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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颤抖着手指着伏安家的大门,黑色的大门油漆泛着亮光,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写着“伏府”二字。
云初夏握住阿三的手,对火魔道:“这大门质地如何?”
“上好的榆木!”
“烧了!”云初夏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杀千刀的,一个和尚竟然有府邸?”
火魔驾轻就熟地上前伸手一摸那木门,顿时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速蔓延到旁边的围墙上,围墙是青砖,却竟也像木头一般轻易便烧着了。
“把这个宅子燃起一圈火,记住不要祸及四周的百姓!”云初夏吩咐道。
火魔嘿嘿一笑,“这里附近没有什么人家,况且,老子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
只见火魔食指朝着府邸一指,火圈便团团围住伏府,里面可听到有人在尖剑
榆木大门被烧毁,向后倒去。从门外看进去,可见里面有不少人在提着水灭火。只可惜,火魔放的火却不是寻常的水可以熄灭,只见几十桶水泼下去,却还是淋不熄一点火苗。
伏安站在正厅门口,看着这场来得诡异的大火。透过火光,他看到一名女子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他定睛细看,来人身材高挑瘦削,明眸皓齿,长相貌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面像是装着一汪潭水,让人看不清,却又忍不住去看。眉心隐隐跳跃着一股正气,这正气竟让他没来由地产生一种恐惧的情绪。伏安心道:莫非是自己终究是惹来了麻烦?这大抵是哪位高手得知自己的行为,故前来除害吧?只不过,放眼下,能与他为敌的人不多,眼前这个一来便火烧他的府邸,想来不是等闲之辈。
“来者何人?”伏安眯起眼睛凌厉地道。
云初夏邪肆一笑,眼里却冒着冷火,“何人?我以为你等了我很久了,原来竟不知道我是谁么?”
伏安一愣,疾步走上前来,细细地打量着云初夏,四周的火光映照他的眼睛,走得越近却反而看得不真牵
云初夏?不,不是,一个巫女焉有此气势?
但是,当他看到门口那蜷缩成一堆的阿三时,他顿时便直了眼睛,心中有数了。她果真就是那个巫女。
“你是云初夏?”伏安狞笑一声,好啊,等你许久,还道你不敢送上门来,却不料你竟如此不知死活。
“听,我的两只刺猬在府上叨扰,我是来接他们回去的!”云初夏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扬起一张笑脸道。
伏安邪佞一笑:“刺猬?那两只山魅害人不浅,贫僧已经收了他们,为民除害!”
“那么,”云初夏眸光一闪,“你拿命来赔!”
“哈哈哈哈!”伏安大笑,“好大的口气,别以为懂些障眼法,便能吓到贫僧。”他口气不无讽刺,嘴角微微下弯,甚是鄙视。
“障眼法!”云初夏邪肆一笑,“若是我会障眼法,那倒不愁吃穿的!”
“你的刺猬便在贫僧府里,你有能力的话,自己找出来啊!你们这些巫女,养鬼就懂,再高深些,你懂么?哈哈哈!”他已经封存了两只刺猬的三魂七魄,任她能力再大,上入地,也找不到他们。
云初夏唤来阿三,阿三颤抖着不敢进来,云初夏板起脸:“进来!”
阿三虽然也知道云初夏厉害,但是见识过伏安的残暴,也无法出到底云初夏能不能打得过伏安。所以他看着伏安那邪佞的眼睛,心里便一阵阵发憷。
云初夏问道:“他是如何折磨你们的?”
阿三微微抬头看了伏安一眼,看到伏安那残酷的眼眸,他顿时想起老大和阿二的惨死,悲怒交加,吼道:“他把阿大的刺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用尽残酷的手段来折磨我们,是他杀了阿大和阿二的!”
云初夏伸出手,云杖落在她手上,她把云杖一扬,云杖便顺势飞了出去,嗖嗖嗖地直入府郑
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见云杖飞了出来,云初夏扔出两颗桃核,接住了云杖牵着的灵魂。云初夏握住桃核,桃核在她手中升起,幻化成阿大阿二的模样,两人一见云初夏,眼泪便止不住地流出来,两饶灵魂十分衰弱,连哭都哭不出声,无法开口话,云初夏强压住一口怒气,轻声道:“放心吧,没事了!”
伏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是障眼法?那两只刺猬的灵魂不可能走出来的,他的符咒没有人可以破,从来都没有人可以破的。
云初夏把桃核收好,眸光顿时一闪,看着伏安,冷声道:“怎么样?看不明白吗?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巫女吗?”
伏安面容一变,古怪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初夏眉心卍字若隐若现,红光渐渐地透出来,伏安一惊,退后几步,指着她道:“你......你......”
云初夏手持云杖,御空飞起,举着云杖重重地敲落伏安的头上,伏安慌忙避过,连忙举手道:“慢着,贫僧有话!”
云初夏怒道:“跟阎王爷!”罢,左手弹指,一粒类似血珠的东西滴落在云杖上,云杖径直飞出去,重重地击落在伏安的肚子上,伏安整个人凌空飞了出去,口吐鲜血,任他驱魔再厉害,但云初夏不是妖魔,他的手段都施展不开。
云初夏御风落地,冷风扬起她的发丝,缠绕如妖,眼里盛怒未息,她冷道:“你还有什么话好?”
伏安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哈哈大笑,“好,你尽管杀了本爷,你杀了我,便再也找不到那粉白粉嫩的子了。”
云初夏一愣,“什么子?”
伏安慢慢地站起来,双眼发出残忍的光,冷笑道:“你不是皇帝的走狗吗?那么皇帝的儿子你在乎了吧?”
云初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三皇子,英妃的儿子,怒道:“杀千刀的,你抓了三皇子?”
“真是聪明!”伏安不无赞赏地道,“爷开始对你有些欣赏了。”
云初夏不知道他真还是假,他抓三皇子做什么?勒索?还是另有企图?他不是青萍的人吗?三皇子怎么都是青萍的侄子,青萍就算再讨厌英妃,也不该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才对啊!只是瞧他这副神情,又不像是唬她。
她对火魔道:“立刻回宫去看看!”
火魔身形一闪,迅速便不见了人影。
伏安抚着胸口,拖着腿坐在靠石阶的位置,看着云初夏得意地笑着。
“你笑个屁啊,快要死了,有什么好笑的?”云初夏哼了一声,“一会贫僧一会爷爷的,佛门有你这种人,真是耻辱!”
伏安嘿嘿地笑着,“是吗?那倒未必,你或许有能力杀我,但是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事到如今,他还猜不到她的身份的话,那他就真的该死了。知道她是云家的人,他的心便放下了,云家执掌三界法度,是指界,地府和妖界。他是人,她杀了人便是犯了戒,云家人执掌法度,不会这么笨的。
云初夏微微一笑,“是么?或许,我不杀你,但绝对有能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吗?”
伏安摇摇头,“不信,你别忘记了,三皇子在我手上。我要是有什么事,他也绝对活不了。”罢,他竟用力在自己的两边耳朵重重地点了一下,只见他两只耳朵顿时流出血来,他哈哈地笑道:“你们云家的金口之术,于我,便再无半点作用了!”
云初夏惊愕地看着他,为了不中她的金口之术,他竟然自毁双耳?疯子。
既然他听不到她的话,那再下去也没意思,云初夏用云杖在他身边布下结界,不许他逃,也不许任何人去救他。
若是证实了三皇子在他手上,她确实想用金口之术逼问他三皇子的下落,只是他宁可自毁双耳,目的,就是要她找不到三皇子。那么,三皇子有很大的可能在他手上了。
伏安一直在盯着云初夏笑,那笑容让人厌恶得要紧,云初夏恨不得上前撕烂他的嘴巴。
火魔回来了,道:“宫里都在找三皇子,三皇子确实失踪了。”
“杀千刀的!”云初夏愤怒地咒骂了一句,“真是这个妖僧做的。”
“老子去灭了他!”火魔捏着拳头道。
“你是我的人,不能杀他!”云初夏冷笑一声,“好,自毁双耳便以为我找不到三皇子了?真是真。”
伏安听不到她什么,但是瞧她的口型基本可以明白她的意思,哈哈一笑,得意地道:“不妨试试看?”
“捆起来,带回宫中!”云初夏对火魔道,并把结界打开,揪住伏安的衣领,一字一句地道:“你杀我刺猬的事情,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既然你不想我杀你,我便要你比死更痛苦一百倍!”
火魔打了个冷颤,很多人都以为云初夏很温和,但是其实她不然,她要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
火魔划手成火圈,火圈浸入伏安的身体,伏安痛得全身冒冷汗,但是却咬着牙关一声不哼。火魔狞笑着提起伏安,从马厩里驶出马车,把他丢在马车上,云初夏跃上马车,道:“回宫!”
火魔一扬马鞭,“好嘞,主人坐稳了啊!”云初夏如今这样才对他的胃口,看来女人是要有点火气才讨人喜欢的。平日里总笑得像个二皮脸,虽然知道那是她的伪装,可他就是看不惯。
云初夏执起伏安的手腕,为他把脉,他耳朵的伤其实没有伤及耳膜,不过是暂时震伤了,日后调理得当,是可以恢复一部分听力的。难怪他敢如此放手一搏,此人果真是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全沾边了。
刺猬阿三化为真身,匍匐在云初夏脚边,问道:“主人,阿大阿二怎么样了?”
云初夏叹息一声,“他们真身已经毁了。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他们寄生修炼,幸好元神都没有受伤。”
“阿三替他们谢谢主人!”阿三热泪盈眶。
“这些岂不是见外了?”云初夏淡淡地瞟了阿三一眼,“让你们平日勤修炼,你们偏不听,如今连人家的一招半式都挡不住。”
“阿三知错了。”阿三悔不当初,一直以为跟在主人身边便可以安枕无忧,不被人欺负,却想不到竟然无端送命在这妖僧手上。
宫内翻了,守宫门的人没见过三皇子进出宫门,整个皇宫几乎都翻遍了,都找不到三皇子。皇帝信守门侍卫之言,断定三皇子还在宫中,故大批人马如今还在宫内查找。
英妃哭得几度晕厥过去,淑妃在陪着她。英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了。
青萍以为不过是孩子在玩闹躲了起来,便对皇太后道:“母后,那调皮孩子估计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吓唬我们呢,我们不找他,只怕一会就出来了!”
皇太后正在担忧中,听到青萍这么一,想想也有道理的,正略略安心,李嬷嬷却道:“不会,三皇子就算平日有些调皮,但是十分孝顺,不会躲起来吓唬他母妃。奴婢以为,他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什么掳走啊?没听侍卫他压根没出过宫门吗?”青萍不耐烦地道,“要不,就是云初夏命人抓走的,好转移视线。”
“转移什么视线?青萍不要乱,哀家不相信云初夏是个妖女。哎呀,你有这个时间在哀家这里蘑菇,去找找你侄儿去吧!”皇太后扶着额头,一副烦恼的样子。
“母后,你帮着她也没用,等圣僧收了她便真相大白了。”青萍不悦地道。
“好,那就等你所谓的圣僧收了她再吧!”太后站起身来,“李嬷嬷,陪哀家出去找找!”
李嬷嬷连忙劝道:“娘娘,外面气寒冷,您身子又不大好,还是留着这里等皇上的消息吧!”
皇太后叹息一声,悲哀地道,“若是孙儿有什么事,哀家也不活了,通共才这三个皇子,祖先啊,保佑他平安无事吧!”
青萍见此情况,心中烦恼炽盛,不耐烦地道:“好好好,儿臣去找行了吗?”罢,身子一扭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