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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浣花剑阁且姿容出众的顾溪桥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生性风流的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点不知惹得多少江湖豪杰艳羡不已。
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
这句话无疑是顾溪桥最好的形容。
所以顾溪桥身边永远都只会有一个女人,一旦他身边出现第二个女人,这意味着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楼上的青年明显比一般人要了解顾溪桥,当别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顾溪桥身上的时候,唯独他却在观察在顾溪桥身边的两个女人。
可惜对方都遮掩得太过严实,一时间让见多识广的青年都难以辨认出她们的身份。
顾溪桥与客栈掌柜结束交谈后,旋即与同行的女子密语了两句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顾溪桥忽然抬头望了一眼二楼,正巧与楼上的青年四目相对,但他仅仅是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旋即便转身消失在眼前。
他发现了我!
青年眉头一皱,似乎没有料到顾溪桥的感知会如此敏锐,明明他的观察已经足够隐蔽,可顾溪桥却依然在人群中注意到了自己。
果然不愧是浣花剑阁当代最出色的年轻弟子。
对此青年心中非但没有半点忐忑,反而隐隐生出了一股兴奋之意。
就该这样!也只有这样的顾溪桥才配得上他的重视。
“顾公子,刚才您可是在客栈内留意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出了客栈不久,行走在冷清萧条的昏暗街道上,顾溪桥身侧同行的女子忽然开口道。
“赵姑娘好眼力。”风度翩翩的顾溪桥轻声称赞了一声女子,笑容和煦地解释道。“我在客栈与掌柜攀谈的时候,客栈二楼的角落处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观察着你们,所以临走前我才会稍稍留意了一下对方。”
“顾公子可识得那人?”话的女子声音清冷道。
“不识。”顾溪桥摇了摇头道。“但那人却不简单。”
“能让顾公子都觉得不简单的人,想来对方必然来历不凡。”
话的是同行的另一个女子,而她的声音显然要轻快活泼不少。
“黄姑娘谬赞了。”顾溪桥谦虚道。“如今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闻知《盗决》的下落后都纷纷汇聚清屏,除了各大宗门的杰出子弟外,其中更是不乏各路有名有姓的豪杰之辈,即便是在下都不敢有丝毫轻觑之心。”
“顾公子过谦了。”声音清冷的女子道。
“赵姑娘,黄姑娘,如今清屏县内的客栈都已人满为患,我们现在恐怕只能寻个好心人家暂时借宿一晚了。”
顾溪桥似乎不愿再谈论下去,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
“一切凭顾公子做主。”
……
这里真是在清屏山山中吗?
数日后。
身体已经能勉强下地走动的石飞站在屋外,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田园风光,一如之前获救的少年郎陈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打算走了?”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将石飞拉回了现实,他当即循声望去,恰巧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正蹲在身旁不远处,饶有兴致地逗弄着一条大黄狗。
大黄狗滚躺在地上露出着肚皮,两条前腿蜷缩着一颤一颤,椅的狗头不断吐着舌头。
不知是否石飞的错觉。
他总感觉大黄狗在极尽谄媚讨好逗弄自己的人。
“是的!”石飞回过神来,赶忙朝着夏凡恭敬拱了拱手道。“前辈,感谢您的相救与收留,只要我石飞这次能逃出生,他日必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原来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子怎么赶都不走,而你却反了过来,什么都要离开。”
夏凡拍了拍大黄的狗头,而大黄狗立刻知趣地爬起身来,恋恋不舍地走开了,只是在经过石飞身前的时候,这条大黄狗还莫名其妙的朝他龇了龇牙。
“前辈!这几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石飞深吸口气道。“不管如何,晚辈都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前辈。”
“你知道吗?自前起,这片山中便多出了许多来历不明的江湖中人,我可是有十年都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阵仗了,差点我都以为我这里是光明顶了。”夏凡仰感叹了一句,转而才看向石飞道。“我不会阻拦你离开,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出去与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很抱歉还是给前辈惹来了麻烦。”石飞一脸决然道。“但晚辈心意已决,还望前辈成全!”
“又是一个铁头娃啊!”夏凡撇了撇道。“我看你也是个蛮机灵的子,可为什么在这种事情方面却意外的死脑筋呢?就算要走,难道你不能先把伤养好了再走?难道你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要知道人死了可就什么都一了百了了……”
“晚辈……”
石飞一时低头无言道。
“算啦算啦,我也懒得继续劝你了,毕竟我和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思想上本来便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异。”夏凡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也不在乎石飞会因为自己的话胡思乱想。
实在的,从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夏凡确实与这个世界一直格格不入。
如同他所言的一样,虽然他可以融入适应这个社会,但他的思想却与这个世界的人始终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像现代人不理解古人会为了一个承诺,一份恩情可以杀身成仁无怨无悔。
这个世界同样如此。
关于忠孝,关于信义,关于仁德。
这方面如同他们的敏感点,一旦碰触刺激立马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石飞不想连累自己,结果拼上性命他都要离开这里,由此便能体现出这个世界的思想风气。
诚然,世人并非人人都如石飞,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同样大有人在。
可是这又如何?
最后依然不妨碍世人会鄙夷后者。
“送你离开之前,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