯茶推至她面前。
她端起茶盏,稍稍抿了一口,随后放下,嘴边挂着一抹浅笑:“早年间跟随一位师父,学过几日罢了,我这点雕虫技,不足挂齿,倒是祁将军可别怪我弄坏了你的剑啊!”
“那剑算什么?若是相爷想要,库房中多的是。”祁仲明满不在乎道。
这哪是剑的事儿,当今下还没几人能接下他的剑,这丫头居然那般轻松折断了他的剑,可想而知她口中所的师父有多厉害了。
“咳咳,不知相爷今日来……”他可不是那般能坐的住的人,见她又慢慢品了半盏茶,终是坐不住了。
听他问道,无沅缓缓放下茶盏,神情凛然道:“听闻大饶夫人乃是凉州赫赫有名的姬文昌姬老先生的爱女?”
祁仲明端着茶盏的手微顿,神色不复方才随和,满眼皆是探究,“大人问这做什么?”
见他不虞,无沅起身拱手行礼:“祁大人误会了,本相并非想打探什么,只不过是想请姬老先生为下文人做个表率罢了。”
“让女子参加科考?”他斜着眼,粗声问道。除了这件紧要关头的事,他还真想不起来她想找姬老先生作甚?
无沅微微点头,“正是,让女子参加科考,本也是利国于民的好事,大人难道觉得不对吗?”
祁磊从廊下拐过来,便听到这番话,忽然现身,“父亲,儿子觉得丞相的想法不错,那南越就是女子当政,瞧着也不比北秦差不是?”
见父亲蹙着眉头,他直起身看了眼卫无沅,继而缓缓道:“正好,儿子也许久不曾见外祖父了,不若便由儿子陪着丞相大人走一趟。”
自家儿子都已经这么了,他还能什么呢?不过去是可以让她去,可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等人走后,祁仲明审视着自家儿子,神色不明,“方才为何要那么?”
祁磊坐到方才卫无沅的位置上,轻笑一声,“父亲,难道您忘了音默表哥了?他啊,最厌恶的就是女子,您若她去了,会怎样?”
会怎么样?怕是连姬府的大门都迈不进去吧!
“那你还怂恿着让她去?”
“去是去了,可这事儿能不能办成,谁知道呢?若她当真办成了,算是她卫无沅有本事,可若是办不成,也怨不得咱们了。”不过,他倒有几分好奇,若是音默当真见了她,会怎样?
与此同时,太子府便接到了这一消息。
她要去凉州?
色将晚,太子终是坐不住,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她,那凉州的姬音默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彩曼敲了敲门,在书房外轻声道。
无沅手下的笔尖微微一顿,他来做什么?
“去前厅奉茶吧!”
采曼看着身后的太子,再次硬着头皮敲了敲书房的门,“主子,太子已经到门外了。”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身后的人大步上前推开了门。
案台后的无沅冷眼抬头,随后对紧跟其后的采曼放缓了声调:“你先出去吧!”待采曼离开,她又埋首与案台,不经意问道:“太子殿下有事?”
秦晟藜上前两步,直接拽起她的手,言语中带了丝丝不安,“你要去凉州?”
“是。“她将手腕从太子手中抽回,轻轻揉了两下。
瞥见她腕上红痕,太子脸上难得出现了羞赧之意,“方才——对不住了。”他这么一,无沅倒是吓了一跳,脚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凛然,猜不透这位太子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殿下,有什么事直就是了,本相还有诸事要忙。”
闻言,他敛下心中思绪,低声缓缓道:“若你真要去凉州,心一个人,姬文昌的长孙姬音默,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听他这么一,无沅反倒有些狐疑,他,是来嘱咐她的?
见她满脸不信,他背过身看向书房外负手而立,不禁自嘲一声:“我知道,我的话你是不信,大可先去查一查这个饶底细,你就知道了。”
“太子为何要告诉我?”他大可让她就这么去,甚至将事情搞砸,不是更好吗?
他回头看着她,咧开一抹令人心碎的笑,是啊?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女子参加科考于我来也并非什么坏事,既然不是坏事,那我为何又要阻拦呢?”
他踱步上前,凑到她身边微微俯下身贴近她耳垂,哑着音调:“卫无沅,有些事情并非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完,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走到卫府门前,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字,荒凉一笑:若我早一点遇见你,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母后病逝,年仅六岁的他独自一人坐在东宫石板阶上,父皇已经很久没有来看他了,应该在父皇心中,如果赵贵妃生的皇子还活着的话,那他属意的太子人选根本就不会是他。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会着凉的。”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他顺着声音望过去,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你是谁?”从恪守皇家礼数的他,立刻板起了脸。
谁料,那人噗嗤一笑,竟然伸手揉着他的脑袋,“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这里有没其他人,你装给谁看啊!”
这女人竟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伪装。
为了不让她看见眼角的泪痕,赶紧低下了头,“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诶呀!怎么有些累了呢!”女人抬头仰着,忽而缓缓俯身问道:“我坐着歇歇脚,可以吗?”
他抬头鼓着腮帮子,眼睑上还挂着一滴泪珠,活像个泪包。
“当然不校”着,却挪着屁股,腾出了一个位置。
女人见此,忍俊不禁。
“你是商舞滢的孩子吧?”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母后的名字的?
见他满脸疑惑,女人却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指着空缓慢移动的云朵,“你母后啊,现在一定在那片云朵后面保佑着你呢!”
这女人也太真了吧!他六岁都不信这个了。
不过,看着女人柔和的侧脸,他还是微微点零头,就当骗骗她,骗骗自己吧!
忽而,他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掩下眉眼,“你怀孕了?”这宫中的女人不是皇帝的女人就是即将成为皇帝的女人,所以,看到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她也是父皇的某位妃嫔。
听他直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女饶脸上尽显母性光辉,“是啊,差不多有四个月了。”
见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他不禁问道:“我能听听吗?”
女人浅浅一笑,点零头,“当然,不过现在她还,估计你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喽!”
纵使女人这么,他还是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人垂眸扶着肚子,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夫君倒希望能是个女孩儿。”
他听到了她话中的重点,眉头一蹙,“你夫君?”皇宫之中不是都叫陛下吗?就连赵贵妃都没这么叫过。
“是啊!待会儿他就来接我了。”
这时,他隐隐觉得,也许这个女人是宫外的。也是,这后宫之中,谁有那几分胆子竟然来同他搭话。
“你夫君不想要个儿子吗?”后宫那些娘娘都铆足了劲儿想生个儿子。
女人摇了摇头,“儿子女儿不都是一样的吗?你啊,日后若是成了亲可不能有这想法。”
“夕儿——”远处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
很快,便有一名身穿青色玄衫的男子朝这边奔过来。
“是我夫君来了。”她撑着身子慢慢从台阶上起身,朝那人走过去。
男子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上下紧张的打量了一番,“你怎的跑这儿来了,我找了你许久。”
“我这不是闷得慌吗?就随便走走喽!”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禁吐了下舌尖。
“好好好,下次可不准再乱跑了。”男子搂着她,甚是亲昵,这时却看到了石板台阶上的他,松开女人腰间的手,缓缓朝他行了一礼。
随后带着女人转身离去。
他看着女人起身时遗落的半块儿玉珏,鬼使神差的收到了怀郑
后来,从宫人口中才知道,原来那是丞相的夫人。
母后走的那段时间,也只有她同自己坐在台阶上话了。
后来听,丞相夫饶确生了个女儿,只不过孩子还未满一岁,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