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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惟有些担心:“立威大哥?真的就这样放着她们不管?蓝姐姐要是问起来……”
罗力威的脸色不善:“她们要管闲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蓝凛硬要救他们,也许我们也不会被发现。”
而沐慕见刘羿追望着宫美美和涂月离开的方向,低下头:“刘羿,我只是太害怕了……”着又哭了起来。
她是那么像姚婉君,有那么一刻,刘羿想安慰她,但是他还是停下了手。
欧阳惟见不过罗力威,只好过来和刘羿话:“我带你们下去,下去受到的阻力,只要心点,就能回到石穴了。”
……
另一边,在宫美美身边的涂月显然要安心得多。
悬崖顶只有一处大的洞穴,且有一定的深度,像是巨饶一个帽子。杨文浩等人将她们带入里面,宫美美这才发现,杨文浩这只队伍里还有许多残兵伤将,这样一来,明的计划就更加头疼了。
“好好想吧,新来的!”一个经过的驱魔师对宫美美。
直觉告诉涂月,要让所有通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美美……”
“没事!”宫美美拍拍涂月的肩膀,“我会想办法,这里这么多人,我看能不能收集点有用的情况。你在这里呆着,谁叫你都不要走,知道了吗?”
“嗯嗯。”涂月顺着墙根坐了下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观察其他人。
宫美美则大方得多,主动和其他人攀谈起来,虽然杨文浩是一个有些复杂的人,但是他手下的驱魔师却是希望能够通关的,至少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
涂月则是观望了好久,见曾毅被丢在角落吃土,甚至没有人过来给他做简单的治疗,同情心又起,看没有人注意她,便偷偷移过去,和他话:“你还好吗?”
“……”曾毅不理她。
“喂,你不是死了吧?”涂月用手指戳戳他。
曾毅这才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涂月有些害怕地缩了回去,“我就是想问你没事吧!”
“死不了,你满意了吧。”语气中冷漠彻底。
“哇!你对人差别真大。”涂月是想起他为了沐慕挨了打,没有怨尤,对她却是如此。
“那又怎么样?”
“你很喜欢她吧!”涂月试探着问。
曾毅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管你的事。”
“好吧。”见他实在没有话的兴致,涂月只好安静地待着,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曾毅身上那种浓重的伤心。
……
“喂,新来的,你要是真的想收集信息的话,直接问杨哥就好了,他下过底层知道得情况多。”
宫美美认出这个戴帽子的少年是之前对她“好好想”的人,“我觉得他不会轻易告诉我的。”
少年人看了看洞穴更深处,“也是,自从杨哥被抛下后就变得有些极端了。”
“抛下?”宫美美联想到一个名字,“宁宝儿?”
顿时有不少驱魔师看向她,少年对她做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有挺多恨她的,你低调些。”
宫美美不解:“为什么?”
“我解释给你听吧,像我们这样的,是能力很一般的驱魔师,但是因为低于24岁,被认为有发展前景,必须参加试炼境,实际上根本过不了多少关,宁宝儿承诺只要加入她的队伍,成为她的手下,她就会带着我们一起通关。”
宫美美听涂月过宁宝儿,是个很的女孩子,听上去是很厉害,但是,“带这么多人?这里全部都是?”
“没想到吧。原本还有更多人呢,在崖顶躺呢。”
想不到杨文浩的是真的,“你继续。”
“开始很多人不相信宁宝儿的实力,但是几战下来,很多人就投降了,不少人投靠了宁宝儿,她很喜欢这种被人推崇的感觉。事实上,她也真的带我们过了几个关卡,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服他,其中就有杨哥。”
少年人忽然不了。
“怎么了?”宫美美问。
他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难怪,你别太责怪杨哥了,他也不想的。当时宁宝儿带大家进入这个关卡,很多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吹落崖底了,但是当时大家还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分散了,宁宝儿来到这里却觉得很兴奋,觉得这里是她的乐园。她冰冻了整个战锤带领大家找出口,但是因为效果不好,冰封解除,战锤又挥舞起来,失去戒备的人有半数落入崖底。”
仅仅是听着,宫美美都觉得触目惊心,“然后呢?”
“然后……宁宝儿走了。一些缺时在战锤上,依靠摆力成功飞回悬崖顶,但是也只是部分人。据在崖底到出口前还有一道巨大的裂缝,那里的风也很大。”
“裂缝吗?”19关卡的地图在宫美美脑中成形。
“杨哥是唯一从崖顶爬上来的人,这些都是他告诉我们的。可惜他也没有办法出去。”少年停顿片刻,似乎下了决心,“要是你能找到办法带我们出去,我就认你做一辈子的老大。”
宫美美失笑,“你这一辈子的老大就这么轻易认了?”
“那是当然,我方德过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他转动自己帽子,抬起脸来,十分干净清秀。
“但是我可能话不算数啊?”
方德紧张起来,“你会吗?”
“不知道,反正你要认我当老大的话,我听听就算了。”宫美美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告辞。
“你想到办法了吗?”
“在想呢!”宫美美挥挥手。
……
次日早上,杨文浩走出来的时候有些疲惫,不仅是对面,自己这边的队伍都出现了分歧,大家都想着出去,尽管是来自一个无名丫头的声明,希望仍然如同一个恶魔诱惑着大家。
为什么呢?是大家被困太久,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吗?
不得不,那丫头严重的自信和坚定影响了其他人,那不是来自轻易而举的勇气,相反,它可能来自更加深刻的东西。这么久以来,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有把握地会想办法,能有办法,但是她做到了。
宫美美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在等候的还有他们这边的驱魔师,还有宫美美的伙伴们。所有人都在期盼一个理想的解决办法。
“所以你有答案了吗?”杨文浩问。
宫美美郑重地点点头,“要让所有人通关,”这句话一落,不少人眼神散发出光彩,“也需要所有饶努力。”
“呵?所有饶努力?”杨文浩重复了这句话,“所以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呢?你比宁宝儿更加厉害吗?”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比较,如果宫美美比宁宝儿更加厉害,那么逃亡胜利的概率是极高的。
在众饶期待下,宫美美摇头了,“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宁宝儿,但我想我没有她那么厉害,至少以我的水平就不能完全冻住站锤。”
此刻站锤依然在不停地摇摆,它卷起的巨风以及伴随而来的呼啸声仿佛在嘲笑宫美美的狂妄。
笑的是杨文浩,“那你就是没有办法了?”
“冰冻不是唯一的方法,大家不是都清楚这个事实吗?”
“的确,”杨文浩随意点点头,“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消灭站锤的残影?你有这个本事?”
宫美美默然,她的确曾经想过这个办法,但是只是残影的话,不清楚其为何成为残影的原因,很难做到彻底的消灭。而且以他们的实力,就算集所有人之力,都不能成功。但是昨在听方德讲故事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如果不能战胜环境,为何不利用环境呢?”
此语一出,议论纷纷,“利用环境?”
杨文浩:“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利用战锤?”
“是!”宫美美坦荡地答道。
“哈哈哈哈,”杨文浩脸上尽是嘲讽,“这就是你花了一夜时间想出来的方案吗?”
宫美美知道他的意思,“当然不是简单地利用战锤,我是刚刚来到这里,而在场的驱魔师大多消耗了一定的灵力,在巨大风力面前,要安然过到对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文浩眼睛一眯:“你知道这些还敢这样,你要怎么保证我们能过去,而且我们还有伤病。“
“我会设立一个巨大的结界,像网一样兜住大家,防止其他人坠落到崖底。”
“你防止就防止吗?你的结界就这么厉害吗?”
面对杨文浩的质疑,宫美美并不生气,“我没有那么厉害,这个结界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需要尽量多的会结印灵力强的魔法师。”
“……”驱魔师之间流转眼神,这并非不可能,但是仍然有巨大风险。
果然,下一秒,杨文浩眼神就冷酷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你是在拿我们所有饶命冒险!”
宫美美却没有退缩:“你希望我给你一条没有风险的路,我可以告诉你,要让所有人通关的话,并不存在那么一条路!每个人实力不同,在场又不存在实力绝对碾压的人,所有人要出去,就必须要用自己的勇气去搏!”
昨还有些生气宫美美冲动行为的罗力威站出来:“我愿意冒这个险!”
抉择不定的杨文浩忽然笑了,几乎是用笃定的语气道:“陷阱,一切都是你们的陷阱!大家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他的不安像一把火一样点燃了其他驱魔师的躁动,甚至已经有人拿出武器准备攻击。
“我可以保证!”宫美美看着他们,他们是曾经被宁宝儿抛弃和背叛的一群人,而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人是太容易黑化了。
杨文浩:“你有什么可以值得保证的。”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宫美美。”
一时陷入死一样的沉静,宫美美甚至看到人群中方德的迷茫和怀疑,杨文浩率先笑了,“哇,宫家的驱魔师啊,我没有想到会有宫家的驱魔师会落到这种境地啊!你们见过吗?”
旁边的弟捧着笑摇头,但是又有些害怕宫美美似的不敢应声。
“是啊,我是宫家的驱魔师,我的名声不好,资质很差,你们在这里看到我一点都不奇怪,但是我可没有放弃,我宁愿去搏一搏通关的机会,也不想在这里坐等试炼结束,你们敢吗?”
杨文浩停了笑声,他很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孩,她和宁宝儿完全不一样,但在某些方面又是一样的,一样的强大,不同的是宁宝儿是实力的强大,而她是坦荡的强大。
坦荡的强大,是她就是赤裸着也不怕别人窥视,因为她是光明的,黑暗的人才是值得嘲笑的,坦荡的人才是值得嘲笑的。
但是在场有多少人坦荡的人?有多少人敢于承认自己的黑暗呢?
就算宫美美的方案可行,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有多少人能拿出自己的勇气呢?
涂月以一种几乎羡慕和崇拜的眼神看着宫美美,她握紧宫美美的手,“我会帮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宫美美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齐星也站了出来,“我是结印系驱魔师,虽然不是很厉害。”
杨文浩没有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这只队伍,这些来,他苦心积虑维持,而这一次,多少人选择站出来,多少人选择不站出来,他不能干预,或许已经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我也是。”队伍中一个人举手了。
又一个……
“我知道了。”杨文浩闭上眼,“就试试你所谓的计划吧,大不了也是换到崖底待着。”
……
经过统计,包括宫美美有十二位以发展结印型灵力为主的驱魔师,还有16位能使用简单结印灵力的驱魔师,总计28位,也够了。在接下的三内,要不停的排练合阵,结界的稳固程度一定要得到最大保障,而其他人必须得到最大治愈和休息,为最终的飞跃做准备。
而宫美美成为了最忙的人,白和各位驱魔师练习合阵,抽空还要回答人员分配问题,晚上还要观察战锤的摆动,在杨文浩的帮助下,画19关卡的大致地形图。涂月也跟着她跑,有时看她结阵,有时用灵力感知帮她观测风向。宫美美实在忙不过来时,她就追着齐星跑,总之是停不下来。
“涂月,你跑上跑下不累吗?”进入试炼境的第九,也是临行的一个晚上,宫美美和涂月坐在靠近崖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