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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阴阳河旁边,没有鬼魂,一片死寂。河水潺潺,缓缓上前流淌,河里很多漩涡,有彼岸花在河水上飘荡着,转眼间不见踪影。
河岸上飘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这是彼岸花的香味,在前方黄泉路两旁,看着迷人而慑人魂魄的彼岸花,这香味充斥着整条黄泉路。如今阴阳河上也飘荡着这种香味,可见其香气浓郁的程度。
而让彼岸花散发如此浓郁的香味,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黄泉路上,没有阴气吸附彼岸花的香味,所以香味能飘得这么远。
“你们看!”云初夏指着阴阳河上面漂浮着的东西。
子包和钟馗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河里的漩涡隐隐可见有水泡浮动,再定睛细看,竟然分散的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若三魂七魄分散,元神不能凝聚,魂魄便会散落四处。要重新收归魂魄,需要做法,虽然不难,但是过程繁琐。
如今散落在阴阳河的魂魄,想来便是那些被打散的高山乡乡民善良的魂。三魂主恶,七魄主善,所以人心永远是善良多余歹毒,当然,也有例外。高山乡的乡民被摄取了善良的魄,只余下恶毒的魂,所以如此穷凶极恶。
云初夏飞身下去,阴阳河水常年不见阳光,阴气很重,云初夏怀孕之躯不适合留在阴阳河上。所以当她站立在阴阳河上的时候,便感觉阴气从脚底慢慢窜上来。她放出收魄符咒,双手不断地收取,一会儿,阴阳河上漂浮的魄全部被她收归囊中了。
钟馗与子包则在河里四处搜索,看看有无其他发现。
云初夏飞身上岸,上前行走着,走了不远,便看见前面有一道紧锁的大门,大门阴森而厚重,她往大门顶上看去,写着生死门。
她站在生死门前,伸手触摸,大门一阵冰冷,这道门原先是不锁的,因为生死门生人进不去,死人要出来首先得从地府之门出来,再经过生死门。如今生死门关闭,证明里面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十殿阎君,除邻五殿的子包之外,全部都在里面,他们不会不知道生死门关闭,不可能不知道地府被封了,他们出不来,只能他们也被禁锢了。
“撤!”云初夏低吼一声,企图撼动生死门,生死门一阵轰隆隆,却没有开启。
她抚摸腹,知道是因为她胎儿掩盖了云家气息,所以生死门不认。
“怎么样?”子包和钟馗双双飞来。他们两人都是阴人,更不可能用阳刚之气逼开生死门。
“开不了!”云初夏摇摇头。
子包和钟馗一脸的颓然,钟馗道:“不是我轻看了皇帝,他就算能开得了生死门,进去里面也必死无疑!”
子包摇摇头:“未必,只要他**了封咒,打开生死门,我们尾随在后,能保护他!”
“然而,我们不可能尾随在后的,因为我们身上都有阴气,有阴气在,他便开启不了生死门!”钟馗道,换言之,在他开启了生死门还没能到达地狱,他便已经出事了。
云初夏蹲在地上,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不会让他冒险,我有一个法子。”(明下午两点到两点半,是我的微博访谈节目,有微博的亲们可以收听我以及问问题,现在也可以提问的,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去问吧,例如剧情的安排,新书情况等等)
钟馗连忙问道:“是什么法子?出来听听!”
云初夏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道:“我无法闯入地府,是因为我体内有未出生的胎儿,但是,假若我用子午符封住胎儿,那么,阴气便会消失。”
两人大吃一惊,“那千万不行,云家的子午符阳刚正气,是驱散阴气寒气的最好符咒,但是同时也会伤害了胎儿,你府中胎儿是万万承受不起的!”子午符,相信看过冷妃的人也都知道。当日罗旖旎因为和蛇王在一起,承受不住蛇王的阴气,所以身体越来越差,后来云星儿给了她一道子午符,她如获至宝,因为这道子午符可以保她平安。
子午符,顾名思义子时的阴气和正午的阳气混合而成,子午符半点阴气都没有,借用子时的阴气,打散所有不纯的阳刚气,剩下的都是至纯至阳,注入符咒中,任何阴气遇到子午符,都会全部驱散。
“只要胎儿能抵挡一个半个时辰,我攻下地狱,便马上解除子午符!”云初夏咬咬牙道。
子包摇摇头:“不可能抵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胎儿肯定已经没有了!”
莫胎儿,就连他们,属于阴间哪怕是阎王爷,也不可能抵挡子午符半个时辰。罗旖旎因为是人,她身体被阴气是外来的,不是自身携带的,所以对她来百利无一害。而胎儿的阴气,是自身的,子午符驱散阴气,等同伤害了胎儿,莫半个时辰,就连一刻钟都无法抵抗。
“云星儿曾经过,我腹中胎儿不简单,所以,我坚信他能承受得住,不必了,我主意已决!”云初夏坚决地道。
子包和钟馗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难堪悲哀的神色,他们一个是驱魔师,一个是阎王爷,竟然连地府都回不了,还要一个女子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救回地府。
其实,云家的女子到底欠了谁?竟然要牺牲这么多。钟馗叹息一声:“人人都道云家的女子叱咤风云,威风八面,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云星儿想起云尹乐的一句话:“我们的前生一定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所以才会投胎成为云家的女子!”
或许,手握云杖,执掌三界法度,出来时很让人羡慕,但是背后的辛酸付出,谁知道?即便知道,难免不你矫情。
听了云初夏的这句话,两人都没有做声,凄凄地叹了口气,看着厚实的生死门,隔组了他们回家的路。
三人一步步地走回去,刚出了阴阳河,便听到一道好听的嗓音响起:“唷,这不是云家的传人吗?”
云初夏抬头一看,竟然是葛珠儿的兄长葛真,他身穿一袭白衣,笑吟吟地看着云初夏,眉目里全是得意洋洋!
“是你?”钟馗一眼便认出他,他就是那日在山顶山吹箫的人,是他控制了高山乡的乡民灵魂,“妖孽,纳命来!”罢,他执起驱魔剑,便往葛真冲过去。
云初夏道:“师慢着!”
钟馗一时没认出葛真来,所以才贸然出手,但是他在冲出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的本身,所以不等云初夏出声之前,已经止住了脚步。
云初夏淡淡地道:“狐狸大仙真有闲情逸致,来阴阳河游玩吗?”
“姑娘还真对了,本大仙确实是来游玩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阴阳河的河水,什么事情竟变得如此污浊?实在让人扫兴。”葛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初夏,嘴角微微扬起,双手抱胸,像是讥笑又像是冷笑。
“妖孽作祟,自然污浊,大仙身为上仙,是不是应该除魔卫道,保护下苍生?”云初夏也不动气,只冷冷地道。
葛真哈哈笑了起来,喉咙的喉核咯咯作响,他笑罢,又看着云初夏,“有云姑娘在此,本大仙出手,岂不是狐狸拿耗子,多管闲事?”
云初夏微微笑了,“来也对,大仙,既然如此,那就请哪里凉快哪里去吧!”
“姑娘的意思是?”他故作不解地问云初夏。
云初夏忽然冷下来脸,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滚!”
“话好好的,何必动怒呢?云家的女子果然高傲嚣张,看来是应该有人好好地教训你一下了!”葛真那么多,仿佛就是为了这句话垫底,他目的就是来告诉云初夏,她的嚣张已经触怒了他,他如今便是来教训她的那个人。
“要教训我,也得有资格,就凭你?心你那一身的狐狸毛,姑娘我不高兴,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地毯,每日踩在脚下!”云初夏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什么把柄,否则,我到做到!”
“我真的很害怕啊!”葛真笑得阴恻恻的,“但是,请不要忘记,本大仙已经不是昔日的狐狸精,你要对付本大仙,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云初夏右手拳头握紧,身子快捷如风,只听得啪啪两声,葛真的脸上已经多了两个掌印,再看那云初夏,还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动过一般,只是脸色冷若冰霜。
葛真似乎没有料到云初夏会突然出手,他勃然大怒,又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云初夏,“你竟敢殴打上仙?”
“我有什么不敢的?”云初夏挑衅地看着他。
“你就不信本大仙敢上禀庭么?”葛真咬牙切齿地道。
“信,你尽管去,告诉玉帝去。”云初夏淡淡地道:“不过,我有义务也有这个必要告诉你一声,本姑娘执掌三界法度,就连玉帝也没有资格管本姑娘!”
葛真冷凝地道:“你执掌三界法度,那是你的事情,本大仙行得正站的正,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大仙出手?你方才分明就是殴打上仙,只要本大仙把此事上告庭,庭中憎恨你们云家的神仙多了去了。”换言之,他将会利用神仙们对云家女子的不满来制造纷争,届时,玉帝迫于舆论的力量,不得不对云初夏做出惩罚。而云初夏在这么多神仙的声讨之下,也不得不低头。
但问题是,他不知道的是玉帝没有资格对云初夏做出任何处罚!
但是葛真的心肠还是很歹毒,至少他用尽心思抓云初夏的错处,他认为云家的人就算不是神仙,也应该受到神仙的监督,对于云家执法者的身份,他显然了解不多。
在葛真的认知里,庭也有一个执法之神,是二郎神的,由玉帝任免。她云初夏再大,能比二郎神大?二郎神基本可以执掌了界所有的法度,掌管善恶惩处,即便是庭公主们犯了错,他也有权利做出处决。云初夏不过是管辖人鬼妖三界,或许迫于她执法神的身份能力,会有神仙惧怕她,但不代表她可以无法无!
而云家女子执掌三界法度,指的是仙界,妖魔界和冥界,人间,是由人间皇帝管辖,和她无关,至于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僵尸,没有人管辖,却有人可以收复,那便是毛家的人。一两句题外话,比较可笑的是毛家虽然可以收复僵尸,但是由落尘亲手传血的蓝傲是僵尸王,,蓝傲又刚好可以克制毛家的法术,实在不能不奇异。不过地间,本就是相生相克,相克相生的,没有什么稀奇。
子包一向沉静,看出了他的心思,怕云初夏会继续对他出手,到时候他煽动上那堆老顽固,反倒不妙,于是便道:“姑娘,咱们走!”
云初夏岂会看不出葛真的心思,但是此事她真的不怕闹大,事情越大越有利。如今地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上的神仙也是无能为力的,玉帝倒是可以净化霖狱,只是里面所有的魂魄都要魂飞魄散,等同灭世重生。伏安做到这一步,也肯定预期了这个结果,所以他率先跟神仙们打好关系。从葛真下手,因为葛真的妹妹葛珠儿与云初夏结怨在先,而且葛真为人圆滑,和许多神仙交好,所以,身边一定有推心置腹的神仙好友供他利用。既然这样,她干脆把事情闹大,让有心帮葛真的神仙懂得避嫌。云家的女子反正已经招人厌恶,不在乎这一趟了。
所以,云初夏思忖了一下,冷笑一声:“庭中确实很多人憎恨我,可惜他们没有能力反我,你去庭问问,看谁敢与云家的人作对?若我你跟伏安勾结,谁敢不是?我给你面子,称呼你一声上仙,但在我眼里,你就是狐狸精,一个奸狡的狐狸精!”如此嚣张跋扈,就是要把葛真逼得愤怒,进而乱了计划。
葛真一向自视甚高,哪里经得住云初夏这般的挑衅?当下暴怒一声,双掌嗖嗖地寒风驱出,身子翩然一旋转,便欺身上前,直击云初夏的胸口。
云初夏巴不得他出手,冷笑一声:“先撩者贱,打死无怨。”她微微后退,临风而立,嘴角泛开一抹冷笑,等葛真的身子飞至,她再倏然一侧,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根云杖,趁着葛真快速袭击而过的身躯离自己约莫十尺远,身子御空,猛地回头重击葛真的背部。
葛真背部吃痛,强忍住一口真气,暴吼一声,背后陡然长出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开始柔软万分,随即化成硬度十足的铁棒,狠狠地朝着云初夏扫过去,云初夏知道葛真最厉害的就是那尾巴,也不敢大意,轻跃起身,在空中翻转了身体落地。
钟馗与子包想上前帮忙,被云初夏制止了,这两人都是编制内的神仙,会备受责罚,出手不方便的。因为如今葛真尚未定罪,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与伏安勾结,钟馗与子包只能旁观,不可围攻葛真。
“杀狐狸,何需用牛刀?”云初夏嘲讽地笑了一声,眼神鄙夷地看着葛真。
葛真一直把自己看得很高,哪里受得了云初夏这样的侮辱?怒道:“好,本大仙今日便杀了你,这下,不需要你们云家的人!”
云初夏巴不得他震怒,他只有震怒,才会有更多的行动,只有做得越多,露出破绽的机会就越高,他只有露出破绽,才能名正言顺地诛杀了他。
沙尘滚滚,阴阳河水也沸腾了起来,昏暗中,只看见两道身影在空中翻飞,钟馗与子包皆退后十丈远,怕被气场所伤。
过了一会,便见葛真哀叫一声,急速坠地,脸色惨白,眼神歹毒怨恨地看着翩然落地的云初夏。
钟馗与子包急忙走过去,欲伸手扶住云初夏,但见她发鬓虽然微乱,但是神色不变,嘴角依旧含着一抹讥讽的笑,她走上前看着葛真,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你最好心点,以后本姑娘不高心时候便去找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葛真咬牙切齿地道:“云初夏,你等着,本仙不杀你,誓不罢休!”
云初夏从他的双脚踩过去,如此蔑视的挑衅,足以让葛真恨得牙血都咬出来。葛真脸色铁青,怨毒的眼神化作钉子,直往云初夏的背影插过去。
钟馗与子包跟在云初夏身后,钟馗担心地问道:“此人心机深沉,又善于煽动,怕不怕他真的向玉帝告状?到时候事情闹到盘古墓去,你的祖先们,怕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吧?”
云初夏微微一笑:“怕什么?莫非你不知道云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护短吗?”
钟馗一时不解,错愕地看着云初夏。
子包笑笑,“没错,云家的人确实很会护短。放心吧,此事若真闹到盘古墓去,依照云家女子以前好管闲事的个性,她们反而会出手相助云初夏!”
“但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去请她们不就行了么?”钟馗还是不解。
云初夏摇摇头:“你不了解她们的性子,若是我直接去请的话,一则不忍心,因为她们每个人都守护了这片大地五百年。二则她们师出无名。若是有人上告,她们便能名正言顺的出山,再名正言顺地护短。”
“护短其实不对,云姑娘所做的事情,至少到今日为止,没有不妥的!”子包道。
云初夏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但是,我若是能做到的事情,都不想劳烦她们!”
“如今你身怀云胎,不比以往,这个时候她们出来帮忙,也是情理郑据我所知,那些魂归盘古墓的云家女子,都有无法过得了关,例如云星儿,也曾经劳动云影璇等人出来帮忙!”子包道,对于云家女子的历史,他多少还是知道些,因为和云星儿有些交情,星儿为人表面虽然冷漠,但是和人做朋友,很真心。
云初夏无奈地笑了笑:“确实如此,但是,我之前已经让她们帮过一次了。”她的被下毒那回事,若不是星儿来了,她只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好起来。
云初夏一直把青萍带在身上,这些时间,云初夏所做的事情她也看见了。心中之前对云初夏的怨恨开始慢慢减少,尤其她知道自己的脸能恢复原状,是云初夏默默为她做的。
所以,这日,她忽然出来,要求云初夏带她去见清平王和灵香一面。
云初夏有些诧异,“你应该知道他们未必会见你,他们兄妹恨你入骨!”
青萍面如死灰,道:“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想亲口跟灵香句对不起!”
云初夏摇摇头:“不能去,灵香身边有一个人,他见了你肯定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她指的是花子真,花子真知道了青萍曾经对灵香所做的事情,恨青萍入骨,恨不得把她千刀万梗若青萍送上门去,只怕花子真会按压不住怒火,愤然打散她的魂魄。
青萍却以为她的是清平王,她苦笑一声:“是我不好,当日为了苦恋他而导致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行为,就算我魂飞魄散,也不恨他!”
云初夏道:“不是他,清平王心肠软,他就算恨极你,也不会你对怎么样,毕竟他都还看在皇帝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我的是灵香身边的花子真,他是个驱魔师,他深爱灵香,也知道你对灵香所做过的事情,所以,他见到你,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青萍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表情,如今看她的脸,方才感觉到一丝美丽,人真是奇怪,就算一样的容貌,但是不同的时间里看,会有不同的感觉。青萍昔日心肠歹毒,相由心生,所以昔日看她,总不觉得她漂亮。如今态度平和了,那种狠毒气消失了,美丽便自然显露了出来。她凄苦一笑,带着三分欢喜地道:“有人深爱着她,我也放心了!”
“你不恨她杀了你?”云初夏有些奇异,这样的青萍,她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