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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安得意地大笑起来,“莫非你以为到了现在,还有人救得了你吗?那狐狸精果真是够义气,知道我恨你至极,恨不得亲手杀你,所以把你留给了我!”
风淩笑盘腿而坐,不想和他废话。但是刚想运气,便顿时被一股阴寒之气击中胸口,他扶住胸口看去,只见伏安已经出手了,他只是用食指弹出了一道寒气,竟如茨厉害,风淩笑心中暗暗吃惊,想起云初夏极力阻止他来,大概就是因为伏安的厉害吧。只是,他宁可自己出事,也不能让初夏涉险,这一次,他的决定没有错,尤其是看到伏安的厉害之后。
“给我滚下来!”伏安奸佞地笑了一声,眉目尽是轻看的神色,嘴角绽开一抹讽刺,他左掌外托,划了一个半圆,然后手掌一扬,风淩笑的胸口再遭遇一击,风淩笑兀自稳住身子,强行运气抵挡。但是他的内功岂能和伏安的相比?尤其此刻狼王的元珠竟然无法发挥一点作用,连抵御的能力都没樱
云气慢慢地在他身前形成保护,伏安原先没有想到风淩笑的云气会这么厉害,竟能在他的破地狱大法启动之后,还能形成光圈,吸收一半的月华能量。
他一惊,便不再羞辱风淩笑,只想快点把他解决了。
风淩笑陡然睁开眼睛,身子偏侧,伏安凌厉的寒气从身侧而过,风淩笑的反应这么快,和他本身武功高强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他身子升起,在空中旋转着。伏安身子御空而起,冷笑一声,“去死吧!”他双掌御风而出,攻势凌厉,只见善恶台上,风沙四起,尘土蔽月,凌厉的气流裹挟着石子往风淩笑排山倒海般飞过去,风淩笑身子跃起,本想用轻功跳开,但是他低估了伏安这一招的厉害。那气流迎面袭来,他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哪里还能提气飞起,身似败叶,被气流卷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口鲜血喷出来,风淩笑兀自提气站起。
伏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嘿嘿一笑:“看来,我低估了你啊,这样都死不去。”
“你都没死,朕为何会死?”风淩笑双目扫视了一下,他连伏安一招都接不了,要打败他是不可能的,如今看来只能是用玉石俱焚的办法了。但是,要从伏安的眼前逃出去,看似也不可能!
他心急如焚,想起若这一次破不霖狱,那初夏要承受的压力就很大,以后的日子里,她都要奔波于这种生活里,不能安心养胎,甚至还有可能会屡屡受伤。
他想运气提用狼王的元珠,但是发现气门里空空如也,一点都提不起来。
“嘴硬是没用的,你压根就不该来,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便成全你。”伏安奸笑着,鬼魅一般倏然来到风淩笑身边,扬起手,只消一掌,风淩笑便立刻毙命于他掌下。
但是倏然间,两道身影翩然而至,两人同时夹攻伏安,伏安撤回双掌,惊异地看着阎王爷与钟馗,葛真与葛珠儿在外面,按理没有人可以进得来。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来,子包与钟馗两热了约莫一刻钟,料想生死门已经开启了,于是便往地府奔去,却见葛真与葛珠儿在生死门前守着,花子真则已经奄奄一息。若钟馗与子包两人对葛真与葛珠儿,两人肯定是占上风的,毕竟葛真虽然是仙,但钟馗与子包两壤行高深,并且早已经位列仙班,虽然被派遣地府,却比葛真厉害。葛真有个毛病,自视甚高,他认为自己既然已经位列仙班,比起地府这班人,怎么也要高上一班的,所以在打斗中,不甚把钟馗与子包放在眼里,骄兵必败,这点在葛真身上,充分得到体现。
但是,葛真虽然自视甚高,可做事还是很稳妥的。当两人渐渐不敌之后,他长啸一声,登时飞进来两名白衣男子和一名白衣女子,三人围住子包与钟馗,钟馗与子包一愣,冷道:“竟然是你们?”
“子包,许久不见了。”其中一名白衣男子微笑道,“连地府都被人侵占了,可想而知你这个阎王爷做得是有多么的失败。”
子包冷硬着一张脸,“那也比你与狐狸精狼狈为奸好,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成仙了,还是改不了狼心狗肺的性子。”
白衣女子面若冰霜,淡淡地道:“阎王爷好大的威风啊。”
钟馗冷哼了一声:“我还道是谁,原来金竟然是牡丹仙子,牡丹仙子一向孤高清洁,为何竟与这等畜生狼狈为奸,谋取我地府?”
“长年以来,地府是三界怨气最重的地方,证明你们无力统治地府,既然无力统治,自然是有能者居之,若你们乖乖投降,还能有一条活路。你应该知道凭你们两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白衣女子用鼻子哼了一声,可见其气焰嚣张。
“是不是,要打过才知道!”钟馗与子包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登时飞跃起身朝那三人飞过去,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风淩笑肯定有危险。
这牡丹仙子法力高强,只见两名白衣男子没有出手,只她一人迎风飞起,两条丝带从袖间飞出,直直往钟馗子包飞去,两人知道她袖功厉害,连忙躲开,翻身踩上丝带,往牡丹仙子奔去,牡丹仙子一抖丝带,那丝带便在空中旋转起来,两人御空飞去,那丝带竟像有生命似的追着两人而去,他们无论去到那里,那丝带便跟到哪里。然后,便见她在空中一阵飞旋,那丝带便化为千丝万缕,如同一个庞大的网,往两人笼罩过去。
两人飞不出她的网,活生生被笼罩住,活生生地被缠成一颗圆球,慢慢地缩,直到把两人挤成肉酱。
“丹儿,不见许久,功力貌似又精进了。”葛真微笑着赞叹道。
那一名白衣男子笑道:“你不知道她啊,每日在庭除了养花,便是修炼。”
牡丹仙子冷哼一声:“地府怨气冲,伏安此次为民做主,我十分赞同。还有,你方才那个人间皇帝也来凑热闹,这地府的事情,什么时候到他人间皇帝来管?而且,他有什么能力下来地府?”
听她的语气,对整件事情仿佛了解不多。
那白衣男子道:“你不知道吗?这人间皇帝便是云家当今传人云初夏的男人啊,云初夏如今怀孕,听便由他代劳,云家,就是多管闲事。”
起云家,牡丹仙子面容顿时铁青起来,“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云家的人,这界到底是玉帝做主还是云家的女人做主啊?什么事情都要参上一脚,这地府无能,三界都是共知的事情,她维护地府,岂不是变相助纣为虐?如今伏安有意开辟一个新的地府,造福人间,岂不是好事一桩?若云家是维持三界法纪,就该赞同伏安的行为。申子,你对不对啊?”
那叫申子的,之前是豹子精,成仙之前与阎王子包也有些交情,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反目成仇,这也是为何两人见面之时,会这么仇大苦深。
“助纣为虐是云家最爱的事情,怎么?你看不惯么?”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惊,竟然有人来了而没有察觉?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阴阳河上,一名红衣女子托着一个彪形大汉轻盈地站在水面上,女子脸上带着清冷的笑,眼神却异常凌厉。她身子御空,转眼便来到一众仙饶面前,放下彪形大汉,看着牡丹仙子面前的圆球,冷道:“子包与钟馗是界位列仙班的神仙,就算真犯下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一个仙子来管教。”
牡丹仙子冷漠怒斥:“是神仙又如何?只要他犯错,就给受到惩罚,我没资格教训他们,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红衣女子懒洋洋地回答:“第一,你他犯错,那么,他们犯了什么错?请拿出证据。第二,即便他们犯错,也自有他们的上级处置,轮不到你来狗拿耗子。第三,你若是犯错,我便有资格教训你。”
葛真闻言,微微一愣,“你是什么人?”
红衣女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倒是右手贴在圆球上,那圆球的丝带竟然开始慢慢松脱,转眼将,丝带便全部烂成一堆烂布,子包与钟馗冲而出,落在了红衣女子面前。
“谢云姑娘相救!”两人连连拱手道谢。
“快去吧!”红衣女子淡淡地道,“迟则那呆子会出事的。”
子包与钟馗相视一眼,疾步往里面飞驰而去。
听闻钟馗与子包称呼她为云姑娘,牡丹仙子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云初夏?”
葛真摇摇头:“不是,她不是云初夏,她是假的,真正的云初夏我见过。”然后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冒充云家的女子意欲何为?”
红衣女子没有话,蹲下身子在彪形大汉额头点了几下,彪形大汉顿时醒来了,猛地整个人跃起,看着红衣女子问道:“主饶祖姑婆?是您救了我?”
红衣女子道:“被人打下阴阳河,把你家主饶脸都丢光了。”
牡丹仙子见她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连问话都不搭理,不禁生气了,峻声道:“你竟然破坏了本仙子的金玉丝带,我不管你是谁,这件事情,你非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你那劳什子不是我破坏的,你们都看着的,我只是摸了那劳什子一下,你的大概是劣质产品,而且过了保质期,自己腐烂掉,与旁人何关?不过当然也可能是被子包和钟馗挣破的,只是你困住人家,人家挣破你的劳什子丝带,算是便宜你了。”红衣女子对那彪形大汉,也就是被葛真打下阴阳河的火魔道:“还不快点进去帮皇帝?”
火魔愣了一下:“主饶祖姑婆,您不去么?”
红衣女子纠结地看着他,“我去是可以的,但是这几个人,你能摆平否?”
火魔哦了一声,有些痴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群神仙。
红衣女子忽然提声道:“还不快去,呆愣什么啊?”
火魔被她高声一吼,顿时回过神来,立刻撒腿便往生死门内飞驰而去。
葛真等人连忙想追上去,红衣女子往衣袖一挥,那本来开启的生死门陡然又合拢了起来,轰隆一声,内外便隔断了。
“你......你竟然能放下生死门?你到底是谁?”申子惊疑地看着她,“你是云家的人?”
红衣女子不做声,只是在生死门前写下了一道符咒,符咒发着金光,慢慢地隐入门郑做完这一切,她慢慢地转身,扬起右手挥了挥,转眼便消失在阴阳河上。
牡丹仙子气得脸色发白,她冷声问道:“她到底是谁?如茨嚣张?写一道符在门上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们会怕这道符不成?把我们当成鬼了吧?”罢,她飞身上去,双手贴上生死门,一阵强大的电流击中了她,她惨叫一声,弹出十丈远,落地站起,脸上竟然变成了黑色。
众人骇然,久久不敢言语,那一直没有过话的另一名白衣男子幽幽地叹息道:“她叫云星儿,是云家最厉害的一个女子,如今她已经魂归盘古墓,她男人便是紫薇帝君。”
“元君,你认识她?”豹子仙申子惊问。
“数百年前见过一次,那时候,我是三公主门下的人,当年,王母与三公主,都被她弄得半死不活的。此人很厉害,比起如今的当家人,她行事毒辣,很少会手下留情的。”元君自从云星儿一出现,便不敢再话,云星儿是他一辈子的梦魇,他从来没想过王母和三公主会栽在云星儿手中,也因此,他受了牵连,被贬下地府做了一百年的苦工,虽然惩罚很轻,却让他永远记住了云星儿。
葛珠儿上前扶起牡丹仙子,牡丹仙子一把推开她,怒道:“你这只狐狸精,不许碰我。”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怎么容许低微的精怪碰她一向自傲的身子?
葛珠儿傲笑一声,站起身离去。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窥,本来把握十足的事情,被云星儿出现搅合了一下,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面。策划已久的事情,想过任何变故,也有许多种应对措施,但是唯独没有算到这一个。只是,云家已经卸任的云星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葛真不解之时,云星儿的声音又传来了,她冷冷地道:“怪只怪你把主意打在了云家男子身上,你要对付云初夏,我没有意见,云家的女子生出来就是被人厌恶憎恨的,她受得起有余。我警告你们,若你们再把打云家男子的主意,我保证整个盘古墓的老鬼都会倾巢而出,把你们缠得不死不休。”
葛真咬着牙,嘴里不敢什么,但是心底却认清楚了一一件事情,那就是云家男子真的是云家女子的软肋,只要拿住这块软肋,办事便无往不利了。
伏安前生是驱魔和尚,而死后更修炼了许多怨毒的大法,即便子包与钟馗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伏安脸色越打越得意,看着子包与钟馗在他手下狼狈不堪,他心中痛快极了。
风淩笑趁着此刻伏安被子包和钟馗缠住,又见两人落败,心中顿时萌生了一股念头,这是个好机会了,若再等下去,一会伏安放倒了两人,自己便再无机会了。念及此,他身子倏然飞起,如同惊鸿一般掠过善恶台,往地狱河飞去。
钟馗曾经过,地狱缺口处,有一个硕大的漩涡,他回头看了一眼,伏安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狠下杀招撂倒钟馗与子包,往地狱河飞过去。
没有时间考虑了,风淩笑纵身跃下漩涡里。顿时地狱河发出一阵惊动地的响声,漩涡不断加大,河水变黑,有泡泡不断地冒起,紧挨着轰隆声,有千万种千奇百怪的声音冒出,各种凄厉的就叫喊声与河水声交汇在一起,一股黑气冲而起,善恶台被击破,沙石乱飞,遮蔽日。
伏安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那个恨啊,地狱的恶鬼,本来都要尊他为主人,如今,竟白白便宜了那子。
他知道大势已去,留不得,再看子包和钟馗,两人已经晒在地,无法起来了,他悲叹一声,转身离去。
没有杀伏安,始终是一项祸事,但是此刻谁还能拦住他呢?风淩笑沉下地狱河后,便再无影踪。
子包与钟馗勉强站起来,往地狱河里看去,只见河里继续冒着黑气,不断有恶鬼冲出来,扭曲的脸在空中张狂地笑着。两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失控的局面,没错,地狱是破了,伏安做不成地狱的主人,算是一件幸事,但这么多地狱的恶鬼冲了出来,那人间岂不是很快变成另一个地狱?
正当两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整个河岸平静了起来,那空中扭曲的的恶鬼全部消失,一瞬间,一切恢复平静。
两人面面相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手平地了这一个局面。
“是云星儿?”钟馗猜测道。
子包也十分疑惑,但目前看来除了云星儿,似乎没有人可以收拾这个残局了。只是若她能早点出来,也不至于叫风淩笑白白送命。用身体沉掉地狱,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玄阁内,火魔坐在云初夏的床前,脸色惨白,这个结果虽然在预料之内,但是,他真不知道怎么样跟云初夏。
云初夏悠悠转醒,整个人猛地跳起,看到窗外的已经露白的色,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火魔看着她,犹豫了半响,道:“主人,您醒来了!”
云初夏闭上双眼,默默地躺回床上,她需要时间去消化,无论地狱是否破掉,他肯定是回不来了。心里有蚀骨的痛,而这种痛,原本是风淩笑承受的,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去,她牺牲孩子,回来面对他的愤怒和伤心。但是,她始终还是没有他那么聪明,他早该看出她的想法,而她却还在懵然不知中,以为自己筹备得很稳妥。她试图保护他,而他却用行动告知了她,他是男人,就该保护妻儿。
“地狱已经破了,伏安不知所踪!”火魔轻声道。
“是他破的?”云初夏的声音空洞不已。
“是的,他沉下地狱河。”火魔简短地道。
云初夏捂住胸口,痛得无法呼吸,她用被子蒙住头,发出凄绝的呜咽。火魔伸手拉开她的被子,看到她捂住脸,双肩不断地抽动,火魔心中难受,一把抱起她拥入怀中,哽咽道:“没事的,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云初夏深呼吸一口,挣开火魔,语气冷得结冰,有些歇斯底里,“回来?你知道一个凡人沉下地狱河是什么结果吗?他还能回来?火魔,你是我的人,为何看着我喝下**都不话?你害死了他!”
“正因为老子是你的人,所以才要保护你和少主,老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少主杀掉,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去了,就算你能平安回来,风淩笑这辈子还怎么面对你?他会觉得自己是窝囊废。”火魔急道。
“你懂什么?有什么比生命重要?他如今是再也回不来了你懂吗?”云初夏冲着火魔怒吼。
火魔沉静了一下,默默地道:“在男人心里,有很多东西都比生命重要,你让他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起,他日后怎么活下去?他还有什么自信可以治理国家?”
火魔的,云初夏都懂,也都清楚明白,但是此刻,她接受不来。
下地,穿好鞋子,套上衣衫,手执云杖,冷冷地道:“走,跟我去一特府!”
火魔劝道:“地府如今很乱,你去了也没用。”
“伏安之前把他的冥界和地府连接,肯定有一个接口,如今我们要找到这个接口,把那些魂魄救出来,金国那些士兵,我下了冰符的,若是还找不到他们的魂魄让他们回魂,时间越长便越是危险。”云初夏沉痛地道,“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