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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崔乃庸听话的闭着眼睛,但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动静。
“你不是要去找你娘亲吗?如果出去找你娘亲,就再也不能回这里了。”曹青槐走向他。
听了曹青槐的话,崔乃庸似乎十分犹豫,可是一想到出去之后说不定能找到娘亲,他就有了无尽的勇气:“宅子里的人都没有了,他们肯定去了别的地方,既然他们都不回来了,那我也不回来了。”
他的头发很长,已经到了脚踝处,此刻,他闭着眼睛,一脸纯真,曹青槐是真的起了恻隐之心:“如果要离开,这屋子就不能留。”
“好,那你们要什么?”
“锤子,重锤子!”
“锤子啊?床底下有,床下面有一个箱笼,里面什么都有。”
顾勒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笼,打开,里面果真各种东西都有,锤子,锯子、刀、剑......只是这些东西全部是木的。
“小姐,你为什么要砸墙?”顾勒不解。
曹青槐手持火折子沿着墙面看了看,崔乃庸的娘亲还真是厉害,这墙面异常坚固,不仅防水,而且防火,这也难怪就算遭遇了泥石流,这宅子也安然无恙。
曹青槐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了了董征:“毁尸灭迹!”
“直接烧了就行!”
曹青槐摇头:“不够,我需要这面墙后面的东西。”
“墙后是什么?”
“灯油!”
顾勒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里可有什么尖锐之物?”曹青槐只能再问问崔乃庸。
崔乃庸想了半晌,娘说坚硬之物太危险,并不让他玩耍,想了半天,手不知不觉伸到了脖子处,犹豫半晌才说:“我娘说,这把钥匙是世间最坚硬之物,任何东西都能切割开!”
顾勒却有些不信:“一块石头,难道比刀剑还厉害?”
“现在只能试一试了,把你的钥匙给我们用一下,之后我再还给你。”曹青槐往洞外看了看,眼见着天越来越亮了,如果耽误太久,其他人就要来了,董征的死因就瞒不住了。
崔乃庸很舍不得那把钥匙,可是曹青槐要,他又不忍心不给,便磨磨蹭蹭解下了钥匙。
曹青槐接过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睁开眼睛。”
“哦。”
曹青槐拿起那把钥匙在墙面上轻轻一划,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口子,顾勒觉得神奇极了:“这是什么石头?”
曹青槐摇了摇头,微微俯身,沿着灯芯处用钥匙划了一个圈,划完之后墙面没有任何动静,她看了半晌,把钥匙递给顾勒:“你力气大。”
顾勒拿过钥匙,沿着曹青槐划的痕迹又划了一遍,在他觉得也没有反应时,那块划成圆形的墙面突然间脱落了。几乎是本能地,顾勒一把拉过曹青槐。
曹青槐赶紧吹灭了手上的火折子,速速后退。
崔乃庸闭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鼻尖闻到了浓重的灯油味,嘴里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曹青槐拉了一个趔趄。
三个人迅速地走到洞口,屋里很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能听到汩汩地声音。
“先出去吧。”曹青槐先把崔乃庸推了出去。
“疼!”崔乃庸却大叫一声,一脸痛苦。
现在太阳出来了,太阳光太烈了。
顾勒赶紧钻了出来,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裳罩在崔乃庸的头上。
曹青槐最后出来,看了一眼洞口,点燃火折子,眼看着火油渐减流到了洞口,她毫不犹豫地把火折子丢了进去。
呼呼一声,就像龙啸一般,三人根本不敢多停留,往前面狂奔而去。
等跑到百步开外,曹青槐回头看去,火光从洞口涌出来,秋干物燥,大火蔓延,那间屋子连着后山,这下,连山也烧了起来。
崔乃庸透过黑色的衣裳看着不远处的大火,眼泪汪汪:“烧了,都烧了!”
“曹小姐,董堂主,顾镖头!”
身后传来了声音,曹青槐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抓过崔乃庸:“待会,你就什么话都不要说,别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崔乃庸含泪点了点头。
顾勒摊开手心,上面躺着那把钥匙。
曹青槐拿过钥匙,替崔乃庸系在脖子上,然后看向顾勒:“就说董堂主是为了保护我们而丧命的,我会给同兴会抚恤金的。”
“是。”
话音刚落,就看见远处的拐角处走过来三四个人,除了汤斌,其他的人都是同兴会的。
曹青槐快走两步,直接迎了上去:“快去救人,快去救人,董堂主还在里面。”
听到董堂主还在里面,同兴会的人立马跑了过来,可是看着已经蔓延开来的大火,众人也是无能为力。
曹青槐一脸悲痛:“董堂主是为了救我们还命丧火海的,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不回来瞧就什么事都没有。”
同兴会的人俱是沉默不语,同兴会既然接了这单生意,保护雇主的生命就是他们的使命。
唐狡是董征的副手,董征命丧火海,剩下的行程就由他负责,他看着漫天的大火,眼睛似乎都被大火烧红了:“我要替堂主收殓。”
“可以!”曹青槐也看着那大火,从她知道墙上的灯芯是长明灯,就知晓墙后肯定有大量的灯油,被灯油燃烧的尸体会化成灰烬。
这边冲天的大火把外面的人全部引了过来。
靛颏和绣眼几乎是哭着跑过来的,见曹青槐安然无恙,两人才止住了哭泣:“小姐,你没受伤吧。”
“没有!可是董堂主没有出来。”
董堂主没有了,同兴会的人俱是站在一旁默哀。
花姑子扶着虞琊也挤了过来,见曹青槐没事,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屋子里面,墙面突然塌了,没想到墙后面是灯油,一下子就涌了过来。董堂主断后,让我们先出来,可是火势太大了。”
顾勒和崔乃庸都没有说话。
花姑子上前看着崔乃庸:“他怎么办?”
“花姑子,你替他瞧一瞧,他有可能是白子,见不得光,你们先带他上马车。”
花姑子上前瞧了瞧:“我们要带他走吗?”
“嗯,他的房子没有了,自然只能带走,留在这里只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