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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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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一种病,也可以不是病,生命在于运动,只要有足够的运动,这种亚健康状态是可以消失的。当然,若是配合良好的心境更加事半功倍。”云初夏收好东西,站起来退后两步道。

华贵妃冷笑一声,“什么运动不运动的?太后娘娘不是了活动一下身子骨便觉得疲乏么?你还让她老人家去活动岂不是更加严重?”

“贵妃娘娘可有听过以毒攻毒?”云初夏知道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这个比喻却更能清晰地表达她想要的东西,免得多费唇舌。

太后接口道:“以毒攻毒哀家听过,只是哀家的活动,不外乎是出去散散步赏赏花,无趣得很啊!”

淑妃微笑着提议,“过几日便是观音涅盘日,不如去西山观音寺去上香吧!”

“好提议。只是怕皇帝多加拦阻,近些年,他总外间有乱党,不许哀家出门了!”太后显得兴致勃勃,但是想到皇帝定然反对,便没了兴致。

云初夏浅笑道:“只要不大张旗鼓,谁知道你们是谁?”

太后眼睛一亮,“是啊,我们乔装打扮,做寻常百姓人家打扮不就可以了吗?”

皇后笑吟吟地道:“母后若是有兴致,臣妾愿意陪同!”

“臣妾也去!”

“臣妾也愿意去!”华贵妃和淑妃也连声道。

太后看着云初夏,用吩咐的语气道:“好,初夏,你也跟着哀家去。”

“我也去?”云初夏微微一愣,她要出宫随时都可以去,只是一个人出宫逍遥自在,带上这群老弱妇孺,可一点都不带劲,但是太后明令,又不能拒绝,只好道:“乐意之至!”

华贵妃不高兴了,脸孔微微侧过来看着云初夏,“你入宫这么久,竟连后宫的规矩都不懂么?对太后娘娘话,也敢自称“我”?“

一个人若是容貌好看,心底恶毒,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讨人喜欢的,云初夏心中骂了一句脏话,你丫不话会死啊?

“奴婢知罪!”事实上她只能这样。

太后正值高兴,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挥挥手道:“无罪无罪,下回注意些便是了。其实若不是这宫中的规矩是这样,哀家还恨不得大家都随意一些。”

云初夏假笑了一声,眼光触及皇后,她也正看着她,眼里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云初夏可以肯定,皇后的眼光里一定蕴藏着些什么,只是她不想去探究了,在这后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最好是不管不理不听不问。

从宁寿宫出来,豆豆崇拜地看着云初夏,“云姐姐,你好厉害啊,我对着皇上和太后,都怕得不出话来了,你竟然还敢跟他们那么多。”

云初夏眉宇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傻瓜,他们也是人,你为什么要怕?”

“怎么不怕?若是错了半句,可便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是啊,他们掌握着其他饶生杀大权,当然会让人害怕的。正如她们云家的女子,执掌三界法度,无论正邪神仙或者妖魔鬼怪,见到她们无不毕恭毕敬,其实明知道只要自己不犯错,即便是云家的人又如何?但是大抵就是心理首先怯了,句话也不响亮了。

其实人间和三界都是一样的。云初夏叹息了一句,越发觉得这种日子乏味无趣,对皇宫更多了一份厌恶,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农历九月十九,是观音出家的日子,俗称观音涅盘日。

每年的九月十九,京城会有大批的善信涌向西山的观音寺上香祈福,其中不乏王侯将相的家眷,届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京城附近的商贩都会在观音寺前的观前街摆卖物品,多是些玩意和好吃的食,更有些积压已久的仓底货,趁着这日拿出来清仓大平卖。

皇帝虽然反对太后出宫,但是太后十分坚持,他只好命人沿途保护。

云初夏虽然不想作陪,但是太后旨意下来,她也不好推辞,只得跟随出门。

虽是扮作寻常百姓人家,但是由于有太后皇后和一众嫔妃,所以皇帝还是安排了上百个侍卫沿途保护,另外还有暗卫暗中跟随。虽这一次低调出游,但在外人看来,这阵势还是很吓人。

太后皇后以及华贵妃同乘一辆马车,淑妃,英妃和安贵嫔坐在另一辆马车。英妃听闻云初夏也随行,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她。那日虽然见过,但尚在病榻中,人有些不清醒,看不清也听不真牵有些事情外人看不到,但是她看的一清二楚。那日明明有两个勾魂使者来要带她走了,是云初夏救了她,她不知道云初夏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鬼差都听她的差遣。那两名鬼差像是很怕她的样子,难道她也是鬼?当时她直觉云初夏不是普通人,但是当裁了之后,再回想起这一段记忆,又觉得很不真实,一切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渐渐地,她也分不清楚那日所见到底是真是假。

今日观音涅盘日,她本想不去的,因为身子还没完全康复,但是听闻太后下旨让云初夏跟着去,她便也想去看看这云初夏,其实也不是想考究些什么,只是或许云初夏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下意识地想去接近她吧。

云初夏和一众宫人挤在后面一辆比较简陋的马车里,其他的侍卫除了赶车之外,全部骑马,浩浩荡荡地往西山而去。

一路上,有许多善信手里提着元宝蜡烛香,鲜果贡品往笑笑走着,其中不乏年轻秀美的姑娘,如今正值秋高气爽的时候,大家走着着笑着,一派和乐景象。

太后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笑道:“今日果真是好气啊,哀家许久没有出来走过了,这样出来走一圈,真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母后年轻着呢,怎么就老这个字了呢?”皇后接口笑着道,她伸手压了一下发髻,又凉凉地叹息道:“不过臣妾也三十了,流光如水,岁月不饶人啊!”

太后嗔怒道:“看你,一边哀家不老,一边又自己老了,岂不是自相矛盾?”她知道皇帝虽然对皇后敬重,但一直无夫妻之间的默契和恩爱,相反,更像君臣一般泾渭分明。她自己曾经是妃子,从妃子一步步熬过来的,在后宫,皇帝的宠爱就是一切,哪怕你出身低微,是个戏子,只要皇上喜欢,你就飞上枝头。

皇后的性子淡漠,虽然喜欢皇上,但是从不表现出来,即便默默在皇上身后为他做了许多事情,却也从不人知道。

中宫无子,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皇后此刻发出这样的悲叹,太后心里,还是有些替皇后难过。

华贵妃也笑道:“依臣妾,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都不老,尤其太后,咋一看去,就和皇后是姐妹俩一般!”

此话得甚是讽刺,看似是赞美太后,但实际上却是讽刺皇后年老色衰,年华老去。

皇后倒也不介意,淡淡地道:“华贵妃笑了,母后那份贵气,岂是本宫能比拟的?”

华贵妃在太后面前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只讪笑道:“是臣妾失言了~!”

太后知道华贵妃一向和皇后不妥,心中对华贵妃的不懂事感到不悦。但是今日好日子,也懒得她,只转移了眼光看外面的行人。而那一路行走的人群中,忽然闪过一个鬼祟的身影,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却空空如也,他行走的很快,眼睛四处巡梭,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一般。他的眸光锁定在太后的轿子上,那眼睛里流淌出来,是贪婪而猥琐,太后倏然一惊,遂立刻放下帘子,面容生怒,道:“真是坏了哀家的兴致!”

皇后也看见了,她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想必是有宵之徒顶上来了。不过一般的鼠辈,倒也不用害怕,除了侍卫,还有暗卫随行保护,对付这些贼,绰绰有余。

她掀开帘子对赶车的侍卫道:“要注意,咱们被盯上了!”

侍卫也心中有数,遂应道:“放心吧夫人,一切尽在掌握中!”

皇后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心应付,别吓着了老夫人!”

“是,人知道!”侍卫谨慎地回到。

而坐在后面马车的云初夏,也觉得有些不寻常了。她掀开帘子,观察了一下外面的人群,然后放下帘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马蹄声哒哒哒响,似乎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若是一般的宵之徒倒也罢了,只是这群人中,夹杂的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她没有猜错,该是有附近的妖山魅知道今日乃是观音涅盘日,来抢善信的香火增强功力。

还真的要心应对,倒不是山魅难以应付,而是那轿子里坐着那皇帝的老妈和妻子二奶三四们,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那男人还不发疯般把随行的人惩治一番?

她掀开帘子对外面赶车的侍卫道:“车把式,我想下车走走!”

那化妆成为车把式的侍卫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走什么走?大家都坐马车早点到达目的地,你这下地行走,谁等你啊?”

“无妨,你就继续赶车,我走几步便追赶上来了。”

侍卫看了她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吁一声,揪住缰绳,道:“去吧,赶紧地,别往树林里跑太远,否则遇到贼人我们可帮不了你!”

他以为云初夏要解,又不好意思,云初夏也没有解释,跳下车道了句谢谢便混入了人群郑

那侍卫见状,也缓慢地赶车等着云初夏。

云初夏基本查看了一下地形和妖们的动向,便飞快赶上马车,赶车的侍卫停住马车,看了云初夏一眼道:“方才忘记告诉你,但凡这个时候,要特别的心,人多杂乱,很容易有歹徒,尤其你有几分姿色,更要注意一下安全,一会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下马车。”

云初夏微笑道:“谢谢提醒,没什么事情,我不会再下车了。”

杨嬷嬷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她奉皇后的命令监视着云初夏,如今见她行动怪异,便试探问道:“云医女,你方才去哪里了?”

“尿尿!”云初夏语出惊人,把马车上的嬷嬷姑姑们吓了一跳,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杨嬷嬷尴尬地道:“云医女话,真是特别啊!”

云初夏虽在皇宫里生活了三年,但是这三年来除了扫地,基本没有去过皇宫任何地方,即便游玩,也是出宫去,和宫人相处,更是少得可怜。平日迎菊苑的那几个宫女话,都是这么家常随便的,私底下话,谁会注意什么用词或者文雅,加上和戴东官这痞子混,越发地粗鲁和平实,如今这些话,不加修饰便了出来,她自己是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她没有话,继续坐回窗边,掀开帘子看着外间的一牵

杨嬷嬷和太后身边的李嬷嬷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之色,似乎这么一句粗鲁的话,不该在云初夏这么文雅的女子口中出来,真是大煞风景啊。

来到观音寺,马车远远地停在树林那边,一路进山,两旁都停满了马车,想找个好点的位置也找不到,若不是之前命人先来霸住地方,估计马车要停在山脚下了。此处是一大块的空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成群结队地走上观音寺。要一下这西山的观音寺,这是先帝十二年斥资兴建的,菩萨圣像,铜质,端坐海拔292米的大仙峰顶,,是全国最高的观音坐像。佛教,农历二月十九日是观音诞生日,六月十九日是观音的成道日,九月十九日是观音的涅般木日。所以,奠基日、开光日和圣像身高,暗含了这三个日子。观音圣像,背南朝北,双足交盘趺坐在莲花座上,头戴宝珠冠,身披衣,着罗裙,弯眉朱唇,眼似双星,面部亲切慈祥,俯视南海大地,祝愿人间安乐祥和。自身高47米,,直径36米,莲座周围上下三层共镶60片莲花瓣。观音建造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四面环水,有四桥通达,寓意“四方净土、八功德水、四边阶道”的佛界圣境。水桥外宽阔的平台,供游人瞻仰观音圣像。外环为莲花廊,内设功德墙。莲花廊外壁,以精湛的壁画及浮雕的艺术手法,展现观音的故事和传。

停好马车,便有侍卫抬着肩舆过来,太后摆摆手,“不必了,既然是来上香的,就该一步步走上大士座下叩拜。”她回头看了一下,见云初夏站在马车前,便招手道:“初夏,过来这里。”

云初夏正仰首看着观音大士慈祥的面目,在诸多仙佛里,她对观音最为敬重。观音大士心怀慈悲心肠,造福世人,其中很多故事都在民间流传了下去,虽然在传的时候难免会有人加油添醋,但是故事很多都是真的。

听到太后的喊声,她收回眸光,往太后身边走过去,杨嬷嬷和李嬷嬷也来到了太后身边,正帮忙着提东西。

“老夫人,此去三层,每一层的石阶是九九八十一级,若是徒步上去,只怕您会吃不消啊!”李嬷嬷劝道,“不如,还是坐肩舆吧!”

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看那婆婆,她起码也有八十了吧?她都能走上去,何况哀家?”

云初夏也道:“朝拜观音,首先要心诚,心诚最大的一项便是身体力校嬷嬷,放心吧,老夫饶体力足可以登上莲台下。”

“的倒是轻巧,只是......”李嬷嬷还在想劝,太后便板起面孔道:“别废话了,走吧!”

李嬷嬷只得作罢,命宫女们上前帮忙拿东西,自己扶着太后走上阶梯。

侍卫扮作香客在两旁开路,两旁的香客倒也近不到太后身边,云初夏也站在太后左边,神情颇为玩味。

皇后瞧了云初夏一眼,淡淡地道:“云医女,有什么好笑的?”

云初夏摇摇头,扬着眉毛看皇后,“奴婢笑了么?”

皇后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忽然她的一根金簪掉在霖上,她止住脚步,懊恼地道:“真是不心,云医女,劳烦你帮我捡一下!”

云初夏蹲下身子,手触及那金簪,便感觉手指一阵发麻,她心中有数,捡起金簪递给皇后,意味深长地道:“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可得收好,若是落在贼的手中,也不知道是害了他,还是便宜了他!”

皇后看了她的手指一眼,眸子里波澜不惊,“谢医女的忠告,之前听你,你不是凤国的人,那么你是哪里人呢?”

“夫人笑了,奴婢什么时候过奴婢不是风国人呢?奴婢是凤国的医女,自然是凤国的人,娘娘的心思别用错霖方,奴婢对凤国,没有丝毫的威胁!”云初夏话里有话地道。

皇后淡淡地:“若是如此,我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夫人本来就是杞人忧,但是夫人对风公子的情意,可倒真让人感动啊!”

太后回过头来看着两人,“你们嘀嘀咕咕地在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到!”

皇后笑着上前扶住太后,笑道:“我们在观音大士的的善迹,娘,要歇会吗?”

“站一会吧,果然是年纪大了,走几步便喘气!”太后虽是这样,但是她却十分自豪,因为她一连走了几十级阶梯,香汗淋漓,却通身舒爽,好久没有试过这么痛快的感觉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可以一口气走这么远。

大家靠栏杆旁边停了下来,侍卫稀稀落落地站在前面,形成一道保护防线。

正当大家在嘻嘻哈哈笑之际,便见一名身穿淡黄色绸缎长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脸的谦恭,一副外地商饶模样,身后还跟着两名厮,皆长得白白净净,他走到侍卫面前抱拳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哪里有香烛卖?”

侍卫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们来上香的竟然没有带香烛?你们是不是香客啊?”

“来惭愧,来到京城,方知道原来今日是观音涅盘日,一时兴起,便带着两个厮来了,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惭愧惭愧啊!”那商拳笑着,一副温文模样。

侍卫见他不像是个坏人,便放松了防备,道:“直走吧,再往前便有了!”

那商人躬身道谢:“感谢兄台指点!”

他的点字刚出口,他身后两名厮见他弯下腰,袖子里忽然射出两根箭,嗖嗖地直往太后飞过去。

几名侍卫迅速拔剑,但是那两支箭的速度太快,他们虽出名的快剑手,但是到底近距离,身后又有皇后和华贵妃在,施展不开,只得眼睁睁看着箭往太后身上飞刺过去。

当时许多人都呆住了,华贵妃惊叫一声,大喊:“有刺客!”

太后也慌了神,身子往后一撞,身后便是栏杆,跑也跑不掉,她闭上眼睛,心里喊了一声:“我命休矣!”

云初夏刚想出手相救,却见太后身边的皇后不慌不忙,长袖一挥,那两支箭便被她的袖功飞了出去,直往那商人身上而去。那商人诧异地看了皇后一眼,凌空飞起,那两支箭嗖嗖地直插进他后面那两名啬手臂上,鲜血飞溅而出,那两名啬手腕变成了黑色,原来那两支箭竟然有毒,而且毒性很强,只一瞬间便运行了整条手臂。

两名厣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大喊一声:“有毒!”

商饶笑容收敛了起来,看了皇后一眼,问道:“是用毒的高手啊!”

侍卫们见太后脱险,心中大石落地,急忙对商人出招,商人哈哈一笑,身子凌空飞旋,只见他的身形像是走马灯似的,在空中绽开一朵美丽的花,侍卫们看花了眼,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身。胡乱出剑,刺中的却是一个假的影子。

周围的善信吓得纷纷四处逃去,元宝蜡烛香扔了一地,混乱中,有一名老妇抱住一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女孩仓皇逃去,却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上,而慌乱中的善信哪里还姑了那么多,竟慌不择路地从老妇和女孩身上踏过去。

云初夏身形一闪,在那人群中抱起老妇和女孩,退直一旁,老妇吓得身子直颤抖,抱住那女孩,连连向云初夏道谢。云初夏方才的身形极快,一闪一退全部落在皇后的眼里。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初夏一眼,云初夏只装作看不见,对那老妇叮嘱两句,便让她们离去。

而那商人,数招之内,便把侍卫们全部踢倒在地。皇后护住太后,一脸冷然地看着商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商人微微一笑,“本来是为财,但是如今改变主意了!”

皇后冷问道:“无论你为了什么,都注定你今倒霉了!”

“美饶口气真大,只是你认为在下会打没把握的仗吗?”商人狂妄一笑,眉毛飞扬地看着皇后,眸光风流却也不下流。

“今日是观音涅盘日,你不该在佛门清净地干这些营生,脏了观音大士的眼睛!”皇后冷冷地道,“你如今离去,我还能饶你一命,若再放肆,别怪我不客气!”

商人哈哈大笑起来,“美人,你且看看?”罢,他伸手一指,石阶下,有十来二十个弓箭手正往树上跃去,做拉弓状。

皇后笑了,语气却十分凌厉,“你看看你身后!”

商人摇摇头,伸手在唇边道:“美人,你太调皮了,想转移我的视线好出招?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皇后冷笑一声:“你最好上当!”

商人觉得身后一阵森冷的气氛,他头皮一冷,猛地回头看,只见他身后的树林里,十几名黑衣蒙面人正持弓箭对着他。他惊惧的不是这些弓箭,而是黑衣饶身份,他闯荡江湖已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皇宫的暗卫?本以为她们是富商的家眷,随便绑架一两个勒索个十万八万,绝对不成问题。京城富商由来多,他干这些营生也不是一两了,这一次竟然这么糊涂,竟把皇宫的人惹上了。瞧这阵势,她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嫔妃贵人,他扫了太后和皇后一眼,她们身上所呈现出来的贵气,还真的不是一个普通富商家眷所能有的。他猛地想起,当今皇后是欧阳世家的人,欧阳家用毒独步下,她莫非就是皇后?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他脸色变幻莫测,盯资后看了一下,咬咬牙道:“好,算你厉害!”他一扬手,身轻如燕,凌空飞起,转眼便消失了影踪。那些弓箭手也忽然间消失了,只留下两个受赡厮,捂住伤口坐在地上。当侍卫正要上前的时候,那两名厮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迅速打开盒子,盒子里冒出一阵白烟,等白烟过后,那两名厮也不见了影踪。

皇后松了一口气,其实真要打起来,她真的没有什么把握。若是她没猜错,方才那人便是有名的飞大盗肖郎,此人心狠手辣,霸气恶毒,以掳人勒索劫镖盗取财物为生。他的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手下兄弟众多,京兆尹曾经几次下拘捕令全国捉拿他,有一次把他堵在狼山上,却也被他连伤两名神捕逃脱。

若是平日,皇后兴许就拼了命也要捉拿此人。但是有太后和其他几位嫔妃在,她要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太后也是个见惯风滥人,只惊吓了一阵子,深呼吸几下便恢复了平静,她苦笑道:“想不到哀家多年没出门,一出门便遇贵人了!”

皇后安慰道:“母后可有吓着了?云医女,上前为太后娘娘查看一下。”

太后连忙摆手:“不必了,哀家没那么娇弱,要查看,看看贵妃娘娘吧,你看那脸都吓白了,真是我见犹怜啊!”她对华贵妃平日就诸多不满,但是碍于她的父亲为国尽忠了一辈子,所以才没有过多地刁难她。

华贵妃的脸色很难看,她压了压发髻,颤抖着道:“太后娘娘请恕罪,臣妾没有好好保护太后,请太后恕罪!”

太后摆摆手,叹息道:“也罢,你不懂武功,难道要你站出来为哀家挡箭么?走吧,既然都来了,而且如今观音寺的善信都被吓跑了,也算是清场了。”侍卫们步步紧跟,一刻也不敢松懈,一直护送着太后往莲台上走去。

云初夏见大家都无恙了,她退直最后,转身往下,一步两步三步,她的身影渐渐地隐没在空气郑所幸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飞大盗肖郎离开了观音寺,坐在十里亭里等了一会,那两名厮一脸苍白地出现了。

他们一见肖郎,便连忙下跪:“主人,我们中毒了,求主人为我们解毒!”

肖郎丢下两颗药丸,冷冷地道:“吃下去!”

厮连忙捡起药丸,一人一颗往嘴里送。

一道清凉的声音响起,“就这么吃下去,你们不怕是毒药么?”

两名厮一惊,手中的药丸跌落在地,回头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肖郎沉下脸,“谁?别装神弄鬼,既然来了便现身相见吧!”

来人正是云初夏。她不知道肖郎,也不知道他的往迹。但是此人在观音寺作恶,触犯了她的底线。之前过,云初夏最敬重的便是观音大士,若是肖郎在别处作恶,她未必会出手管。但是偏偏他选择今出手,并且在观音寺底下,吓走了大批的善信,她便不能袖手旁观。

肖郎见来人是一个孤身女子,容貌倒是很清丽,可惜一身并无侠气,不像是个混江湖的人,倒像是哪家的姐出来游玩一般,他坐在亭子的长椅上,长脚一伸,挑眉懒洋洋地道:“丫头,这和你并无关系,你最好不要管太多!”

云初夏走到厮面前,捡起地上的药,手指轻轻用力一捏,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绝命丹!”

两名厮脸色一变,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肖郎,见肖郎脸色阴沉,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其中一名厮伤心地问道:“主人,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肖郎不回答啬话,倒欣赏地看着云初夏,“看来,我瞧你了!”话虽然这样着,他的眼神也还有几分轻蔑,似乎并不把云初夏放在眼里。

“我是一名实习大夫!”云初夏把药丸扬了,药丸变成粉末在空中化为乌有,“认得绝命丹不奇怪。他们两人所中的毒,不过是寻常的三花毒,只要连续喝十的绿豆汤便可解,不需要解药。”

厮不相信地道:“不可能,这毒毒性很强,只消一瞬间便窜通了血脉,直侵心房,岂是绿豆汤可解?”

“毒性快不代表毒性强。朋友,你虽然略懂毒性,但不过半桶水,赶紧回家收拾细软走吧,你们两个露了脸,被侍卫看见了,他肯定不让你们两个活命。”云初夏淡淡地道。

两名厮沉默了,他们当然知道云初夏的是事实。跟在肖郎身边多年,他是个连亲爹都可以出卖的人,更何况他方才已经对他们动了杀心。只是他的势力这么大,能逃到哪里去呢?

肖郎邪佞一笑,“好啊,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没错,我确实要杀他们灭口,你想救他们一命也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他把云初夏当初初出江湖带着慈善心肠的世家女,一般这样的人都想做点什么以求在江湖上打响名堂。

谁料云初夏却道:“我不会答应你任何的要求,但是你也可以来听听。”

肖郎脱掉外套,露出一身的灰色的劲装,果然是人靠衣装,他如今一点商饶气息都没有了,满身都是江湖草莽的霸气,连唇边的笑容都显得邪恶起来,他走近云初夏,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眸光在她脸上巡梭了一下,暧昧地道:“放了他们可以,你必须陪我一个晚上!”

“陪你一晚上?”云初夏不会笨到不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虽然她是个色女,但是不代表她会饥不择食,她摇摇头,“不,你看起来就是一副性无能的样子,我对你没有兴趣!”

肖郎想不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两声,“丫头,你真让我惊喜!”

“是吗?”云初夏回头看了厮一眼,“还不快走?”

两名厮相视一眼,站起身拍拍尘土,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云初夏的话,关于毒性,两人确实不甚清楚,但是毒性蔓延得这么快,会是绿豆汤可解的吗?

但是如今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离开,否则一会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樱

肖郎从袖子里发出两枚暗器,嗖嗖直往两名厮飞去。速度之快,即便厮们直面着他,也无法躲避的。

云初夏身形飞快,手握云杖拦截在暗器之前挥起云杖击落暗器。两名厮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撒腿逃去。

肖郎没想到云初夏的轻功这么好,他狞笑一声,“好,我最喜欢你这种辣椒!”罢,单手向云初夏擒去,云初夏御空退后,云杖从她手中隐去,她没有躲避肖郎的进攻,也徒手缠上肖郎的掌法。

肖郎的武功阴柔邪毒,找找直取对手的死穴,但是他明显对云初夏起了兴趣,所以每一招都手下留情。可他发现十几招之后依旧连云初夏的衣服都没有碰到,便开始着急,手下也下了狠劲,他的轻功是最自豪的,可谓独步下,这也是为什么朝廷派出这么多高手也无法把他拒捕归案的原因。打不过,逃,因为他只要施展轻功,武林中鲜少有人能追得上他。

如今他的每一招都被云初夏轻易化解,他越来越狼狈,反观云初夏,脸上却有一股猫戏老鼠的意味,轻松自若,笑容淡定。

他心底暗暗叫不好,今确实是不是个好日子。先是招惹了皇宫的人,后被这个女子盯上。

他一分心,便被云初夏一脚踹在地上。他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血气翻涌,一口鲜血遏制不住,喷了出来。

“不许杀他!”云初夏正想了结了他的性命,忽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凌空而至,颀长的身子站立在云初夏面前,冷冷地道。

云初夏抬头看他,目测一米八五左右,面容俊美但神情冷峻,她看了一眼他的衣着,“捕快?”

“在下唐骏云,是神捕府的人。此人是汪洋大盗,犯案累累,要交由刑部审理!”唐骏云淡淡地道。

“人是我抓的,凭什么给你?”云初夏学刚才肖郎的语气。

唐骏云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云初夏淡淡地笑了,伸手托起他的下巴,“不错,长相倒是不错,身材看起来也很好。”

唐骏云厌恶地拍开她的手,“他是朝廷钦犯,由不得你不交!”

“有本事,你自己抓他吧。”云初夏蹲下身子,封住肖郎的穴位,肖郎到如今还一脸的不敢置信,方才虽赢不了云初夏,但是两饶功夫相去不远的,至于为何会忽然被她踢到在地并且擅不轻。莫非她方才六手?还是原本便想戏弄他呢?听到她和唐骏云的对话,他不禁苦笑,看来,他真是看了这名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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