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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西圣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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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泽,无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念叨她?

走进内室,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秦邑,深更半夜,你又想做什么?”一身中衣,坐在她的床榻上,抱着她的枕头,披着墨发,直勾勾盯着她。

“我想……”

“你什么都不想。”她上前两根玉指捏着他的衣袖,试图将他从内室推出去。

秦邑转了个圈,将人带进怀中,“无沅,我就来借个榻,隔壁的床塌了。”眼神极为真挚,显现真的被他骗了过去。

“秦邑!你休想待着我这儿,便是真的塌了,今晚滚回王府就是了,再不济,烟云楼的床多的是,去那儿借宿一宿。”

她推开他,直接将他推出房门外,砰的关上门,当真不管他死活。

秦邑惨兮兮的抱着个枕头敲了两下,见她吹疗,真想就这么闯进去,想了想盘腿坐在房门外,直接睡在廊下,手中的枕头不舍得放到地上,紧紧抱在怀里。

第二日清晨,端着脸盆前来唤大人洗漱的采曼,看着门口缩成一团的人,吓得差点叫出声。

她没看错吧,这是北平王,端着脸盆上下打量一番,直到他露出脸来,果然是北平王,也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儿了。

无沅顶着黑眼圈打开房门,看到地上的人,扶额无助,她生平就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偏生这人睡得香甜,不知做了什么梦,扬着嘴角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气的她伸腿踹了一脚,秦邑立马弹起身,等候主子洗漱的下人不禁捂嘴偷笑。

打了个哈欠看到门口一脸阴沉的无沅,舔着脸凑上前,“你醒啦?”他伸手摸向眼下,微皱眉头,“昨晚,没睡好?”

他还敢。

无沅舔着牙,想一口咬死他。

“秦邑,限你三秒之内消失在我眼前,不然,等着请御医吧!”

握着拳头,哈了口气,危险的看向他。

秦邑咽了口口水,光速的跑向院墙一角,熟练的爬回隔壁院子。

采曼进屋服侍,替她挽发,只一根玉簪,看着倒是比往日更加清冷,许是方才北平王的事,尤为显得生人勿进。

愣了会儿神,道:“大人,方才驿站来报,是西圣皇要见您。”

拢了拢墨发,指尖微顿,西圣使臣皇帝已全数交由睿王安排,见她做什么?

回想昨日宫宴,西圣皇侵略的目光,淡淡眯起眼眸,尽是不喜,“告诉他们,今日本相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未等采曼回道,管事匆匆入院,站在房门外,躬身禀报:“大人,西圣皇在外求见。”

啪——木梳应声折成两段,采曼转身看去,只见大人脸上阴云密布。

“将人带去偏厅奉茶。”

许是听出屋内人薄怒的情绪,管事放低声量称是,垫着脚快步离去。

堇年在无人森林半年,早已练出一身出神入化的内力,回了卫府,琥珀更是每每清早都要同他比试过眨

蹂躏操练的差不多了,再去用早膳。

这日正当二人从练武场出来,无巧不巧正好碰到管事领着西圣皇和珑悦公主一行人前往偏厅,珑悦低着头强撑满身疲倦,连成寒倒是往他们那处看了过去。

盯着堇年微微一怔,提步朝他们走去,“这位是……”

管事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二位是琥珀和堇年公子,贵客不如先去偏厅用茶,我家大人随后就到。”

连成寒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

待他走后,堇年锁着那道背影,指尖嵌进手心中,流下丝丝血渍。

顺着他的目光,琥珀皱眉问:“这些人是谁,看着来头倒是不。”

“西圣皇帝连成寒。”堇年转身,字字寒意彻骨。

他怎会忘记那个灭他母族,辱了他母亲的牲口,七年光景,怕是他根本没认出他来吧。

浑身透着冷意,这么多年,只要想起那时事,他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想上前一刀了结了他,忽的一双素手覆上他手腕,抬头望去,瞬时撇开眼。

“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能成事?待会儿,你与我一同去见他。”

堇年眼眶猩红,再开口音色喑哑:“挚爱亲人皆葬于他手,我恨不得杀了他。”

“即便如此,现在唯一忍字。”掰开他的手,瞧他手心血红,抬手覆上片刻恢复如初,“走吧,见识见识这位西圣皇。”

过了两轮茶水,仍旧不见丞相身影,珑悦早已心生不悦,看着一旁垂首不语的下人,出言讥讽:“丞相大裙是好大的架子。”

无沅携堇年前来,未进门便听到这话,弯起唇角漫不经心:“看来本相这是让美人儿久等,心生不悦了。”

听到声音,连成寒放下茶盏起身,端着笑意:“丞相笑了,我等不请自来,多久都等得,”瞪了身旁女子一眼,“珑悦,还不快向丞相赔罪。”

珑悦攥紧帕子,咬唇一脸不甘的福身,“珑悦失言,还望大人恕罪。”

一国公主竟想他国丞相赔罪,想想也真是可笑。

提步上前,拂衣坐到上首,侍女赶紧奉上新茶,拨着茶盖抿一口,看着下面女子满心怨愤,唇角微扬:“公主快请起,本相愧不敢当。”

珑悦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卫无沅当真可恶至极。

隔壁院子收到消息的秦邑,披衣坐在院中,歪着头看向对面,心底一阵烦躁,一下一下扣着桌面。

芳华见他这幅样子,不停打转:“主子,要不您就去吧。”就算您不去,这心啊也早就飞过去了。

“早上,她生气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她指代谁。

自从主子突如其然的买下卫府隔壁的院子后,他就没见主子有几次回来过。

“估摸着丞相也不过一时生气,想必现在早就消了,再,厨娘以为主子不再,这早膳也没准备……”芳华意味深长道。

秦邑眸光一亮,猛地起身,满意的看着他,“的对,不能不吃早饭。”

晋绥从王府过来,又瞧见主子跃上墙头消失不见,拍了下幸灾乐祸的芳华,“你又鼓捣主子去隔壁?”

芳华转身搭着他的肩,伸出食指摇了摇:“这你就错了,主子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过去,再,我拦着就有用了?”这院墙关得住门,关不住心,他不过推了一把而已。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晋绥你怎么这么轴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虏获苗族那个圣女的,“你也不想想,主子就算忘了那个人,现在也依旧如痴如狂,这明什么?”

明主子内心深处仍爱着她。

晋绥皱眉无奈摇头,他要怎么,那个人换了芯子,不是原来的那个了?怕是他了,也没人会信。

这场错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秦邑先进了重山居发现没人后,又悄悄往园中挪去,敲两名下人凑巧路过,瞧见他鬼鬼祟祟的,相互看了一眼。

既然被人发现,索性藏都不藏,直接问道:“你家大人呢?”

两人福了福身,答:“大人在偏厅会客。”

只得地方,径直离开,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客是谁了,走到半道儿眸光一转,返了回去。

偏厅中,无沅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起床到现在茶水倒是灌了不少,膳食是一点未用,至此也不明白,这西圣皇到底什么意思,单纯找她喝茶聊不成?

偏厅外,秦邑穿着一套寝衣晃晃悠悠前来,墨发披肩,像是刚睡醒一般,跨进门槛,厅内众人目光寻来。

无沅见他这副样子,眼睛瞪了老大,他不会是要?

下一秒,睡眼惺忪的秦邑直直朝她走过来,似未瞧见还有人在,拉着她的手一脸委屈,“今日不上朝,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夜不是累着了吗?”

一句话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她活了上千年,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感觉肺都要气炸了,看着握住的手暗暗用劲儿。

大有他再敢,直接掰断他的手。

立于无沅身后的堇年,看着两人暗中较劲儿,憋得他差点笑出声来。

秦邑微微皱眉,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以身挡住连成寒的目光,宠溺似问:“疼吗?”

完,偏厅寂静一片。

珑悦更是盯着那道身影,手中的帕子差点被搅烂,他竟然,竟然和卫无沅做出这等事来,这女缺真不知羞耻。

无沅脑中轰鸣,嘴角微触,恨不得宰了眼前的人,偏生他还气死人补偿命的噙着笑意。

自他出现后,连成寒脸色黑的能滴下墨,再听到他这番话,不知该妒还是气,“没想到丞相与北平王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怪不得连我西圣公主都看不上了。”

秦邑回身,满是温柔,“我家沅儿,下无双,任谁都比不上。”

二人视线空中交汇,谁都不退半步。

看着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珑悦更是妒火中烧。

凭什么卫无沅就能轻松得到一切,而她却像个狗一样匍匐在别人脚下求生,她不甘!

无沅端起茶盏微微一抿,余光扫向一侧,愤怒情绪溢出来的女人,略勾起唇角,这样不懂掩藏情绪的人,还想杀了她,简直是痴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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