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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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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魔咧嘴微笑,看着玄雪那美丽的脸庞,道:“你这女娃子,怎么一会儿这么热情问人家姓名,一会又如此冷若冰霜的态度?”

玄雪自知不懂与人相处,昔日同修炼的姐妹几乎都不理睬她的,久而久之,她的性子便渐渐孤僻起来,如今跟在风淩笑身边,也不大懂得好话,直来直往,半点拐弯抹角都不懂,她冷若冰霜并非她故意摆姿态,而是她认为不笑不哭,大概就是那个神情了吧。故听到火魔这样,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反问:“我怎么冷若冰霜的态度了?”

火魔原是见她好玩,逗她两句,没想到她倒较真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转头对刺猬道:“你们出去这么久,可找到适合的人选?”

阿三回到:“找到了,只等主人精神好点,便可施展回魂大法。”

风淩笑问道:“为何要施展回魂大法?”

云初夏便把昔日阿阿大阿二遭到青萍和伏安陷害,差点魂飞魄散一事给了风淩笑听,风淩笑听罢,叹息道:“可恨,可悲,可怜!”可恨自然是青萍的,至于可悲可叹,则是阿大阿二。

云初夏没做声,淡淡地道:“事情的过去了,如今也为他们找到合适的身躯,只等他们元神归一,便能施展回魂大法。”

风淩笑对玄雨道:“刺猬是你的本家,你可有办法?”他不想云初夏劳累,尤其之前听她如今法力已经全部消失,他便舍不得她再用一分力气。

玄雨沉吟了一会,道:“主人,交给我吧!”

云初夏一喜,真的,如今她法力尽然消失,若强行施展回魂大法,于自己也不好,若有人代劳,自然是更完美了,尤其玄雨还是刺猬本家,更懂得掌握分寸,若是有半点不合,他也能感应到。

因着风淩笑出来不能过久,所以回魂大法便立刻要开始了。云初夏命刺猬们尽量满足玄雨的要求,摆好阵法,云初夏便把阿大阿二的魂魄放出来,叮嘱道:“一会,你们两人记得要听玄雨的话,根据他的指引去做,万不能有半点错失,机会就只有一次的。”

阿大阿二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是,我们一定听玄雨公子的话,谢谢主人这段时间为我们兄弟所做的一牵”

云初夏故作不悦地道:“咱们之间,还弄这些虚文,岂不见外?”

两人起来,道:“是,以后我们的命便是主饶了,只要主人一句话,我们五兄弟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云初夏看看色,道:“行了,快进去,他们还要赶着回去的。”回魂大法起码要施行两三个时辰,期间不得有任何闪失,云初夏因不是自己去做,所以尤其紧张。但是她也相信玄雨的能力,毕竟他也有千年的道行,应该难不倒他,尤其刺猬还是他的本家,若真的出了意外,也能及时挽救。

回魂大法在暗房举行,房子密封,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云初夏与风淩笑在外面等着,而玄雪火魔以及刺猬在房中护法,一踏入午时,便开始施行法术。

所幸整个过程都是极为顺利的,三个时辰后,阿大阿二用一个全身的面貌出现在云初夏面前,这两名是意外身亡的少年,年纪在十七八左右的,长得虽不是十分的俊美,但是也五官端正,眉目分明。

看着五兄弟相拥在一起哭泣的场面,云初夏与火魔也都心有感触。毕竟这段日子以来,大家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建立了深厚感情,就像一家人般,缺一不可。

云初夏知道太皇太后念子情切,便让风淩笑去见见她。风淩笑也放心不下老母亲,但是他在宫中行走毕竟不便,云初夏便命薰去太皇太后宫里,请太皇太后来一趟。只是也没明原因,薰便匆匆去了。

太皇太后以为云初夏胎儿不稳,急忙便命人抬起肩舆往玄阁而去。心中担忧不已,问薰,薰才轻声道:“是太上皇回来了。”薰一向乖巧,云初夏也没有把此事隐瞒她,所以薰叫风淩笑太上皇,而不是先帝。

咋听到太上皇,太皇太后愣了一下,随即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当下更是心急,命内监疾步行走。

母子相见,难免又是一番伤感境况。太皇太后年事不算高,但是身体一直都不好,如今见了儿子,激动过度,一时便心口绞痛起来,风淩笑马上命嬷嬷扶她回宫,请御医医治。

玄阁内,今夜笑语喧嚣,除了风淩笑归来,更是阿大阿二复苏之日,云初夏心情尤其的好,叫薰命御厨房做些好菜上来。薰却笑道:“不如让奴婢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给夫人和太上皇尝尝吧!”

“好啊!”云初夏试过薰的厨艺,着实不错,虽然不比御膳房的豪华丰盛,却也是家常菜,入味三分。

玄雨在席间向云初夏请教了许多问题,他哂笑自己一直都想为民请命,可因为自己便是妖精,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云初夏道:“火魔也是魔,但是他一样跟着我身边为我降魔伏妖!”

玄雨一愣,沉思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主母一席话,让我顿时惊醒,其实何必介意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想做,而又问心无愧便可。”

大家言谈甚欢,玄雪也十分佩服云初夏,向她请教了许多制服恶鬼的办法,想来在地狱生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云初夏知无不言,她知道只有地狱按照之前的轨迹行走,风淩笑才能够有闲暇回来与她相聚。

这条路要走下去,除了坚韧和毅力,没有其他办法。

用完晚膳后,阿三阿四便安排了玄雪玄雨的住处,两人皆好奇人间宫中的生活,只是如今后宫已经没有什么嫔妃,所以两人换了寻常的衣裳在宫内游荡了一圈,便回去休息了。

这一夜,云初夏与风淩笑难免恩爱缠绵一番,只是因着腹中孩儿,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起新帝的事情,风淩笑道:“过了十二,便要为他准备册立皇后事宜,多选几个妃子陪陪母后,充实掖庭,免得那班臣子总是揪着我解散后宫不放,母后为了此事也承担了不少的压力。”

云初夏翻翻白眼,“十二便要册立皇后了?会不会太早了?”大概连发育都没完善吧。

“你知道我几岁便选妃了吗?”他暖暖一笑,问道。

云初夏哼了一声:“谁知道你?”

“吃醋了?”他搂住她的腰部,软语轻声问道。

“谁吃醋?你几岁选妃与我何干啊?”对于他的早登极乐,她则把处子之身给了他,真真不公平。

风淩笑淡淡地晕开一抹笑容,心满意足地道:“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我甘心舍弃所有的东西,初夏,等过了这个难关,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他的这句话得情深不已,让云初夏心中陡然一暖,他是这样想,她何尝不是这样想?叹息一句:“只是离那一日,只怕还要等上许多年吧!”

“我们都等得起!”他笃定地道。

云初夏久久地凝视着他,眸子便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只是孩儿出生以后,你既要抚养孩儿,又要兼顾云家的本分,我却不能帮你些许,想到这里,总觉得揪心。”风淩笑有些黯然地道。

云初夏笑道:“放心吧,我也不是昔日的糊涂虫了,我该有的本分会尽到,也不会忽视孩子。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风淩笑到底是担心,“要不,我把玄雪留在你身边。”

云初夏摇摇头:“不,此时此刻,我宁可多一些人在你身边,你不必担心我,到底孩子的身份不比寻常,我生产之时,也有许多人保护,相反,你要面对的难关比我大很多。玄雪法力高强,有她在你身边,我也可放心。”

风淩笑沉思片刻,道:“也好,我会时时回来看你,即便我抽不开身,也会命人回来。”

云初夏暖暖一笑,拥着他不再话。

色还未亮,风淩笑便带着玄雪和玄雨离开了。云初夏看着他们消失在晨曦中,心中自然舍不得,但是也知道他此去,终究不比往日那样销声敛迹了。至少如今得知他的情况,也知道他身边有人相随,并且地藏王菩萨在必要关头也会帮助于他。她心中安定了许多。

至于风淩笑交代下来为皇帝册后选妃事宜,其实太皇太后早有打算。皇帝如今虽然未谙男女之事,但是随着年纪渐长,身边也总要有人伺候。加上后宫嫔妃虽然不在了,可内监宫人还是一群群的,总要有人主理才是。云初夏是断没有这个时间。太皇太后年纪又大了,如今只能是为新帝选个懂事和顺的皇后,主理六宫事宜。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匆匆滑过。

又过了约莫半个月余,太皇太后因不想云初夏太过操劳,亲自主理皇帝大婚一事。

经过一番的挑选,最后敲定了皇后的人选为镇国公杨振宏的孙女杨嘉平。

杨嘉平今年十四岁,模样俊俏,秀外慧中,又饱读诗书,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性子和顺包容,比皇帝年长两年,太皇太后喜欢她在于她比较懂事,能适当地引导皇帝。皇帝见过杨嘉平后也十分满意。太皇太后便命礼部操办此事,后来礼部定好了日子,约莫就是云初夏生产的日子前后。

太后也想过若是能临近云初夏生产,也好双喜临门,便着礼部立刻准备大婚事宜。

云初夏的身子愈发倦怠了,自从法力消失后,她的胃口比以前更差了,经常一下来只能喝点汤,她迅速地消瘦。清平王见她如此,三番四次不许她临朝听政,只在后宫养好身子。

而她也着实打不起精神来,所以每日清平王都会在玄阁见她,把朝中一些大事告知于她,自然有些也是要她去定夺的,皇帝毕竟年幼,又缺乏经验,事事还得初夏与清平王等人提点。

这日清平王入宫,见了云初夏,见她脸色不好,便有些生气地冲薰发了脾气,“夫人吃不下,你们便不会炖点肉糜?”

薰委屈地道:“王爷,但凡奴婢们能想到的食物,都给夫人做过了,夫裙也不是吃不下,只是一吃就吐。”

云初夏道:“算了,你别怪罪他们,他们已经尽心尽力伺候我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何,有时候明明是饿得很,却什么都吃不下,勉强吃下去,便又都吐出来,久而久之,我是一见到食物就害怕啊!”

清平王叹息道:“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凌回来看到,指不定要怎么心痛呢。”

听到他提起风淩笑,她嘴角不由得绽开一抹清浅的笑意,“放心吧,纵然再怎么吃不下,我也会勉强吃些。”

清平王恨恨地瞧了她的肚子一眼,道:“你这个臭子,还没出世便把你娘折磨得死去活来,以后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他与初夏之前本就好做朋友,后来因着他对她有好感一事才疏远了些许,如今见他话如此轻率洒脱,大抵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云初夏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道:“好,等他出世以后,你好好地教训他。”

“对了,还得跟你一件事情,你为皇上请的那位先生,果然是个学识渊博之士,那日偶然间听他了几句治国之道,我顿时茅塞顿开啊!”清平王有些兴奋地道。

“哦?若是如此,让皇帝虚心想他学****资质聪慧,一定能够在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的。”云初夏也十分高兴,没想到这一次为了席姿回去现代,却有这么好的收获。

清平王含笑点点头,笑意收敛后,眸光定定地落在了窗边那一株栀子花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云初夏见他似有心事,问道:“往日从不见你叹气,今日是为何啊?”

清平王收回眸光,落在云初夏身上,道:“还不是因为灵香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发什么癫,世间那么多的好男儿他不挑,偏要嫁给那花子真。”

云初夏含笑道:“世间纵然有许多好男儿,但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感情只有那一份,你又何必横加阻拦?”

清平王有些气愤道:“倒不是我去阻拦,而是灵香表白了心意之后,那子竟然不娶,真真气死我,灵香都哭了一宿了。”

云初夏一愣,“竟有这等事?”她看得出花子真很在乎灵香,是真真正正地爱上了她,为何如今灵香主动走出一步,他却退缩了?

“这想起来我这心里就跟堵了一块石头,难受死了。”清平王是真的在乎妹妹,她三番四次地受到伤害,而他这个作为兄长的,却什么都不能做。

云初夏想了一下,心中便大概明白了原因。花子真自知以前犯下了许多错误,日后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他自卑,不敢接受灵香,怕拖累了她。

“灵香怎么?”云初夏问道。

清平王叹气,“那傻丫头认定了花子真是嫌弃她不是洁白之身,想起往事,她如今已经伤心死了。”

灵香因着往事已经独自神伤了许久,后得花子真鼓励,才勇于面对,也因为如此,在花子真受伤之时多加了看顾,情意更深。花子真也一时贪恋她对他的好,所以在他病榻中的日子,两人感情发展迅速。然而当灵香认真地向他起两人之事,他忽然惊觉自己的身份,一则他所犯的过错实在不可饶恕,即便如今还没有人追究,但是云初夏也曾经扬言要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二则灵香在他心中乃是金枝玉叶,应当配世间最好的男儿郎,他往日与狐狸精厮混,又曾经为她做了那么伤害理的事情。一时自卑心起,便竟拒绝了灵香。

灵香问他原因,他不出来,灵香便认定了是因为嫌弃她身子不洁之故,当下伤心难当,关在房中伤心了一日一夜,如今还没出来。

云初夏沉吟了一会,道:“你去为我宣灵香入宫,你就我知道花子真为何会拒绝她,她若是想知道原因,便让她亲自入宫找我,只是这句话切莫让花子真听见了。”

清平王诧异地看着她,“你果真知道?”

“不知道,不过是要好生开解她。你是男子,许多女儿家的心事你又不懂,让你开解只会动怒,反为不妙。所以让她入宫与我倾诉,或许,能找到原因也未知。”云初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并且打算把花子真的身份告知灵香,到底要怎么做,让她自己决定。

清平王闻言,也只好答应了,即刻便出宫去让灵香入宫。

灵香入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沉醉在山巅,染得云彩一层紫金橘红。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如同软缎一般铺在玄阁正殿外的院子里。灵香身穿藕色描金线绣荷花长裙,踏碎了一地的红光,双眼如同这橘红的夕阳一般,可以看出她哭了许久。

云初夏见到她的时候,心中不禁叹息一句,那花子真如何能舍得她哭了这么久?大概早不在府中了吧?

她上前拉着灵香的手,叹息道:“男人在对待感情上,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有担当的角色。”

灵香眼圈又是一红,低头迈进了门槛,哽咽地道:“我宁可从来没有跟他过那些话。”

“其实他不是不在乎你,相反,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不敢跟你在一起。”云初夏把她摁在椅子上,认真地道。

灵香诧异地抬起头看她,又摇摇头:“你这是在安慰我,他若是在乎我,又怎么忍心伤害我?”

云初夏示意薰等人出去,才缓缓道:“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知道一些,但不多。”她道,前几个月他一身是伤回来,她几番追问之下,才得知他是个驱魔师,受伤是因为帮助云初夏做一些事情,至于做什么,他没有,她也没有追问,只是关心他的伤势。

云初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灵香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想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就算我要知道,也宁可他亲自告诉我,我想,他不会希望我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昔日旧事。”

云初夏愣了一下,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用尽一切办法知道对方的事情吗?她沉吟了一下道:“那么,既然你不想知道前因后果,我便告诉你,他其实很爱你,只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卑,他觉得配不起你,甚至无法给你幸福,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若以前的事情会让他在我面前自卑,我宁可不知道。”灵香叹息一声,“我只要知道他爱我便行了,他因着前事无法面对我,我便不问,给他留一丝尊严。云姐姐,心结始终还是要自己冲破,旁人是无法帮忙的。”

云初夏摁住她的手,道:“你很懂事。”

“经历了那么的事情,我还有什么无法看破?只是看破是一回事,伤心却又是另一回事。理智在爱情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樱”

云初夏看着灵香那若桃子般红肿的眼睛,开始慢慢理解她如今的心思,她倒不是因为被花子真拒绝难过,而是因为可惜这一段感情。其实对比灵香,她真的算是幸运了,虽然要等,但是到底未来他们是可以把握的。花子真罪孽深重,自有他应该要接受的惩罚,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资格获得爱情。

想了一下,她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他接受你,你愿意听我的安排吗?”

灵香眼眸一亮,“什么办法?”

“你只需听我的安排便可,还有,你对他的态度尽可能地冷淡幽怨。你能做到吗?”

“我听你的,云姐姐,”她急忙应道,想了一下又道:“你会不会伤害他?”

云初夏森森地道:“我自然是要伤害他的,而且不留余地地伤害他。”

灵香一愣,连连摆手:“不要,千万不要,若是威逼他,我宁可不要。”

云初夏哧一声笑了,“看你,还不是他的妻子,便为他担心起来。放心吧,我没想要伤害他,只是要好好惩罚他一下,既然他对你漠视,咱们也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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