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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那些零食,花生吃光了,那快餐面他们不懂怎么弄,所以撕开了就这样干吃了,好些饼干八宝粥放在下面却没有动。席姿笑了笑,“我下去买点东西吃。”
阿木连忙跟着她:“卑职也去!”
“不必了,你在这里等着吧!”席姿没好气地道。
“不行,簇着实凶险,您一人去只怕有什么危险。”阿木已经把这地方视若危险地带。
席姿无奈地摇摇头:“好吧,你跟着我去!”
吃完东西,火魔也回来了,他出去溜达了一圈,吃了好些东西,回来看到大家也吃好,便嘟哝道:“早知道你们那么早回来,老子就不出去了。”他的模样十分狼狈,云初夏过不能乱用法力,他只好偷完就跑,结果被人追了好几条街。
云初夏强打起精神道:“好了,吃完的话咱们走了。”
席啄神情有些黯然,这个地方毕竟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来了。云初夏见她难过,便安慰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另有去处,不记得了吗?”
席姿凄凉一笑,“是啊,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心里不想难过的吗,但不知道为何临走的一刻,竟如此伤福”
云初夏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走吧!”
几人刚离开酒店,迎面走来一个人,立刻拦住他们,他热切地道:“总算找到你们了。”
云初夏微微蹙眉,是那日买碗的专家郭老,问道:“这位老先生,您找我们做什么啊?”
郭老兴奋地道:“姐你过要带我去看你家的古董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云初夏那日只是随口应允,却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还四处去找他们,真是让人头疼。她道:“我们如今有些事情要做,你留个电话,我回来再找你,行吗?”
郭老犹豫了一下,“你们要去哪里啊?”
“去探亲,几日便回来。”云初夏敷衍地道。
郭老有些失望,“还要去几日那么久啊?我这一分钟都耐不下去了,睁眼闭眼都是你的古董,几日的时光可怎么过啊?”
席姿微笑道:“老人家,您就安心地等几日吧。我们有急事,不去不行的。”
郭老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我等你们回来啊?”他从口袋里取出纸笔,写下电话递给云初夏,“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得出是一个对古董十分热爱的老人家,云初夏觉得有些抱歉,毕竟他们是不会再见了,他只怕要一直这么等下去,这不能不是一种煎熬啊。
所以,她想过等一会给胡喜喜打电话,让她在她们走后给这位老人家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再等了。
一行人驱车到时光隧道口,也就是那日下车的影视城。等换回衣裳,便至上山坡。
云初夏用法力启动时光入口,一道光波随即散开来,正当大家想走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一惊,回头看,却还是那名老人家,他竟然随后跟来了。
原来郭老在他们坐车离开后,想起云初夏所的古董,心里放不下,便想着跟他们去,也胜过自己在家里等几日。结果一路坐车尾随而来,发现他们竟然去了影视城,还换了古装衣裳,这就让他觉得奇怪了。
他偷偷地跟着云初夏等人,而云初夏等各怀心事,加上影视城里出入的人比较多,都没发现郭老跟踪,直到启动时光入口,郭老冲出来大家才知道。
云初夏一咬牙,道:“走吧!”
众人连忙进了时光隧道,郭老见状,也猛地冲了进去。时光入口关闭,云初夏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位顽皮的老人家,道:“郭老,您跟着我们做什么啊?”
郭老也不惊慌,双眼透着兴奋的光,问道:“这里是哪里?十分奇怪啊!那些符号代表什么?”
云初夏摇摇头:“等回送你回去。”
郭老连连摇头:“不,我不回去,你们要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
如此无赖,可见老人与孩都是一样的。
席姿对这云初夏苦笑起来,“算了,让他在那里留几日再送回来吧。”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郭老叫郭睿熔,是某名牌大学的荣誉校长,历史系的博士,对古董尤其偏爱,甚至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退休后,开设了几家古董店,云初夏等人之前去卖碗的那一家,他是有股份的。
云初夏没想到带他去了凤国,他便再也不愿意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趟现代之行,竟然为自己的孩子带回一名老师。
清平王如今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了,自从风淩笑走后,他与丞相协助新帝处理国事,每日忙到将近亥时才出宫。
这日难得提早出宫,色还没暗沉下来,一人独自走在街头,身后随从远远跟着。
春日的风和暖而湿润,拂过脸上有一抹青草的香味,落日在山脚上渲染了一片红得几乎要滴血的云彩,归雁掠过际,发出沉缓而悠闲的鸣声。
他的心里有些许的失落,这份失落往日在繁忙的时候不曾涌上心头,只是如今独自一人静下来的时候,便开始穿肠而来了。
云初夏已经去了金国几日,还没有回来。其实能安守在她身边做一个可信赖的朋友,他已经很高兴了。毕竟,撇开那份萌动,云初夏是一位他认为值得相交的女子。
正心神恍惚之际,忽然觉得一阵幽香迎面而来,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不禁微微怔愣,云初夏?
但是他很快便辨出了分别,云初夏如今身怀六甲,而眼前的女子却轻盈如少女,她不是云初夏,而是那日见过的云初春。
她也看见了清平王,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上来打招呼。
倒是清平王走近她,道:“云初春姑娘?”
云初春微微福身:“云初春见过王爷。”
清平王凝视着她的举止神情,模样是与云初夏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分别。只是神态举止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如今知道她不是云初夏,那分别便出来了。
“不必多礼!”他淡淡地道,“这个时分了还不回家么?”
云初春微微一笑,“马上便回去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看样子是胭脂水粉,镂花木盒上,一株水仙栩栩如生。
“那你回去吧,马上便要入夜了,心点儿!”因着她有和云初夏一样的面容,心里下意识地把她视若云初夏般爱惜,言辞间可见怜爱。
“是!”云初春福福身子,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王爷保重,民女告辞!”罢,便迈步要走。
清平王嗯了一声:“再见!”
转身看着云初春远去,那娉婷的身姿虽然极像云初夏,但是他知道不是,并且不想与她有过多的联系。
看看色,他叹息一声,便疾步回府了。
云初夏送席姿回到金国,便带着郭老回凤国。
郭老显得十分兴奋,如今哪怕是找人捆绑他都不愿意走了,一路上他叹息不已,道:“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历史上竟然没有记载。”
云初夏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个问题,便道:“是什么朝代也好,你不能留在这个时代太久,改日我送你回去。”
郭老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我打死也不走的,那席姿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她为何能留下来?”一路上他愣是把席啄身份给摸清了,惊叹之余,开始展开了幻想,甚至,把席姿与武则联系在了一起。
火魔瞪视了郭老一眼,“你又不是这里的人,留在这里岂不是要养你?谁有那闲钱养你一个老头子?”
郭老摸出几张卡,忧愁地道:“可惜,这里不能刷卡。”
云初夏啼笑皆非,摇摇头道:“算了,先带你回宫,你想想你有什么一技之长可供我利用,否则,你就留在皇宫里扫地吧!”
郭老双眼放光,道:“无妨,无妨,莫扫地了,就是倒大粪我也愿意的。”
退休在家,心中无所寄托,孩子们都出国成家了,在新市便只有他一个老头子,虽然有学生无数,但毕竟觉得生活渐渐枯燥起来,唯独是古董能带给他一丝乐趣。在这里如此新奇好玩,他是无论如何也走的,扫地算什么?挑大粪他也乐意呢。
见他如此兴致勃勃,云初夏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道:“新帝年幼,缺乏有学识的老师,既然你要留在这里,那便做帝师吧,至少您见多识广,皇帝跟你学习,也能提起兴趣来。”
帝师?郭老愣了一下,慎重了起来,“只怕,我没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做学问的人最怕和政治挂钩,尤其学生是皇帝,他要教导的不仅仅是学识,更是治国之道,这不是乐趣,而是责任了。
“何不试试?不行再算吧。”云初夏道,宫中的夫子到底是过于迂腐,对皇帝皇子们的教育保守过度,若是能让现代的学者施教,尤其是郭老是历史系的博士,而且听他过好像还是物理学的硕士。反正,多一名帝师总是好的,多方面发展嘛,尤其皇帝如今正是学知识的时候。
郭老慎重地想了一下,道:“容我再考虑两日。”
火魔生气地道:“不答应马上送你回去。”他如今对云初夏是盲目的跟从,只要云初夏的,他就认同。想起以前刚跟在云初夏身边的时候,他时刻想着捉弄云初夏,想着看她倒霉。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已经把云初夏视若最亲的人了。
郭老连连摆手:“你可不能这样威逼人啊。”
云初夏笑道:“好了,让他考虑一下吧。”她有信心,他最后会答应的。他是如此富有挑战性的老人,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回到凤国京城,色已经亮了,边有熹微晨光,渐渐地一颗浑圆的球体便跃然山顶上,照得附近的一片红金灿烂,胭脂般的云彩似乎凝固了一般,不肯移动,愈发地显得厚重起来。
皇宫内的侍卫如同白杨树一般挺立着,在晨曦的柔光中显得历史感十足,红色的宫墙有斑驳稀疏的流光,鸟雀的鸣叫从树梢上传下来,有人影掠过,便惊起三四只振翅高飞。
皇帝听闻云初夏回来了,下了早朝便去玄阁请安,云初夏去了几日,没有人陪他临朝听政,他开始十分胆怯,如今虽然适应了,但心里还是慌得很。所以一听云初夏回来了,便连忙命人把肩舆抬往玄阁。
云初夏却已经去了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有些不悦,道:“你如今都身怀六甲了,怎么还四处去?真出点什么事情,那可是皇家的血脉啊。”
云初夏笑道:“太皇太后莫非连我都信不过么?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自然是会保护他的。”
“罢了,你你也不爱听,免得嫌我这老太婆罗嗦。”太皇太后叹息一声,看着渐渐浓郁的日光,叹息道:“往日这后宫,一道这个时辰,便围绕了一群衣衫华贵的女子,如今,膝下冷清,虽然没有了斗争,却未免太过孤单了。”
云初夏知道她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责怪她的,虽然不是她下令要解散后宫,但是后宫女子的离去却也是因为她。风淩笑的这个决定,无疑让太皇太后难过,最后她虽然表示了赞成,可她却是因为知道无论自己是否赞成,最后他都要这样做。为免人家母子不同心,她也只好赞成了。
跟太皇太后了关于帝师的事情,太皇太后便饶有兴趣起来,要马上见见这位智者。云初夏没他的来历,只他乃是隐居的山人,学识渊博,并且懂许多治国之道。事关朝廷江山,太皇太后便关心了起来,连连赞赏云初夏。
了一会儿话,太后便乏了,云初夏便起身告辞,李嬷嬷送云初夏出去,低声道:“夫人,太皇太后最近脾气有些不好,若她冲您发脾气,您也莫要生气,她到底是习惯了这宫中的喧闹,一时间冷清,她觉得不习惯。”
云初夏笑笑道:“李嬷嬷,我没放在心上,你不必担心。”
李嬷嬷微微笑:“老奴就知道夫人心地善良,心胸宽广。”顿了一下,她又压低声音问道:“还有一事想问问夫饶。”
云初夏见她甚是神秘,便道:“但无妨!”
李嬷嬷轻声道:“太皇太后日渐烦躁也是有原因的,青萍公主的事情您也知道,很伤她的心。但是伤心是一时的,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好几个月,她心中又思念起公主来了,虽然知道她已经魂归地府,但是总想知道她如今的境况,夫人不知道能否代为去看看,她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哦?是这件事情啊,那她方才怎么不亲自问我?”云初夏疑惑地问道。
李嬷嬷笑了,“您还不知道太皇太后的性子?青萍公主做了那些事情,她虽想念她,但是到底余怒未消,让她亲自问她的处境,她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云初夏哦了一声,道:“你转告太皇太后,就青萍如今还在我玄阁,不能入地府。她所犯的乃是杀孽,必须打下地狱,只是地狱如今出零事情,暂时无法处理她。若是太后想见她一面,倒也是可以的,你去旁敲侧击她到底想不想见。”
李嬷嬷点点头,叹息道:“你,这人为何要做那么多伤害理的事情?死后要打下地狱,所受的苦大概是不堪想象的吧?”人间无论是年老还是年轻的,提起地狱无不心惊胆战,可见地狱的震慑力有多强。
云初夏不语,地狱的惨况她是见过的,地狱并无冤枉的恶鬼,每一个被打下地狱之前的恶鬼都会在望乡台上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什么样的因便有什么样的果。
“地下湿滑,夫人心点走路。”嬷嬷道。
“嗯,你回去吧!”云初夏罢,便转身走了。
李嬷嬷叹叹气,也转身进去了。
太皇太后躺在贵妃榻上,神情有些疲惫,李嬷嬷走近她,轻声道:“方才,夫人青萍公主如今还在玄阁,太皇太后要不要与她见一面?”
太后坐了起身,随即又躺下去,懒洋洋地道,显得不甚在乎地道:“是你主动去问她的吧?有什么好见的?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败坏了皇家的声誉,见她何用?如今死了就罢了。”到底,还是因着灵香的事情对她有气。
只是青萍是在她膝下长大的,不在乎她是假的,如今有多生气,便证明心中有多在乎。
李嬷嬷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便道:“夫人,她所做的事情是要下地狱的,只是如今还没到处置她的时候,才暂且留她在人间,若真的要较真起来,只怕她这会儿已经在地狱了,太皇太后即便想见也见不着!”
太皇太后眯眼一瞪,微愠道:“你别妄自猜测哀家的心思,你若是想见你自个去见,哀家不见。”
李嬷嬷明白她这是让她去见青萍,她到底是放心不下的,也想听听她如今对以往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想法,若是执迷不悟,大概母女缘分便完了。
李嬷嬷道:“既然太皇太后不见,那便不见吧。对了,之前那王世志不是送了一幅送子观音图入宫吗?如今夫人怀有帝睿,不如让老奴送去给夫人,也好保佑夫人平安诞下云子。”
“去吧去吧,别在这里烦着哀家了!”太皇太后摆摆手。
李嬷嬷福身告退,命两名宫女取了那送子观音图便去玄阁。
经历了这多事情,青萍的心总算是有所悔改的,她如今虽然留在玄阁,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迟早是要被送走的。心中自然想去见太皇太后一面,但是她也知道太皇太后心中对她余怒未消,为免气坏她的身子,加上不知道会面对她什么样的怒气,所以她也不敢贸然相见。尤其如今她与她,已经是人鬼殊途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泛起一片凄凉。昔日为撩到清平王的爱,她用尽心思,心肠歹毒,杀了许多个无辜的女子,最后,清平王恨她入骨,皇兄痛恨她至极,连母后都在她的气,她可谓是众叛亲离了。
云初夏回到玄阁,想起李嬷嬷之言,便命五把青萍带出来。
青萍脸上的斑点已经消去,恢复了美貌,只是昔日千方百计想要消除斑点,在斑点消失后,她却没有预期的开心。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敢去,只呆在玄阁内,与刺猬阿大阿二在一起,他们两人虽然也曾经有过错,但所幸悬崖勒马,没有造成大错,所以最后得以在云初夏身边当差。即便被伏安所害,云初夏也能挽救他们的性命,听阿三,在多过几个月,他们便能重新附身投生了。
羡慕他们,开始甚至有一丝怨恨,为何自己没有人相救?但是阿三跟她了一句话,“你心中尚存害饶念头,直到如今还在自私地为自己打算,没想过去为做所做的事情做出补偿,就算给你一千次机会去悔过,你也不会懂得什么是珍惜,你这种人是该死,死有余辜!”阿三如此痛恨她,自然是因为阿大阿二,当日她连同伏安害死阿大阿二,阿三侥幸得以逃脱去找云初夏救命,但是到底迟了一步,若不是青萍,阿大阿二也不至于要丧失百年的道行,修炼近一年,才能收敛阴气重新附身在其他人类身上。这段仇恨,阿三不会忘记、
青萍因为阿三的这段话,幡然惊醒,阿三他们没被她害死,尚且如此恨她,那被她害死的那些人呢?被她折磨死的那些人呢?灵香的好友,那位被她命人侮辱致死的卫家大姐又该对她怀着怎生的恨意?
所以这日五来跟她李嬷嬷奉命来见她,她心中想起母后,更是愧疚难当,碎步出来,心内愁思百转,既无面目面见母后,更不知道该些什么。既然母后让李嬷嬷前来,倒也算是顾虑了她的感受。恨极了她,却还替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