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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面前便多了一名女子。
他惊愕地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活了大半辈子,他从未试过现在这么震惊。
她不是死了么?
来人正是云初夏,她刚从皇宫里出来,告别了风淩笑,心中正难受,,想让冷风吹醒心中的烦闷,所以独自一人走着。却不料刚好看到相爷被人抢劫,她并不恨相爷,因为无论怎么,他是为了皇帝和江山社稷,他所做并没有错。
“好漂亮的娘们!”贼色迷迷地看着云初夏,匕首却还是架在相爷的脖子上。
云初夏邪肆一笑:“我要你的手,从此不能再握刀!”
“好啊,娘子,老子不握刀......”他话音未落,只听到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地,他连忙伸手去捡,但是只要他的手触及刀,便一阵闪电般的痛传遍全身。
相爷幽幽地道:“是你?你不是死了么?”
“没错,我已经是死人!”云初夏淡淡地道,昏暗的月色下,她嘴唇泛青,面容苍白,身子略微哆嗦。她刚从南边回来,衣衫单薄,自然是冷得全身颤抖的。
贼吓得跌在地上,双脚磨地,惊恐地看着云初夏,一步步退后,“什么......你......你是鬼?”
云初夏微微一笑,“起来!”
贼以为叫他,谁料他还没站起来,面前那把刀却忽然飞起,径直飞向他的脸,他急忙侧头,刀从他耳边飞过,掠过他的耳际,一阵生痛,他以为耳朵没有了,伸手去摸,一阵濡湿,但是耳朵却还在。他连爬带滚地逃去,一边逃一边道:“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云初夏微微笑,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相爷心中虽然震惊,但是却不害怕,这辈子什么没见过?更神奇诡异的东西都见过了,莫是鬼了,他复杂地看着云初夏:“没事,你不恨老夫吗?”
“不恨!”云初夏淡淡一笑,“相爷一心为国,我为何要恨你?”
“但是,老夫害死了你!”相爷微微一愣,有些吃惊,本来以为云初夏心中定然恨死了他,但是没想到这女子量度这么大,想来,他之前是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前的事情我没有记住了,就算没有相爷,这件事情也迟早也发生。我应该要谢谢相爷,毕竟这件事情是在隐瞒着凌的情况下发生,避免了他和太后的正面冲突。更重要的是,没有废掉后宫!”云初夏知道一旦真的下旨废掉后宫,她便成了罪魁祸首,凌也会受千夫所指!如今虽然后宫只剩下几个人,但是至少不是因为要专宠某一人,大家只会觉得是风淩笑专心治国,不想贪恋美色。因为撇除了她的因素在,大家便不会做其他想法。
“你真的很特别,老夫很是后悔!”相爷一生高洁,处事公正,所以也很少机会要道歉,他觉得晚年最对不住的,便是云初夏了。
“相爷,我送你回去吧!”云初夏微微笑,转移了话题,她方才所言也是真心话,她是真的要感激相爷。虽然这个结局是她和风淩笑分开,只是纵观全局,对双方百利无一害。
“好!”相爷没有拒绝,转身行走着,步履迟缓,心中的愧疚一路激涌而上。
云初夏送他回到相府,便想转身离开,相爷叫住了她,问道:“老夫能为你做什么吗?”
“相爷,我很好,不必为我做什么!”
“或许,老夫找高僧为你超度,让你安息投胎!”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只想好生为云初夏做点事情。
“不必了,我暂时还不能投胎,不过若是你想着高僧超度,那就超度青萍吧,年初九是个好日子,你找几个高僧为她打斋念经。”那时候的云初夏,还不知道青萍已经被伏安抓了回去。
“青萍公主死了?”相爷骇然。再看云初夏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年初九,相爷没有早朝,他去了镇国寺,为青萍打斋念佛,虽然心中并不喜欢青萍,但是他有愧于云初夏,云初夏交代的,他都会代为完成。虽然这样做并不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但是至少,能为云初夏做点事情,他还是乐意的。
边城镇里,云初夏休息过后,身体好多了,六娘也煎了些安胎药,让她服下,六娘担忧地问道:“好些没有?”
云初夏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道:“放心吧,好多了!”
“那就好,不如,咱们去军营吧,这里太危险了!”六娘建议道。
“再看看吧,我们都走了,这里的人更危险!”云初夏道。
肖郎也不赞成离开,这里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真的没有人帮忙。
葛真那日与云初夏比武后离开,他负伤来到一个幽暗之地,簇鬼火重重,阴暗凄怨,怨气冲。
伏安所收集的灵魂,大部分都是枉死的,许多是强行被夺取生命,就算在地府偷取过来的魂魄,也都是游魂,无法进入地府的游魂,一般怨气都很重。这些怨气积聚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着整个地冥。
伏安身披黑色锦缎披风,笑容满满地坐在地冥的云椅上。
看到葛真的到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笑道:“怎么样,我所言不虚吧?那云初夏若这么好对付,我有焉能找你合作?”
葛真盘腿而坐,神色冷凝而阴暗,他深呼吸一口,捂住胸口道:“哼,迟早要她死在本仙人手上。”
“那么你是否答应合作了?”伏安似乎早便意料到,神色自若地问道。
“跟你合作?本仙人如何能相信你?本仙人身份尊贵,你不过是一介冤魂,充其量是一个懂点法术的冤魂,本仙人与你合作,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么?”葛真自视甚高,哼道。
葛真的自恋,已经到达让人无语的地步,纵然伏安耐性再好,也不免有些不耐烦了,他淡淡地道:“既然仙人不愿意跟我合作,无所谓,大门在那边!”他不相信他不想报仇,自己的亲妹妹被云初夏关押在狼宫,等同狠狠地打他的耳光,他心胸狭隘,如何能忍?
葛真本来还以为伏安会哀求他的,谁料伏安却是这个不甚在乎的态度,他略一寻思,自己一人若是很难对付云初夏,自己若是和伏安合作,以后庭真的追究下来,也可以推在伏安身上。他不过是一介冤魂,庭权衡利弊,也肯定会相信他而不相信伏安的。
念及此,他自傲地一笑:“本仙人与你合作也可以,但是,你必须事无大,全部听从本仙饶安排!”
“无所谓!”伏安哈哈大笑,神情喜悦地站起来,“仙人怎么我便怎么做罢了!”
“哼,要是被版仙人发现你有隐瞒私自行动的,本仙人绝对不会跟你客气!”葛真哼了一声,径直走上那云椅,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伏安面容变了变,很快便镇定自若了。
葛真见他一声不吭,便问道:“是不是本仙人不能坐你的椅子?”
“当然不是,仙人若是喜欢,以后便让给仙人了!”伏安眉角谦和,淡淡地笑道。
葛真方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打量着这个地方,道:“你这里做得不错,但是过于幽暗,阴气太重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仙人乃是仙家,又怎么会觉得不舒服?等以后把地府夺过来,一切便不是现在的模样了!”伏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破地狱,并非这么难的,云初夏以为杀了他便一了百了,殊不知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修炼破地狱大法。
“本仙人不想管那么多,只想杀了云初夏!”葛真成仙后,总还像以前狐妖那般叫自己仙人,其实作为仙家,一般都会自称仙人了,可见葛真还真有几分暴发户气质。但是不管怎么,他还是很珍惜这个仙家身份,也知道自己修炼艰苦,所以对于伏安的什么破地狱全然不理,也不过问,他要的只是云初夏死去,就这么简单。
云家的女人千百年来,都是很讨人嫌的,许多人欲除之而后快。
伏安连忙道:“那是,那是,放心吧,只要咱们联手,一定可以杀了云初夏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本仙人先走了!”葛真如今元气大伤,要赶紧回去疗伤,在这个怨气重的地方逗留得越久,越让人有压抑的感觉。其实他隐隐觉得伏安的势力很大,能耐也不简单的,但是他过于自负,没想过自己是否能够驾驭得来,他深信自己堂堂一个神仙,莫非还镇压不住一个鬼么?自信是好的,自负却很容易断送生命。
送走了葛真,伏安慢慢地踏上石阶,坐在云椅之上,这张云椅,是他参照风淩笑的云椅去做的,他很清晰记得杀他的人是谁,所以下一步,他要对付的人,不是云初夏,而是他。杀了他,便能让云初夏方寸大乱,自乱阵脚,到时候要杀她,便如同杀鸡取卵般简单。只要杀了云家的人,庭那一群后知后觉的傻子,早被他的破地狱大法瞒骗,他也顺利取代子包成为五殿的阎君,到时候,再顺势在掌握十殿地狱,到时候,整个地府都是他的下了。
生不能为王,已经委屈了他,死后,无论如何也要博得下。
“带她上来!”伏安对身边的一名鬼魂道。
“是!”鬼魂应道,过了一会,便见两名鬼押着青萍公主上来,他咋见青萍,不由得愣了一下,冷声道:“哼,看来你与云初夏已经冰释前嫌了!”
青萍连忙跪在地上,惶恐地道:“冥君何出此言?青萍不过不心落在她手上,又如何会为她所用?青萍恨她入骨,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
“哼,你若不是跟她勾结,她为何要为你打斋念经,洗去你脸上的红印?”伏安脸色十分可怖,森森地的眼睛盯着青萍。
青萍一愣,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什么?她洗去我脸上的斑点?”
“装得很像!”伏安冷冷地道,身形一闪,落在青萍面前,捏住青萍的下巴怒道:“,是不是她让你回来刺探消息的?”
青萍摇摇头,惶恐地道:“没有,真的没有,给我做胆,我也不敢的!”
“不敢?青萍公主有什么不敢的?”伏安巡梭着她的脸,分析她话中的真实性,“好,既然你你恨云初夏入骨,那如今让你去跟着云初夏,把她的一举一动回禀!”
“她会把我打得魂飞魄散的,我不敢!”青萍摇摇头,眼里含着泪,一副惊恐的模样,若是让云初夏知道她做奸细,她是定然魂飞魄散的。
“那你便不怕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伏安阴阴地道。
青萍吓白了脸,惊骇地看着伏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去,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伏安一脚踢开她,鄙视地道:“以后地狱便是由我来主宰,你若乖乖地完成任务,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好人家去投胎,否则......”伏安没有下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威胁意味甚重。
青萍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伏安。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莫投胎做人,就算做猪做狗都未必够资格,她真不想再做野鬼,她过怕了这种生活了。若是伏安日后为地狱之主,自己好生效忠他,或许还能有机会投胎转世做人。
只是,回到云初夏身边,她还会相信自己吗?她会收留自己吗?
两国的合作很快就促成了,苏哈尔对云初夏几近崇拜,他丝毫没有怀疑过钟馗和阎王爷的身份,这种鲁莽的信任不是他往日的行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信任。而金国的皇帝也传来消息,不日便会派遣使臣过来印证云初夏的身份,并且把此事正式了解一下。
但是整整半个月过去了,金国的使臣没有来,伏安的人也没有再来捣乱。
云初夏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伏安只要一出手,她便能顺藤摸瓜,但是对方如今沉寂着,她也完全摸不到方向。越是这样,她越是胆颤心惊。
青萍也不见了,她基本可以肯定是她把自己的行踪泄密给伏安,所以伏安才会投鼠忌器,她如今要的不是伏安害怕她而不敢妄动,而是她要把伏安给找出来,然后粉碎他的计划。
这日,她去了金国的军营,钟馗与阎王爷子包也在,三人就目前的情形也分析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这样守株待兔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要出击也不知道哪里着手。正束手无策之际,苏哈尔忽然闯了进来,骇然道:“云姑娘,出事了!”
云初夏面容一变,急忙问道:“元帅不要着急,慢慢!”
苏哈尔坐下来,顺了口气道:“方才本帅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皇宫大乱!”
“怎么个乱法?”云初夏以为有朝臣谋反,所以也不甚在意,这些事情每朝每代都会有,很正常的。但是据她所知,金国的政权很集中,即便有藩王作乱,也成不了气候。
苏哈尔脸色发白,低声道:“皇上忽然下旨,要桑夫领兵侵略匈国,匈国兵强马壮,我金国焉是他们的对手?不出半年,我国将倾覆!”
“桑夫是谁?”云初夏微微一愣,又出兵?这皇帝是要做什么啊?侵略不了凤国,便想侵略匈国,须知道匈国国力雄厚,是中原最强大的国家,金国刚吃完败仗,士兵志气低迷,这个时候出兵,无疑是以卵击石。
“桑夫就是一个莽夫,武功高强,但是完全不懂得行军打仗。本帅完全不明白皇上此举为何?如今朝廷上下都反对皇上的旨意,但是皇上却一意孤行,今早桑夫已经领兵去了匈国边界,不出半个月,这场仗便能打起来。”
“你们皇上真是一个糊涂蛋!”云初夏怒道,战乱一起,下生灵涂炭,她哪里有这么多力气去降魔伏妖?
苏哈尔摇摇头:“不止如此,明日,三辅将军也会领兵攻打靖国,三辅将军倒是位实战经验丰富的将军,但是他年过七旬,早已经解甲归田,不知道为何皇上会让他出兵。”
“你们金国有多少兵马?据我所知,你手上已经有五六十万的兵马,和凤国的战役死伤超过十万,那么,皇帝手里还有多少兵马?”云初夏开始觉得不简单了。一个皇帝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让一个完全不懂得带兵打仗的人和一个年纪老迈的将军出征,除非他想亡国。
“还有三十多万,另外预备役的有四十万,但是他们都不善于打仗,完全不适合出征!”苏哈尔白着一张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愧疚地道:“皇上昔日并不赞成出征其他国家,是本帅一直逼他,如今大概他是受不了兵败一事,执意要从其他国家上面取胜找存在福只是皇上此举实在太傻了,等同把金国推入灭亡之地。”
“你们皇帝不是傻子,就算傻子,也未必会做这个决定,其中定然出了问题!”子包冷冷地道,“会让一个子神智模糊至此,一定是被人下了降头或者中了摄魂大法!”
“什么?”苏哈尔骇然道,“谁敢对我朝皇帝不利?”
“想来,肯定是伏安了!”云初夏道,“摄魂大法是狐狸的看家本领,我可以肯定葛真和伏安勾结了!”
“太可恶了,卑职立刻上禀庭,让玉帝定夺!”子包愤怒地道。
“没用,狐狸是最狡猾的动物,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你跟?而且庭的办事效率,比蜗牛还慢,你上呈去的事情,起码要积压三五日,那时候,人间已经过了三五年,迟了!”云初夏蹙眉摇头道,时间不同步,就是这点不好。上一日,人间已经历尽沧桑。
“那现在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我国皇帝被恶魔控制吗?云姑娘,这两场仗打起来,定然是生灵涂炭啊!”苏哈尔苦恼地道。
生灵涂炭,云初夏最怕听到这几个字,生灵涂炭,与她相干啊。真不知道为何云家的女子要长命五百年,她要回盘古墓严重抗议,就算不为她,也要为以后的云家女子争取权益。
“师,阎王爷,我们去一趟金国京师吧!”云初夏想了一下,这里半个月风平浪静,原来伏安是转移了阵地,真狡猾,伏安的心计深沉,再加上一个狡猾成性的狐狸,头疼啊!
“一切,便听姑娘的安排吧!”钟馗与子包一同道。
“好,阎王,你马上回一特府,看看地府有没有出事,然后再一同去!”云初夏道。
子包拱手道:“好,劳烦姑娘稍候,卑职去去便来。”
子包罢,转身走了两步,人便消失了,虽然苏哈尔早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见他忽显神通,还是惊骇了一阵。
阴曹地府,阴气如旧。子包一步步走在阴曹路上,路上静幽幽的,并无什么鬼魂行走。他暗自诧异中,便见判官迎面走来,判官见他,一愣,问道:“阎君,怎么归来了?”
判官的称呼让他微微错愕,往日,判官是称呼他大饶。但是,烦忧的事情缠在心头,他也顾不上理一个称呼,他看了看左右,问道:“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判官微笑道:“是啊,因加了阳鬼差,所以加快了收魂,腾出了人手处理地府的事情,前段时间积压下来的鬼魂,全部都调查过前生今世,送到其他殿去了。”
“效率这么高?”阎王略微点头,“如此甚好,这段时间出了太多事情,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卑职应该做的!”判官道,他看了看阎王身后,问道:“咦?钟师呢?他还没回来么?事情办妥了吧?”
阎王取过他手上的生死簿翻阅了一下,道:“还没,起码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还是要劳烦你和王富曲柳含烟兄弟帮忙打理地方的事情!”
“放心吧,有卑职等在,地府运作会正常的!”判官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