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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沅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不断陷入挣扎,人生又一次重来,他到底在后悔什么?
直至她苏醒后,缥音君跪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似的,带走那个女人,好像又回到漫无日的院子里。
执掌一族,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看见,那一次卫无沅彻底消失后,他呆呆的坐在院落台阶上,一滴落没入地上,笑着哭着,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不是他的初衷吗?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是因为再也看不见那个人了吗?
“沅儿~”
无沅站在他身边,内心十分复杂,他不愿走出来是因为她。
她伸手覆上他的肩膀,轻唤一声:“哥哥。”
缥音君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人,“沅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哥哥。”
他怔怔往后倒退两步,忽的回过神,“你不能在这儿,快走,快走!”他以为还在缥家,虽然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可决不能让人看见她。
“哥哥,”素手覆上他的手背,明眸浅笑,“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他愣住了,伸手牵住,她的手有些凉,有些恍然。
这里应该是他的精神世界,否则她不会这么温柔,握着她的手停下脚步,“沅儿,我们,不走了好不好,就在这里。”
若是醒了,只会失望,所以他宁愿活在梦中,守着她一人。
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沅垂头沉吟,她的神识支撑不了多久,若是消散了,就再也进不来了。
“哥哥,母亲还在外面等着。”
缥音君摇头苦笑,“她要的不是我,她爱的是你。”他是不被希望出生的孩子,他是时时刻刻苦让她记住那些阴暗日子的见证,她怎么会等着他,望他活着。
看来,他的心结就是这个了。
无沅松开手转身站在他面前,“那只是你所想,”手一挥,打开一道幻境,指着对他道:“哥哥,你好好看看。”
幻境外正是他被苏溪然带到卫府后的景象。
自他昏迷之后,缥菀夕守在他身边,眼眶微红,“音君,对不起。”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
看着幻境中的景象,摇头不愿相信。
“沅儿,我——沅儿,沅儿,你怎么了?”
无沅的神识已经快到极限,鬓边冷汗直流,紧紧握着他的手,“哥哥,母亲她没,可她对你的爱一点不减,快回去,好不好。”
“好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你坚持住。”他慌了,扶着人往前走。
外面,秦邑一直看着无沅的情况,见她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唇,手心已被指尖抓破,流出点点血迹。
最先苏醒的是缥音君,他坐起身看着躺在一边的无沅,立刻掀被下床,使劲儿摇着:“沅儿,沅儿!”
秦邑一手揪起他的衣领,“为什么沅儿还没醒?若是沅儿有什么闪失,我定要你偿命。”完,抱着沅儿抬脚离开。
缥音君被推搡在地,心底升腾起一阵寒凉,缥菀夕上前扶起他,抱着失声痛哭,“音君,你终于醒了。”
“母亲,”眼眶微红,“沅儿她,不见了。”
方才二人正准备离开时,一道阵法朝他们快速移动,沅儿看见那道阵法推开了他,自己却被阵法吸了进去,他却被推醒了。
那沅儿呢?还在他的意识里吗?沅儿又被那道阵法带去了何处?
没想到,竟然能在饶意识中暗藏一道阵法,那苏溪然还真是厉害,不,应该不是她,无沅被阵法所困,吊在虚空郑
“究竟是何人,不妨现身一观。”
“呵呵,都到这种地步了,神尊还是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看着可真是令人作呕。”
一道幻影浮在空中,渐渐显露真身,无沅看着那张脸,波澜不惊。
“你好像并不诧异。”
“烟云楼的尘烟,原来是你,你应该不是凡人。”凡人又怎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做得出如此精妙的阵法。
尘烟启唇轻笑,眸中淬着毒光,“看来神尊是不认识我了,可是……”她伸手挑着无沅的下巴,微微抬起,“可是,我却恨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她这副样子,料她也不知道。
缓缓吐出两个字:“常邑。”
无沅脸色一僵,“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常邑的事?
见她怒了,尘烟扬大笑,眼中带着疯狂:“我是谁?大婚之日,夫君为了另一个女人跳下诸神台,你,我是谁。”
“你是,幻烟公主。”
“你还记得我?呵呵,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知道,原来家三子喜欢的竟是你这种人。”
无沅深思片刻,抬头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所以,三千年前神魔大战是你挑起的。”语气肯定,已经认定她就是罪魁祸首。
“没错,是我干的又怎样?被诸神一剑一剑刺赡感觉怎么样?”
看来那也是她提议的了,怪不得诸神敢伤她。
“现在你想干什么?”
幻烟松开她后退一步,“我想干什么?无沅,你是创世之神,若这个世界毁灭,你也将不复存在了吧。”
她竟想毁了人神魔三界。
“幻烟!”无沅怒了,“有什么你冲我来好了,干三界何事!”
幻烟一听咯咯笑着,如同疯了似的,“果然,你的职责就是三界安稳,若是三界都没了,那你也没了,哈哈哈!”
“幻烟,你回来!”无沅急了,不能,绝对不能让这个疯子干出这种事。
她一定要阻止。
秦邑抱着无沅的肉身直接去了昆仑,“音默,音默,快看看无沅的神识去了何处,快!”
音默被他的一愣一愣的,赶紧让栀槐开眼。
而此时,放在石床上无沅的肉身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秦邑急了,连肉身都不见了,那无沅到底在何处?
音默拧眉安慰道:“你别担心,神识不能离开肉身太久,估摸着是无沅的神识将肉身唤去,不然神识停留在外面太久的话,肉身会腐化。”
他转头对着栀槐道:“准备一下,开眼,方才肉身中掉落了一方绢帕,应该能循着气息找到。”
栀槐看了眼他点头,只能尽力而为。
无沅将肉身唤来,稍微减轻些许阵法带来的疼痛,可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对了,秦邑知道她没醒,一定会带着她去昆仑找音默,她要想办法将讯息传递出去,闭上眼一抹金光从眼前拂过,飞出洞郑
幻烟从幻境中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冷意。
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秦邑前来,只有他来了,才会触发另一道阵法,才会想起前尘往事,才会对无沅恨之入骨。
无沅,三界和常邑,你选哪个呢?
“找到了吗?”
“栀槐的眼开的最准,你别着急。”
他怎能不着急,沅儿有了孩子,身子正是虚弱之际,若这时有半分闪失,他赌不起。
“找到了,”栀槐收回眼,跳着叫道:“在无月崖。”
得了消息,秦邑一阵风消失。
几息之间来到无月崖,他感觉到了沅儿的气息,有些微弱。
朝着洞窟走去,一步一步踩在心尖,来到洞窟内,便看见被吊在半空中的人,“沅儿!”
秦邑破了音,这究竟是谁干的!
“沅儿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
听到秦邑声音的无沅缓缓抬起头,一眼便看见身前的阵法,大喊一声:“别过来!”
话音刚落,只见他已踏入精心准备好的陷阱之中,阵法催动,无沅所处阵法却停了下来,砰的一声直接从半空中落地。
“秦邑!”摔在地上真的好疼,还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伸手摸向阵法边缘,却被阵法之气灼伤,甩到一侧。
秦邑入了阵法,抱着头跪在地上,他的头好疼,像要锯开似的。
“沅儿,我的头好疼,沅儿。”
他缓缓伸出手,颤抖着伸向这震开的无沅,沅儿还等着他去救,沅儿……
眼前一片漆黑,失了魂魄般应声倒地。
此时,幻烟显现,看着阵法中的人,这本是她的夫君,却心心念念别的人,今日倒要让他知道,负了她幻烟的下场。
有什么比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更崩溃的呢?
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浮现,直到他跳下堕神台,由神转变为魔,那股愤怒喷涌而出。
无沅若那时你能握住我的手,也许我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沅儿,无沅,我好爱你,也正因如此才会那么恨你。
他受尽罚,一步步走到她身边,背对众人问道:“你爱过我吗?”
无沅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轻轻摇了摇头,告诉他:“我是创世之神,爱的是这三界。”
他当时便疯了,原来在她心中,连三界都比不上,所以他跳下了诸神台,却意外变成了魔。
无沅趴在地上看着阵法中的人,拧眉失声痛哭,她现在终于知道幻烟想要做什么了。
“秦邑,快醒醒。”
秦邑醒了,睁开眼,一红一金,双色瞳孔,眼底默然看着她。
他想起来了,前世今生,种种所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